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龍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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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龍困(二)
第二十三章 龍困(二)
滔滔的黃河水滾滾地向南流淌而去,匈奴騎兵們卻慌不迭地沿著黃河向著北方飛奔著。被獵手追殺的獵物,果然都是拼了老命地狂奔著——稍一遲疑,丟失就將是自己的『性』命——這樣的危急關頭下,誰還敢大意,或是緩一口氣,歇息一下?
“他孃的,我說這些匈奴人逃跑起來,還真是快,簡直就是在玩命呵。”季布見追擊了半天,距離匈奴人的大隊還有那麼一大段的距離,不由得發起了牢『騷』。
“哈哈,他們不玩命地逃,可就要沒命了。”項羽大笑起來,說道。
季布狠狠地一抽馬鞭,大聲道:“匈奴人已成喪家之犬,咱們一鼓作氣追殺上去,千萬不能讓他們逃得太遠,否則就太可惜了。”煮熟的鴨子楞是飛走了,換了誰都憋氣。
上郡騎兵喊殺聲越來越大,而匈奴人卻是越跑越慢,漸漸地已經進入季布他們的『射』程以內。季布也不客氣,跨著戰馬,鉤起大刀,取出硬弓長箭,瞄準前面一個匈奴騎兵,“嗖”地一聲,只見那人應聲落馬,在地上滾了幾滾,腦袋往一邊耷拉過去,已然是斷了氣息。
見主將得手,上郡騎兵們越發賣命地吶喊起來,也有不少人取出弓箭,開始『射』擊起來,不時有匈奴人墜馬身亡。匈奴人見狀,也邊跑邊用弓箭予以還擊,但準確『性』卻遠遠不及追擊者,大約倒下十個匈奴人,才有一名上郡士兵落馬。
“前面就是四原城,我在四原有一千駐軍,若見我大軍追擊胡人,必定會協助我軍破敵。”季布指著前面隱約出現的城池,對項羽說道。他沒有敢在這麼多人面前稱呼項羽“陛下”,但語氣還是那樣的恭敬,一旁計程車卒們忙於追擊敵人,也沒人仔細去聽。
漸漸地,城頭已經能夠看得清晰了。果然,四原城頭上還是打著大楚的旗號,但是卻看不見一名軍士在城頭上巡邏。按理說,如此大的動靜,守衛城池的軍馬一定能夠提前二十里地知道,但城門大開著,只是不見楚軍出城擊敵。
匈奴人卻朝著四原城狂奔了過去,為首的匈奴樓煩王第一個殺了進城,其後的匈奴騎兵一窩蜂地鑽進城去——還是不見一名楚軍士卒從城內殺出。
“季布,你不是說在四原城安排了一千軍士嗎,怎麼如今一個也不見了?”項羽微微怒道,馬鞭指著四原城的高高的城樓。
季布也慌了,揣測道:“難道匈奴人事先已經攻破了四原,並且血洗了四原?否則臣怎麼會不知道。”他這一慌,竟惶恐地口稱起“臣”來。
一定是了,四原城已被匈奴人攻破了,而且殘暴無道的匈奴人肯定將四原城殺了個精光,不然一定會有士卒百姓將這訊息傳到上郡去。
“追上去,殺胡人個乾乾淨淨!”項羽也不由得勃然大怒起來。
這還了得,區區匈奴一支小部隊,竟能夠在堂堂大楚境內如入無人之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還屠殺了滿城的百姓,恐怕連那週歲的孩童也不肯放過,其暴行,真是令人髮指。
對於強盜,不能跟他們講仁義道德,就得讓他們以血還血,要打得他們一聽到楚人的名號就兩腿發軟,就心驚膽戰,就爬在地上哭爹喊娘地求饒,否則,一旦給他們恢復了元氣,他們還是要『露』出吃人的獠牙。像後世的倭寇,就是這副德行。
匈奴人大隊人馬直接是穿城而過,留下的十來人的小隊,剛想來關上城門,只見楚軍陣中飛出一騎,一杆長槍如同閃電一般扎進城門間隙處,緊接著暴喝一聲,有如晴天炸響的霹靂,將那十餘名匈奴人驚嚇得膽破心寒,那人躍馬進了城,“噗”地一槍,將最近的一名匈奴騎兵挑離了馬背,然後用力一甩,整個人憑空飛了出去,砸在城牆上,那倒黴蛋哀號一聲,紅白之物立刻塗滿了牆壁。
餘下的十來名匈奴人一看,都『操』起了傢伙,鬼哭狼嚎般地衝殺了過來。只見那名楚將毫無懼『色』,長槍一抖,舞如梨花紛落,那排匈奴人接連著倒地身亡,至死眼睛都還睜著——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最後還有一個匈奴人,見楚將甚是凶悍,嚇得臉『色』慘白,撥馬便往回頭。那名楚將冷笑一聲,長槍脫手,擲向匈奴人——貫胸而過。
後面的楚軍緊跟著殺了進來,季布搶先來到那人跟前,緊張地問道:“將軍慢行,慢行,待大軍殺到,否則叫季布如何向天下交代?”
