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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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話
52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對話。”許公說。
剛開始聽時，所有人都驚訝萬分。但聽到這裡，他們的情緒都已歸於平緩，而且都從許公口裡的故事中猜出，現場站著說話的就是輔助武王伐紂的周朝開國功臣，姜子牙。
活了一千多年的人，五行和咒術的祖先。
等，等等。
“許公是怎麼活上千多年的？”馬逸一問，餘眾同時望向許公，都感疑惑。
這問題，要轉幾圈才能得出真正所問。
首先，許公提及過面容變成老頭模樣，但現在許公不過是不惑之容。
“移魂換魄”術，有人即時想起。但史料記載姜子牙卒於公元前1017年，就是說姜子牙自卒年起就用另一個身份活著，那距今也有千年之多啊。
那麼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
許公強調過“移魂換魄”術可一不可再。但許公一直是不惑之年的容貌，中間還是一千多年，人的外表能如此久歷不衰嗎？
說過了，他們之間溝通習慣都是這樣，問者道表，被問者自行深入提取重點。
大家都想不明白箇中邏輯，於是只能等待許公的答案。
“其實‘移魂換魄’可一可再，但道淺的魂會承受不了術的強度而散滅。而境界夠高的魂不需要換血就可以靈活自由地操控新的軀體。”
許公說，彼眾明瞭。
意思就是，連同他們幾個在內，都無法承受第二次“移魂換魄”，所以許公才會叮囑“移魂換魄”可一不可再。
“一千多年。”周瑜輕輕說。與同門一樣，默默換算著許公轉活的次數。
“十一次。”許公，又或者姜子牙說，“最多一次活了一百三十二年。”
許公見徒眾大吃一驚，便再說明：“第二次‘移魂換魄’是一種新境界，之後就不成難度了。”
原來是這樣，還以為每次“移魂轉魄”道行都要相應提高才行。
這個問題解決了
，就輪到下一個問題。
“那後來的事呢？”周瑜問。
“東夷軍沒能牽制著妖狐，後來申公豹終於與妖狐聯手了，我日夜追趕，但境界始終遜於申公豹一層，我們陷入了苦戰，最後唯一的門徒犧牲了自己為我製造空擋，但我無法徹底消滅他們，只能將其一起封印到‘二重化境’裡。”
“那隻巨獸臂就是妖狐本來的形態了。”許公看了看鳳嫣兒和鶯鶯，繼續說：“我用三成功力維持‘化境’，用三成功力維持‘二重化境’，由於‘二重化境’有吸奪內在能量的功效，所以我再用三成功力就夠強化封印了。”
說到這，徒眾大吃一驚。原來許公一直都只是一成功力的狀態。
許公繼續說：“我原以為過得千百年他倆就會被‘二重化境’吸盡內力而亡，但沒想到妖狐的修為竟然如此高深，可以捱到現在，還找到機會差點衝破了封印。而且我每經歷一次‘移魂換魄’修為都有所會轉弱，妖狐又在裡頭妨礙我補全損失的修為，現在要壓制她越來越難了。”
那跟呂布又有什麼關係呢？剛想問，許公就說到。
“呂布是這個時代最大的隱患，之所以連天都怕就是怕他的出現會解放出妖狐。還記得你們合三人之力咒出天雷時的情境？”許公看著孔、馬、週三人。
“原來那就是妲己。”三人恍然大悟。
“那麼那個天雷？”周瑜。
“妖狐趁機將把她部分內力過繼給呂布，碰巧在他吸收妖狐力量的時候一併把天雷之力也據為己有。所以他重生之後就擁有了雷的力量。”許公接著說，“另一個就是申公豹了，前幾年他抵抗不住終於被‘二重化境’吸收殆盡了。”
“那黑衣人呢？”鳳嫣兒問，靜待答案。
“你們連黑衣人都知道，太讓我驚喜了。”許公說，“對，黑衣人就是我。”
大家並沒表現出驚訝，好像對此早有準備。
許公往下說：“這得從十年前說起，呂布力挫我們，上天因為害怕於是自行進行天罰卻誤傷了戰戈，其實如果再多一些時間，戰戈一定會打敗呂布。”
那戰鬥誰都在看，眾人紛紛點頭認同。
“後來呂布逃脫，我‘飛仙’出竅找到了他，本想當場解決他，但妖狐在裡頭阻止我。”
“多得妖狐這麼做，我轉念一想，這樣一直封印下去總有一天她會衝破封印，倒不如把呂布也變成我們的力量，一起誅殺妖狐。於是我新建一個‘二重化境’，把呂布鎖在裡面，每天強逼他修煉。”
“為什麼要命令他殺許公你自己？又為什麼命令他殺戰戈？”鳳嫣兒。
“要完全令他為我所用，首先要他知道他無法擺脫我。”
所以他明知呂布只是中了幻術卻不道明真相，而是裝模作樣地用心理暗示的方式。鳳嫣兒回想起那夜所見。
“而戰戈，我是想看準他們二人對決時釋放出最強力量一刻解封妖狐，讓二人的力量打在妖狐身上達到消滅妖狐的目的。因為死鬥所迸發出來的力量才是最大的。”
“既然許公已經制定了全盤計劃，為什麼不事先告知我們，還要同意我們廣佈目耳的計劃。”周瑜。
“我只是順應天意，就算不是這個原因，你們也會因為別的理由各隨一主，奠基天下三分。”
“不告訴你們是因為計劃不包括你們，你們是天意所授的三分天下的奠基者，一旦你們之中有所損失，天下無法三分，後續的發展一定大大偏離原設定，到時‘天意’自己難以修正這個大變動，一定會出現無法估量的大患。試想，一個呂布就這般麻煩，到時還不知道會有多小個。”
徒眾點點頭，這跟許公最初無論如何都要阻止申公豹護商的道理一樣，大變動造成的大漏洞會引起天下大亂。
“那我們。”鶯鶯說，所指自然是鳳嫣兒跟自己。
“我怕你們會妨礙戰戈。”
許公之意，二女心底明瞭。
“如今告知你們真相，是要你們都出一份力。”
許公說，目露精光。
“看過鶯鶯和嫣兒的作戰方式之後，才明白集合你們的力量才是最好的方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