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九十九章 報社裡的槍聲

第一百九十九章 報社裡的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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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報社裡的槍聲

第一百九十九章 報社裡的槍聲

與房屋公司所遇到的艱難不同,由於東南亞各國普遍地開始回憶起日本曾經給自己造成的苦難,《香港人報》有關日本侵略軍南京大屠殺的報道也再次引起了人們的關注。一幕幕,一筆筆的血債被重新揪了出來,呈現到已經漸漸地有些遺忘了這件事的民眾面前。

南京大屠殺!中華民族的血淚史!

悲傷彌上心頭。

《香港人報》按照張力先前提出的計劃,聯合香港諸多中文報紙,組織了一次名為“永不忘卻”的紀念活動。計劃用三十四萬根蠟燭點燃香港,並舉行一場紀念晚會,最後,將這些蠟燭放到小船上,漂入維多利亞港灣。曾經有人建議,將紀念活動的日期放到七月七日,也就是“盧溝橋事變”發生,抗日戰爭正式開始的日子,以便同時紀念抗日戰爭。可是,這個建議被包括張力等人在內的諸多報界同仁同時否決。《大公報》主編李樂存直接就說:“對遇難同胞的紀念,為什麼還要選日子?難道不是那一天就不能紀念了嗎?”

於是,活動很快被提上日程。並且,香港報界還把自己的打算通知臺灣和東南亞的一些同行。

……

“張力怎麼說?”

南京大屠殺的紀念活動不只是一場紀念那以簡單。這直接會影響到日本國民對英美等國的態度。這一點,普通老百姓不明白,可稍有些地位的人卻都十分清楚。而且,這一次的紀念也不只是香港一個地方,據訊息,到時臺灣也有一場“抗日戰爭勝利紀念大會”,跟抗日名將湯恩伯的追悼會一起舉行!這還不算,東南亞的一些國家和地區也會有類似的紀念活動。整個紀念活動可謂是聲勢浩大。這讓英美兩國都感到極為為難。

他們現在需要日本,需要日本做為他們繼續朝鮮戰爭的後勤基地。可是,他們同樣需要東南亞。如果只是為了照顧一個戰敗國的國民的情緒,就去壓抑一直以來都追隨在他們身後的那些東南亞國家,顯然是不合適的。而且,這些國家有的正在鬧獨立,有的才剛剛獨立,正是需要拉攏的時候,這時候搞對抗,而且還是讓人家壓抑“正義”的情感,怎麼也說不過去。

但是,說不過去卻不能不表示一下。兩國駐東南亞的大使領事紛紛出動,也不敢要求對方放棄舉行這一場紀念活動,只要求各國能夠暫時緩一緩,最好不要同時舉行。而身為發起者的張力,自然也是受到重點關注的物件。

“他說,如果我們停止紀念二戰時被德國殺死的英國士兵和那些死於德軍轟炸的英國人民,他也會停止對南京大屠殺的紀念。而且,這只是代表他個人的意思!” 港督府,列誥一臉愁容地坐在葛量洪的面前,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無奈。身為香港布政司,雖然幾經努力,可事情卻還是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範圍,這讓他感到極為疲憊。

“他這是拒絕?”葛量洪問道。

“很顯然!”列誥苦笑道。

“這傢伙很強硬!”葛量洪嘆道。

“他對我們一向沒有好感,這一點您很清楚!”列誥說道。

“聽說了嗎?不僅臺灣,聽說連**也要在同一時間舉行抗日戰爭的紀念活動!”葛量洪低垂著眸子,有些乾癟地說道。

“**?”列誥愕然,接著就好像是被幾百萬伏的電壓給電到了一樣,竟忍不住捂住了嘴巴:“我的天……”

“要不要把張力抓起來?”列誥對面坐著的是律政司賈門迪,旁邊還有財政司布里翁。抗日戰爭紀念活動的影響範圍越來越大,身為香港最重要的幾名官員,葛量洪邀請他們過來就是為了一起商量一下應對之策。不過,現在這個樣子,就連一向脾氣火爆的賈門迪也不敢大聲說話,只敢試探著向眾人問了一句。

“不行!”財政司布里翁看了賈門迪一眼,“凡事不可能總是依靠暴力解決。何況,張力身為紀念活動的發起者,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把他抓起來,會犯眾怒的!”

