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章:四處殺機

第二章:四處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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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四處殺機

宮女還是有些生怕,扶住我的手輕聲說:“慧妃娘娘,著半夜三更的風冷的,還是不要上去了,早上再上來可好。”

我卻是很冷靜:“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就站在這裡,無論是誰叫你,你都不要走開。”

宮女還是擔心地叫:“慧妃娘娘。”

我知道宮女是擔心我,輕道:“聽我的話就好了,是一個熟人急相見。”長相思的聲音,急急如律,怎麼有半點的相思了,那分明是急得不得了。

我相信無垠不會害我的,但是我還得多為自己留多一步。

年輕的時候,縱容一下自己未嘗不可一。待到老時,唏噓著看自己白髮蒼蒼,我在角落裡,憶起年輕,還會有些笑。

此刻不是縱容,而是必是有重要的事。我有寶寶了,宮裡的很多人都知道,我做了什麼事,也得思量上幾分。

走上平坦之處,那松林的陰影,密密黑黑的,看不見有任何人。

我揚聲叫:“無垠,我來了。”

琴聲一中斷,良久,從那樹後,閃出一個白衣人。

他走出黑暗的陰影下,踏著月光走向我,優雅得像是聖潔的白荷一樣。

他走近我,著急地叫:“青薔,快走吧。”

“走?”看著他,“為什麼我要走,而且,為什麼你會在這裡。你用琴聲引我到這裡來,有什麼話,也儘可以說了。”

他看著我,有些貪戀,有些憐惜。牽了我的手:“快跟我走吧,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他拉我到一邊,指著下面,讓我往下看。

月光下,黑乎乎的林木在隨風起舞著,夜鳥的叫聲,對於這裡的人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可怕的了。一旦熟悉,如果不叫,還會覺得奇怪。

在黑暗中,似乎有些亮光一閃而去。

冷寒寒的殺氣,刀劍的雪亮,在月色下,有些灼然,隱隱約約的,有些看不清楚,可是有時,那雪芒叫人怎麼會不寒心。

我抓緊了拳頭看無垠:“是太后嗎?”

他有些沉重地點頭:“不止是,我得到了一些訊息,青薔,我冒死也得出宮了,你跟我走,我們逃走,好不好?”

逃走,為什麼我要逃呢?我不是逃兵,我也不會跟他逃。

會把我們都害死的,我淡淡地說:“我不走,我有皇上的孩子了。”

“我不在乎啊。”他急急地說,“我們逃到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去,我們過我們的日子,原理這些是非纏鬥。”

“唉,無垠,怎麼可能呢?你不在乎,我在乎,以前的種種事,我覺得,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我是皇上的妃子,我受命來這裡,我不僅要對他負一個承諾的責任,還要對自己,對孩子負一個責任。我愛他,真的,不要懷疑。不管他隨我怎麼樣,他現在在宮裡怎麼樣。他愛不愛我,是否已經成為過去,我至少也是愛他的。”怎麼可能跟他走呢?

他重重地嘆氣:“青薔,我以為你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你要是回去,你會怎麼樣,料必,你會想得出來,你的愛,會成全你麼?一聲落寞,就把你的一生,打發了過去,青薔,你清醒一點吧。”

“我很清醒啊,無垠,你聽著,我不會跟你走的,你要記得,你不是無垠,你是質子,你是大月朝的皇子。一旦你的離開,會造成什麼,無垠,你可要細想清楚啊。我知道有人來,可我也不回就等著,我會躲起來,袁修純很快就會回來的。而且,退後一步,你以為我們怎麼逃,在這裡,只有一條路可以下山,別的地方,根本是下不了的。”我轉身欲去叫宮女:“你快點回去,把小居里的人都叫醒了,讓浮雲寺的師傅敲鐘警醒。”

