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柏林上空的陰影_第18章 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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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柏林上空的陰影_第18章 抓捕
柏林春季的夜晚來的很早，路燈早早的就亮了。
晚上六點五十七分，白色大眾高爾夫已經率先到達了目的地，娜塔莎把車停在路邊停車位上，後面的雷諾牌小貨車也挨著高爾夫停下。熄火之後，按照計劃，他們必須呆在車裡，等待目標回到家裡。娜塔莎曾建議在屋外進行襲擊，但是附近的路人可能會看到，所以最後還是定為入室綁架。
等待的時光是最無聊的，高爾夫車內的四人採取了不同的方式度過這段時間，謝登選擇打盹、雷諾拿出小鏡子修剪鬍鬚、娜塔莎玩指甲，只有李承志一直望著窗外注視著周圍的環境變化。
“有一輛警車過來了。”一直看著窗外的李承志突然說道。
後座的雷諾和謝登立刻按照預案倒下，兩人擠在一起後雷諾嘀咕道：“為什麼我不能跟美女擠在一起呢。”
謝登平時不怎麼說話，這時候居然還來了一句俏皮話：“因為你太帥了，美女肯定把持不住。”
雷諾啞然失笑，卻不忘撩撥前面的兩人：“你們怎麼樣？”
李承志和娜塔莎的姿勢有點怪，娜塔莎是向著副駕駛位仰面倒下的，但是由於操縱桿的阻擋，她變成了側向車體前方。而李承志正好跟她相反，所以兩人現在就是面對面，娜塔莎撇撇嘴答道：“不怎麼樣，這張臉我已經看膩了。”
“你可以把眼睛閉上。”李承志沒出聲，雷諾倒是又補上一句。
“那可不行，他肯定會趁機偷窺我，我得盯著他。”
“噓。”
李承志終於忍不住噓了一聲，車內陷入了寂靜，警車很快打著大燈從旁邊開過去了，可能是夜間巡邏的。等警車過去，眾人紛紛起來，李承志看了看目標寓所，那邊的燈還沒亮，他又拿出單筒望遠鏡看了看門口的樓梯，也沒看到人。
“那傢伙不會不回來了吧？”
發問的是娜塔莎，雷諾今天似乎特別興奮，聞言連忙答道：“你可以去貨車後車廂休息，那邊很安全。”
法國男人的殷勤獻的不是時候，娜塔莎婉言拒絕了：“算了，我可不想被李嘲笑，再等等吧。”
“來了！”
李承志一直盯著樓梯，現在他終於看到了目標出現，那個叫弗蘭克的傢伙正在門口掏鑰匙，另外一隻手抱著一個大紙袋，可能是從超市買回來的東西。
“按計劃行動。”
隨著李承志的一聲令下，車內四人開始各就各位，娜塔莎呆在車上負責警戒，雷諾跑到貨車後車廂去取裝備，謝登幫著拿東西，並把輕便摺疊梯背在身上，李承志下車敲了敲貨車車窗然後前出進行偵察。亨利和布魯斯也開始行動，亨利負責攜帶麻醉槍，布魯斯則開始穿戴警察制服，他要偽裝成警察敲門把目標引開。
李承志一直走到了民居樓下，他四下掃視了一番，除了附近的民居亮著燈之外沒有發現什麼過路或者散步的人。目標的寓所燈光亮了之後，很快謝登就揹著梯子過來了，雷諾和謝登來到民居的側面，
2樓的這一面開著一扇窗戶，他們倆迅速組裝好了摺疊梯，亨利則把麻醉槍交給謝登，他的個子小爬梯有優勢。
按照預案，李承志和謝登要在布魯斯引開目標之後翻窗進入室內，然後等布魯斯離開後對目標下手。布魯斯整理好了制服，娜塔莎幫他檢查了一次，確認沒有問題，這才邁開步子往樓梯上走去。
布魯斯的敲門聲比較輕，為的是避免引起附近鄰居注意，雖然這是獨棟小樓，但是附近的民居距離都不太遠，在寂靜的夜裡，聲音會傳出很遠。
弗蘭克剛剛到家正把從小超市裡買的東西塞進冰箱，今天的晚飯就吃土豆牛肉湯加餡餅，熱一熱就可以吃了。而且今天晚上還有德甲聯賽呢，他還在猶豫到底是看不萊梅對拜仁慕尼黑還是看波鴻對陣柏林赫塔。
聽到敲門聲他有點發愣，平時他這裡根本沒人來，這麼晚了還有誰會敲門呢？他放下紙袋關上冰箱，從旁邊的抽屜裡取出一把SIGP226手槍，塞到腰帶上，拉下衣服就看不見了。
開啟門，弗蘭克驚訝的發現門口站著一位警察，他分不清警銜，自然不知道對方是幹什麼的，但這麼晚了還在外面跑想必也就是個二級警員。
“這位先生，我是柏林警察局的瓊斯，請問你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穿著補丁西裝的流浪漢，他剛剛犯了案，應該跑到這附近來了。”布魯斯的臉看起來就很嚴肅，所以他被指派來扮演警察。