“賈門迪,你做事的時候,如果能有麥景陶的一半沉穩,我都會感到非常高興!”列誥也不悅地說道。

“哼……”賈門迪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反駁,只是低下了頭。他知道自己一向不受列誥待見,雖然平時可以對此不屑一顧,可是,現在畢竟是非常時期。如果這個時候用強硬手段引起民眾跟『政府』之間的對立,他只會吃不了兜著走。何況,就算抓起了張力又能怎麼樣?打,還是罵?真要抓起來,張力只有可能被冠上“政治犯”的帽子,到時候,不管是臺灣還是北京問起來,都不是他這麼一個小小的律政司能承擔得起的。就算能擔得住,依照法律,張力也會輕輕鬆鬆地離開香港,傷不到一根寒『毛』。

“這場紀念活動無法阻止。就算我們抓起了張力,那些報社和電臺的傢伙也同樣不會停下他們的活動。”布里翁又接著說道:“而且,據我所知,不僅僅是報界,香港華商總會、香港紅十字會、香港聖公會……幾乎所有的香港組織都受到邀請,並且答應參加這一場活動。甚至就連馬會,他們也沒有放過!”

“無法阻止,那就任由他們繼續吧。可是,對張力的監視必須加強!”葛量洪無力地揮了揮手,“另外,我需要你們隨時監視臺灣領事館和新華社。必要的時候可以直接進行阻撓……我不希望他們之間有任何的交集!”

“已經在做了!”

賈門迪說道。**也要一起舉行抗日紀念活動。雖然是在幾乎整個東南亞都要舉行這一活動的大前提下,可是,誰敢說這裡面沒有別的意思?萬一**和臺灣有了什麼祕密的協定呢?就算沒有,同時舉行紀念活動,不也正說明了他們有默契?這是萬萬不能掉以輕心的。要是萬一蔣介石真的跟『毛』澤東談妥了,臺灣跟中國大陸合流,朝鮮戰爭連打都不用打,再直接來一場太平洋戰爭算了。

“這些事情本來不應該是我們『操』心的!”

列誥又苦笑著說道。他們只是一些殖民地官員,就是葛量洪這個所謂的總督,拿回英國本土恐怕也上不了什麼檯面。這種大事自然也輪不到他們來想。可是,上帝偏偏就這麼挑,就讓他們遇上了這麼多的麻煩事。

“我想這場紀念活動有可能是張力的報復!”布里翁突然說道。

“報復?”葛量洪等人同時把目光投遞了過去,“這是什麼意思?”

“三大銀行的人正在暗地裡向他的房屋公司動手。好像是打算報被他冒名取走了那六百萬的一箭之仇!張力應該前段時間讓房屋公司的股票停牌,應該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可是,面對三大銀行聯手,他顯然不是對手,所以,就想著在另外的方面進行報復……我們都知道,張力在政治方面有著異於常人的敏銳。至少,他是我見到過的唯一一個能夠自由自在地遊走於**、臺灣,甚至還有美國勢力之間的人。”布里翁說道。

“我覺得你的這個懷疑並不可靠。”列誥搖了搖頭,“房屋公司不只是張力的,還有胡文虎……而且,這一次的紀念活動的源頭,是美國和日本之間的輿論之戰!香港的報界只是受到了影響,湊了個熱鬧!……當然,這個熱鬧確產有點兒大!”

