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四十六章 10月10日

第一百四十六章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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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10月10日

第一百四十六章 10月10日

10月10日。

這一天,曾爆發了武昌起義,打響了推翻清王朝腐朽統治的第一槍;這一天,張學良也曾在西安發動政變,脅迫蔣介石放棄剿共主張,轉而進行國共合作,共同對抗日本侵略者;這一天,在曾經的東北,面對日寇的突然襲擊,東北抗聯的八名女戰士在彈盡糧絕之後,一起跳進了烏斯渾河,譜寫了一曲驚天地、泣鬼神的抗日史詩,史稱“八女投江”;這一天,國共雙方代表曾在重慶簽署了《『政府』與**代表會談紀要》,即《雙十協定》……

10月10日,曾經發生過許多的事情。而在1950年的這一天,新成立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為了社會的穩定,發出了《關於鎮壓反革命活動的指示》,掀開了對反革命活動更加嚴厲的打擊。而其嚴厲程度,絕對遠勝於今日的嚴打……至少,這種嚴打不會專找那些相對弱勢的賣『**』女和嫖客們開刀,那些反革命份子,或者是混黑 道的,也幾乎在這種嚴厲的打擊下絕跡,更不會像日後那樣會提前得到通知,然後就躲在一邊看看熱鬧,等熱鬧過了,再重新出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而對於反革命的嚴厲鎮壓,也讓在香港的張力想起了自己來到香港之前便傳得沸沸揚揚,讓全國老百姓都忍不住振奮了一把的重慶打黑,由此,他又想到了更多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在他憋不住之後,也終於被寫下來,最後發表到了新一期的《香港人報》上:

“下情不能有效的上達,人民的權力不能得到有效的保護……建國伊始,雖然還沒有在這方面發現明顯的問題,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國家社會的日趨穩定,『政府』和人民之間的矛盾必將逐步顯現出來。……不論是尊祟社會主義的『共產』黨所建立的新中國,還是尊祟三民主義的國民黨曾經建立的中華民國,中國『政府』一直都未能逃官僚主義的窠臼。我並不否認此時此刻,**確實代表著中國最廣大人民的利益,但是,**的‘代表權’其實是來自於土地改革,來自於他們分給老百姓的土地。可是,土地是否有一天會被『政府』重新收回,一如現今蘇聯所實行的政策?而中國如此廣大的土地,如此眾多的人口,『政府』一旦回收土地,能否有能力有效地安排好這些土地的利用?……隨著國家經濟的發展,人口的逐漸增多,城市人口也必然會獲得增長,而人口的增長,必然要考慮到各方面的問題,尤其是城市的擴大化……城市的擴大,必然侵蝕城市周邊的土地,如此,城邊居民又該當如何?若是老百姓不願出讓土地,國家是否會強力回收?……矛盾永遠都會存在,『政府』需要做的就是去順應大多數人的意願。但是,不管什麼,都需要做到公平、公正、公開,如此方能讓人民滿意。而中國『政府』,不論民國亦或是如今的新中國,似乎都無意於向民眾解釋每一項政策的前因後果。而中國的老百姓也一直缺乏一種真正的身為國家主人的精神,總是喜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是,如此以往,會否形成一種慣『性』?『政府』愈加我行我素,民眾愈加不理不顧……但是,『政府』與民眾之間的實際關係是相互依存的,他們時時刻刻相互交纏,如果長此以往,會否產生矛盾的積累?中國官員,都喜歡做家長,凡事想當然,一言而決!而觀如今之『政府』,黨委與『政府』並列,黨委尤高於『政府』……但『政府』主管行政,兩套班子如若發生矛盾,誰遵從誰?……”

“另,自古以來,凡立國之初,都能勉強保持政治清明,官員廉潔。但社會穩定之後,卻往往再難以保證。『政府』公務人員貪汙**幾成慣『性』。而國家政治的穩定,隨之就會出現一些穩定的既得利益團體,這些團體,為了自身的利益,會自覺或不自覺地影響國家法規的出臺,國家政策的執行……甚至於,因為某些原因,這些利益團體還會受控於某些人,以此以往,國家該當如何?”