那人赫然便是項羽,項羽見季布如此緊張,不由得大笑道:“哈哈哈哈,季布,想當年,我在漢軍重圍之中,有如入無人之境,如今這些匈奴蟊賊,豈能奈何於我?”
“將軍自是神勇無雙,但身系國家,不可不自重。”季布還是不依不饒地說道。
“好了,”項羽不高興了,慍『色』道,“還不趕快去追擊匈奴人,只纏著我做什麼?”
季布聽罷,只得將大刀一舉,高喝道:“三軍將士,莫辭辛苦,繼續追——殺!”
經過這一番周折,匈奴人的大隊人馬已經逃遠了些,但楚軍卻並沒有放棄希望,拍馬追了上去。匈奴人不做停頓,越城而過,就在季布看見最後一名匈奴騎兵穿過北門,消失在眼前之時,突然從後面傳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匈奴人的牛角號聲響徹雲霄。
匈奴人不是剛從北門逃走了嗎,怎麼會在南面出現了呢?季布心頭一緊,忽然東、西兩面也吹響了號角聲,匈奴人的喊殺聲也隨之響起,聽這架勢,總人數不下五萬人。
“報!”一名斥候飛馬而來。
“何事?”季布心知不妙,忙問道。
“回元帥,四原城四面均出現大批匈奴人,小人估計,足有八萬大軍。”斥候忙稟報道。
“啊?”季布一驚,忙吩咐道,“速速傳令下去,命關上四門,準備守城器具,再詳細打探敵軍情況,一旦有獲,速報於本帥。”
“諾!”斥候領命而去。而傳令計程車兵也不敢耽擱,打馬向四門奔去。
項羽眉頭一皺,隱隱有一絲不安,但卻面『色』平靜如水地說道:“莫要慌張,此城為我大楚城池,四周也都是我大楚軍馬,何許害怕區區匈奴潰軍,待斥候打探清楚之後,再做決斷。”
很快,斥候就帶來了新的情況,匈奴人似乎從地面冒出來一樣,已經將四原城圍得水洩不通,而且還有大批的匈奴大軍正源源不斷地從北面增援過來,現在圍困四原的匈奴人已經達到了十萬之多——但匈奴人卻並不急於攻城,而是在四周開始紮營,有長期圍困的打算。
“北面,北面應該是長城,怎麼敵軍殺到,烽火竟然沒有燃起?”季布不解地問道。
“這個小人並不知情。”斥候忙回答道。
季布焦慮地揮揮手,命斥候下去,然後對項羽說道:“將軍,看來是匈奴人突破了北面的長城,而殺到了四原,或許,這是他們設計好了的一個陰謀詭計,就是要將咱們消滅在四原,不過,匈奴人何以不圍攻四原,難道是待我援軍趕來?”
“圍城打援?”項羽也懷疑道,“匈奴人看來是想來一場大的戰役,起碼是想拔掉上郡軍區這個長城邊的一個釘子,我們大意了,沒想到樓煩王只是一個誘餌。”
“哎呀,”季布突然想起件事來,大叫道,“我上郡尚有五萬步軍,此刻應正趕往四原,倘若貿然而來,豈不中了匈奴人的埋伏?”
項羽也覺得不妙起來,以十來萬匈奴的騎兵,對付毫無準備的五萬大楚步軍,簡直是綽綽有餘,而五萬步軍一滅,城中三萬馬軍成為甕中之鱉,那麼上郡軍區就算被匈奴人給拔掉了,這對於整個大楚帝國來說,不啻是個極大的侮辱,而且也打響了個訊號,從此北邊再無寧事,戰火隨時都可能被匈奴人點燃,邊陲百姓隨時都可能葬身胡人鋼刀之下。
季布考慮的倒不僅僅是上郡軍區的存亡,還有比上郡軍區存亡更重要的事困繞著他,那就是一旦四原城破,皇帝陛下以身殉國,那麼他季布就將成為帝國的千古罪人,雖九死也難以挽回其罪過。而且一旦皇帝陛下遭遇不測,整個帝國的命運,也極可能駛向另一個方向。
很快,就有人帶來了一個更加令他沮喪的訊息——整個四原城中已經被匈奴人洗劫一空,百姓駐軍被屠戮一空,五穀糧食牛羊雞鴨也一個不見,匈奴人留給自己的,是一座空城,沒有一點生命的空『蕩』『蕩』的四原,瀰漫著血腥味道和死神氣息的四原。
沒有糧草,人倒是還可以挺上一兩天,但戰馬可不行,所謂食不飽則力不足,沒有氣力,軍士如何打仗?難怪匈奴人圍著四原城不打,他們一來是想圍城打援,二來是想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城中的楚軍困死餓死。全無一點糧草,三萬人的大軍,如何能夠支撐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