“那麼,如果勸說三大銀行停止對房屋公司的企圖,張力能不能讓這場紀念活動停一來?”葛量洪問道。

“這場活動已經停不下來了,除非爆發戰爭,或者直接跟大部分的香港華人做對!但這樣都不符合我們的利益。”列誥嘆道。

“那就讓三大銀行加緊一些,不要讓這個傢伙總是這麼輕鬆!”葛量洪突然沉聲說道。

“總督大人……”

“我本來也很看好這個年輕人。他很不錯,總能看清楚事情的本質。並且提出香港的出路就是加大基礎設施建設。這一點我很贊同。可是,他不應該總是在政治之間跳舞……”葛量洪嘆道。

紀念活動的擴大化讓香港『政府』愁眉苦臉。但做為始作俑者之一,香港人報社也沒佔到多少便宜。別的先不說,光是一個“忙”字就讓剛剛還為自己的號召力而欣喜的人們感到了莫大的壓力。由於張力是最先提出紀念死難者同胞的口號,香港人報又是香港數得著的大報,所以,香港人報社大主編胡家義攤到了一個“南京大屠殺紀念活動組織委員會『主席』”的名頭。本來這個名頭是要給張力的,可張力說自己事兒忙,就直接讓給胡家義了。胡家義一開始還很自得,也感覺自己被付予了很重要的使命。可是,幾天的組織會議開下來,立即就感到了其中的苦處:

“有人說,南京大屠殺雖然很值得紀念,永不能忘卻,可是,這裡畢竟是香港,問我們是不是應該從中加入一些有關香港的紀念內容?或者乾脆就把紀念活動的名字改成‘香港人民抗日勝利紀念大會’;還有人說應該號召大家捐款,建一個紀念碑……就為了這些簡單的問題,就足足討論了三個鐘頭!也少知道到底有什麼好討論的。”

“怎麼,你不想幹這個『主席』了?那就讓給我!”

羅亮恆就在香港人報社對面幹活,有事召之即來。聽到胡家義這麼抱怨,立即接上來問道。

“你休想!”胡家義原本躺在沙發上的,一聽到這話立即就蹦了起來:“這可是我的任務,你自己閒得沒事兒,就去參加義務宣傳隊去!”

“這麼小氣?”

“這不叫小氣。這叫當仁不讓!”胡家義挺了挺胸膛。這個組委會『主席』其實並不只他一個,很多有聲望的人都有個“『主席』”的名頭。可雖然人是多了那麼一點兒,卻架不住道德的高層次啊。現在,別說其他人,就是那些在街上混的,遇到他們組委會的也都得讓著點兒。哪怕是一個經常被人欺負的傢伙,在胸前別上一個紀念活動的紙質徽章,那些幫派成員也要讓上一讓。不為別的,就因為這場紀念活動是為了所有中國人曾經遭受的苦難!

“看你得瑟的!……對了,義務宣傳隊是什麼,你們什麼時候又有了一個這麼個東西?”羅亮恆白了胡家義一眼,又接著問道。

“就是一些學校的學生和老師。你也知道,當初日本人打到香港的時候,從香港大學往下,香港所有的學校幾乎全部被毀,這些學校從老師到學生,就沒有不恨他們的!”胡家義笑道:“所以,我們的邀請函一到,就有學校表示願意主動組織宣傳隊伍來宣傳這一次的紀念活動。組委員覺得不錯,就同意了!”

“小心點兒。學生可不比其他幾類人,很容易受到煽動。可別被人抓到什麼把柄!”羅亮恆的臉上掛了一點兒憂『色』,香港學校在二戰期間確實被毀掉了許多。學校的相關人等恨日本人自然也無可厚非。可是,他在香港呆得久,看得也遠比胡家義更深。香港學校可是**的溫床!許多學校都是**暗中控制的。雖然葛量洪在上任之後,為了避免『共產』黨滲透學校,使學校變成“反殖”溫床,港英『政府』對學校作出嚴密的監控,除了由有關部門審視課程外,家長會有時也要向教育部門作出彙報,此外,港府更曾關閉一些受中國『共產』黨控制的學校。但是在整體上,『共產』黨仍然暗地裡活躍於部份的學校。萬一這一次的活動有『共產』黨参加,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必然會讓這一場紀念活動變味兒,將大大不利於他們的計劃。

