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章 運斤成風(2)

第一章 運斤成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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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運斤成風(2)

孟闕和劉大叔帶著十幾個夥計一路風塵僕僕來到樓煩地區,孟闕估摸著這裡應該是現代的山西一帶,他前世沒來過這裡,不知地理如何,現在這裡卻是一片茫茫草原。草原上零星有幾個氈帳,卻不見一個人。

(本故事純屬虛構,請不要模仿)

劉大叔領著大家向一處氈帳走去,孟闕跟隨著,卻仍在馬上極目遠眺這壯美的草海藍天。忽然一陣清風吹過,在天邊的白雲下一個牧女趕著一群潔白綿羊出現在視野裡,或者她本來就在那,只是融進了自然的原色裡,或者她一直也在向這邊走來,和孟闕不期而遇。太遠了,還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覺得她是這天地間的精靈,必明豔不可方物。

“看什麼,那是滑迪古部落酋長老山黑的女兒阿美拉,天仙一樣的美人。怎麼,少年人動心了?她可是眼高於頂啊。”劉大叔道。

“這麼遠,大叔你也能看清是誰?”孟闕道。

“當然,大叔可是鷹眼,尤其是看女人的時候,哈哈。”一個夥計道。

說著,已經到了一座大氈帳的門口,“這是部落長老褡必利的家,我們每次交易都是由他接待的。”劉大叔說著向帳內大喊道:“老褡,老朋友劉象來了,還不接待?”

“老劉來了啊。”隨著這句怪腔怪調的漢語,一個胡族老漢撩開帳幕,把大夥兒讓進帳內。帳內十分寬大,但似乎只有老褡一人,孟闕聽老劉說過,老褡妻子已經亡故了,幾個兒子也都娶妻生子了,他和小兒子也米該生活在一起,想來這時兒子兒媳是放牧去了,小孩子也出去玩耍了。

胡人沒有太多客套,老褡拿出奶酒熟肉,和大夥邊吃邊聊,老劉也是個爽快的商人,行情在那裡擺著,兩人幾乎沒怎麼討價還價就達成了交易。

老褡接著說道:“今天晚上,部落裡的姑娘們要開‘偎郎大會’,你們這裡好幾位小夥子,參不參加啊?”

小夥子們連連點頭,成了家的幾位也要旁觀。孟闕知道趙國胡風很濃,國人多有和胡人通婚者,不過一般是男子娶胡女者多,趙女倒是很少嫁胡人的。想到趙女就想起了姐姐,不由對什麼偎郎大會有點意興闌珊,但隨即腦海裡閃出那個美麗胡女阿美拉的身影,不由又心中一動。

晚上的偎郎大會很象現代的篝火晚會,一大群青年男女圍坐在一大堆篝火周圍,老人和孩子們則在外圈,再外面還有一些或大或小的臨時帳篷,大概是給人ml或集體休息所用的。這似乎是個全族大聚會。

正當孟闕期待著舞會開始時,一個滿臉畫著奇形怪狀圖案的傢伙幾乎**的走進舞池中央。

“哇塞,這時就有行為藝術?”孟闕暗道。

說他“幾乎”**,是因為他只在關鍵部位做了遮掩,卻又很難說是遮掩,因為那是用一個加長加大的不知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假器官把真器官遮蓋起來。這個假傢伙足有兩尺來長,用皮條系在腰臀上。

他先對著月亮大磕其頭,又雙臂斜上伸展向天,手掌虛抓,似在迎接或感受什麼,隨即站起身子,雙手在身上猛拍,發出噼啪大響,身體則前後左右扭動,大跳不堪入目的“豔舞”。此時孟闕已經可以肯定這是一個巫師。正在進行某種原始的生殖崇拜。

當筋疲力盡的巫師終於退場後,孟闕本以為在這個偎郎大會上這些青年男女也會跳上一些“原始”的舞蹈,不料紛紛走下舞池的男女倒都相對優雅,跳的舞有一點現代交誼舞的意味。看來樓煩受趙國王化已久,頗知禮儀。

忽然身旁一陣香風襲來,一個清脆悅耳的變調漢語傳來:“趙家好兒郎,能讓我依偎你的肩膀嗎?”

孟闕聞聲抬頭,只覺一陣目眩,一個遠山含黛,梅花染脣的胡族少女向他含笑伸手,手比白玉更白。

“你是阿美拉?”孟闕試探著問。

“是啊,你知道我的名字?白天你來時我就在遠處看到你的樣子了,你是我見過的最英俊的趙國小夥子。”

“哇塞,又一雙鷹,不,神眼。”孟闕暗道。

舞池中,孟闕道:“你們的舞蹈我不太會跳,我教你我們趙國的舞蹈好嗎?”

