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四十三章 禮尚往來

第一百四十三章 禮尚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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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禮尚往來

第一百四十三章 禮尚往來

小村。

舊福特車緩緩地開到新建成的別墅門口的時候,天上卻突然“咔嚓”一聲,緊接著,一道幾乎豎直的閃電直直地劈進了遠處的海面,爾後,飄潑大雨便傾盆而下。張力和胡家義躲在車子裡面,看到僅僅兩秒鐘就已經被雨水蒙得嚴嚴實實的擋風玻璃,默然無語。相互看了一眼之後,同時把推向車門的手收了回來。

“小萱會拿傘來吧?”

聽著四面八方一齊傳過來的“啪啪”聲,又過了一會兒,張力又轉頭看了胡家義一眼,很不確定地問道。

“那還用說?”胡家義瞪了他一眼,“我妹妹多懂事?……你按按喇叭,她肯定過來。”

“可這時候她該睡覺了才對!”張力轉過頭,很無辜地把胡家義剛才的眼神反彈了回去:“她明天還要上學呢!你覺得應不應該叫醒她?”

“……”胡家義愕然,好一會兒才做了決定:“還是上學重要。”

“我也這麼覺得!”張力也點頭說道。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胡家義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西裝,有些不捨: “衣服可全都是新的,今天才穿頭一回呢。”

“一件衣服算什麼?你去開大門,然後再去把車庫門開啟,我直接開車進去!”張力很是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命令道。

“憑什麼是我?”胡家義反問道。

“什麼‘憑什麼是你’?我是老闆,你只不過是一個僱員!你可是為我打工的。這種事當然是你來做。”張力的語氣十分堅定。

“可我不光是僱員,還是公司股東!”胡家義瞪了瞪眼,不服道。

“你……你行。這個你倒是記得清楚。那好,你是股東。可現在這種情況,你說怎麼辦?”張力攤開了雙手,反瞪了他一眼:“我這身西裝你是知道的,見不得水!”

“我這也是新的……”胡家義略有此退縮。張力這身西服上面還沾著他滴過的墨水呢。那段時間,為了這幾滴墨水漬,張力想了不知道多少辦法,最後居然在水壺的嘴上安了一個尖尖的套子,弄了一個什麼“蒸汽槍”,打算用蒸汽直接把墨水漬“打掉”。可惜,由於水壺內的壓力太小,蒸汽無法穿透西裝,這招只能擱置。不過還好,墨水漬不是很顯眼,所以張力找來找去,最後還是選中了這一套“老”西服參加酒會。理由也很簡單,這套西服的料子款式都是一流。雖然這個一流只是自封,他也並不很贊同,不過這身衣服裝在張力身上確實很精神,所以他也就沒再說什麼,也免得提起舊事再惹得這傢伙生氣。

“我知道你這身是新的,可那裁縫也沒說不能見水呀。你出去一趟又怎麼了?”張力鄭重說道。

“你……”胡家義氣結:“你那身也只是你自己說的,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它怕水?”

“我的話就是證明。如果淋了水,你能賠我一件‘怕水’的西裝?”張力翻了個眼皮,不屑地說道。居然連西裝不能水洗都不知道,棒槌!

“你愛去不去,反正我不去!”西裝怕水還有理了?看著張力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胡家義氣就不打一處來。這是什麼人發明出來的衣料,這麼缺德?

“別忘了,剛才可是你老闆開著車,把你帶過去,又把你帶回來的!現在讓你去開個門兒而已,你居然就這麼推三阻四的,太忘恩負義了吧?”張力想了想,又找了一個理由。

“那是你自找的。我說弄輛計程車,誰叫你不同意,非要裝出個氣派來的?”胡家義冷哼道。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的面子?”張力惱道。

“也包括你自己在內吧?”胡家義笑道。

“包括又怎麼樣?你到底去不去?”張力轉過身,舉起了拳頭,一副猙獰相:“你要是敢說個‘不’字,信不信我揍你出去?”