“有這種事?”胡家義聽完羅亮恆所說的事情,臉上也掛起了一層憂慮。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祕密。你可要小心!”羅亮恆說道。

“我最煩的就是政治。可惜,咱們腦袋頂上正好就站著一個喜歡在政治勢力之間跳舞的‘笨蛋’!”胡家義無奈地說道。羅亮恆剛剛提到『共產』黨控制著很多學校的時候,他嚇了一跳,立即就想到了小萱,不過想到自己妹妹上的是教會學校,他也就安心了。『共產』黨都是無神論者,教會學校的老師恐怕也不好發展出什麼『共產』主義的信仰者,這兩者之間應該是絕緣的才對。

“如果不是老闆善於跳舞,他也不可能發展的這麼快。”羅亮恆笑了一下,“只是,有些事適當不好,如果過了頭,就麻煩了!”

“那你覺得他哪件事沒過頭?”胡家義反問道。

“事事都過頭!”羅亮恆苦笑了一下,說道。張力做下的這些事情,放到其他任何一個人身上,恐怕都會惹下不少的麻煩。可是,偏偏張力到現在就一點兒事也沒有。如果不是現在有三大銀行在背後搞鬼,恐怕張力只會活得更加滋潤。但是,不管怎麼說,張力確實是做下了許多人做不到的事情。就像這一次的紀念活動,一開始的時候,誰又想到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東南亞各國幾乎群起響應,聽說連美國也有人正在組織珍珠港被襲擊的紀念活動……這種情況下,美國人還敢把軍火生產的生意交給日本?按照張力的說法,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們已經是勝利者了。只要這次的戰爭日本無法獲得重新發展的機會,那麼,以後,日本只會越來越落後,如果能堅持十年,那麼,這個國家的工業水平將大為落後,如果能堅持二十年,日本將徹底的淪為一個農業國。就算那時候這個國家重新獲得了發展的機會,也將長時間的落後下去,難復先前的舊觀!

“這件事咱們管不了,還是讓阿力這個大老闆出頭。他不是跟『共產』黨關係好嗎?就讓他去問一問新華社的那幫人,到底有沒有什麼陰謀!”胡家義想了想,隨手就把責任推到了張力的頭上。

“呵呵,這也是人盡其用!”羅亮恆笑道。

“這傢伙整天就只知道出主意,然後就做甩手大掌櫃。不趁著現在這機會,咱們可就沒什麼出氣的機會了!”

胡家義也跟著笑了起來。這一年多來,張力是忙,可更多時候卻只是出主意,真正累的還是他們這些受指揮的。每每想到這一點,胡家義就覺得有些鬱悶。現在難得有機會也有理由使喚使喚張力,他當然不能就這麼放過。可是,就在他來了興頭,想著跟羅亮恆商議一下怎麼能更多的使喚幾次張力的時候,卻聽到辦公室外面傳來了一陣翻桌子倒椅子的躁雜聲,接著,就是幾聲喝罵,甚至還有拳腳相交的聲音。

“這是……”羅亮恆站了起來。

“那兩個保鏢跟人動手了!”胡家義反應快了一拍,一下子就聽出了外面正發生的事情,當下也不敢遲疑,起身就往外走。

“有人來惹麻煩?”

羅亮恆跟在他身後,追問道。

“我哪兒……”

胡家義隨口說道。可是,話音未落,他也才剛邁到辦公室的門口,卻又聽到外面傳來幾下清脆的響聲!

“砰,砰……”

“這是……”

“槍聲?”

反應過來之後,胡家義和羅亮恆同時一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