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五木華你欺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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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木華你欺騙我
黑道少將
時間凌晨1點07分。
同木焰結束通話,月琅琊忙拿起一旁的水杯,灌了幾口涼水後,一下鑽進了被窩裡。
被子拉過頭,遮住了他張手矇住眼睛的小動作。
掌心似乎沾染了些許的溼氣。
喉嚨疼死了。
他現在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說話。
喉間溢位絲絲甜腥氣。
每一次呼吸都令他忍不住皺眉。
陽心草的高熱毒性,不僅引發了肺火,也燒壞了他的喉嚨聲帶。
相信他要想早點修復聲帶,養好嗓子的話,暫時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出聲說話,可不是個好主意。
瞧!他只不過稍微多說了幾句話,喉嚨就再次被撕裂了。
一時疼的兩眼朦朧。
這麼不爭氣的舉動,讓月琅琊覺得有些丟臉。
幸而,房中沒其他人。
他悶在被子裡狠狠擦了擦眼睛。
慢慢放緩了呼吸。
——
A級演習。
木焰這是有意要提拔他參加。
他和喬逸飛,目前還是C級學員的身份。
雖說十五天之內,完全拿下N市黑道,是有些勉強,但也並非不可能。
如果這就算完成任務,那麼他和喬逸飛確實可以迴天海。
相信只要木焰和月清塵保薦他們參加A級演習,那麼整個天海都不會有人敢反對。
月琅琊挺想參加的。
不過,人也不能太逞強了。
適度的逞強,是堅韌不屈。
過度的逞強,就是自負逞能了。
月琅琊承認自己有時候也喜歡逞強逞能。
但參加演習,不是個人作戰,而是團體作戰。
他一個傷患,跑去參戰,不是存心拖自己隊員的後腿嗎?
自知之明,他總還是有的。
與其給人找麻煩,他不如乖乖養養傷,等拿下N市黑道後,還需要徹底大洗牌一番。
飛華幫的幫規必需在整個N市貫徹下去。
洗牌過程中,怕是會有不少人被掃去吃槍子吃牢飯。
執行任務,總要把任務做的圓滿漂亮。
月琅琊慣來不喜歡虎頭蛇尾。
他留下繼續任務,喬逸飛回去參加演習。
這就是他的決定。
他相信,喬逸飛會出色的完成演習。
上面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前一年演習。
除非
正有什麼棘手事件,需要一些出色的新手去處理。
喬逸飛只要完成演習,必然會被上面委以重任。
這是一次建立功勳的好機會。
喬逸飛既然進入天海,應當也想在軍中有所建樹。
實則,月琅琊分析的沒錯。
每一個進入天海的學員,基本都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
建功立業的心思,是肯定有的。
似喬逸飛、祁風、、、
他們來天海,一半為接受鍛造,一半則是為了鍍金。
若是他們以A級學員的身份,為國立功的話,那麼他們就會很快的一路攀升上去。
就算家族給他們開後門又怎樣?
他們可是從天海走出來的A級學員。
這就是實力的象徵。
也可以看做傲人的政治資本吧!
日後,被各種快速提拔,誰又敢多話?
有本事,你也去弄個A級學員做做。
沒本事,就閉上嘴,夾緊尾巴做人吧!
——
喬逸飛走進病房。
朦朧的燈光下,只看到**的被子又捲成了一個大蠶繭。
他腳步生風的走過去,擰著眉,在床邊立了兩秒,還是伸手一把扯開了被子。
燈光灑下,月琅琊略帶三分睡意的眯眸看他。
“木華,我有話要問你。”喬逸飛坐下,透著些微焦躁的說。
月琅琊看他臉色肅然,似有不快,便微微點頭。
“你,是不是答應過唐毅,要暗中助他上位?”喬逸飛問話的聲音有些乾硬。
月琅琊默然了會,點頭。
“你,你真跟他在做交易?難怪你先前阻攔我殺他。”喬逸飛眉峰擰緊,道:“唐毅說他早就知道我的家世背景和身為天海學員的身份。他說,是你告訴他的。”
月琅琊靜靜望著他,終於開口:“你信?”
怎麼會把這種事告訴唐毅?
就連一開始的交易,隨口給喬逸飛胡編的太子黨身份,也不過是欺騙唐毅的。
喬逸飛的家世,月琅琊沒有調查過。
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怎麼告訴別人?
喬逸飛眼中掠過了一絲煩躁,有些氣哼哼的說:“你說你沒事,跟他做什麼狗屁交易?他就是坐上唐興會會長的位置,能給你的也不過5%股份。就是再多給你五千萬又怎樣?你堂堂木家三少爺,難道還缺錢花嗎?”
