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零五章 危急

第一百零五章 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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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危急

第一百零五章 危急

兩個長矛手聞言眼中閃過一分意猶未盡,但曹禪的命令又是如此的不容置疑。讓他們乖乖的放開了刺客。但還是怒睜著兩雙眼睛,對著刺客怒目而視。

“其實就算是你不用說我也知道是誰派你來的。王守是吧?”曹禪拼命的喘著粗氣的刺客,微微的俯下頭,笑著道。

正喘著粗氣的刺客豁然抬起了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曹禪。曹禪居然知道,那麼曹禪這麼鄭重的讓兩個人勒死他,然後又放過他,難道只是為了好玩?

“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得到南邊的長林村向曹城遷徙訊息的?”說著,曹禪的臉上森寒更重,眼神就像是要吞人一般。

那四座村子數千百姓,是曹禪,曹城發展的根本。曹禪也準備好了完全的接納過來。絕對不容有失。

這才是曹禪留下刺客一條命的原因。

“如果你說好了,說對了,我就留下你的命。”曹禪忽然神色一變,做下了承諾。

“剛才我對大人說的訊息是正確的。南方確實有一股流匪攻打遷徙中的長林村村民,現在應該還在僵持。”經過差點被勒死的痛苦,刺客不假思索的道。

曹禪臉色一變,儘管已經依稀的猜到長林村的村民恐怕難了。但沒想到真的被流匪襲擊了。

“這支流匪一共多少人。首領叫什麼?這次出動又有多少人?武器如何?”心中震動,曹禪立刻問道。

曹禪問的太快,刺客片刻後才道:“這支流匪自從進入陪縣後,一直在吞併較小的流匪團伙,大約有三千五百人吧。十幾日前佔領了南方的一座村子。首領叫章槐。由於對手是村民,並沒有引起章槐的重視。這次一共派出了一千人。兵器大約都是削尖了的木頭。”

曹禪只知道現在陪縣東南西北一共有四支較大的流匪團伙,人數,還有首領裝備都不太清楚。這個人可以說是給曹禪帶來了極重要的情報。

不過現在的曹禪已經沒有時間再歡喜了。一個大村子,一兩千的人口正被流匪打劫,想想曹禪都覺得揪心。

“把他看管好了。有用。”曹禪只來得及吩咐一聲,就迅速出了房門,再吩咐了人去傳令給齊田,許蛟,雄霸三人,令他們三個召集全部兵丁。

片刻後,曹禪自己穿戴了整齊,佩上了長劍。許蛟,齊田,雄霸三人也到了。四人迎面相撞,曹禪看了眼三人,即道:

“大概南邊二里處,有一夥大約一千的流匪襲擊遷徙中的長林村村民,你們各自帶領士卒,隨我一起出發。”

“諾。”聽見自己曹城將來的居民被人劫持,三人一個個神色凌厲,應諾道。

士卒在曹禪更衣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妥當了,只片刻,曹禪親自策馬在前,三人各自帶著士卒緊隨其後,一行六七百人向著南方進發。

南方二里處的一座小土山上,一箇中年軍官面色苦澀的看著山下滿山遍野的一千流匪。一個時辰了,已經被困在這裡一個時辰了,他手下的一百兵丁已經戰死了數十人,連尋常百姓都已經頂替上去了。但卻一點都不管用,只是徒勞掙扎而已。

或許只能等待奇蹟出現了。中年軍官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卻深知所謂奇蹟會出現只是自己飄渺的幻想而已。他們這一行人中,沒有一個人衝出去報信的。附近又不可能有路人經過。

誰能知道他們被困?來救援?

