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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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八十七章
在錢江日報社編輯部裡,鮑玉巖站在一邊,緊張地看著張林給手下人分派任務。張林說,你,你,你們三人,一人準備一個問題,記住了,不要給他喘息之機,要問得他沒有話說。
三個年輕人齊聲說,知道了。
張林又給另外幾個人說,你們幾個,分散到市府的其他部門去採訪,聲勢造得越大越好。
鮑玉巖擔憂的說,這樣行嗎?
張林說,你不用管,我全力支援你和白小姐的婚姻,交給我來辦好了。
記者們都走了,鮑玉岩心事重重的說,不知道鳳英現在怎麼樣了?
張林沉著的說,鳳英在自己家裡,他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忠貞的愛情是最經受得住熬煎的,經受得住考驗的,越是這樣,白鳳英的愛情就會越堅貞。
鮑玉巖說,可是這就苦了她了。
張林說,這回我們動用報紙輿論壓力,就不怕他白家不低頭。這是我們共同身封建的婚姻制度發出的挑戰者。
在省長公署門外,張林帶著大批記者湧向公署大門。大門侍衛遠遠看見一群人過來,沒等走近,就把鐵柵門關上了。張林掏出記者證,隔著柵欄,向侍衛晃了晃說,我們是報社的記者,要採訪白夢復幕僚長,請把大門開啟。
侍衛一邊阻攔,一邊緊張地打電話。侍衛接著電話說,是,是,是,已經攔住了,。長官有令,不話大聲喧譁,不話聚眾鬧事!
張林大聲說,公署幕僚長白夢復,依仗權勢,干涉兒女婚姻,限制女兒自由,我們報社要進行集中報道。
侍衛們木著臉站立,對記者們的言論根本不予理睬,任他們在大門外喧囂。在張林的暗示下,記者們一哄而上,推擁著鐵柵門,同時大聲喊,開門,開門!婚姻自主,女權萬歲!新聞至上,言論自由!
白老爺在公置裡急得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一侍衛推門進來說,白長官,準備好了,請這邊走。白老爺跟著侍衛,繞過假山和亭閣,出了側門,一輛汽車正在那裡等候。遠處隱隱約約有喊聲傳過來:婚姻自主!女權萬歲!白老爺嘆氣說,這些個小報記者,真是胡鬧!
當天夜裡,鮑玉巖和老周頭正在徽州小廚裡喝酒。突然有人敲門,二人一驚,開啟門一看,原來是葉夢蘭先生來了。葉先生將手中的報紙往桌上一放說,你們的事,我都知道了。
玉巖說,先生,要不要喝點酒。
葉先生點頭說,當然要陪你喝一杯呀,借酒消愁嗎。
鮑玉巖說,先生不必為我的事分憂,我已經努力了。
葉夢蘭擺擺手說,你錯了,這件事我是管定了。
老周頭聽他這樣說,愣在那裡。葉夢蘭沉穩的說,鳳英的父親白夢復與我私交甚好,當年我們一同謀事,共同建立了很深的感情。後來他走了仕途,我追尋我的理想,我出頭替你跟他說,即使不念舊情,也會給我三分薄面的。
鮑玉巖說,給先生添麻煩,心裡很是不安。
葉夢蘭喝了一口酒說,你放心,明天我就去白府。
在白府裡,白老爺在查點汪府送來的東西,對管家交待說,查點好了,一樣不少的送回去,再到書房把那兩個元青花帶上,你去汪府告知一聲,日後我登門拜訪。
管家恭敬的說,是。
門房進一通報說,葉先生到了。白老爺連忙說,快請。
白老爺把葉夢蘭讓進小客廳裡,兩人坐了一會,葉夢蘭轉了轉眼珠,突然撲哧一笑。白老爺不明白他笑什麼,就說,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葉夢蘭說,我是突然想起香港的先施公司剛開張的時候,採用西洋流行的女子售貨,結果你猜怎麼著,差點沒把門擠破。
白老爺說,那也是幾十年前的事了,怎麼突然想起了這個?
葉先生弦外有音的說,是啊,是幾十年前的事了,現在滿大街都是女子售貨員,還會有人擠破腦袋去看嗎?
白老爺莫名其妙的說,你,你什麼意思?
葉夢蘭語重深長的說,夢復兄,你也是一個通達的人,早年追隨中山先生革命,不是一個老封建嘛!從1903年《女界鍾》在上海愛國女校發行,第一次喊出了婚姻自主的口號,到現在已有二十多年了,小腳一雙,眼淚一缸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白夢復若有所思的聽著。葉夢蘭繼續說,令愛美麗活潑,思想激進,追求戀愛自由,這有錯嗎?時代變了,潮流變了,我們做父母的,要能跟得上。
白夢復說,還是跟不上啊。
葉夢蘭開導說,令愛看上的鮑先生,雖是一個大廚,但溫文爾雅,聰明好學,志向高遠,令愛嫁給他,有什麼不好,值得你這麼橫加阻攔,大動干戈?兒女的事
情,就讓兒女自己來做主。夢復兄,有一句話,我說了你別不高興,你扭得過令愛嗎?既是扭不過,為什麼親家不做,反去做冤家?
白老爺只是喝茶,不做聲。
葉夢蘭進一步說鮑家的來歷,夢復兄,鮑玉巖祖籍徽州歙縣,家世幾代繁盛。鮑玉巖的父親鮑德之,曾為官四品,任武昌新軍管帶,辛亥革命全家滿門抄斬。若無此劫,玉巖也非凡人。何況大難不死,篤志廚藝,憑他的悟性,憑他的鑽勁,憑他的刻苦,學得一手高超的徽菜廚藝,爾後又流落四方,風雨闖蕩,如今開辦小小徽菜館,且經營有方,為人仗義,做事真誠,執著不移。我相信,未來他肯定成大器。夢復你說呢?
白老爺雖然垂著頭不說話,但葉先生的話他顯然是聽進去了。葉夢蘭乘勝追擊,哪個做父母的,不想兒女幸福,但門當戶對,就一定幸福嗎?
白老爺漸漸被他說動,對樓上喊道,鳳英,你下樓,來見葉先生。
白鳳英面容憔悴,倚著吳媽站著,看上去有些虛弱。白老爺不看女兒,面無表情的說,葉先生過來替你求情,希望我成全你的婚姻,葉先生是我歙縣有名的大文人,受人尊重的大學問家,我不好抹他的面子,但也漸贊同他說的話。不過自己腳下的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日後你過得好壞,都是你自己的事,不要怪到我和你媽身上。今天你就隨葉先生去了,我們父女間的情份也就斷了,從此我沒有你這個女兒,你也沒有我這個父親。你娘怎麼樣,我不
知道,我死的時候,你就不要回來了。
白老爺說完,連招呼也不打一個,站起身來就走了。白鳳英扯住他的衣角,忍不住哭喊,爸爸,爸爸,爸爸!
白老爺猶豫了一下,到底沒說話,打脫她的手,走出去了。葉夢蘭果斷的說,走吧,白小姐,玉巖他們還在等著呢!
白太太一聽,一把摟著女兒哭了。白鳳英哽咽著給母親跪下,磕了三個頭,又轉過身,對著父親離開的方向,磕了三個頭,然後說,爸爸,媽媽,你們保重,女兒走了。白太太哭倒在地,聲噎氣絕的說,鳳英,鳳英啊,你不要走啊!
白鳳英從家裡出來,只帶了一個皮箱,走近徽州小廚的時候,只見鮑玉巖站在路中。白鳳英扔下皮箱,奔向玉巖。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街上的行上看著。二人不顧一切,緊緊地擁抱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