“叭嗒!”

一滴水珠滴到了車頂上,清晰可聞。

“雨停了?”胡家義先是不屑地瞪了張力一眼,又轉頭看向了外面,接著,乾脆把腦袋都伸了出去:“嘖嘖,涼快!好一場透雨!”

“哥,阿力哥?”

別墅的大門適時開啟,小萱舉著雨傘走了出來。

新別墅完全是按照張力的初衷,然後被設計員將之轉移到了圖紙之上。不僅佔地寬大,有游泳池,羽『毛』球場,車庫,甚至旁邊那塊稍平點兒的地,張力也打算向村民們買下來,改成一個私人馬場!……只可惜,現在手頭有點兒緊,目前還只能還存在於設想之中。

“咱們該請幾個保鏢了!”開個門都要爭上一場,雖然玩笑成份居多,可張力還是發現了自己這棟新住宅的不足之處。

“還得加幾個門房!”胡家義也連忙說道。這一點是最重要的。

“你們搞什麼?大半夜的怎麼還想那些?” 既然被響雷驚醒了,一時也睡不著。小萱乾脆就去廚房幫張力兩人一人溫了一杯牛『奶』,可從廚房出來聽到兩人的談話,她卻感到哭笑不得:“你們不是去參加酒會了嗎?就沒點兒別的能說了?”

“其實也沒什麼。一晚上,別的都沒幹,就只認識了幾個人,又被人誇了兩句,然後你阿力哥一時高興過了頭兒,就又開了一場賭局!”胡家義笑道。

“阿力哥,你開賭局?”小萱瞬間瞪大了眼睛看向張力。

“算不上。本來只是個玩笑。可惜有人搞鬼,害得當時到場的人差不多都押了一把!不過也沒什麼,大家都只是小玩兒一把,沒多少錢。”張力笑道。

“沒多少錢?嘿嘿,前面那幾千美元和幾萬港幣也就罷了,十英鎊才賠十港幣,就算輸了也就是萬把塊錢的事兒。可那個劉和的一千美元,你答應的可是一港幣賠十英鎊!”胡家義在一邊揭了他的老底兒。

“一港幣賠十英鎊?”小萱的眼睛又大了一圈兒,小嘴滴溜圓兒:“阿力哥,你瘋啦?”

“那你說我瘋沒有?”張力笑嘻嘻地問道。

“懶得管你。”小萱突然捂著嘴打了個呵欠,小小的伸了個懶腰:“嗯,人家明天還要上課,先去睡了。你們也早點兒休息!”

“這就睡了?你還沒說我到底瘋沒有呢?”張力追問道。

“你要是瘋了,還會這麼清醒?”小萱睡眼『迷』離,晃了晃腦袋,站起來就向樓上走去:“我才不讓你的當!”

“……”張力愕然。看著小萱慢慢地消失在樓梯口,這才轉頭看向了正往嘴裡灌牛『奶』的胡家義:“你們兄妹倆,合起來耍我是不是?”

“我就是傻的,這麼些日子過來,也知道你這人就從沒吃過虧。何況我還不傻,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你到底在不在意劉和那兩句話?”胡家義哂道:“那小子居然還說要向其他報紙洩『露』你是譁眾取寵?……嘿嘿,你現在這名聲,就算是譁眾取寵又怎麼樣?第一期的公共廉租房這就完工了,房子就正大光明的擺在那兒,胡文虎這種大人物都當眾誇你,誰會信他的?”

“行啊。最近你腦袋的容量見漲,變聰明瞭啊!”張力笑道。

“這還不是你說的?多動動腦子!”胡家義白了他一眼,又接著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那一千美元?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劉福……那傢伙欠你那麼大一個人情,這事兒讓他出個面,劉和就算是後面有人,也是小菜一碟兒!大不了,把這一千美元再還他就是了。”

“這你可就錯了!錢都到了我手裡,憑什麼再還給他?那豈不是顯得我太好欺負了?”張力突然冷笑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胡家義問道:“你別是想硬來吧?那劉和再怎麼說也是劉福的侄子,你不是說過嗎?人家還要那小子養老送終呢!”

