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7章 沖霄傷(十)

第107章 沖霄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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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沖霄傷(十)

第一百零七章 沖霄傷(十)

司空霖是徒手前往的,白玉堂雖拿著巨闕卻也依舊行的方便,他師傅看著都覺得這徒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得踏實小心。

兩人悄無聲息的入了從側牆入了王府,府邸大就是有好處,裡面樹密林茂,雖是枯葉寒冬之際,夜晚遮擋幾個人還是可行的。院中雖有燈柱,光照明亮晃眼,只是照著四周遠一點的地方,看著只會更顯得昏暗。這白影子忽悠隱約,到了無人查守的沿廊之上,滑步而行。

司空霖突然一把拉住了走在前面的白玉堂,兩人一起靠在了柱子之後,“去那賊王爺的住處。”司空霖覺得帶自己徒弟來也是沒有目的的,因為盟單已經找到,雖然了結這賊王的性命對他們倆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是襄陽王畢竟是皇室中人,是皇上的親叔叔,單憑這點身為江湖中人的他也不得不考慮,所以司空霖瞧著白玉堂黑夜中那冷峻的輪廓,想著想著又有點擔心了。

停了一會兒,白五爺繼而前行,輕巧從廊上轉了個彎換了另一個院子,剛踏出兩步,兩人互瞪眼一看,都不約而同的朝上一躍,雙手抓著椽子,腳勾著才另一頭,橫懸於梁下。

四個巡更的守衛接替走來,慢慢走過橫廊,最前最後的兩人手上都支著燈籠,只怪這些人太過認真,目不斜視,頭上有兩個人竟也不知道。

待終於再了無聲音,白玉堂和司空霖乾脆直接翻身上了屋頂,蹲著行走,輕踩瓦簷,一路到了襄陽王住的地方。要說為什麼兩人都如此清楚,只得說大多王室貴族人家府邸都如此設造,住房在哪裡,側房在哪裡?種幾棵樹開幾口池,一一都請過大師來看過風水,應當改設在哪一處為好,對於這些事情,司空前輩雖不是大師卻也清楚些門道,多看了眼王府的佈局便了然於心了。

這院子只有一個正宅子和一個小側房,寬厚黑大的木格子門在深夜中便只得了一點形狀,不過看上去也是一團又一團的黑,白玉堂和司空霖宛若壁虎遊牆般的緊貼身於屋牆上,隔著上屋簷的木窗雕觀察屋裡,房中的桌上留了一小支淡淡的燭光,看著晦澀而模糊,房內沒有動靜,裡面的人應該已經沉睡。

白玉堂望了望司空霖,兩人對視了一會,似在無聲的交流。屋中的燈突然滅了,就像是天狗突然全部吞噬了圓月的那一刻,房間變得漆黑沉寂起來。趙爵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即便蓋著厚厚的被子也覺得四肢寒顫,放佛身處於冰冷的天地之中,無所依靠。他本就睡得不沉,再加上盟單消失的離奇,他根本就沒辦法安心起來。“來人啊,來人,掌燈。”趙爵一邊嘶啞著嗓子喊著,一邊摸索著床沿無力的做起來,他穿著單薄褻褲的雙腿在地上胡亂的踏著找鞋子。

趙爵是看不見,夜晚只要沒有光掌燈他便不能目視,所以這個時候他簡直就是一個瞎子。

白玉堂對於屋裡的情形也看的不怎麼真切,他有瞬間覺得自己就是一縷浮於屋外的煙霧,揹負著無法解脫的仇恨,他慢慢握緊了巨闕,手都有些發顫,在剛動了出劍的念頭時便被司空霖拉了一把,不情願的上了屋頂。

側門突然被開啟,黑暗中跑出了一個短布衫的小廝,到了趙爵房門前。

“來人,掌燈!”趙爵又叫了一句,他已經站了起來,只是覺得全身都虛浮無力,搖搖晃晃的,自己什麼時候這樣了?趙爵皺著滿是痕紋的眉頭。不知不覺歲月已經帶走了他強健的體魄和精神,徒留下一個弱虛殼子。

小廝推門而入,輕聲喊了句,“王爺,您擔心點。”他走到桌邊點燃了燭火,看到了正單衣站著的趙爵。他連忙從床頭上取下外棉罩蓋著趙爵的肩膀,“王爺,燈怎麼滅了?”

“風大吧。”趙爵嘆息一聲,慢慢在桌邊坐了下來,過了一兒他道,“去把公子喚過來。”

“是。”小廝領命退出去關上門。

白玉堂移開一點瓦片,看著橘黃色淡光照著那人的臉,那張讓人看著仇恨的臉,令人想一寸一寸的割下來,此刻即便四周如何寒冷的風也無法吹醒他頭腦。

再說趙端離開房間後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展昭便醒過來了,他揪著臉,起初是感覺全身痠軟,然後所有的感覺都聚焦於雙臂,手臂疼得厲害,他偏了下頭看到桌邊正坐著一個人,他有些不敢相信,沒死,自己沒死?

