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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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話

40

呂布氣喘吁吁地倒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黑衣人。

他，這麼強嗎？從前怎麼沒覺得差距會如此大。

黑衣人睥睨著呂布，冷冷地說：“還不夠殺戰戈。”

回想過去的輝煌，如今竟要傀儡般受制於人。呂布憤然道：“既然你這麼強，為什麼還要我去，為什麼不自己去。”

“我還不能被發現。”

“為什麼不能被發現！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殺...許劭。為什麼要殺戰戈！”

“你要知道真相，除非打倒我，除非殺了戰戈。”

呂布看著，這個三次幾乎被打倒最後還是反勝的黑衣人，只要讓他窺得一刻縫隙施展“完好無缺”就完全復活過來的黑衣人。

呂布啞然捏緊拳頭。

“今天到此為止，明天繼續。”

黑衣人說完，載雷離去。

*

許公每次養傷就是長時間閉關。

三天了。

當夜來臨，鳳嫣兒每次坐在許宅屋頂若有所思地遙望天空，心思總是不定時地飄向許公房。

鳳嫣兒託著下巴看月亮，宛如一個心事重重的少女。

其實她想的事來來去去都是那幾樣。

黑衣人是誰？為什麼要殺戰戈？許公又是誰？為什麼放過呂布？

黑衣人和許公，中間是否有所關聯？

想著，鳳嫣兒的視線又飄向了許公房。

這夜，鳳嫣兒決定了，要靠近去看看。

鳳嫣兒正要動身，忽有聲音傳來。

“嫣兒姐姐。”

原來是鶯鶯。鳳嫣兒看著屋簷下的鶯鶯，看來今次只有作罷了。

“鶯鶯。”

鳳嫣兒說，鶯鶯身子一輕躍上了屋頂，坐在鳳嫣兒身旁。

“嫣兒姐姐，”鶯鶯半吐半吞。

“鶯鶯？”鳳嫣兒看著鶯鶯微蹙的柳眉。

“哥很在意張飛一事，幾天前去暗查都沒回來過。”

其實這事鳳嫣兒早知道了，她見戰戈無故出門夜行，於是偷偷跟在後頭，看見了他與張飛兩人收拾數十個曹操派來的刺客。

“戈可強，鶯鶯無需擔憂。”這話倒真，就連鳳嫣兒知道戰戈成了刺殺物件都未有擔憂過。

“嗯。”

這種有話想說的語氣？鳳嫣兒用姐姐的口吻說：“鶯鶯，有事可對姐姐說。”

鶯鶯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鳳嫣兒再次強調自己可以信任，鶯鶯才下定決心地說。

“嫣兒姐姐覺得哥如何？”

什麼！突然問這個。處變不驚的鳳嫣兒一時被嚇了一跳。

被嚇歸被嚇，鳳嫣兒倒是認真地思考起這個問題。

戰戈是個怎樣的人？最明顯的特徵就是刻板、固執。但從他會為鶯鶯流淚可知他內裡藏著一份溫柔。同時他還很細心，鳳嫣兒想起洛陽那段共步的路，不禁偷偷在心裡笑。就因為那句“火從我意，不傷人。”，其實他還很善良。

一提及戰戈，所有細節都歷歷在目。

不過，最最最深刻的印象還要

算對鶯鶯的愛護有加了。勇闖火海救鶯鶯，為鶯鶯兩度對抗許公，夜潛皇宮殺董卓，這都是為免鶯鶯受傷害。

這一想，好像鶯鶯已經佔據了戰戈的全部。

或許其實戰戈只在乎鶯鶯，對其他人都只是一般的感情吧。

鶯鶯見鳳嫣兒久未有言，於是自己數說起戰戈的優點來。

刻板，溫柔，善良，這些鳳嫣兒都知道。鳳嫣兒默然聽說，聽到鶯鶯用擔心的語氣說戰戈奇黑無比又嚴肅讓人不敢接近時，鳳嫣兒才發覺自己從來沒在意過戰戈這一點。

對了，鳳嫣兒這才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鶯鶯問戈為人其實是一個婉轉的開場白，這才發現了鶯鶯的心思。

她一定是來試探自己對戰戈的意思的吧。

這麼明顯，到現在才發現，看來自己在這方面也略顯粗心遲鈍。

不過，戰戈從來都若無其事，自己一點也不明白他的意向，作為女生又一向冷漠的鳳嫣兒怎麼好意思首先表露心聲呢。

鳳嫣兒出了神地望著月亮，淡淡的。

鶯鶯看了看望著月亮不作聲的鳳嫣兒。無情無緒的沉默就是嫣兒姐姐的答案了吧。既然嫣兒姐姐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我就不好再往下進展了，免得更加尷尬無趣。

鶯鶯若有所思地望著月亮，也是淡淡的。

巨大的異響劃破寂靜，二人循聲看去，只見許公被轟出了房。

二人捷身落下，許公倒地的地方。

“許公。”鶯鶯臉色關切。二人正想攙扶起許公。

許公見是二人，二話不說手掌迅速擦過二人額頭，反印在自己額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