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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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話

34

連許公都一無所知的張飛，究竟是？

戰戈站在營外，營簾上塗了個大大的“張”字。

戰戈掀開營簾，挺身而進。

一進去，寒光飛閃射向戰戈。戰戈毫無讓意，右手後發先至把寒光截停。戰戈細眼看去，那寒光原來是蛇矛信子。

張飛手勁一挺，蛇矛卻一動不動，僅止於戰戈眼前三寸。

“你是誰？”張飛環睜雙目。

戰戈一言不發，挫開蛇矛，迅速轉出營去。

蛇矛被甩離了手，張飛見戰戈行動奇快，顧不及蛇矛便拔腿追去。

此人跑得真快。張飛不及迴應夜巡士兵，急追那個不遠不近的背影。

跑到草叢裡，戰戈停住，張飛追到。

此人真能跑。張飛看著若無其事的戰戈，氣息微喘。戰戈一言不發站著。

“你是誰，夜潛我營所為何事？”張飛問戰戈。

“你是誰？”戰戈反問張飛。

“我問你，你答我便是，何故反問於我？”

“你是張飛？”戰戈問。

“我乃燕人張翼德。”

“你還是誰？”

“張飛！”張飛怒喝。

“還是誰？”戰戈又問。

“你這廝是傻子！”張飛個性暴躁，又感覺被戰戈戲耍，於是拔出拳頭準備發難。

就在這時，草叢裡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響。驟然一條身影夾著冷光從叢裡躥出，在後撲向張飛，張飛背後生痛。

張飛久歷沙場，劍尖一觸及肌膚便第一時間反應，他轉斜了身，在劍尖深入骨肉之前最大限度地化解短劍衝擊。他隨即順著轉勢轉身衝出一拳打在背後偷襲那人頭上，那人當場昏倒。

短劍在張飛背脊劃下一道深達皮層而不及經脈的血痕，張飛怒指戰戈咆哮：“你這廝裝瘋賣傻，原來埋伏於此！”

張飛拔拳向戈，戰戈飛快擊出一拳。戈的拳從張飛耳側掠過，卻不是給張飛躲開了。

張飛只聞耳後一聲巨響，之後是沉重物體摔落草叢的聲音。

“你非他們一夥？”張飛狐疑。

“不是。”戰戈又出一拳，把襲來者揍倒落地。

一瞬間，數十條身影從草叢中撲出，一下子擁向了二人。

戰戈猛衝前去，兩隻拳頭擊退了兩人。張飛一步跨出，雙手抓著先來者往左一甩，整排人散了開去。

夜襲者當中一人短劍向戈就是一刺，戰戈強勁的握力擒著那人手腕一扭，乾脆的喀咯一聲響，短劍脫離了手，戰戈把人一甩開

去，又撞倒了數人。

夜襲者短劍急刺向張飛，張飛矮盡了身，抓著那人雙腳縱起身子宛如陀螺般急轉，來不及退開的人均被撞個人仰馬翻，摔得渾身是痛。

二人這般一來一往，一時半會便把數十夜襲者盡數擊退。

“痛快。”張飛豪邁笑開。

“嗯。”戰戈。

“不是敵人便是朋友，你這般厲害，投靠我哥哥劉備如何？我哥哥義薄雲天，定待你如手足。”

“不。”

“為什麼？你這般厲害，定能名垂千古。”

“志不在此。”

“你不想？”

“不想。”

勇武之人，更是淡泊名利之人，張飛越來越欣賞戰戈。

“好，今天這事我誰也不提。”

“謝謝。再見。”戰戈說完，全速開跑。

“這，這，這就走了？真是莫名其妙。”張飛望著戰戈一瞬三丈的背影。

這個人，是不是曾經見過？張飛狐疑。

糟糕！忘記問他夜潛營來的原因。

......

這次沒看見那個張飛。戰戈枕手躺在稻田裡，看著墨藍色的天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