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章 《欽顏行》 二〇〇、三個人的那些事兒(二)

第五章 《欽顏行》 二〇〇、三個人的那些事兒(二)


一紙契約,惹上冷情總裁 狼性總裁【完結】 重生小保 難婚女嫁:豪門悍妻 吾非妖孽 我的魔王不可能那麼醬油 冷酷師兄的俏小妹 洪荒記事者 卡牌武神 望月系列之尋歡

第五章 《欽顏行》 二〇〇、三個人的那些事兒(二)

秦雍晗送了楚軒謠一匹小白馬,讓她成天火到東火到西。 他還說:“再過幾個月,讓我的龍琮和你的配了,生小馬駒子。 ”楚軒謠臉上一片紅潮。

可是小白馬看到龍琮都會發抖,有龍琮在,它連去同一個馬槽吃口乾草都不敢,更不要說配了。

倒是晉印熾那匹烈焰紅脣,**蕩得爹媽不識,成天跟在小白馬身後晃盪,害得他出徵連馬還要問別人借——大大小小的仗打不完,幸虧秦雍晗倚著的四個郡滿打滿算也只和晉國接壤,還隔了條德水呢,背後就是西界關,否則還不虧死。

晉印熾現在是軍神級人物,領北路軍,就沒輸過。 打得最漂亮的是花蕾原一役,三千人出去,二千九百八十人回來,對面倒了一萬一,傷得還不算。 秦雍晗對他的惟一不滿也就是他不夠高:“你是朕麾下第一名將,居然就、就這麼點個子……”

秦雍晗挺著一米八三的身子憋著嘴,摸著晉印熾的頭頂,斜了個比辰德殿屋簷還抖的角度,才平到自己頭上。 “你這樣子,以後去城下叫戰,人家都不一定找得到你。 ”

楚軒謠“撲哧”笑出來,她無法想像晉印熾騎著馬在城下破口大罵:“吾乃晉印熾,汝等鼠輩,快快提頭來見……”云云。 這種事情不讓秦雍晗去做,絕對是浪費人才。

晉印熾面色不善。

他最近開始青春期了,總上演“不高興”。不過外人看不出來。 因為他總是低著頭不說話;而楚軒謠看出來,哄一鬨他,也就高興了。

秦雍晗卻還不肯作罷——他的生活沒什麼樂趣,不知不覺染上了和他老婆一樣地壞習慣:吃飯、處理公務、欺負印熾。 他把楚軒謠一把抓過來,讓兩個傢伙背kao背,“小心,要被我夫人趕上了。 ”

兩年沒長個的楚軒謠終於也向一米六五的標準身材進發了。 讓晉印熾有點危機感。

“不像。 ”被放開的晉印熾不自在地避開,搖了搖頭。 直直地看著秦雍晗的眼睛。

“什麼不像?”秦雍晗沒他那麼快的跳躍思維,還在身高那一塊兒逗留。

“像女兒。 ”

晉印熾說完行了個軍禮,頭也不回地就走。

那天晚上,有史以來第一次楚軒謠哄秦雍晗——你不像我爹,真得不像,真得不像……

從此以後,秦雍晗每天起來就刮鬍子、理頭髮。 努力保持二十三歲的模樣。 楚軒謠喟然嘆曰:“我覺得你比較聽他話。 我和你說要洗澡、刮鬍子、理頭髮,你怎麼都不聽,就喜歡做山賊,看來印熾比較適合做你老婆。 ”秦雍晗湊上去要抱,楚軒謠撒開蹄子就跑:“你給我把手洗了!”

而晉印熾則每天早上被強行灌下一皮囊新鮮牛奶,腥得他在軍營裡亂跑亂竄,直想找個地方吐了。

三個人出城,到離桐梓一百里地大成去買餵馬的精料。 敕柳幾乎全是騎兵。 人糧不慌,馬糧荒。 秦雍晗是愛馬之人,看到好馬只想要大豆和精料養著。

談完天色還早,三匹馬就在街上悠哉地並駕而驅。

“在想什麼啊?”

“年號。 是霸武好呢,還是碎甲好?”

“這兩個不都是你地印信嗎?那點出息,”楚軒謠哼一聲。 笑著看不遠處當街嘻笑的兒童。 “我看……就叫貞觀好了。 ”

“貞觀?”

“是啊,示天下以正。 ”

他敲著馬鞭,不置可否,轉過頭問晉印熾:“左丘那裡的佈防怎樣?”

秦雍晗雖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卻心不在焉地丟擲一枚金銖。 緊接著,又隨手在街頭小販的貨車上拉下一條鵝黃絲帶,氣定神閒地遞給楚軒謠。

“丁玲!”金銖這時才準確地蹦進小販的錢罐裡。 小販看著從天而降的金銖,大喜過望。

楚軒謠白他一眼,正要去拿卻發現絲帶不見了。 又是一瞬,他手腕一轉。 憑空就變出一條蔥綠色地來。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楚軒謠一眼。 眼神認真地落在滿口結巴的晉印熾身上,但他選的。 確確實實是她最喜歡的綠色。

也是自那天開始,晉印熾曉得了,有錢就是王道。

薄暮,三人馳回桐梓,遠遠望見中軍帳前一個紫幡使者。 秦雍晗一皺眉:“他?”

秦雍晗確實沒有猜錯,的確是晉王。 在他出聲之前,馬背上的使者已經輕巧地落下,跪呈信箋。

火漆封緘。

秦雍晗接過,裡頭只有薄薄的一張蠶紗,上頭什麼都沒有寫,只蓋著晉王的印璽。

憑此印信,秦雍晗足以調動整個晉國地一切人力物資。

“先生辛苦了——南宮,把我帳中的玉如意取來,賜給我故鄉的使者。 ”楚軒謠在馬上微微頷首,“請先生代我和我的丈夫像阿爹阿媽問好,有勞。 ”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能為皇上和娘娘傳話,豈敢言勞?下臣即刻便啟程,將皇上與娘娘的美意傳達於國主。 ”

秦雍晗一直抿著嘴脣沒有說話,他的手捏著紙箋,直到紫幡地使節消失在轅門外。 楚軒謠劈手去奪,卻不料他捏得緊,印璽頃刻間裂成兩半。

“呀,壞了,可真是不好意思……”她壞笑,晚霞照不到她的眼睛,卻依然像炭火一樣明亮。 楚軒謠鬆開手指,那半張薄如綃紗的紙便隨風而去了。

秦雍晗睨她一眼,終也笑著鬆開了手。

“你曉得我想什麼?”

“總歸好過你一把火燒了,傳出去也難聽。 ”她跳下馬,牽著馬轡慢慢走遠。 但走出幾步,她又轉過頭來,“但是……不論怎麼說,他還是我的父親。 他,還有我娘,他們對我這個女兒的心,我是明白的。 他若不是真心祝福我們,也不會毫無顧忌地把一切放到你手裡,你不要責難他,他不是挑釁。 ”

憑秦雍晗的個性,恐怕被逼死也不會想要去依kao晉王的。

“所以,我們以後要好好孝順他們,是不是?”他眯起修狹的眸子,笑得賊賊,“不過你沒見過他們吧?說實在的,我還怕他們曉得真相後一把火把你這妖孽燒了。 ”

“老妖精……”楚軒謠轉過頭,一跳一跳去了自己地營帳,影子被夕陽拉得老長老長。 營裡飄起了炊煙,是很安詳地晝夜輪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