期待那個曹城城主在偶然間發現他們嗎?中年軍官對於那個所謂的十九歲的屯長始終抱著懷疑的態度,對於縣令大人把四座村子的數千百姓遷入曹城也比較反對。十九歲的人,帶出的兵丁能戰勝流匪嗎?不落荒而逃就已經是老天保佑了。

“大人,大人啊。兄弟們已經頂不住了。”一個士卒一路大叫著,惶急的跑到中年軍官的身邊道。

“混賬東西,平時的鎮定都哪去了?”中年軍官大怒,怒聲訓斥了一頓後,環視左右。鏗鏘一聲,利劍出鞘。大聲叫道:“清河屯長曹大人正屯兵在附近,肯定會趕來救援,死扛到底還有希望。放棄抵抗,就只有被殺死,被**,被活埋。”

“殺呀。”一聲虎吼,中年軍官從靠後的位置走向了前邊,與正對面的流匪展開了瘋狂的廝殺。

片刻間,就讓兩名流匪血飲當場。不管是軍官的勇猛,還是他的大吼聲。都令他身後的百姓,士卒們士氣一震,對啊,這次來本就是投靠曹大人的,這裡離清河村只有兩裡的距離,趕過來只要半個時辰而已。

“曹大人一定會趕過來的,堅持,堅持啊。殺。”

“殺,殺,殺。”

漫山遍野是流匪,他們這群人很難衝殺出去。一線希望就是曹禪。這一線希望,讓士卒,百姓們忽略了曹禪能不能得到訊息從而趕過來救援。他們只知道殺,殺,殺。一直殺到曹禪出現。或是死。

無數聲高亢的怒吼聲中,無數名流匪被群情激奮計程車卒們殺死,一時間讓千餘流匪的攻勢為之一頓。

百姓中,一些婦人,甚至是孩童也各自提著鋤頭等物,死死的盯著前方,只要有空缺,他們立刻頂上去。再頂上去。

衝殺在前的中年軍官看著流匪的攻勢為之一頓,心中並沒有歡喜,反而更加苦澀,對方畢竟是流匪啊,而己方不過是少許士卒外加一干百信而已。每次殺死一個流匪,都要付出兩三個百姓的生命。

能消耗多少流匪,能抵多長時間?

半刻鐘後,廝殺還在繼續,但中年軍官的身上已經多了無數到傷口,有的地方甚至還流淌著鮮血。他身後計程車卒也只剩下了十幾名,更多老人,更多的孩童,更多的婦人開始頂了上來。

再這樣下去,不出一刻鐘,這群百姓,這一千多人的百姓將死亡殆盡。

一股絕望瀰漫在整個隊伍之間,看著死去的同伴,看著到處都是流匪。漸漸的有人明白了,再也沒有援軍了。他們唯有死路一條。

“壯子啊。”一個頭發花白的婦人,忽然不顧危險,嚎叫著,瘋狂的撲到了一個剛剛被流匪砍去了頭顱的男人身上。

無數眼淚不斷的從她的眼眶中流淌出來,表情絕望。但她也沒有傷心多久,因為下一刻,她的頭顱同樣被流匪給砍了下來。

這對母子,死在了一塊。

“娘。”這對母子的身邊還站著一個正在與流匪廝殺的健壯漢子,聽見母親的嚎叫聲,立刻轉過頭,看到的就是婦人被砍去頭顱的一幕。

健壯漢子雙目欲裂,瘋狂的拿著手中僅有的武器,鋤頭,砸向了前邊的流匪。“轟隆。”一聲,鋤頭如同打中西瓜一樣,粉碎了流匪的頭顱。“娘啊,兒子替您拉了個墊背的。哈哈哈哈,兒子繼續殺,給你更多更多墊背的。讓你在地下也不孤單。”血與腦漿濺了這漢子一臉,但他卻無動於衷,瘋狂的大笑著,嚎叫著,留著血淚,撲向了另一個流匪。

這樣的情況,到處都在發生。兄弟死。姐妹死。父母死。絕望中,剩下的人都憋著一股氣,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帶著這樣的氣勢,這一千餘的村民,漸漸的走向滅亡。

“大人啊,如果老天真要滅了這些村民,還不如讓他們死在故土死在家中啊。同樣也是死,死在遷徙曹城的路中,對他們何其殘忍啊。大人啊。您錯了啊,大人。”中年軍官老淚縱橫,悲聲大吼道。