“我收拾個走狗有什麼用?”張力瞟了他一眼:“還以為你變聰明瞭呢。沒想到還是半瓶子晃『蕩』!”

“你……臭小子!少說兩句難聽的會死啊!”胡家義反瞪了他一眼。

“嘿嘿,聽見實話不高興了?”

張力笑了兩聲,也不理他,轉身走到一邊拿起了電話。

“你想幹嘛?現在都十一點多了!”胡家義指了指客廳裡的座鐘,說道。

“你不用管!”

張力隨意地擺了擺手,按著數字就開始撥號碼。胡家義看著奇怪,終於也慢慢地湊了過來。

“喂,泰哥?”

曾文泰已經上了年紀,雖然因為練過功夫,身體依然極為健壯。可話說回來,越是練過功夫的,對身體就越注意,生活也比一般人有規律的多。可是,今天晚上他註定睡不好了。先是被一聲響雷驚了一下,醒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又躺倒,正『迷』『迷』糊糊的,客廳裡的電話鈴卻又突然響了起來,有心不理吧,這鈴聲卻越響越歡實,似乎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誰?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終於,鈴聲響了差不多七八分鐘之後,曾文泰忍不住了,從**跳起來,兩步衝到客廳,抓起話筒就是一通大火。

“嘿嘿,我呀。阿力!”小村別墅這邊,張力聽到電話那邊有了迴音,立刻眉開眼笑起來。

“阿力?哪個阿力?”曾文泰還『迷』糊著,火氣也依舊盛大:“大半夜你打電話幹嘛,報喪啊?”

“說什麼呢?泰哥,我這可是想送錢給你,你不要是不是?”這邊,張力皺了皺眉頭說道。

“錢?”聽到這話,曾文泰火氣立時一窒,“有生意?”

“大生意!”張力懶洋洋地說道。

“報酬多少?”曾文泰也找到沙發坐了下去,他現在已經想起了到底是哪個阿力,不過依舊沒打算客氣:“少了的話,就憑半夜這個電話,老子也跟你沒完!”

“兩千!”張力在電話那頭笑道。

“半夜把老子吵醒,就兩千的案子?”曾文泰略有些不滿,不過倒也沒有多激烈的表現。兩千港幣,普通的警員得賺兩年呢,不少了!

“美元!”張力又補了一句。

“多少——”曾文泰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聲音也緊接著變了味道,“你說多少?”

“兩千,美元!”張力懶洋洋地說道。

“什……什麼案子?”曾文泰定了定神兒,又慢慢地坐了下去。兩千美元雖然多,可他也不是沒見過這麼大數目的錢。關鍵是,一次就這麼多報酬,這案子似乎不小。他自認本事也不弱,光是論功夫,香港也沒多少給能跟他比,可是,現在這年頭不是光憑功夫就能闖得出來的。而有些人,也不是能隨便招惹的。

“不是什麼大案,讓你查個人!”

“誰?”

“劉和!”

“劉和?”曾文泰一愣,“你沒說錯?”

“沒說錯,就是他。”張力又說了一遍:“就是劉福的侄子!”

“你查那個東西幹嘛?他招你了?”曾文泰來了興趣:“就算他招了你,你讓劉福收拾他一頓不就成了?那傢伙欠你人情,難道還會駁了你的面子?”

“我是想查劉和背後的人!”張力又解釋道。

“劉和背後?他背後不就是夏銘紳那老『色』鬼嗎?你到道兒上隨便打聽打聽都能知道,還有什麼好查的?”曾文泰奇怪地問道。

“夏銘紳?”

“盛夏公司的夏銘紳,還是個太平紳士呢!”曾文泰又解釋道:“劉和這兩年經常替他拉皮條,害了不少小姑娘!怎麼,那小子把你看上的姑娘也給弄過去了?”