月琅琊有些不自覺的收緊了手指,說:“你信。”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
喬逸飛看著他漆黑幽邃的眼眸,微微沉默。
月琅琊忍著喉嚨撕裂的疼痛,漠然道:“他的話,你信。”
喬逸飛看他說的篤定,心底無端有些惱火和心虛,微帶慍怒道:“是你自己承認私下和他做交易,答應助他上位的。還有,就憑他的實力,根本沒可能查清我的身份。如果不是有人告訴他,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楓林別墅、五大堂口,都是他送給你的,不是嗎?
你說你會處置他,所以阻止我殺他。
那麼,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助他上位?這就是你所謂的處置?”
喬逸飛越說越火,胸口更是悶的難受。
先前,木華說會處置唐毅,他便沒有再多問。
沒想到,木華竟然揹著他,和唐毅那混蛋做交易!
他這麼信任木華,木華居然欺騙他?
為了博取唐毅的信任,連他的身份都能拿出來賣。
氣死了!
大多時候,人在憤怒生氣時,思維邏輯都比較混亂。
也許喬逸飛稍微冷靜下來,就會換個角度想問題。
但是,此時此刻,他深深覺得自己被欺騙了。
他裝上唐毅的下巴,本想追問唐毅是怎麼查出他的身份。
沒想到,唐毅臨死前,竟要求和木華通電話求救。
唐毅向木華求救?
這是什麼狀況?
一再追問,唐毅才說清了原因。
搞半天,木華和唐毅,還是來往密切的生意夥伴。
殺掉唐毅,澆上汽油,開啟打火機拋過去。
一把火,將唐毅燒成了灰燼。
喬逸飛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被欺騙的憤怒和胸悶難受,令他隨時處在失控的邊緣。
木華不是貪財,更不是卑鄙的人。
木華沒理由跟唐毅做交易啊!
喬逸飛告訴自己要無條件的信任木華。
但是
木華居然承認了。
承認和唐毅私下有交易。
喬逸飛幾欲窒息在憤怒裡。
他伸手捏住月琅琊的雙肩,惡狠狠的說:“你說,你為什麼要和他做交易?那個垃圾有什麼值得你青睞的?連我的身份都出賣給他,你腦子是不是抽風了?”
月琅琊看著他怒意沸騰的雙眼,不知為何,突然間覺得有些好笑。
我就這麼不可信?
脣角微微揚起,淺淡的笑意透著兩分自嘲。
喬逸飛,你太讓我失望了。
“你笑什麼?”分明是自嘲,在喬逸飛看來卻有些像是嘲笑。
被欺騙還被嘲笑,這滋味真他孃的難受!
雙手用力扣緊他的肩,喬逸飛捺不住火氣,壓上去就狠狠咬了他一口。
脣瓣被咬破,溫熱的鮮血流了出來。
喬逸飛鼻間嗅著血氣,渾身莫名一熱,舔了舔他的傷口,就衝進他的口中翻攪吸吮。
要不是掌心突然感受到一陣溼熱,喬逸飛幾乎無法停止這個摻雜著血腥味的深吻。
喘息著退開身,空氣中飄起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喬逸飛有些驚慌的鬆開雙手。
燈光下,他的右手沾滿鮮血。
低頭,視線落在月琅琊的左肩,心臟猛然一陣收縮。
那被子彈打穿的肩窩已然鮮紅一片。
剛才自己扣押的手勁沒控制住
“木華,我、我不是故意的。”喬逸飛此刻真是無比痛恨自己有著比常人更強大的力量。
他煞白了臉,由於驚慌而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因為傷口的疼痛,月琅琊的額頭已泌出細細的汗水。
光影下的臉色,慘白似雪,透著三分無生氣的寒意。
喬逸飛看著他這個模樣,怒火消散,心悶的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月琅琊伸手按響了病房呼叫器。
微微垂下了眼簾。
房中一時寂靜。
喬逸飛心中越發窒悶慌亂起來。
木華,你這是不打算理我了嗎?
不過短短十數秒,房門就被開啟。
醫師護士一同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看到月琅琊流血的左肩,醫師勃然變色:“趕緊處理傷口。”
兩個護士趕忙上前,拉開月琅琊的睡衣,解散繃帶。
喬逸飛立在床邊,目光緊盯著她們動作。
當肩窩那被大口徑狙擊槍打穿的猙獰傷口露出來時,喬逸飛忍不住一把捏緊了拳頭。
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靠在走廊上,掏出香菸,點燃,狠抽了一口。
見鬼!
木華受了這麼重的傷,哼都沒哼一聲,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跟唐毅那孬貨同流合汙?
尼古丁的刺激,讓喬逸飛大腦清醒多了。
不管唐毅說什麼,他都應該相信木華。
像這樣對木華髮火,他真是太混賬了!
連抽了兩根菸,醫師和護士才走了出來。
長相文靜秀氣的男醫師,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看到門口的喬逸飛,口氣不善的說道:“昨晚他腰傷裂了,今晚他肩傷又裂了,你最好別進去了。照你這樣陪護,不出五天,他就給你折騰死了。”
喬逸飛被說的一窒,張了張口,居然無法反駁。
醫師冷哼一聲,轉身走開。
一身白大褂在身後揚起一縷夾雜著藥味的香氣。
嘖!
