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間諜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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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間諜武器
一隻只漂亮的小金魚在清澈的水中靜靜遊曳，偶而吐出幾個晶瑩的水泡。
美女整齊地羅列在那人面前。
那人繼續戲玩著他的寵物，並不抬頭，過了一會兒，才仍笑吟吟地發出一語：“我的美女明星們，交給你們的任務完成了嗎？”
“完成了。”四女齊聲回答。
“真的嗎？”那人伸出一隻手指，忽然放在脣邊噓了一聲，說：“都不要回答，我的綠寶石餓了。待我餵它吃條小魚，咱們再說。”一邊就喊：“珍妮，珍妮！”
隨著這一聲喊，旁邊忽開了一扇小門，從裡面走出一個異國的美貌女子來。眾女齊看，只見那女子手中提五彩斑斕的花籃，穿著胭脂紅的金絲繡花斜襟長袍。一隻雪臂從圓滑細膩的頸部斜斜**在外，整套裝飾光輝奪目。轉過身去，烏黑筆直的長髮直垂在身後。她臉上濃黑的兩彎月眉，一雙大眼，令人過目難忘。印度風情的溫柔豔媚，奇麗中神祕而又耐人回味。
“總裁。”
“珍妮，給綠寶石些東西吃吧。”
“是，總裁。”
那女子答應一聲，便從花籃中各色花朵裡選出一朵玫瑰，走近魚缸近處，把玫瑰花輕輕放入清水之中。四女一起屏息，只見那紅玫瑰花看起來剛剛微放，雖離了這麼遠，但仍可覺出那花香馥郁，直透鼻端。水下彩魚微微顫動，那花瓣也跟著微微而顫，格外顯出安靜中無限精緻的雅趣。這水上浮有極美的花，花下有極美的魚，魚花爭豔，真是一番絕妙的佳境。
眾女齊看，不敢說話。忽然印度女子一手抬起，不知怎麼拿著件什麼東西，紅光一閃，那水上的紅花竟完全綻開。傾刻間，一隻美麗的黑蝴蝶從花中翩翩飛出，在水上凌波而行。飛了幾圈，忽然在空中停止不動，從尾部發出綠悠悠的幾點幽光，水下彩魚不知為何，一齊湧過來，聚在那團綠色的光束之處，爭相浮出水面。
並不見有什麼動靜，忽然就有一隻紅色的金魚飛出水面，直直被串在黑蝴蝶身下那團綠光之上。仔細看時，那團綠光原來是一條很細的絲線，小紅魚就被絲線釣起在空中，此時竭力掙扎，來回搖擺。玫瑰花瓣也被弄碎了，漂浮在水面之上，將整個水缸都染了紅。
黑蝴蝶卻搖搖直上，帶著上了鉤的魚，舞動著零星的水花，一路飛向那隻碧色黑貓。黑貓早已張口，喵的一聲，兩隻綠眼球更發出精奇的光亮，盯著黑蝴蝶送過來的美食，霎時便直吞入嘴裡去了。
“哈哈哈！”男人放聲大笑，撫著懷中黑貓，慢慢將目光又轉過來，一點點在幾個女孩身上凌厲地掠過，一邊說：“讓我來問：羅西，你的任務完成了嗎？”
內中有一個女孩神情略微變色，然而又很快飛速答道：“回總裁，完成了。”
那人笑了，說：“我可不喜歡撒謊的人。聽說……那個叫米斯特懷的美國人，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羅西的額上滲出一層冷汗，馬上回道：“我不知有這樣的事，一定是我打偏了。請總裁給我詳細地址，讓我再去補上一槍。我保證，這次絕不會再出半點差錯。”
“哦。”他低頭抓了一下貓頸中細白的一縷毛髮，說：“如果你還有這樣一次機會的話，我也很樂意施捨。只是，我有些不太放心，也可能……是我以前太大意了，沒有給你最先進的包裝。剛才你們也瞧見了，我的黑蝴蝶……喏，你瞧！”他說著很漫不經心地伸手，按動身邊一個金色的按鈕，立刻便“刷”的一聲，從牆壁上彈出一件黑色的絲綢衣服來。
“這是黑馬騎士最新研製的蝴蝶衣，只要穿上它，便可象蝴蝶一樣隨意飛行在空中。當然，它更可以釣出象剛才綠寶石口中漂亮的小紅魚。它也有一個很美的名字與之相配：黑蝴蝶。羅西，這就是我送給你的最新式武器。go！穿上試試看。”