梅凌立馬放下了杯子走過去,輕聲道:“怎麼樣了,你總算醒了。”

“梅,梅老先生?我,我沒死?”展昭不敢眨眼睛,他盯著梅凌的眼睛喃喃的說了句。

“有老夫在,你哪有那麼容易就死?感覺全身疼麼?疼就還活著。”梅凌正直著身子坐在床沿道。

展昭腦海很亂,他靜了會然後立馬笑了,“沒死?”沒死就好,還以為真要辜負了玉堂如此待他的這輩子。展昭嚥了咽嗓子,“您,您怎麼會在這裡,玉,玉堂呢?”

梅凌瞧了會,然後移開視線一聳肩膀,“這老夫就不知道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梅凌又看著他,“我還是被人綁架到這來救你的,你給我老實說,到底出什麼事情了?”為了避免外面守著的人聽到,他說這話的聲音也放小了,但是卻格外認真。

展昭稍微清醒了點,他才發現自己呆的這個地方並不熟悉,而且看梅老先生說話的情形也格外小心,他有些疑惑,“把您綁架到這裡?是什麼人?”

“也許是你熟人。”梅凌看到展昭醒來後心中稍微鬆了口氣,說起話來也輕鬆了點,“也許以前你得罪過他,那人不想讓你死在其他人手裡。”除了這兩點還有什麼理由?

展昭有些無奈,醒來後默默感覺腹肚有些飢餓了,他苦笑一句,“展某殺的人不少,得罪的人就更多了。”

梅凌看著他一笑,沒等再開口便突然聽到了外面的叫聲,“快叫醒公子,王爺有急命。”門外一道聲音幽幽傳進來。

梅凌立馬站了起來,他看了眼展昭,展昭沒說話,連忙閉上了眼睛,連呼吸也放輕了不少。

外面負責看守他的人應該擋住了那人,安靜了好一會兒,梅凌走到門邊聽到了影肆的聲音,“公子已經歇下,你先行回去,我就請公子過去。”

那人比較著急,嘆了口氣又道,“一定要快點,王爺被驚醒來看上去很著急,小的先回去伺候王爺了。”

展昭閉著眼,眉頭慢慢的揪了起來,王爺,襄陽王?難道自己現在還在襄陽王府內!他沒睜開眼睛,察覺到了門被開啟,展昭慢慢舒緩了眉頭。

梅凌等到影肆進來,慢慢關上了門,問道:“怎麼回事?”

“沒事。”影肆提著盒子走到桌邊,把盒子放上去開啟,“這是公子吩咐送來的,其餘的就由老先生您照顧了。”

“嗯,自然。”梅凌應了句,走過去。

梅凌朝**看了眼,衝梅凌點了下頭,走出去了。房間再次安靜下了,展昭頓時睜開了眼睛,“梅老先生,襄陽王府,我們還在襄陽王府。”

影肆趕過去請了趙端前去趙爵的宿處。一路上淺燈淡影,兩人走得較快,“沒讓他發現什麼吧?”趙端問。

“無事。”影肆連忙著答道,急急跟著趙端的腳步。

“嗯。”趙端皺眉應著。這個時辰,義父還傳自己過去,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趙端隱隱覺得有些不安。趙端看著門正大開,外面站著的小廝正在等著,他走進去,看到桌邊坐著的人,恭敬道:“義父。”

襄陽王在想著事情,他迷糊的抬起頭來看著趙端,心依舊難以平靜,“端兒,你怎麼才來?”

趙端微垂著頭道:“處理了一些義父您吩咐的事情。”

白玉堂貼耳於瓦縫之間,聽著下面的聲音,怎麼感覺這人的聲音有些熟悉?他抬頭看了下司空霖,自己師傅正仰躺在另一側。

“端兒,”趙爵無力的說著,“義父老了,許多事情都有些無法揹負,你是本王兒子,義父就同你說實話,白玉堂闖進沖霄樓後,盟單就不見了!”

“不見了?”趙端睜大了眼睛,但是馬上又慢慢平靜下來,難道盟單還在展昭身上,“義父讓孩兒尋回鄧車,是否是認為盟單在他身上?”

趙爵站了起來,看著他,“白玉堂已經死在沖霄樓了,鄧車這個時候又逃走,總不可能被白玉堂帶到地府去了吧。”他現在想想都心中會發寒顫,盟單絕對不能落到包拯手裡啊!

“是,義父勿擔心,孩兒一定拿回鄧車。”趙端道。

“一定要活捉回來。”趙爵盯著搖晃的燭光道。

“是。不過孩兒還有一事同義父說。”趙端道,“師傅一會兒前傳來了書信,她將前來襄陽。”

“知道了,叫人好好打理一切吧。”趙端有些睏意,擺擺手,“你回去歇著吧。”

“是。”趙端道了安,有些頭疼的出了門,他哪裡去找鄧車,人早就死了,但這事情不能告訴義父,不然就得牽扯出一大堆事情,而且義父恐怕也會不再信自己了。

屋瓦上突然發出了一點聲音,趙端和影肆一起看去,那裡沒有人,準確的說是看不清什麼,一團漆黑,“你上去看看。”趙端吩咐影肆。

影肆輕上屋頂,查看了會,躍下來,“剎主,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