“中國『政府』官員不愛學習,這幾乎就是一個千年來的共『性』。新中國建立,官員懂得土改,懂得鬥爭,但他們是否懂得經濟,懂得去解決社會問題,懂得去隨時隨地傾聽老百姓的‘吩咐’?請記住,是‘吩咐’,而非心聲,也不是願望!因為,『政府』官員屬於‘公務人員’,他們需要為老百姓服務,需要替老百姓去解決需要解決的問題,可是,中國幾千年來的封建制度,早就使得官員們自我感覺良好。手握權力,便自覺高人一等。尤其是中國的官員大多由上級直接任命,如此必然使得這些官員產生為上級服務的心態,難免會由此忽略百姓所需……這種事情,如果不能從制度上解決,光靠教育,能否可行?”

“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同樣,這個世界也不存在完美的『政府』。老百姓一味的擁護,那只是短暫的盲目,只有不斷的提出意見,這才是真正的愛護之道。……但是,新中國『政府』有沒有傾聽人民‘吩咐’的氣度呢?如果有,為什麼不在制度上確定下來?當然,人民所需要的,絕不只是一個類似於封建王朝通政司的所謂信訪機構,而是需要一個能夠完全影響『政府』,影響官員,甚至可以將其罷黜的存在。……官員們的頭上,需要一把隨時都可能墜下來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但是,這把劍,不管是在大陸還是在臺灣,我們目前都還沒有看到!”

——《香港人報》:由**《關於鎮壓反革命活動的指示》所想到的!

“你也真能想。鎮壓反革命,人家想到是那些國民黨反動派留在大陸的那些破壞份子四處『亂』竄的情景,只有你才能想得到這些『政府』方面的東西。……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言論有攻訐我們的嫌疑,簡直就像是個右派了?”

“我不就是說兩句話嗎?哦,你們就只許說好的,不許說壞的?你以為你完美無缺,光溜蛋一個?”

時間已經又過去了一天。張力剛剛來到自己香港房屋公司的總部,也就是位於石硤尾附近的一處民房,唐學紅的電話就追著打了過來。不過,唐同志顯然心情不好,一上來就對他一通狠訓。結果,這也激起了張力的逆反心理,他立時就毫不客氣地反擊了回去。

“我沒說我們完美無缺。可你看看你說的那些話,明裡暗裡都在暗示我們黨的官員要出問題,這是什麼意思?還有那句,什麼黨委高於『政府』?這不就等於是在說我們搞獨裁嗎?那你幹嘛不說我們還有政協,要參政議政的?你難道不知道,新中國的建立都是政協會議決議透過的呢!”唐學紅又在電話那頭兒說道。

“少來這一套。政協?這些聽著光鮮,除了建國,行政方面他們什麼時候起過真正的作用?你們的官員如果出了事兒,你敢保證你們上頭的那些人會讓把人交出來,讓老百姓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圓圓滿滿地把事情弄個通透?什麼也不瞞著?”張力反問道。

“政協當然起了作用。我們國家現行的政策,有多少都是通地政協制定的?再者,我們中國『共產』黨是人民的隊伍,是工農階級的代表……”

“工農階級的代表沒錯,不過那只是現階段的,你敢保證幾十年後或者一百年後還是?代表代表,可不只是嘴頭上說說就能代表了的!國民黨一開始也還代表了中國最廣大人民的意願了呢!可推翻滿清之後,他們蛻變的有多厲害?你們有沒有想過?”張力打斷了唐學紅的話,“再說,我只不過是說了兩句話,提了兩個醒,你就跑過來說我是什麼右派,你有沒有想過,你這種作為和這種思想,本身就有問題?你這是根本容不得別人說話,明不明白?”

“你不要給我胡攪蠻纏!我只不過是想跟你討論一下,什麼時候不讓人說話了?再者,為了國家社會的穩定,輿論方面也是需要一定的管制的。要不然,被人顛倒了黑白,怎麼辦?”唐學紅又在那邊說道。

“輿論需要管制,這我並不反對。畢竟,人不能了話就要負責任。可是,我聽說你們有些官員出了問題,報紙也不能報道,就算是被處置了,也都是瞞著的……你敢說這種行為不是變相地在欺騙人民,欺騙你們的衣食父母?欺騙你們自己所制訂的黨章、憲法?”張力又問道。

“胡說八道。我們什麼時候這麼欺騙過人民群眾?真要是有人出了問題,我們這邊都是公審,直接就在人民群眾的面前對罪犯進行審判……”

“去去去……少拿這個唬我!萬人公審?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公平的體現,你明不明白?”張力又一次打斷了唐學紅的表述,“上萬人面前,犯罪嫌疑人需要承受多大的壓力?就算是沒有罪,或者罪責甚輕,面對這樣的壓力他們恐怕也不敢抗辯了,還不是由著你們收拾。你們這根本就是在仗著人多勢眾欺負人,懂不懂?”