他說著話，旁邊的簾幕已經緩緩分向兩邊，隨即，透明的玻璃窗大開。
外面，陰沉的夜空泊著幾盞幽謐的暗燈。
羅西大喜，走過來，很快便將黑蝴蝶披掛在身。
那人指了指窗外，微笑著點了點頭。
羅西毫不猶豫地一躍而下。
大約是五秒鐘以後，或者時間稍微更長一些，有一個巨大的聲響“呯”地黑淵中傳來，令餘下的三個美女為之一震。隨即，她們的身子都強烈地顫抖了一下。
那人放聲大笑：“哈哈哈，上帝！我忘了告訴她，那衣服上面有一個小小的按鈕，如不啟動的話，那衣服是不會發生任何作用的。只是，今夜她可能命該如此——怎麼就沒有想起來問一問。或許，這就是中國人常說的：做賊心虛吧。“
三女忡然大駭。
那人再次啟動按鍵，牆上瞬間又發出三件黑衣。
“很抱歉，首次試穿的機會沒有讓三位獲得。但是接下來，我的美女們，一定要試試這件飛行衣不可小視的威力喲！來來來！”
三女不動。
“唉！”那人嘆道：“你們又沒有象羅西那樣撒謊，為什麼要怕成這樣？我敢拿我的人格擔保，這絕對是一件貨真價實的飛行衣，而且價值連城。只要你們開啟按鈕，照律操縱，絕對不會發生任何意外。”
他親切地說著，鼓勵他精心培養出來的美人兒們。
三女終於被說動了，上前穿上了衣服，小心地找到按鈕。
三個人來到窗前，站了上去，站在18層樓上向下望。但見夜風暗湧，迎面撲來，羅西的屍體可憐地伏在遙遠的地面上，隱約可見。
“跳啊，馬上你們就能象蝴蝶一樣飛了。遠處的金山在等著你們！”
三個人互相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
“跳啊，趕快！快！讓我看一看。”他象一個魔鬼。
忽然一個美女輕嘆了一聲，飛身而下，身子箭一般飛速陷落。突然她半落在空中的身體便生兩翅，身形頓時遲緩，兩翅啟動，翩然而舞。
緊接著，又有兩個人影自上而下，化作黑蝶緩緩飛行。光影漆漆暗暗，影影綽綽，夜空中這幾隻黑蝶更顯出神祕莫測。
詭異的視窗，閃出鑽石般炫目的亮光，傳來陰惻慘人的狂笑：
“哈哈哈，黑蝴蝶，我的黑蝴蝶終於面世了！”
暗處，有一個神祕的人影狠狠打了一個冷戰。
成森走進一間機密的工作室。
門開的時候，看見一個瘦老頭兒站在那兒正對著他。
他頭髮鬍子全白，尖嘴，長脖，佝僂著肩膀，穿著個白襯衣，還打了一個茶紅色領帶，手裡拿著個小菸斗，使勁地吸了一口，指了指不遠處一個人體標靶。那人體標靶卻又與眾不同，俯著身，不停地做飛速旋轉，要想打中，也非一件易事。
旁邊牆角里卻有木製的兩個小孩，睜著兩隻眼睛，各自伸手抽打對方的嘴巴。叭，叭，聲音不緊不慢，節奏輕緩。暗色的燈光在兩個小人臉上滑過來，滑過去，脣邊慢慢地還滴出幾縷逼真的血跡，看起來十分有趣。
“小森林，快過來！”
這老頭兒，j局，國家情報局局長，打小就喊成森：小森林。現在都二十多了，還是小森林。
成森忙走過去，叫了一聲：“雞爺爺。”
小時候成森第一眼看見爺爺的這位老同事，便覺得他的長相有些象公雞，於是便喊他雞爺爺。可這位睿智的j局並沒有因此生氣，而是哈哈大笑，表示接受，於是成森一直就喊了二十多年。
此時成森一邊喊著，一邊目光迅速在房中一掠，便已看見牆壁上大片新奇百怪的東西：其中不乏手錶，戒指，手機，鬧鐘，手槍，皮鞋，鈕釦，皮帶，甚至鋼筆——各色各樣的精巧間諜武器被堆在一起，用一塊明淨的玻璃鎖住在牆板裡。
成森心說：這老頭兒，今兒是怎麼了？那些玩藝兒，平常讓我一個勁地隨便玩，隨便選。今天卻鎖起來，又喚我過來，這是賣的哪門子關？卻讓兩個小孩玩具引我上鉤。我今年都多大了啊，還象以前那樣哄我，豈有那麼容易？
“嗯，”老頭兒點頭道：“小森林，看來這稱號馬上就要改一改了。因為我馬上就要賦予你一項非常神聖的使命，如果你能順利完成，那麼003的代號非你莫屬。你口裡的雞爺爺恐怕就要變成雞局。”
“003，”成森心中一動，說“怎麼不是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