“胡說八道。我哪看上過什麼小姑娘?”張力把胡家義湊得越來越近的臉推到一邊,又把話筒湊近了一些:“我不管什麼夏銘紳。我只想讓你幫我查一查,今天晚上虎豹別墅的酒會,劉和跟誰一起去,又跟誰一起回來的!”

“虎豹別墅?”曾文泰一怔,“我知道今天晚上虎豹別墅有酒會,可……你是說有人把劉和那種爛貨也帶過去了?”

“是啊。怎麼了,不相信?”張力反問道。

“c他m的,誰那麼噁心人?胡文虎要是知道了,肯定要被氣得早死兩年!”曾文泰叫道。

“嘿嘿,以胡文虎的地位,他知道劉和是誰?”張力笑道。

“那也夠噁心的。人家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金銀珠寶邊兒上你放坨大便,你受得了?我光是聽著都他m的難受!”曾文泰噁心道。

“行啦。你這臭嘴,我聽著也難受!”張力笑罵了一句,“什麼時候給我結果?”

“……明天!”曾文泰想了想,答道。

“那好,我等你結果!”張力說完,剛要掛下電話,卻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又把話筒拿了回來:“喂,泰哥,泰哥——”

“他掛了?”胡家義在一邊問道。

“廢話!”張力白了他一眼,又接著撥起了號碼!

“你又有什麼事兒?”兩千美元,就查一下某些人的行蹤,雖然可能有關太平紳士,可這對曾文泰來說依舊像是天下落餡餅。他正高興,所以,對張力把自己再次叫回來的並沒有感到不滿。

“那個……泰哥,順便再幫我去渣打銀行查個帳號!”張力說道。

“帳號?”曾文泰一怔。

“對,查一查這帳號是誰的,裡面還有多少錢。”張力說著,又把劉和給他的那張支票拿了出來。

“查渣打銀行的帳號,還要查金額?人家這可是保密的!”曾文泰叫了起來。他剛剛的好心情已經被這句話掃得精光。渣打銀行可是香港三大銀行之一,查人家的帳號,那可比查個大案還麻煩。關係不夠,就算往死裡使勁兒,也未必能查得到。

“少跟我來這一套。保密又怎麼樣?你們這些偵探不就是專門去調查這些祕密的?”張力說道。

“你說著輕鬆!”曾文泰還了一句,想了想,又道:“想查可以。加錢!”

“兩千美元不夠啊?”張力惱了。

“夠是肯定夠的。可那是剛才那案子的錢。你現在又要再加碼,我當然也得加價!”曾文泰捏著話筒一本正經地答道,臉上卻已經快笑開了花兒。他突然想起,自己在渣打銀行好像認識個人。

“你他m的就不怕被錢壓死?”張力火道。

“能被錢壓死那是本事。”曾文泰得意道:“到底加不加?不加的話,我可就掛了!”

“兩千零一美元,你愛幹不幹!不干我找別人去!”

“啪!”

張力把電話直接扔到了話機上。

“怎麼樣?沒談妥?”看張力氣呼呼的樣子,胡家義在一邊小心地問道。

“談妥了。”張力沒好氣兒地冷哼了一聲:“那傢伙見錢眼開,我這兩千美元他要是賺不到,非得急死不可!”

“那你又有什麼好生氣的?”胡家義問道。

“我就是不爽!”張力又把捏在手裡的支票拿起來仔細端祥了一遍,“阿義,咱們報社有沒有精通美術,或者字跡模仿的?”

“搞美術的當然有,可這字跡模仿……”胡家義想了一下,抬眼正好看到張力手裡的支票,臉『色』禁不住微微一變:“我說阿力,你……你不是想弄個假的,坑人家的錢吧?”

“你說呢?”張力舉起支票對著屋頂的燈光又仔細看了看,接著就陰陰地笑了起來:“人家都能指使劉和來坑我,我幹嘛就不能反過去坑人一把?這叫禮尚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