“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人民群眾同樣也是最容易被欺瞞和煽動的!”

“你……”

“行啦。你現在處於對幼生期社會主義的狂熱信仰階段,等過幾天,你冷下來咱們再談!……真是,虧得你還是在香港混日子的,怎麼這麼不冷靜?連好賴話都分不出來?”

“啪!”張力直接就掛了電話。

“喂,喂喂……”

這邊,唐學紅逮著電話接連喊了好幾聲,可話筒裡卻只是一片忙音。無奈之下,他只好放下了電話,只是,雖然不像一開始那樣不舒服,他還是對張力的這種行為非常不滿:

“咱們有不允許別人說話嗎?”

“哼,我看這傢伙就是在香港聽那些人胡說八道才會這麼想的。要我說,乾脆就應該帶他回國內好好瞧一瞧!看看咱們人民群眾的新風貌,到時候,他一準兒老實!”唐學紅面前的就是當初『露』過一面的老李,而很顯然,這個中年人也對張力有些怨氣。

“我倒是想把他帶回國內,一了百了。可現在這情形,哪有那麼容易?”唐學紅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對張力自然是無比關注的,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對張力的態度極為注重。要知道,張力這傢伙不僅極受中央領導重視,而且還可能掌握著極其重要的情報。如果其態度發生的轉變他卻不清楚,問題可就大了。可同樣的,他雖然很想帶張力回大陸,可一來不敢斷定這傢伙後面有沒有什麼情報渠道,萬一把人帶走,這渠道會不會斷了;二來,張力現在在香港搞公共廉租房建設,上百萬人都在注視著,眾目睽睽之下,他要是把人拉走了,豈不是等於憑白的給那些右派送炮彈,把黨徹底的推向香港人民的對立面了嗎?

“那咱們怎麼辦?這傢伙最近的言論可越來越右傾了……就算是上級有指示,可以讓他適當地跟咱們劃清界線,可劃清界線並不等於敵對,這樣下去,他要是倒向右派,咱們不就失職了嗎?”老李又問道。

“誒……”唐學紅又嘆了口氣。張力跟大陸劃清界線倒是容易,他們可就難做了。這個度,真的是不好把握!

石硤尾!

張力把電話按下之後也是有點兒後悔。畢竟,這年頭正在搞冷戰,是全世界人民幾乎集體腦子發熱的時代。就連號稱最為民主自由的美國也在搞什麼忠誠檢驗,外交方面更是必須“一刀切”,不靠向蘇聯就必須靠向美國,否則兩邊不討好,兩邊都得罪!再者,唐學紅終究來歷不同,眼界也有其侷限『性』,難免會對他的言論有些**。說不定,人家打電話過來質問自己,也是為了自己好呢。

“再打回去?”張力又想了想,但最後還是放棄瞭解釋的想法,他又沒說錯,一片實打實的真心為黨國……呃,是黨和國家!大不了,過段時間再跟唐學紅說清楚好了。剛建國的這段時間,雖然大陸方面的思想都很激進,但相對也是比較開明的,至少不會像以後那樣分不清東西南北,只是一條筋。

“老闆!”

香港天熱,公共廉租房的開工時間又是夏天,張力特意在辦公室安了一盞吊扇,所以,瘟豬劉被叫來之後,一進屋裡,立即就覺得一陣清涼,舒服極了。

“來啦?”張力正坐在自己簡陋的辦公桌後,見瘟豬劉進來,立即就招手讓他過來,又指了指旁邊的長連椅:“坐!……喝不喝水?”

“嘿嘿,老闆面前,哪有我坐的份兒?”瘟豬劉連忙謙讓,“喝水也不用。老闆您關心咱們下屬,還叫人準備了綠豆湯,我早在外面喝得足足的了!”

“呵呵,你小子倒是會說話。行啦,叫你坐就坐!”張力又指了一下連椅,“不坐我可就生氣了!”

