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相帥五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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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相帥五國(4)
秦王宮內。
呂燕一手拉著孟闕,毫無大家閨秀風範的大叫:“阿政,阿政,你快出來啊,你看我把你最想見的少年英雄夢郎找來了,你還不出來相見。”
宮內宮女太監人人都已對呂燕的舉止見怪不怪,孟闕隨著呂燕一路闖宮,只是宮殿重重,一時走之不盡,也不知何時能到秦王寢宮,忽然一個年幼太監出現在面前,對呂燕深施一禮道:“呂小姐請留步,大王不在宮中。”
呂燕嘟囔道:“好容易冒著被父親責問的危險,又拉上夢郎墊背才敢到宮中看看他,他居然還不在”。
又提高聲音道:“他去哪裡了?”
太監道:“大王去蓋聶大師那裡去了。”
呂燕道:“又去練劍了,他武功這樣高了,還要練,有意思嗎?走,夢郎,跟我去找他。”
呂燕拉著孟闕出了王宮,穿街過巷,來到一處大宅,在門上敲了幾下,看門人開門見是她,急忙施禮,也不通報,就讓她入內了。
孟闕隨著她走過一道長廊,見是一處寬敞的庭院,進入院內,只見院子左方一個藍衣,一個白衣,兩個女子正在鬥劍,劍也居然是一藍一白,白的是普通青鋼劍,藍的卻是一把軟劍,劍身矯驍靈動,如藍綢,如靈蛇,逼得那白衣女子步步後退。
忽然那白衣女子棄劍於地道:“不比啦,不比啦,星憐,你的‘藍色憂傷劍’越練越高明瞭,我不是對手,認輸了。”
那藍衣女子星憐也早已收劍,道:“師姐不必過謙,您得師父真傳,不過讓著我罷了。”
“哈哈”一聲蒼老的笑聲傳來,只聽一個老者的聲音道:“兩個女娃兒不必互相吹捧了,且看是誰來了,又帶來了那位貴客?”
孟闕這才注意到,在旁邊的兵器架前還有一老一少兩個男子,不由暗罵自己只能看見女人看不見男人,卻見那老者六十歲上下年紀,長的矮小精悍,兩眼目光炯炯,直如利劍,卻似是氣質如此,倒非有意咄咄逼人,而那少年年紀和孟闕差不多,身材也相仿,渾身散發著俾睨天下,捨我其誰的氣勢,令人望之心折,孟闕自然知道他就是秦王政,如果歷史不發生改變的話,他就是未來的秦始皇。
呂燕拉著孟闕的手,指著秦王政道:“這就是大王,秦王政,嘻嘻,管著全秦國。”話中並無尊敬之意,孟闕注意道,秦王政目中閃過一絲惱怒,但轉瞬即逝。
呂燕又指著孟闕對秦王政道:“這就是你一直想見的少年英雄‘天下第一風流浪子武宋玉夢郎’,你倆多親多近,嘻嘻。”
孟闕本來以為秦王政也會向公子嘉或呂不韋那樣仰慕自己,誰知秦王政微一拱手,卻道:“久聞夢郎勇絕天下,政慕名已久,今當與夢郎一較高下。”語氣生硬,用辭雖謹,卻殊無尊敬,反而包含挑戰之意。
孟闕不是秦國臣民,既不願做官,自犯不著以臣下之禮參見他,此時見他如此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不由也激發了狂傲之性,道:“那好,就讓孟某見識一下大王‘飛劍決浮雲’的千古絕技。”
秦王政不由一驚道:“你怎知道我的‘飛劍決浮雲’,這招我方創出不久,還沒在外人面前演示……”說道這裡斜了一眼呂燕道:“燕子,是你告訴他的嗎?”
