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裂羽十七》 一百七十六、擇妃
重生之王牌駭客 九星殺神 藥祖 一覺浮華夢 武學家玩網遊 七宗罪 冥婚寵溺:吸血鬼老公別太猛 妙手醫嬌 史上最強男教師 天才劍
第四章 《裂羽十七》 一百七十六、擇妃
進宮之後就直接去了龍翔宮,奔下車就看見他一個人披著斗篷站在廊軒裡等,遠遠地看不分明。
“不怕人知道了?”她擂了他一下,四處望望。
他捧著她的臉細細瞧。 兩人自從簡夙肜成親之後,又是一個月未見。 秦雍晗疲憊而又不失驕傲地說:“現在龍翔宮裡頭,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
楚軒謠悶在他懷裡一哆嗦,自然知道這份自由和安全是五百多條性命換來的。 他當她怕冷,把她裹進斗篷裡,貼著她的耳廓道:“當然,鳳翥宮也一樣的。 ”
龍翔鳳翥……
秦雍晗帶著她轉身就往寢宮走。
“嗯?你不改奏摺了?”
“勞什子奏摺,睡覺。 ”
楚軒謠嚇出一身冷汗,但聽他一路上罵罵咧咧,似乎真只是想好好睡一覺。 “怎麼,睡不好嗎?”
秦雍晗攏在她肩上的手臂緊了緊,良久不說話。
“別走了。 ”
“嗯,不走。 ”她笑。 她撫著他的前額,心疼地數著他的白髮。
他皺了皺眉頭,他感覺得到她在躲他的眼睛。 “怎麼?”
楚軒謠想了想,坦然地放下手,“我算過我們兩個了。 ”然後她巧笑,“結果因為數字太多沒算出來……”
“真的?”
她輕描淡寫道,“真的。 ”
“我要聽真話。 ”
她低著頭沉默了很久。 “……沒有結果,永遠都是沒有結果……我算了十一遍。 ”
秦雍晗看著她哀慼地樣子,忍不住爆發:“愚蠢!瞎子都知道不可自算!!!當然沒結果啦!”
“我不是說這個……”她抓抓頭,“我是說有一句話不是說‘知其不可為而為之’嗎?嗯,我是儒教的高階知識分子……”
秦雍晗一愣,突然看到她賊賊地笑起來,終於想明白了這是她的小把戲——他有時候很煩她說個事拐彎抹角。 給個承諾還要別人自己去猜,一點也不闊氣。 可他還是溫柔地笑起來。 攬過她柔軟的脖頸,將薄脣貼到了晶瑩、冰冷的雙脣上,輾轉品嚐。 舌靈巧地纏住了她的,細細地吮吸起來。
“這話是不是說,不論我做了什麼,你都不會捨棄我?”
“咳咳……”楚軒謠把他重新按在枕頭上,“睡了。 ”
秦雍晗固執地一遍遍問。 她“唉”、“唉”了半天才等到他乖順地點點頭,拉著她的手沾枕就眠。 他已是整整半個月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
第二天早上,坐在御輦上地楚軒謠扭著身子嘀咕:“我初吻都給你了你還敢納妃……”
秦雍晗立馬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轉過頭去看風景。 楚軒謠不滿意地擂他一拳,他相當配合地以手撫膺,面lou難忍之意。
她氣鼓鼓地瞟他一眼,舉起筆來搔了搔頭,開始寫下中餐的菜譜。 她著實不能再讓她男朋友那麼憔悴了。 今早秦雍晗因為要擇妃而沒有上朝。 賴床賴到巳時。 連隅習慣性地呈上濃茶,被皇儲妃以神鷹天降之勢沒收。 一個男人和一個半男人,迎上她若有所思地探究性目光,無奈地對視一眼。 連隅隨即就繳械出逃,因為他曉得龍翔宮實際統治者是皇儲妃,皇上嘛……傀儡。 傀儡。
秦雍晗見她只是發發牢騷,沒有上吊之意,提著的氣鬆了半口。 他湊過去咬耳朵:“現在全天下也只有你敢嫁給我。 ”
她無奈地眨眨眼睛,想:“如果……墨王……那樣的話……五十年後辰德殿裡見到,白髮蒼蒼,雞皮鶴髮,想上前拉個手都不成,那、那就沒意思了是吧?”想著想著就嘟起嘴來。 秦雍晗乘機啄了一口,虛抵著她的脣就道:“蝶影覆霜香緋啟……”
楚軒謠想了想,頭微微後仰一寸。 眯眼道:“真沒想到你是花間的。 幸甚幸甚。 ”
“過獎過獎。 ”
“我記得你最討厭豔詞的。 ”她仄歪了頭對上他的眼睛,發現他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切。 你個黑道頭子,當初是不是也是這樣騙別地女孩子的?說!”