“是是是,老闆您說什麼就是什麼!”瘟豬劉躬著身子笑了笑,走到連椅邊兒上坐了下去。

“最近工地上還順利嗎?”張力又問道。

“還行。工錢給的足,大家的幹勁兒也挺大,就是天有點兒熱,不太好受!不過,附近經常有人來幫忙,所以也過得去。”瘟豬劉想了想,笑道。他上回和肥仔b幫張力到油麻地去散播謠言,煽動當地居民對港英『政府』的不滿情緒,結果沒兩天就又接到張力的通知,說有人正在查他們,讓他們趕緊躲出去。可是,兩人跑到澳門之後,沒過多久,張力再次派人過去,告訴他們事情已經了結,他們可以回來了。之後,事情就更加簡單了,張力的房屋公司開張,想到他們兩個也算是幫了不少的忙,尤其是瘟豬劉跟著劉和混的時候,還跟九龍這邊兒的不少幫派老大見過面,跟那些小弟也能說上兩句話,所以,乾脆就讓他們當了兩個工頭兒。不過,有了穩定的工作之後,瘟豬劉卻發現自己沒了以往的那些花花心思,他只想把張力交付的事情做好,然後每個月掙那七八十塊錢的工錢。而也正是因為有了這種想法,對張力這個衣食父母的大老闆,他也是越發的尊敬。而同樣的,肥仔b似乎也跟他有著一樣的心思。

“嗯。這就好,你和肥仔b最近工作也很努力,我都看在眼裡。”張力想了想,又笑了一下:“不過,我最近又有件事情,可能需要你幫一點兒小忙……”

“老闆您說,我能幫的一定幫!”瘟豬劉急忙說道。

“那就好……我想讓你去幫我聯絡一些你以前的朋友!”張力說道。

“老闆您是要再找一些工人?”瘟豬劉問道。不過問完之後他就知道自己弄錯了。石硤尾這邊有的是勞動力,還需要去專門找他以前的朋友來?管起來也比這邊的工人費勁,誰願意找那個麻煩?

“當然不可能是找工人!”果然,張力搖了搖頭:“我想讓你的朋友幫我跟蹤幾個人!

“跟蹤?……這個老闆您算是問對了人了。我們這些人別的本事沒有,打聽訊息那是一流。”瘟豬劉似乎一下子來了精神:“老闆,有誰得罪您了?這事兒不用別人出馬,我就能幫你搞定。不過您得給我幾天假才行!”

“呵呵,你不行!現在認識你的,誰不知道你和肥仔b在給我幹活?何況,我要你去幫我跟蹤的這幾個人裡面,還有一個叫劉和!”張力笑道。

“劉和?劉……劉、劉公子?”瘟豬劉頓時愣住。

“能不能幫我找其他人?”張力又問道。

“這,這個……”瘟豬劉不自覺地開始擦起了汗,“老,老闆,您跟福爺不是關係挺好的嗎?”

“我跟福sir關係好,並不代表我跟他侄子的關係就好,你說是吧?”張力笑道。

“老闆,那個……福爺很罩他這個侄子的!據我所知,劉公子是他唯一的親人了!”瘟豬劉又小心地說道,似乎是在勸說張力。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又不是想要了劉和的命。只是有一點兒事情,想從他身上調查出點兒線索來罷了!”張力笑道。

“那,那……”瘟豬劉還是有些猶豫。

“我也不『逼』你,如果你覺得不行,那就算了。但是如果你有朋友能做,最好能幫我聯絡一下,我絕不吝嗇!你跟我認識這麼長時間,也應該知道我的為人,我是不會虧待替我做事兒的人的!”張力又道。

“老闆,”瘟豬劉又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又抬起了頭咬牙問道:“您剛才說,劉和只是……其中之一?”

“沒錯。”張力一下子就明白了瘟豬劉話裡的意思:“你想幫我監視其他人?”

“老闆,我,我實在是不想跟劉公子……您知道的,我以前跟人家混的。如果這麼幹,會被道兒上的人戮脊樑骨的。”再者說了,你們神仙打仗,誰知道會不會把那位福爺也惹出來?劉和肯定鬥不過您這大佛,可福爺收拾我們那就只是一句話的問題罷了。瘟豬劉苦著臉,暗暗想道。

“呵呵,我說了,不『逼』你。既然你有這方面的顧慮,幫我看看其他人也行。反正是自己看著辦,怎麼樣?”張力問道。

“只要不是劉公子和福爺,其他的我絕不推辭。您說就是!”瘟豬劉拍著胸脯說道。張力終究是他的老闆,推辭一回也就罷了,還有點兒理由,可推辭多了,現在這安穩的工作上哪兒找去?誰又會用他?

“夏銘紳!”

“沒問……等等,您說誰?”這不是那個太平紳士?劉公子的衣食父母?

“還有廖其松!”張力似乎沒注意到瘟豬劉的表情,又接著說道。

“嘶——”

“怎麼了?”

“老,老闆。夏老闆先不說,這,這個廖其松,他,他……他跟14k的關係很深啊!”瘟豬劉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