呂燕道:“天地良心,我可沒對他說,我對武功沒興趣的。”
秦王政不再糾纏這等小事,在兵器架上取了一把“大劍”,孟闕矍然一驚,暗道:“玄鐵,啊不,青銅大劍。”
只見這把劍劍身巨大渾圓,並無鋒刃,望之足有四,五十公斤上下,比楊大俠的“玄鐵重劍”還沉重(玄鐵重劍重七十餘斤,不到四十公斤),青銅的光暈映日流動,顯示出高古雄奇的氣勢,威霸天下。
孟闕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解下腰間鐵錘,掂了掂,心中底氣全無。他自接過頭曼的“霸天一擊”後激發了內力,這些時日來練“魯勾踐內功”時氣感已頗強,但並無當初生死之間激發的那種強大感覺。
秦王政道:“夢郎請先發招。”
孟闕見秦王政如淵渟嶽峙,站在那裡似乎無懈可擊,搖了搖頭道:“請大王先發招。”
秦王政並不客氣,道了聲好,青銅重劍力“砸”華山,直擊而下,這一劍之威,真如不周山倒,帶著摧山折嶺的力量,傾天頹地的氣勢擊下,孟闕只覺呼吸立閉,這威勢竟比頭曼的神槍更猛,而他此時因沒有傷心姐姐之“死”的悲痛和感念姐姐相救的**,竟發動不了那日對抗頭曼的強大真力,當下不敢硬接,猛退一步,秦王政隨勢而進,劍招無半分凝滯,改砸為刺,中宮直進,猛擊孟闕心窩,孟闕大叫一聲,仰面跌倒,使出當初對付兀力合那招,誰知秦王政的劍招比他的身法更快,重劍下戳,猛擊他的小腹,勢將他未踢到秦王政,而小腹已經洞穿,孟闕大駭,手肘支地用力,身子猛的向後一移,同時雙腿一分,秦王政的重劍猛擊在他雙腿之間的磚地上,地面上磚下土,一擊之下,頓現深坑,一時磚碎土揚,打的孟闕兩腿內側生疼,還好小弟弟沒受傷。
孟闕又用盡全力猛退一個身位,然後翻身站起,他只道秦王政三招一過,當有緩衝,那知秦王政重劍脫手飛出,勢挾風雷,已到他胸口。生死之間,孟闕內力與神力同時爆發,鐵錘自下而上猛擊在劍上,裂天碎地一聲巨響,孟闕鐵錘震落,青銅重劍也直飛上天,矯驍如龍,直插雲天,秦王政一步衝近,已到孟闕身前,雙掌猛擊孟闕的走右胸膛,孟闕大喝一聲,內力海潮般發動,兩人掌未接實,掌風相撞,蓬的一聲大響,孟闕噔噔噔連退三步,秦王政一退復進,卻未再攻擊,而是順手接下了青銅重劍。
他橫劍傲然而立道:“夢郎橫勇無敵,也不過如此。”
孟闕滿臉慚愧道:“大王才是橫勇無敵,大王重劍一出,勢壓天下,縱‘改之大俠’當年,也未必有此風範,小子何德何能,敢與大王比肩。”
秦王政見他認輸,也面色一寬,道:“夢郎過謙了,待我為你介紹諸位。”
孟闕在他的介紹下與老者和二女子一一見禮,老者自是有“天下第一劍客”之稱的蓋聶大師,白衣女子年約二十五六,是他女兒蓋小玉,藍衣女子名叫韓星憐,介紹她時呂燕待要插言,被她搖頭阻止,孟闕知她必有特殊身份,也不追問。
蓋小玉勉強算個美女,韓星憐卻容顏絕麗,更勝呂燕。韓星憐和秦王政都是蓋聶的弟子。
當下蓋聶引眾人到室內奉茶,兩個女子換過衣衫也來相陪,眾人坐在一起,孟闕發現秦王政面容上雖仍有天生威嚴,但此時也頗露親和之意,對孟闕也很友好。
卻聽蓋聶道:“不瞞夢郎說,大王雖是我弟子,但天資穎悟,於武學多有發明,老夫也曾深受啟發。大王少出咸陽,天下於其武功多有不知,不是老夫誇口,大王此時武功,世間已少有對手……”
孟闕插言道:“不錯,荊軻也不是大王對手。”
蓋聶皺眉道:“荊軻乃當世少年英俠,與老夫齊名,向有北蓋聶,南荊軻之名,但我與他從未謀面,夢郎說他不是大王的對手,莫非夢郎與他交過手嗎,不然如何知之?”