車輪底下突然傳出一聲來:“哈哈恭喜恭喜啊……”楚軒謠白了白天空,想也對哦,自己進宮了,南宮也放出來了……
選秀選秀,楚軒謠雖然不喜歡,但總歸有些好奇,躲在金帳子後看不分明,但還是拘謹著背挺著。 秦雍晗登基後擇妃之事只有過兩次,一次就是把九歲的楚軒謠並了靜妃貞妃接進宮來,第二次就是靜妃主持的——兩次都是在貴族間選秀,五年一度的民間採選,秦雍晗沒那心思。
七夕,楚軒謠之所以收到合婚庚帖,是因為秦雍晗打算和公卿攤牌。 結果第二天早朝他一開口,底下公卿就分作兩派開始脣槍舌戰,一派讓立靜貴妃,一派讓娶欽顏公主,就是沒一派頂楚軒謠。 欽天監還上奏他們兩個八字不合,硬生生把皇帝氣出毛病來。 八字不合……八字不合當初怎麼不說!婚事就這樣被拖了下來,他自己也知道這個方案透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這次皇帝親自主持擇妃事宜,而且將剛剛前一天從冷宮放出來的皇儲妃帶著,意思就很明白了。
秦雍晗開頭還做得端端正正,不一會兒就斜躺在貴妃榻上,一副靜候調戲樣。 楚軒謠坐了一上午,再多美女都審美疲勞了,坐在那裡偷偷捶了捶腿。 她疲乏地想吃點東西,可宮規儀節裡好像規定不能吃盒飯。 晌午餓得發昏,想讓秦雍晗變賣一做皇帝的威嚴,弄點飯來吃吃,結果發現他居然睡著了……她躲在金色紗幔後頭,推推他又踢踢他,不成,只好任他自生自滅。
在那裡又呆了一下午。 臨近末尾,秦雍晗揉揉眼睛醒了過來,賊笑著問:“用晚膳了嗎?”
楚軒謠憤憤地瞟他一眼:“準時——你知不知道你笑得很jian詐?”
“我如果每天笑得很憨厚老實,那就是你地大不幸。 ”他說完就大笑起來,是真得開心了。
“我事先提醒你,”她突然斂了笑,殺氣騰騰道:“要是敢和別的女人不乾不淨,你也別想要皇室血脈了。 ”
秦雍晗喟然長嘆:“君王不悅。 ”——這是一個表現恐怖程度的單位。
在龍翔宮用完膳,楚軒謠擦了擦嘴就要往霰汐宮去。
“你別去。 ”他跑上去死命摟住她的腰,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
她轉過身拍拍他的頭,“哎呀,你這又何必呢……按禮數,我得先去見見你娘;按情理,見見你妹也應該啊。 還有我地那些難兄難弟,她們其實和我的親人差不多。 對,我得去看看她們,否則就是見色忘義。 ”
說著她玩心忽起,捏了捏他的臉。
秦雍晗一把把她按在蟠龍金柱上拼命地吮吻,似乎永世的相思與愛戀就在那一刻用盡了。
良久,他放開手,輕輕推了推她。 “去吧,我……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
她嗅到了什麼不好的味道,但還是安慰似的,把一個吻印在他的額頭上。 “你當你阿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