弗蘭克注意到對方只有一個人，他慢慢放鬆下來，手也離開了衣兜，隨口答道：“不，我沒有見過這個人，如果看見了，我會打報警電話的。”
布魯斯的目光越過弗蘭克的肩膀看見了後面謝登的手勢，他笑著點點頭說道：“好的，感謝你協助我們警方的工作，打攪了。”
“沒關係。”看到對方轉身離開，弗蘭克徹底放鬆了，他也沒看這個警察到底有沒有開警車，直接就關上了門。
他剛剛關上門，腦子裡還在想著晚上的節目，突然感到脖子上一疼。他反應神速的伸手去拿皮帶上的手槍，但這時藥效已經發作了，他感到眼前逐漸模糊，而手上也失去了力氣，剛剛拿到手的手槍也滑落在地。弗蘭克最後看到的就是一個矮個子手裡拿著麻醉槍，湊過來端詳了一下，接著他就失去了知覺。
布魯斯根本就沒有走遠，他聽到關門聲，立刻就返回樓梯，謝登開啟門，他發現李承志正在檢查弗蘭克的身上還有沒有武器。亨利和雷諾現在又把摺疊梯收起來，亨利負責把梯子搬回貨車，然後他就準備發動汽車，而雷諾則要在樓梯下擔任警戒工作。
李承志檢查之後，布魯斯把弗蘭克背起來，謝登檢查了一遍屋內沒有遺漏什麼，和李承志一起回到了汽車旁邊。兩輛汽車一前一後迅速離開了現場，行動前後只花了12分鐘，接下來就是在卓爾公司提供的場地內對這個傢伙進行逼供了。
雖然行動非常順利，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弗蘭克這個傢伙竟然對受刑也有訓練，一般的拷問對他沒有多少效果，
所以當天夜晚到了10點鐘還沒有得到凱瑟琳的情報，這讓雷諾感到十分著急。
李承志倒是沒有雷諾那麼著急，不是他不在乎凱瑟琳的生命，而是他認為只要盡力了，就算事情有什麼不順利也不能責怪自己，免得背上沉重的心理包袱。對於拷問他沒什麼經驗，所以他把這件事交給了雷諾處理，帶著娜塔莎和亨利回訓練場休息去了，雷諾則帶著布魯斯和謝登在那裡繼續拷問。
第二天早上，雷諾那邊依然沒有好訊息，李承志讓喬治、伊夫和菲利普去替換雷諾等三人，他們三個人一晚上都沒怎麼休息，必須替換回來休息以保持體力和精神。
吃完午飯之後，依然沒有什麼變化，據菲利普在電話裡說，弗蘭克那傢伙身上就沒一塊好肉了，但死活就是不肯開口。這讓李承志感到十分奇怪，按理說他們要逼問的事情與弗蘭克並無太大的利害關係，為什麼他死咬著不說呢？
下午他親自去了一趟拷問現場，弗蘭克對他的問題終於開口了：“我現在沒去公司，公司肯定知道我被你們抓走了，他們會來救我的，我要是說了任何事，最後就會跟你們一起死。”
弗蘭克現在幾乎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但大多數都是外傷，雷諾他們沒有使用過激的手段，只是普通的肉體折磨而已。要是像拜爾德對待尤里和德米特里那樣，要不了多久弗蘭克就會被玩死了。
娜塔莎也跟著來了，她觀察了一陣對李承志說道：“我覺得他是被洗腦了，我知道這種手法，能克服恐懼的只有更大的恐懼，相比肉體折磨，他肯定更懼怕他的老闆。”
李承志也不得不同意她的看法，顯然弗蘭克這人有點死心眼，他根深蒂固的認為交待任何事都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災難，加上他們都受過拷問訓練，所以至今也沒有得到什麼訊息。
說來說去，還是雷諾這幫人對拷問這門學問沒有多少研究，他們只是單純的拷問而已，而真正的行家會從受刑者的心靈入手徹底打擊他們的自信心。這方面的專家首推前蘇聯時期的克格勃，他們拷問犯人通常只需要兩三天時間，就能讓犯人心理崩潰交待情報。
雷諾也對此感到頭疼，他提議道：“實在不行上自白劑吧，雖然東西難搞，但總比這樣乾耗強。”
自白劑也不是萬能藥，對於精神疾病患者完全無效，而且有研究表明用過自白劑也不能完全就認為是真話。因為人體意識分為三種，主觀意識被壓制之後，潛意識接管了人體中樞，但潛意識的麻煩在於會受到幻覺和主觀意識的影響，可能會存在無意的誇張或忽略，而且很容易受到詢問者的暗示和影響而改變問題的答案。
人體的記憶是個非常複雜的系統，大量的細節不會被儲存在大腦裡，而且經常會產生記憶的錯亂和變異。比如看到某個場景會認為自己曾在以前何時見過，這就是一種幻覺和記憶錯亂。
李承志知道自白劑有很多問題，但現在看起來似乎只能用那個東西了，不管怎麼樣也比這樣毫無進展要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