流匪,流匪,這世道,這世道啊,為什麼沒有人救陪縣啊,為什麼鄰縣的那些縣令,陳留的那些將軍,都眼睜睜的看著流匪肆虐陪縣啊。

是不是真的像黃巾說的一樣,大漢當滅,大漢當滅啊。什麼樣的解釋,都難以化解這位盡職盡責軍官心中對漢室,對官僚的悲憤。

“轟隆。”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震天般的擂鼓聲,依稀有一群黑壓壓的人影,向這邊靠近。

最有軍事素養,眼睛最毒的中年軍官第一個發現了這些人影,大吼一聲道:“援軍,是援軍啊。堅持,堅持,只要堅持十息,援軍就能殺到啊。”絕望之下,卻蒙援軍到來。中年軍官心情激盪。吼聲中帶著無比的顫抖。

“堅持,堅持,只要堅持十息,援軍就到。”震天般的鼓聲,與中年軍官的大吼聲,讓無數個百姓重新燃氣了希望,一陣陣怒吼聲中。不斷的堅持,堅持,再堅持。

曾經千餘人的大隊伍,如今只剩下了數百人。圍攏成一個小小的圈子,不斷的不斷的抵抗著流匪。

隨著一陣陣的怒吼聲,這個小圈子突然急速的膨脹,無數個漢子手持著簡陋的兵器,向外廝殺,再廝殺。

“殺。”一個斗大的“曹”字將旗下,曹禪策馬而立,遙望著不遠處無數的流匪圍攻著山坡上的村民,眉頭深鎖,眼中蘊含著無比的冷芒。

對於曹禪來說,這群村民都是屬於他的,屬於他曹城的一部分,是擴充人口,繁榮城池,增加兵丁,立足亂世的根本。

是無比重要的財富,現在卻被人生生的搶奪。

一個蘊含著無比冷意的“殺”字,從曹禪的口中吐出,但曹禪還顯不夠,抽出腰間長劍,策馬微微的向前走著。

他要隨軍前衝,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奪走屬於他的東西。

“殺。”齊田,雄霸在曹禪的兩側,領著長矛手向著流匪們衝去。許蛟則帶著弓箭手與曹禪一道,緩緩的向著流匪們推進。

一**的弓箭,發著“嗖嗖嗖”的聲音瘋狂的朝著流匪們傾斜而下。

“撲哧。”“撲哧。”箭矢入肉的聲音也不斷的響起。

“不好,是官軍啊。”

“媽的。這個地方怎麼會有官軍?而且還這麼多?”

“是曹城,是那邊曹城的兵馬吧。”

流匪就是流匪,在一**的箭矢下,死傷了上百人後,一陣陣慌亂不由自主的散了開來,有些心虛又膽小的流匪已經開始往後退了。

“該死的,曹禪怎麼會得到訊息?”這次領兵的流匪的叫張樹。是首領章槐的結義兄弟,本來以為這次領兵一千來消滅一千個普通百姓,外加一百個左右的官軍簡直輕而易舉,但沒想到這幫百姓這麼頑強,硬是抵擋住了他們的進攻。最重要的是曹禪居然領兵來救了?