“好啊,聽說,我們的舞蹈裡就有很多趙國的元素呢,不過我沒學過真正的趙國舞蹈,正好,你教我,放心,我很聰明的,保準你一教就會。”阿美拉道。

“我想也是。”孟闕道。

“來,我一手搭著你的肩膀,一手環著你的腰……”孟闕教的是“國標舞”中的“四步”,阿美拉果然一學就會,更加一會就精。兩人越跳越默契,,很快就發展到了“貼面舞”,忽然場中靜了下來,意識到這種情況孟闕一驚回頭,只見全場的青年男女都有羨慕有嫉妒的向自己二人行注目禮。

又一個美麗的女孩子走過來,道:“趙家好兒郎,你把這舞蹈也教給我好嗎?”

阿美拉大方的把孟闕一推,笑著道:“趙家好兒郎,去教雪莉雅吧。”

孟闕尚未伸手,又一個高大英挺的胡族男子向阿美拉走來:“美麗的草原仙女阿美拉,勇士奧裡古請你跳舞。”

孟闕不捨的看了看阿美拉,阿美拉“咭”的一笑,說道:“放心吧,趙家好兒郎,今晚我是你的。”

孟闕臉一紅,說道:“我叫孟闕。”

“是的,你叫孟闕,嘻嘻。”銀鈴般的笑聲中,阿美拉已飄向舞池,奧裡古亦步亦趨。

舞會直進行到半夜才陸續散場,阿美拉牽著孟闕的手走進自己的臨時帳篷,兩人單刀直入,提槍上馬,入鄉隨俗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孟闕看著懷中猶自酣睡未醒的小白羊般的光溜溜的美少女,心滿意足。昨夜剛發現阿美拉是處女時,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初戀女友,心中又甜又苦,動作輕柔,倍加珍惜,哪知阿美拉這胡族“香玉”一點也不憐惜自己,拼命的挺動下身,勢若瘋虎,雖然疼的直吸涼氣,眼角淚花瑩然,可仍然抵死纏綿,很快就苦盡甘來,gao潮連連。孟闕也酣暢淋漓,一夜七次。

這一晚,兩人都累壞了,不過看在孟闕先一步醒來的情形上,還是他老兄強一點,又或者,還有別的原因?是的,別的原因,孟闕此時隱隱感到地面在微微震動,一股危險的氣息從不知名的地方悄然逼近。懷中的阿美拉也矍然驚醒,拿起衣裳胡亂在身上一披,幾步躥出帳外,驚叫起來。

孟闕也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隨著衝出帳外,此時,天還似亮非亮,只見大群胡族騎士橫衝直撞而來,不少本族男女也從帳內衝出,但大多衣裳不整,張惶失措,手無寸鐵。

孟闕一個倒退回到帳內,隨手拿起早已倚在門邊的大斧,再一步躥出時,一個胡族戰士已衝到面前。

漆黑的馬刀挾著腥冷的惡風猛劈而來,孟闕不及思索,大斧力劈華山,與敵對砍,沒劈到對方的人,卻一斧把馬頭劈為兩片,馬血狂噴,馬屍猛撲,馬上的胡族戰士翻身落馬,孟闕不及擦臉上的血跡,勉力睜眼,一斧把敵人劈為兩段。驀地身旁一聲驚叫,卻是阿美拉的纖腰被另一個胡族戰士甩出的套馬杆子套住了,那戰士一手收杆,一手擎刀,直視旁邊的孟闕如無物,孟闕大怒,初次殺人的戰慄也立刻無形無蹤,他大喝一聲,勢若奔馬的衝到該騎士身前,雙手執斧,猛劈而下,該戰士一帶馬頭,已然閃過,正欲還擊,不料孟闕改直劈為橫斬,中間竟無半點變招痕跡,該戰士驟不及防,天靈蓋倒盛著一瓢腦漿已飛出老遠,紅白之物漫天飛灑。

孟闕拉著阿美拉一路步砍,又殺數人,已跑到帳篷群的門口,卻見一個大石碑般強橫的胡族勇士立在當地,一手執刀,一手執鐵鋌(一種帶鐵柄的小鐵矛),旁邊一匹神駿的白馬上面卻沒坐人,看來此人已準備下馬步戰。

孟闕巨斧掛風猛劈,那戰士鐵鋌一架,火星四冒中噹啷一聲鐵鋌落地,巨斧也被崩開,馬刀已到眼前,此時孟闕招數用老,已不及回斧自救。無奈撒手扔斧,向後便退,誰知腳上不知踩到了什麼,竟仰面摔倒,暗叫一聲“我的穿越之旅結束了。”閉目待死。哪知隨後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卻不象自己發出的,睜眼看時,只見那戰士大瞪著雙眼,口角流血,馬刀卻已扔了,接著斜撲向自己。孟闕一骨碌躲開這斷背一擊,起身看時,只見那戰士後腰眼血如噴泉,阿美拉卻手擎鐵鋌,呆呆站立。

孟闕不及言謝,看門外已無敵人,一把抱住阿美拉,翻身上了那戰士留下的白馬,一拉韁繩,哪知白馬頗通靈性,竟戀主不走,孟闕當機立斷,一斧砍下那胡人戰士的頭顱,俯身撿起,用他的兩條辮子打結系在馬的頸下,隨即催馬離開。

白馬,紅血,騎士,少女,人頭,巨斧,迎著朝陽,在冷冽的晨風中賓士出一道妖異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