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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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話

56

“施術者一死，幻術就會解除了吧。”

申公豹指尖雷光暴漲，鳳嫣兒由上而下被切成兩半。

“就是這樣。”鳳嫣兒左手反握短劍，站在反方向上。

申公豹看著右邊的鳳嫣兒化成霧，左邊的鳳嫣兒完好無缺。

申公豹左手喚出雷，斬殺鳳嫣兒。只見鳳嫣兒又是反姿勢站在反方向上，架在脖子上的短劍觸感很真實。

很厲害，申公豹思忖。

從知道中幻術開始，申公豹就偷偷催運內力，可一直到現在都無法破解幻術。

申公豹之前從未研究過幻術，對幻術一概不知。一直用內力反抗都無效，唯一知道破解幻術的方法就是“術者死，幻術解”了。

但眼前這狀況，鳳嫣兒毫無疑問是躲了起來，怎麼殺。

等一等，申公豹想起來大幻術，寐境雨澤。

鳳嫣兒躲起來了，那麼這個鳳嫣兒就是幻象，那麼，短劍也是假的。

申公豹試著移動，鳳嫣兒也跟著移動，劍峰開始切入脖子。

雖然很真實，但是假的。申公豹這麼告訴自己，但脖子上的熱辣和微溫切切實實地傳達給腦子。

痛和血，腦子反饋回來的資訊。

不行，劍鋒越切越深，大量鮮血湧出，申公豹只覺越來越疲憊。

精神暗示。申公豹回想起曾經以精神暗示治癒呂布。

申公豹閉上眼，想象脖子上的傷口正漸漸癒合，

短劍被新長的血肉擠出來。短劍加重力道向前，但脖子重生的血肉變得堅硬無比。

忽聞金屬脆響的聲音，短劍斷裂。

申公豹猛一瞪眼，內力瞬間噴出。

原來幻術要這樣破解，申公豹找到了竅決，但前提是要有比術者豐沛的內力。

迷霧驅散，申公豹視覺恢復自由。

可視覺清明一刻，眼前所見又讓申公豹錯愕了。

“你們？”

申公豹看見鶯鶯扶著鳳嫣兒，鳳嫣兒嘴角淌出血，三謀站在二女一旁，用複雜的眼神望著自己。

申公豹恍然大悟，瞬間明白了。

江水拍岸，是他們設下的局。其實從頭到尾只有自己一箇中幻術，餘眾故意裝成中招，只讓鳳嫣兒一個與自己對質，是要令自己放鬆警戒，套出真話。

“這局太嚴密了。”這一刻，申公豹只能認栽。

除了鳳嫣兒，餘眾都還驚訝於那個真正的真相。

最先跳脫出來的，是孔明。

“一開始只有我支援鳳嫣兒的推斷，但現在已經證實了，是事實。”

“為什麼呢？”申公豹看著孔明。

“我夜觀星象，發現呂布將星之旁驟現新星，同者相吸，那必是與呂布同流。”孔明頓了頓，看著申公豹。

“還有呢？”申公豹說，很想聽下去。

“妲己一直被困於你體內，從未現過身，那星不可能是她。而你承認了就是黑衣人，時間上又吻

合，所以。”

“所以就是我。”申公豹補充，“孔明，‘觀星’真是個好技能。”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申公豹掃視五人，說：“我只能殺了你們。”

“許公。”鶯鶯矛盾的眼神，“其實，我們可以互不相干地各自生活下去。”

“不可以！”鳳嫣兒斬釘截鐵，掙脫鶯鶯，反握短劍。

申公豹用無法言明的眼神看著鳳嫣兒，鳳嫣兒的短劍握得緊實堅決。

“敗給了戰戈，敗給了戰戈。”申公豹連嘆。

這個真相始終太震撼，氣氛靜寂。赤壁上的三軍之戰彷彿是在千里之遠，半點聲跡傳到附近都被這蕭涼的氣氛遮蔽在外。

好像預示著，大戰不可避免。

“不可以。”申公豹表面平靜，內裡卻在抑制著那陣洶湧。

“你們和姜子牙一樣，都在最後遺棄了我。”

“我怎麼能夠接受兩度遭棄。”申公豹嘴角不自然地扯起。

心魔，徒眾五人同時聯想起。

自從姜子牙被“二重化境”消化之後，申公豹除了妲己的威脅外，一直被姜子牙壓制的邪氣也開始漸漸浮現上來。

現在的申公豹，連那個平靜慈祥的許公都裝不出來了。

一旦被邪氣侵佔，混亂的申公豹就無能力再封印妲己了。

天空隆鳴，一條閃電曲折劈落。

閃電。

呂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