孟闕才知又說漏了嘴,荊軻不如秦始皇,這是後世網路罈子上大家討論出來的,想荊軻依靠偷襲不能傷得秦始皇半分,秦始皇反手一劍就擊敗了荊軻,兩人武功誰高誰低,不問可知。但此時如何能和蓋聶等人說,他的臉皮早就練的厚比城牆,於是道:“我和荊軻交過手,他,他比我稍差一線,自是不如大王。”
眾人不疑有他,不再追問,蓋聶又道:“剛才夢郎道,縱是‘改之大俠’當年也未必有大王風範,既曰‘當年’,想這‘改之大俠’必是前輩英俠,老夫行走江湖半生,怎的從未知聞,這‘改之大俠’究竟是誰,還盼夢郎賜告。”
“這‘改之大俠’嘛?咳咳,是三百年前一位武林前輩,”孟闕開始忽悠,“他複姓獨孤,雙名改之,又號‘求敗’,故也稱獨孤求敗,卻是我師父‘劍處女’告訴我的,獨孤前輩生平欲求一敗而不可得,我師父當年已是劍仙之流,仍只能和他打成平手,獨孤前輩縱橫武林三十餘年,殺盡仇寇,敗盡英雄,乃埋劍於劍冢,這劍冢嗎,自然是早已湮沒不可尋,獨孤前輩有五級劍術,為我師父所稱道,諸位且聽我道來。”
蓋聶知孟闕姐姐是“劍處女”高徒,雖不信孟闕也是‘劍處女’弟子,但料是從他姐姐處聽來的,因此凝神細聽,旁人也皆側耳傾聽。
孟闕清了清嗓子道:“第一級利劍級,即是小玉姐姐所持青鋼劍,獨孤前輩弱冠前持此劍與河朔群雄爭鋒,未嘗一敗,後乃持‘紫薇軟劍’,就和星憐姑娘的“藍色憂傷劍”差不多,獨孤前輩持此劍,縱橫天下,也未嘗一敗……“
說到這裡,他偷眼看了一下韓星憐,見她目有得色,暗道,忽悠女孩子到了不露痕跡的地步,自己的忽悠神功也快獨孤求敗了。
又道:“此時世間有三劍,一曰‘劍仙’,即‘劍處女’前輩,時人謂她已九百餘歲,神話般的人物,無人敢與她比肩,二曰‘劍聖’,號‘無憂子’也是縱橫無敵,三曰‘劍魔’,即獨孤改之前輩,獨孤前輩與劍聖三次比劍,皆是平手,心有不甘,於是乃入窮荒絕域,尋得玄鐵一塊,用神奇之冶煉方法,練成一柄七十餘斤重的玄鐵重劍,嗯,比大王的青銅重劍輕些,但玄鐵能增強內力發散,和青銅大劍誰優誰劣,卻不得而知。”
秦王政似乎想說什麼,但終未開口,孟闕又道:“獨孤前輩持此劍挑戰劍聖,一戰敗之,遂無敵於天下,但他仍想挑戰世外劍仙‘劍處女’,但‘劍處女’並不總出山,他尋不得,於是自己突破自己,開始練習天地萬物皆可為劍的境界,他以木劍起步,終於達到了草木竹石皆可為劍的境界,他猶不滿足,終於練至無劍勝有劍的境界,此時恰逢‘劍處女’前輩再次出世,兩人於華山之巔一場大戰,當真驚天地,泣鬼神,終於還是個平手之局……”
蓋聶忽插口道:“‘劍處女’前輩此時手中有劍無劍?”
“這個……無劍。”孟闕瞎懵到。
“果然如此,我終於懂了,哈哈哈……”蓋聶仰天大笑,狀若瘋癲,眾人都大驚失色,也不敢阻止,良久蓋聶笑聲方息,道:“我終於知道‘劍處女‘前輩當年對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三十年了,我終於懂了,哈哈哈。”笑聲中已眼角帶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