我會走,但是我並不希望會死傷太多人。

無垠輕嘆:“青薔,你錯了,快點叫住她。本來的目的只在於你,要是叫醒了,一場更大的屠殺,更會一不做,二不休的。”

我也恍然大悟,叫住宮女:“不用去叫了,你回去,叫大家不要驚慌。”

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呢?半山中沒有任何的打鬥之聲,那這些人的來頭就不小。

來得好快,悄無聲息的。無垠拉著我,快速地往上面走去。

我帶著他往山洞走去:“再到上面,更會無路可走,無垠,謝謝你來告訴我,可是,以後你,更加的不好過。”

他苦澀地笑:“我又不在乎我自己。”

“青薔,青薔。”一聲聲急急地呼叫聲,從一側傳來。

我聽出,是九哥的聲音。他也看到不對勁了嗎?本來帶無垠來這裡,就是不想讓人發現九哥的。

走出去,看到九哥四處在尋找我,我低聲地叫:“九哥,我在這裡。”

他跑過來,抓住我冰涼的手,看著似乎又從小居里往上走的人,沉聲道:“無垠公子,你帶青薔先到洞裡去避一避,我把那些人引開。”

說罷,將發打亂,將我的外衣拉下,披在他的肩上。

無垠搖頭說:“這樣可以嗎?”

“不可以,走,我們到那山洞口裡去,別人也難以進來。”我才不要九哥這樣。

慘叫聲,很響很響,讓我都聽到了。

我不知道那些人,在幹些什麼,可是一定是不好的。

一定得要躲過去,九哥牽著我,後面跟著無垠,往那石洞中去。

過五行的時候,我們還生怕有人會撞進,在外面擺弄了一會才到石洞口。

月光下,好幾個黑衣人看著,冷厲無情的眼神有些顧忌,不敢進來。

我拉開竹筒,那煙花好漂亮,升上了空中,再開了一個燦爛的花結。

他們不敢進來,奈何不了我們。

沒有問無垠為什麼在這裡,九哥看著那黑衣人說:“青薔,是九哥害了你。”

“哪裡是九哥害了我,喂,偷畫賊,這一次,又是來幹什麼?”那種冷厲的味道,我就算閉著眼睛,也能聞得出來。

“你要玉佩,給你便是。”九哥從我腰間掐斷繩索,將我腰間佩戴的一塊玉往陣裡丟去:“有本事的,去撿便是。”

他們並不上前,稍會,幾個黑衣人又上來,一身的衣服,似乎沒有穿好,邊走邊穿。我心中大叫不好,莫不是將那小居里的人都……那還剩下我們該如何是好。

他們等一個黑衣人上前,讓出一條道來讓他看。

他看著陣,在怪笑著。

我大叫不好:“九哥,無垠,快走。”遇上行家了。

好一個有備而來,目的是我,知我懂這些,連人都帶上來了。

三人往裡面跑去,奈何也是無路可走,外面是一個懸崖口。

“拼了,薔兒不要怕,只要九哥沒有倒下,一定要與他拼個你死我活的。”

我往洞口望去,無垠拉住我,輕到:“別走那麼出,或許我有個辦法,可以就你們。”

我搖頭:“用你做人質嗎?行不通的,無垠,並不是我不想你幫,而是,你來通風報信,已經讓人不相信你了,懂嗎?”

“不試試,如何知道呢?”他堅定地說,一手拿出匕首,往胳膊上一劃,頓時血腥味滿腹。

我嘆氣,那一刀,似劃在我的身上一樣。

“青錦臣,青薔想不通,你也不想保護她了嗎?”無垠對著九哥叫。

九哥也低嘆,然後走過去,用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得罪了。”

“什麼得不得罪,青薔,你在這裡,別出來,千萬不要出來。”他回頭看我:“青薔,我很喜歡你,這句話,我一直沒有說過。”

