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裂羽十七》 一百三十二、恍然一夢彈指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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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裂羽十七》 一百三十二、恍然一夢彈指間(二)
邢繹想了想,也就把她帶到房樑上。 房梁正對著斜下腳的高窗,楚軒謠看著外頭的月黑風高,煩悶和疲乏漸漸湧了上來。
邢繹卻在這時開始說話了。 “你們兩個前幾天在鬧吧?破大點事,女人家就知道鬧鬧鬧!本來不是好好的嗎?”
邢繹的口氣就像是……他認識楚軒謠不是一天兩天了,少說也是一起光屁股長大的。 楚軒謠不禁矮了一截,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哪裡鬧了,只好支吾:“他亂搞男女關係……貞妃有了不說,他新納沒五天的女人還敢甩我耳光。 ”
“那是你傻。 ”
“我知道你這種人就有種豬崇拜主義,看看就知道了——不說這個,你知道他多可惡,我被西華劫走了他還封關門!要不是打贏了,我早不知道哪兒漂了我!”
邢繹轉過頭來,“挺聰明一丫頭啊,怎麼這就想不明白了?你那點破事,人家那是皇帝……你是皇帝你關門不?”
楚軒謠瞪了他一眼,怎麼什麼事到他這裡都破了呀?
“我關個屁啊他會被人劫嗎?你說,換作是你心裡不疙瘩啊?呵呵我倒是忘了,你沒有這方面煩惱,大齡青年是不?”
“丫頭,還沒嫁給人家呢,猴急那樣……”他突然假惺惺地冷笑了幾聲,因為被人戳到了痛處,絕不能示弱。 “想做他的女人,別人都好說。 你不行。 ”
她一時沒消化過來這是啥意思。
他lou出滿口白牙,“墨王待你好吧?”
楚軒謠微怔地點點頭。
“知道他幹嘛待你好嗎?”
楚軒謠臉紅著搖搖頭。
“廢話,不是自己人能那麼疼嗎?”
她苦笑一聲,不作言語。
邢繹搖了搖頭,然後看著窗外縞素般地月色。 但是,既然最後一層紙都戳破了,不如說得明白些。
“人啊……有時候真是傻。 傻不拉唧的。 這麼簡單的破事兒,但身在其中就是想不明白——其實本來還有轉寰的餘地。 但你們這一次西行過後,大概也就是這樣子了。 你待他怎麼樣我不知道,不過……老白是真的……很久沒看到他這個樣子,想起以前了。 ”
楚軒謠難看地笑了笑,讓邢繹不免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了。 他剝著核桃,細碎的聲響前所未有地發毛,割過楚軒謠的耳膜。 不折凌遲。 她覺得自己就像個死囚,在等待最後地審判。
“你仔細想想,他要真能,用得著跑那麼遠自己去拼嗎?還不是不甘心?別怪我說不好聽的,老白在朝堂上面,說不了幾句話。 你看看後宮裡,居高位地還不是公卿家的女兒?你爹爹是行,可這次西華一戰。 他幫女婿那個樣,恐怕帝都裡的老頭子都要和他翻臉了。 ”
邢繹頓了頓,繼續說道:“他越不甘心,越犟,以後的路就越不好走。 ”說著,他就想到了暖塢閣裡看到的畫面。 低低嘆了口氣。 白玄雷要把皇儲妃扯進來,天知道他要幹什麼,反正總不會是好事。
鮮少有人知道白玄雷幹了什麼,沒有人知道他要幹什麼。
“娘娘,別盼太多。 ”他想去看看她有沒有哭,楚軒謠卻仰著頭看承塵。 “墨王人不錯,又疼你。 若是皇上的話……其實,他真要立你,帝都肯定又要大亂了。 依你的性子,你肯屈尊嗎?還不跟他鬧死?要不你把自己鬧死。 你要想清楚。 ”
立後之事。 本就是帝黨和公卿相爭地焦點之一。 秦雍晗甫一登極便立下她作皇儲妃。 就是為了拖,反正她年紀小。 可以做個擋箭牌——但是又能拖幾年呢?總有一天,皇帝會變成大齡男青年,皇儲妃會思嫁,於是有人會藉著她的名義參奏:晗啊,該立後啦!