天知道他是怎麼得到訊息的。

“殺。”在曹禪等六七百人的衝鋒下,流匪們的包圍圈立刻崩潰,無數流匪高聲大呼著,慌亂逃跑。

“撤退,該死的,趕緊撤退。”看著自己與大哥辛辛苦苦收斂起來的流匪就這麼一面倒的被人屠殺,張樹心中滴血,紅著眼睛大叫道。

“二首領,大首領交代了咱們一定要拔掉這一千百姓的啊。這要是撤退了,回去會不會被大首領責怪?”張樹身邊的一個地位較高的流匪,擔憂道。

“屁,我大哥還不糊塗呢,這一千餘的百姓怎麼比得上我們兄弟重要?我們要是全軍覆沒,大哥才會責怪。”張樹荒謬的看了眼這流匪,訓斥道。

“撤兵,撤兵。”隨即,張樹提著長刀,大呼道。

本來就已經趨於崩潰了,張樹的大呼聲更是讓流匪們心神震動,誰還留戀征戰啊,全都是撒開了腳丫子,瘋狂的跑路。

此消彼長之下,越發顯得齊田他們威武,一左一右兩隊長矛手瘋狂的對潰敗的流匪展開了追擊,只留下許蛟領著一眾弓箭手護衛在曹禪的身邊。

“下官代這一千餘百姓,謝曹大人救命之恩啊。”那中年軍官提著長劍,一路向曹禪走來,邊走,身上的傷口邊流淌出殷紅的血液,直到來到曹禪面前,這名中年軍官才單膝著地,朝著曹禪大呼道。

眼中有激動,也有劫後餘生的解脫。

曹禪翻身下馬,扶起了這軍官,抬眼看著一片狼藉的小山頭,嘆息道:“卻是來遲了一步啊。”

說著,曹禪把目光轉向了這中年軍官,看著他渾身染血,滿身傷口,曹禪的眼中閃過一分讚賞,看向這軍官的目光也很柔和,“安心的下去包紮傷口把,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了。”

“來人,扶著這位大人下去包紮傷口。”說著,曹禪轉頭對身後的一名弓箭手道。

“是。”這名弓箭手大聲應著,來到中年軍官的身邊。

“謝曹大人。”一場激戰下來,不僅是渾身傷口,中年軍官也是心中疲憊不堪,道了聲謝後,就任由弓箭手扶著自己下去包紮了。

從那中年軍官的身上收回了目光,曹禪看著眼前一片狼藉,尚存下來的村民們或悲慼,或迷茫的神色。心中除了嘆息,還有一些慶幸。

那刺客無疑是王守派來的,刺客透露出流匪劫殺這些百姓的訊息,肯定是為了讓他心神震動,好乘著一瞬間的機會,殺死他。

幸好他在第一眼見到那個刺客就開始懷疑了,不然恐怕不僅他自己危險,連這一千百姓都得遭殃。

“叫所有的人都下去幫忙吧。流匪的本部距離這裡不過數里遠,要是耽擱久了恐怕危險。”說著,曹禪脫離了這些弓箭手,朝著前邊走去。

許蛟下達了曹禪的命令之後,也默默的跟在曹禪的身邊,來到了這座小山最高的地方,也是廝殺最慘烈的地方。

越是走近這屍橫遍野的廝殺場地,就越能感覺到一種悽慘。被砍去頭顱的,腦漿迸裂的。渾身創傷的。

這是曹禪來到這個時代,所看到的第二次被屠殺的村落。比青山村要幸運的是,這個村子的一千多人,還剩下大約三四百的人,沒有斷根。

曹禪心中的那種人等於螻蟻的感覺更加的清晰,深刻。這個時代,人命真的很不值錢。

很快的,前往追殺潰敗流匪的齊田,還有雄霸二人各自領著人馬折返了回來。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殺敗了一千流匪,齊田本很高興。但看著曹禪的面色沉重,四周又都是哭啼之聲,莫名的心中也有了一些傷感。

齊田發現,他在曹城呆的越久,他身上本來身為流匪的冷漠就一點一滴的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人性。是一種身為人的感覺,有感情,有些許同情。

“大人。我們大約殺死了兩百名流匪,俘虜了五十多人,還有數百人逃走了。”雄霸來到曹禪的身邊,低聲道。

見到百姓中有這麼多人死亡,雄霸的心裡也不好受。

“下去幫忙吧,屍體也全部搬上那些木車,運回曹城。”曹禪指的木車是百姓們遷徙中,裝著財物,米糧的木驢車,牛車。

“諾。”這個時代不比現代,先人的屍體,親人的屍體是無比重要的,見曹禪沒有打算拋棄這些屍體,雄霸心中一暖,大聲應道。

隨即,雄霸領著齊田一起,上前幫忙。

但許蛟那邊卻遇到了麻煩,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村民們對於許蛟等人的幫忙,有很大的牴觸情緒,不遠處的曹禪清晰的聽到了有些百姓的怒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