淚湧了出來,我也曾喜歡過,迷戀過你,我也沒有說出來。

在無相之朝,只有太后能護著你,如今,你卻不顧一切地出宮,告訴我,護著我。“無垠,九哥,你們一定要小心。”

二人往出口去,我扶著石壁看著。

外面的黑衣人,已經在陣中了,破陣法破得很快。

九哥架著無垠,冷厲地說:“在往前一步,我就殺了他。”

尖聲的冷笑,並沒有人說話,但是沒有停下來,步步緊逼。

無垠有些著急了,叫道:“你們不要上來了,太后姨娘要是見我出瀏覽器上輸入-α-р.$①~⑥~κ.&qu;看最新內容-”事,不會放過你們的。”

無垠一身的血,還有他說到的太后姨娘,讓黑衣人頓了頓,黑眸卻還是殺機畢現。還是往這裡面走來。

想來,他真的不會相信九哥會殺無垠,這人對九哥的行事,有一定的瞭解。

退無可退,後面已經沒有我的路可走,幾支冷厲的箭對準了我,黑衣人的劍,對準了九哥。我叫:“九哥,-а-р.ㄧ!б!.&qu;我跟你的下輩子了。”

九哥明白,將無垠一鬆開,然後向我撲來,抱著我,縱身一躍。

箭嗖的幾聲,那麼輕微,一點也比不上風呼呼在耳邊的響動。

我不怕,一點也不怕,九哥護著我。一手將我抱得緊緊的。

但是尖叫,還是出了口,驚飛了一群夜鳥。

“青薔。”無垠大聲叫著。

再別了,無垠,只有我和九哥離開,才能讓你活著,謝謝你不顧一切而來。但是,太后的準備太周全了,我們誰也退不了。

抱緊九哥的腰,強大的下墜力,幾欲分開我們,九哥一手抱緊我的腰。在下墜的時候,還試圖去抓一些東西。

雖然都沒有抓住那峭壁上的山藤,卻讓下衝的力道,減少了些。

如箭一樣,幾乎可以想到,在眨眼的功夫就可以重重摔在地上,支離破碎。

九哥是冷靜的人,縱使是這樣的狀況,在黑暗中,他沒有放棄過,一手抱緊我,一手去抓著那些藤枝。

我想,我們那時的運氣,是真的很不錯的。

如此大的賭注,居然賭贏了老天爺。九哥抓住了那山藤。搖搖曳曳的聲音在作響著,卻沒有往下掉了。

九哥輕叫:“青薔,別睜開眼睛看,你抱緊九哥了。”

我耳邊聽著那山藤似乎斷裂的聲音,可是我不害怕。

他一手解下腰帶,往一石頭上捲去,山藤一斷,我咬著牙不敢驚叫,只是往下墜了一會,就停住了。

可是腰帶在石頭上,也不太是樂觀,怎麼承受兩個人的重量。

我說:“九哥,你抓緊了。”

“正是九哥要說的,你抓緊我,現在九哥要往石壁靠過去,得抓緊了。”

“九哥,以你的身手,這些對你來說,不難,九哥,我好累了,我抱不緊了。”我不要再拖累他了。

九哥輕笑:“好,那九哥抱你。”

“不要,九哥不要鬆手。”

“那就抓緊了,薔兒,你要是失手摔下去,九哥亦會和你一樣。”

我抱得很緊,不會摔下去的,如果真的會,我也不怕,九哥會陪我一起。

石尖有些鬆動了,往下滑了滑,九哥舍了腰帶往石壁一撲。抓著山藤一個轉身,不讓我撞在石壁之上。石頭滑下了山,良久才有迴音。

我還記得,好幾條,就那麼驚險。驚心動魄得讓我無法去想什麼,只有抱緊他。與他一起生,一起死。

好久之後,我們終於安穩了下來。

他一手抓著幾條粗大的山藤,雙腳纏上左右的藤,讓我踩在他的腳上。

我睜開眼往上看,看不到有多高,我往下看,黑幽幽地深不見底。

自嘲地說:“九哥,想來一個人的好運來了,就連死亡都會避開。”

我以為我今生不會再有孩子,可是我有了。我以為跳下來,會和九哥必死無疑,但是我們好好的。身體上的擦傷,不算什麼,還活著,心還在跳著,如此的急劇。

他怕我抱不住他,一手還抱著我。

我輕聲地問:“九哥,這樣能堅持多久呢?”

