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裂羽十七》 一百四十一、啥米?我入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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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裂羽十七》 一百四十一、啥米?我入黨了?(一)
楚軒謠又端著食盒杵在上書房外頭。 一般來說,他若不在會遣人告訴她的,嘿嘿,他今天什麼都沒說。 她在廊道的座椅上坐下,乖乖等著。
過了會兒,一個小太監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身後,把她嚇了個半死。 小太監偷瞄了眼撫著胸口的皇儲妃,躬身道:“娘娘,皇上有旨,讓娘娘速速前去。 ”
她鼓了鼓腮幫子,“去哪兒?”
“娘娘跟著小的走就是了。 ”
“哦……”楚軒謠軟塌塌地應聲,拎起食盒跟上。 “對了,連公公呢?怎麼今天沒看見他?”
“回娘娘的話,公公辦事去了。 ”
這不廢話!不過她也不再多問,跟上往北走去。
走了一陣,周圍的宮燈漸漸稀少起來,路昏黯不清。 那小太監手裡也沒有風燈,楚軒謠不禁埋怨,“怎麼不點盞燈?”
“回娘娘的話,皇上不準。 ”
楚軒謠更奇怪了,她隱隱感到有什麼不對勁。 “你是龍翔宮的人嗎?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回娘娘的話,小的一直在洗心殿當值,平日裡不去外殿。 ”
洗心殿?
她皺了皺眉,又緊了緊斗篷的束帶。 她現在是體弱得無可救藥,若真有人要對她下手,她可是手無縛雞之力,腹無殺雞之膽。 她停下腳步,“你叫什麼名兒?皇上遣你來傳口諭。 到底所為何事?”
打死她都不相信秦雍晗要給她驚喜!一是因為,他窮得沒錢搞浪漫,也不會廢那個閒心——他相當地認為女人是不能寵的,一寵就登鼻子上臉,何況楚軒謠不寵就已經很登鼻子上臉了。
二是因為,他若有事找她,事先必會和她約好地。 大皇宮裡頭。 見個面不容易啊,遇到人多還得玩擦肩而過。
“娘娘。 就是前頭——請。 ”他依舊謙卑地拱著身,“小的是小林子,娘娘一定沒聽說過的。 ”
楚軒謠思量著點點頭,順便一甩斗篷。 空中劃出道曲線,有什麼悄無聲息地落到附近的草甸裡。
那是一隻造型相當詭異的玉蝴蝶。 南宮給她的時候,她很認真地說:“聽說採花賊都叫玉蝴蝶。 ”南宮很拽地掉頭就走。 事後,楚軒謠就很迷惘——她不知道到底自己是皇儲妃。 還是南宮是皇儲妃,怎麼一個個都拽成那樣……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賭一把——她要留條後路。
繞來繞去,繞得腦細胞都打了結,那小太監終於彎腰作了個請的手勢。 前頭是有些破敗地殿宇。 即使站得那麼遠,還是可以聽到裡頭熱鬧的人聲,燈火通明地殿宇和一路走來的荒蕪大相徑庭。
洗心殿就像傳說中的幽靈古堡一樣,高曠的樹木覆蓋了通往那裡的路。 孤獨地矗立在夔宮深處。
楚軒謠探頭探腦地朝前走去,心裡忐忐忑忑。 她躡手躡腳,儘量避著那些從窗隙中透出的光線,更不想正對著大開的殿門。 待近到五十步時,她已經可以分辨出秦雍晗低沉清冽地嗓音了。
她回過頭去看看身後的小太監,驀然發現。 那裡只剩下一片漆黑。 電光石火間她腦子一轉,打結的腦細胞活絡起來,在她想清楚之前,身子轉還就跑。
這回甚至南宮牧野都救不了她了,心漸漸涼下去。 那個太監若不是他的人,那後果不堪設想——現在百分之九十九可以確定,她被人給套了!
為什麼老天總是要給秦雍晗做心理測試啊?!而且每次試驗品都是她!!這到底是為什麼啊為什麼……按照國際慣例他絕對不會因私循公的……她想到了懸崖邊上的喬峰和阿朱,還要男人可笑的原則。 他不會拔劍而起抹了自己的脖子,然後很酷地對一干死黨講“沒事,繼續”吧?
她曉得自己闖進了禁地。
那個禁地屬於——帝黨。
心裡一發急。 腳步聲難免重起來。 她還沒走幾步。 殿裡就傳來一陣爆喝:“有刺客!”
不會吧,秦雍晗還養地聽啊?!
左側地人倏地站起來。 帶起一陣風聲。 晉印熾渾渾噩噩地抬起頭來——他生物鐘一向很準,統萬樓上亥時的鐘一響,不管他在做什麼都會立馬睡著。 這時被吵醒,很有些起床氣。 著甲的武士望向殿外,警覺地梭巡著漆黑的夜幕。
洗心殿裡頭突然安靜下來。 人人止了聲,把手按在劍柄上。
墨王盯著秦雍晗的側臉,秦雍晗盯著向寂南的側臉,向寂南盯著殿外……
其實他什麼沒有看見,但是晉印熾看見了。 他看見一團黑乎乎地影子嵌在暗沉的天色下,遊移地在原地發愣。
他眯著眼睛抓抓頭。
但是楚軒謠不知道,她以為自己已經被發現了,鼓起勇氣來,說:“我不是刺客……”
在秦雍晗說“慢”之前,向寂南“唰”地拔出劍,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不料,這個全身貫甲的武士突然“哎呀”一聲,擎著劍重重跌倒在地,整個人趴在那兒痛苦地哼哼起來。
大殿東側的人渾然不知,全都刷啦啦拔出武器來。 秦雍睍的影月,夜帝的夜絕,帝師也很給面子地抬了下頭……只有皇帝皺著眉,出神地望著緊閉的窗外。
窗外繼續說:“不是我乾的……”
墨王聽出些名堂來,狐疑地看了眼帝師,他已經收回了眼神,正淡然地盯著卷軸,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又難以置信地看了眼皇兄,結果看到了他愣神的樣子。
他開始祈禱——他寧願皇兄窺覷他的未婚妻,也不要皇兄對她動殺機。 入洗心殿地外人,統統都出不去地。 今天也不知道向寂南怎麼安排金吾衛把守的。
他不曉得秦雍晗絲毫都沒有想過要拉開她地脖頸。 雖然,皇帝一輩子都沒能想明白,一個女人和天下的取捨。 但當那個選擇還有轉寰的餘地時,他絕對兩個都要。 他愣神只是因為覺得——謠兒對我真好,夜宵送到這裡來了……
那邊廂,向寂南艱難地翻過身,正巧觸到一對明亮的烏金色眸子。 晉印熾低著頭,靦腆地彎了彎脣角,“嗯……對不住。 ”
他杵著劍慢慢站起來,“沒、沒、沒事……”
“對不住。 ”晉印熾看他掙扎得如斯悲涼,又低著頭輕聲道歉。
金吾衛左將軍都統大人終於忍不住了,重重地拍拍他的肩膀。 “我被桌腳絆倒,你幹嘛要認錯?”
殿裡傳來壓抑的笑聲,晉印熾微紅著臉偏過頭去。 他當時覺得,既然十一哥都已經在看自己了,還是道個歉吧。
這不是傻,是純粹的做賊心虛。
其實就是他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