這醫師真騷包,大晚上守夜的還噴香水。
娘氣!
喬逸飛撇了撇嘴,走進了房中。
——
房中,月琅琊閉眼躺著,貌似已入睡。
不是吧?
睡覺速度這麼快!
喬逸飛在床邊站著,猶豫了半天,愣是沒敢吱聲。
兩人僵持了好幾分鐘後,月琅琊才不悅的睜開眼:“洗澡,睡覺。”
“呃——哦!”
喬逸飛如蒙大赦,迅速撲進了浴室。
速度洗完後,帶著滿身熱氣,就這麼光潔溜溜的鑽進了被窩中。
“木華,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對你發火。”
身體靠過去,喬逸飛誠意道歉。
月琅琊不理他。
喬逸飛湊近他的耳畔,撒嬌式的輕喚:“木華、木華、木華~~~”
月琅琊皺眉,與他挪開了些微的距離。
喬逸飛像只樹袋熊似的,又快速黏了過去,繼續呼喚:“木華、木華、木華~~~~~~~~~~”
月琅琊被叫的頭暈,啪的一聲,抬手拍在了他的嘴巴上。
喬逸飛堅持不懈的唔唔了兩聲,無恥的伸出舌頭舔他的掌心。
月琅琊渾身微僵了下,抵不住他的無恥,收回了手。
於是,喬逸飛又開始咬他的耳垂。
“喬逸飛!”月琅琊一聲低喝,喉間一熱,口中漫起一股甜腥氣。
他抓起被角蓋住臉。
如尖刀刮喉而過,劇烈的疼痛讓他又一次不爭氣的朦朧了雙眼。
喬逸飛安分了,半晌才小聲道:“木華,別不理我。”
疼痛稍緩,月琅琊伸手揉了揉眼睛,拉下被角,指尖點在了他的胸膛,輕劃:“喬逸飛,你不應該殺掉唐毅。”
喬逸飛心一緊:“怎麼?”
月琅琊面色冷然,劃字:“跟我比起來,他也許更適合你。”
“木華,你胡說什麼?”喬逸飛心中惶恐。
“胡說?”月琅琊眸寒如冰:“你信任他多過信任我,你不跟他在一起,不是很可惜?”
喬逸飛抓住他的手指:“木華,我錯了,我是氣暈了頭,才會瞎說的。木華,我保證以後會無條件的信任你。對不起,木華,你原諒我好嗎?”
月琅琊用力抽回手指,脣微抿著,眼中仍是冰霜一般的寒冷。
信任和忠誠,是兩人在一起的基礎。
喬逸飛的信任,也太脆弱。
脆弱的連唐毅這樣無足輕重的人都能輕易打碎。
月琅琊從來不是個溫情的人。
任何人,與他關係再好,平素再親密,一旦觸犯他的原則底線,那麼
再深的感情也別想捆住他離開的腳步。
“木華,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會聽信別人的胡說八道。木華,原諒我一次吧?就一次。以後不管別人怎麼說你,我都絕對不會相信。木華、木華、、、”喬逸飛看他一臉冷漠,又急又慌,心臟擂鼓似的狂跳。
木華的眼神太冷,冷的像是毫無感情的冰雕。
讓人看著,心底陣陣發寒。
無情!
這樣的木華,已斷絕溫柔。
這一刻,喬逸飛才驚覺,木華並非一個溫情心軟之人。
“木華,別不要我。”喬逸飛臉都白了,心裡真正恐懼了,低沉的哀求都帶上了顫音。
月琅琊目光在他臉上頓了兩秒,終點指輕劃:“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再犯一次,他會立刻斷絕和喬逸飛的情人關係。
喬逸飛重重點頭,帶著某種近乎失而復得的慶幸,緊緊摟住了他,鄭重保證:“絕不會有第二次,絕對不會。”
實則,世上並無絕對的事。
月琅琊臉色微緩,慢慢劃下:“唐毅的事,我會和你說清的。”
喬逸飛忙道:“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什麼都相信你。”
月琅琊微頓了下,才劃:“木焰來電,十五天後,天海將開展A級演習。”
喬逸飛顯然有些吃驚:“現在?不應該在明年八月才開始?”
“提前了。”
“那你三叔什麼意思?他希望你參加?這事我不答應,你這樣跑去演習,肯定被折騰死。”
“我留下,你去。”
喬逸飛沉默了會,說:“就這樣把你留下,我不放心。”
“少廢話!就這麼定了。”划動的指尖有些無力的落下:“睡覺,我累了。”
喬逸飛輕輕握住他的手指,停止了言語。
提前一年的A級演習——
很想參加呢!
要是木華沒受傷該多好,鬱悶!
——
恩,信任也是個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