“天一亮能看清,在看看,別擔心,有九哥在。”

“我有點自私啊。”我輕聲地說著:“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叫你。”

他似自在輕鬆地說:“你不叫,九哥也會跳下來,只怕是抓不住你了。只能在某些地方見面。”

彼此的體溫在灼熱著,冷冷的夜風吹著他散亂的發。

他輕聲地安慰:“不要怕,你現在最忌受驚嚇了,有九哥在,你什麼也可以不怕的。”

是啊,有九哥在,我不知多有自信。

“九哥,我好累啊,離開了。到浮雲寺裡,還是這樣高出不勝寒的。我很努力了,我試著接受了他的一切,他要我一心一意地愛他,我也愛他。但是每每這樣,還是很累。”為什麼他就只要愛呢?每一次,我需要他的時候,他卻都不在。

“別想太多,累的話,睡一會兒,九哥會把你平平安安送到地上的。”

“唉。”我苦笑,大膽地鬆開了一隻手。九哥抱得越發的緊,不悅地說:“青薔,別貪玩,九哥可不曾和你開玩笑,你要是掉下去了,地府我也會跟著去。”

我輕笑,滿是血的手將他的一頭亂髮給順到耳邊。看到他臉上也有不少的血,我還好,就是手上傷得重一些。

這些痛,沒有感覺的,比不上這種生死的衝擊。

一個輕輕的吻,印在他的臉側。我輕嘆:“九哥,我怎麼來還你的情深似海。”

“何須說還。”他笑得好是開心:“一直的壓抑,現在你倒是把九哥的心給說出來了。”

“是啊,也不知一會是什麼樣的光景,天亮了,是活路,還是死路,都難說。九哥,我好想你啊。”

這一刻不避諱了,喜歡就說出來。

吞在心口之中,都很難受。

他也嘆氣:“我在江南,替你看了那二十四橋明月,在邊關,看了那風沙雪漫。三月天,我又跑到江南去,你說西湖最美。我讓自己沒日夜地忙,天南地北地跑。心還留在京城,還留在宮中。”

“如果在未嫁之時,我們早知道真相,不會這樣子的。九哥,我嫁給你,我會幸福一生,不會有任何的擔憂。”卻奈何要等到下一生。

有沒有下一輩子,是一個未知。

如果現在放手,或許會快一點就走到下一輩子的路去。

但是現在,誰也不想放手。

我有寶寶啊,我的希望,亦是我和他想要保護著的,不能在留下遺憾了。

“青錦臣。”我輕聲地叫。

抱緊了他,淚流滿面。

風呼呼地叫著,帶著無限的嘆息浮上來。

奈何春已過,花已謝,還得你如此珍藏在心中。

叫青薔一生,怎麼說不是一個幸福。

天欲亮,而氣冷,我們還活著。雲霧還是那般的潔淨無邪,從林中,從四面八方開始浮漫起來。

踩在雲霧上對,衣袂飄飄。

九哥的手讓樹藤給糾得血還在流,但是這時候,還不能走,要等雲霧清了再說。

越是看起來不真實,越漂亮的景物,越是讓人會做出錯的選擇,一步不慎,九哥堅持大半夜的功夫,就白費了。

刺眼的光芒破萬丈,又如往常一樣不遺餘力地照射著著山谷中的一切。我們裡地上,還遠得很,再往下一點可以看到,那裡的峭壁上,什麼也沒有。

一種絕望,淡淡地攏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