然後一大幫人跳出來,參劾皇儲妃是狐狸精造孽精掃把星,褒揚偉大的靜貴妃知書達理稟性順良,祖宗八代以上都是小學到大學的三好生……
不管願不願意,這就是結局了。 楚軒謠不傻,她只是懶得去想。 很久以前她就知道,有些事情沒得選。 光靜姓就有一百五十七人在朝為官,封侯者九。 想想都嚇死了。
所以她沒有去想。
她嘆了口氣,嘆得有些發顫。 過了會兒,她才慢慢把頭低下來,然後轉開。 “你跟我說這幹什麼?”
他呵呵一笑,“皇上他有自知,你不知道他是多隱忍的人。 我想得到的東西,他自然也想得到,即使……可能他現在還不願意去想。 但總有天要走到這一步。 我怕你到時候忍不了,所以,還是現在就說了吧——其實是因為我剛才說漏嘴了——墨王人不錯。 ”
楚軒謠空空地看著窗外的月黑風高,然後就又把頭抬起來對著承塵,如是者三。
墨不錯的,又疼你……是啊,墨不錯地。
以後舉案齊眉西窗潑茶,池上聽雷階前觀雨。 閒時有他細細描眉紅,待到他周遊列國時便可大攬九州風土。 若不想做個妃子成天裡爭來搶去,墨王就是她惟一的出路。
在她生命裡出現過的男人裡,秦雍睍無疑是待她最好的一個。 但是,楚軒謠可以遐想白玄雷可以遐想秦雍晗,就是從來沒有對秦雍睍動過邪念。 彷彿憑空就少了一根筋,去在意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 他的才華他地儒雅,都只是淡淡的煙翼拓,未經火燎就無法想起。
她老母很早就灌輸她:嫁個愛你的人千萬別嫁個你愛的人,當時她還覺得迷惘,因為她斷定這兩個一定是合體來著。
而來,她還沒正式確定自己的初戀物件,可行性就被扼殺了。 唉,在白馬王子早就進博物館的時候,有緣無份這種事情卻還存在……真是悲哀啊。
他看著她默默地神傷,又開始lou出老母雞看小雞的神色。 “其實,我說得也不一定準啊。 你若是不喜歡,就當我放屁好了——他們經常說我放屁。 我嘛……你們那點破事其實也和我沒什麼大關係。 不過說到底,我也想你做皇后給我們爭口氣來著……”
原來娶我就為了爭氣。 邢繹一看她臉色更不對,忙改正道:“當然他想娶在前不是?做兄弟的,能幫點就幫點——”他微微一笑,然後突然板下臉來:“你不會要去告狀吧?!我不告訴你我的名字的!”
“你和他很熟。 ”她淡淡地抬頭看著他地眼睛,一字一頓道:“邢繹。 ”
他一拍頭,想起來早就已經是老熟人了。
“我想問你一件事……”
“知無不言——只要你不去告狀。 ”邢繹頓了頓,開始饒舌:“你去告狀,他肯定先砍死我,不過他砍死我以後就會變得很難過,所以你要先想清楚,想清楚!”
可是楚軒謠沒有聽到。 她只是不停地想那些話。
墨王不錯地,待你又好……
他要立你的話,帝都又要亂了……
而後,她便聽到自己地聲音,輕飄飄的。 “我不做禍水……嗯,我不做禍水的。 ”
邢繹看身邊的女孩子抬起頭看著更高處的昏黯,輕輕說:“可是我也喜歡他啊……”
為什麼我什麼都不在乎了,也不能留下來呢?我連後宮都忍了,你丟下我我也忍了……
原來不是兩個人的事情。
邢繹低著頭想了很久。 “這種事情我也不曉得,我沒有喜歡過男人,我只喜歡女孩子。 ”
她只是仰著頭一遍遍說:“可是我也喜歡他啊……”
邢繹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
夜半,她扯了扯他的頭髮。 “講講你們吧,他還不是皇帝以前,我想聽。 ”
楚軒謠想給自己一個機會看到希望,那個很任性很跋扈的少年,會不會在那扇門要落下的時候,向她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