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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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霸王若下定陶,末將願為前部先鋒。”眾將中突然有一人出列拱手道。
大戰尚未開打,就有將領主動請戰,看來大家的積極『性』比較高嘛,項羽一看,原來是彭凱。
“末將自歸霸王,寸功未立,常懷愧疚之心,今欲與漢軍戰於定陶,末將熟悉此地地形,故而請命,請霸王準末將為先鋒,末將定取定陶,以報霸王。”彭凱一臉的誠懇。
“準,著你引兵三萬為前部,連夜直『插』定陶城下,於城西紮營,務必多設旗幟,以為疑兵,孤大軍隨後就到,誓於定陶圍住劉季君臣,若能一戰而定乾坤,乃我西楚之福,也是天下蒼生之福。”項羽點頭道。
彭凱聽得軍令,已是大喜,立即拱手稱諾而退,回到原地。
“季布、項英聽令。”項羽環顧了一下四周,喚起二將。
“末將在。”季布、項英二人立即站了出來,拱手道。
“你二人各引兵三萬,分至定陶南、北處紮營,切記,要與彭凱將軍取得聯絡,三軍相互馳援,互為犄角。”項羽吩咐道。
“諾!”季布、項英俯首領命。
拂曉時分,定陶城內還是『亂』做一團,主持城內軍務的韓信眼睛都熬得通紅。劉邦一到定陶,總覺得心中忐忑,待韓信一到之後,便留給韓信三萬敗軍,自己則帶著幾萬人繼續向西奔赴滎陽,或許到了那裡,劉邦才會覺得安全了些。
不斷有敗兵從壽春方向逃到定陶,韓信一夜未閤眼,將敗兵收集起來,重新組建軍團。大敗之後,首要任務就是收拾殘兵,儲存有生力量,為將來的捲土重來保留下“革命的火種”。另外就是要恢復士兵們的信心,將散軍重新組裝,有利於接下來的指揮順當。因此韓信忙活了一晚,還是沒能忙完。
也不能說韓信能力不行,幾乎所有有點能力的將軍都被劉邦帶向西去了,而潰敗而來的散兵接二連三地趕到,或多或少,有時是一兩百,有時多達兩三千,零零碎碎的,讓人不勝其煩。
斥候不斷回報,說有大批的楚軍正朝定陶方向運動過來,望大將軍早做準備。
這兩天裡,韓信眉頭還沒舒展過,聽到斥候不斷傳來的這個訊息,更是急火攻心,忙傳令下去,讓守軍關閉城門,若再有敗軍來投,讓他們繼續向西逃竄,去滎陽尋找漢王。萬一弄幾個『奸』細進來,半夜為楚軍開啟城門,那可就玉石俱焚了。在這危急時刻,寧可錯過三千,不能漏一個楚人入城。
“報,大將軍,大事不好。”又一名斥候急慌慌地跑了進來,跪拜道。
“何事?”韓信知道肯定沒好事,趕緊問道。
“楚軍竟越過定陶,繼續向西追擊而去。”斥候稟報道。
韓信一驚,眉頭更緊了,真是奇怪,楚軍不攻定陶,卻徑直向西,難道想直『插』滎陽不成?這一招也太險了吧,萬一自己從定陶出兵,切斷他的退路,那麼楚軍孤軍深入,又陷入定陶與滎陽兩面夾擊之中,除了等死或者選擇投降之外,難道還有別的路?
“再探再報。”韓信揮揮手,命道。
得將情況打探清楚了,不能輕舉妄動。敵軍未定的時候,自己可不能先『亂』了陣腳。
不多時,又有一名斥候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一見韓信,納頭便拜道:“大將軍,西去的楚軍到了定陶西二十里地的時候,突然停住前進,開始大規模地安營紮寨。”
“西去的楚軍有多少人馬?”韓信忙問道。
“具體尚不清楚,不過小人冒死趕往近處探視,楚軍的營盤之大,似有五萬人馬。”斥候回道。
“五萬?”韓信喃喃地道,“難道,項羽想,阻攔住我西去的道路?”
一想到這裡,韓信驚出一身冷汗,慌忙對斥候道:“立即多派人手下去打探定陶南、北兩處情況,若發現有楚軍紮營,速回報於本將軍。”
城西已有五萬楚軍,倘若城南城北皆有楚軍駐紮,那麼項羽的意圖就十分明顯圍困定陶,困死守軍。真是那樣的話,那定陶以及守衛在此的自己就異常凶險了,以區區三萬多殘兵敗將,又怎麼會是十幾萬挾大勝而來的楚軍的對手?韓信想得背後是汗水滾滾,將衣衫已然大溼。
不管怎麼樣,得做好西去滎陽的準備,韓信叫來兩名副將,讓他們立即將收集的散兵調出,時刻準備著捨棄定陶而向西奔去。一城一池的丟失,韓信並不在意,因為丟失的城池,是可以再奪回來的,而倘若自己兵敗身死,那佔據再多的城池,也只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還沒等城內漢軍集結完畢,派往兩處的斥候就驚慌失措地賓士而來,不等下馬,就大叫起來:“大將軍,城南有大批楚軍正在紮營。”
“大將軍,城北有大批楚軍正在紮營。”
“什麼?咱們被包圍了?”正在集結中的漢軍一聽,彷彿一滴水落入滾沸的油鍋中,“騰”地一下子就炸開了,“完了完了,被楚軍包圍了,這下只有死路一條啦”
韓信趕緊登到高處,振臂一揮,高聲道:“眾軍安靜,聽我一言。”
漢軍士卒一見的大將軍發話,『騷』動立即平息下來,一個個如同嬰兒望母親一般看著有些落魄的韓信這個曾經是漢軍勝利化身的大將軍,都靜了下來,等待著他的話。
“今楚軍圍我定陶,以項羽之殘暴,破城之後,定是玉石俱焚,倘若眾軍聽我排程,便有生存之機,爾等可願聽我排程?”韓信眼中精光一掃,高聲說道。
“願聽大將軍差遣。”眾軍異口同聲道。
韓信一度是漢軍中的神般的人物,在不少漢兵心中,項羽是戰神一樣的凶悍,而韓信卻是不可戰勝的智慧化身,在當前敵強我弱的情況下,除了聽從韓大將軍的調遣之外,難道還有更好的出路嗎?
“好,楚軍雖眾,然定陶城高池深,豈可輕易而下?況漢王若知我軍死守於此,定會發兵相救,我等只需守住半月,楚軍久攻不得下,必煩躁不安,而漢王兵若至,我等再於城中殺出,兩下夾擊,楚軍必敗。”韓信高呼道。
“一切唯大將軍是從。”漢軍齊呼起來。
“既聽我令,當立即回到本營中待命,不得有誤,若有違抗軍令者,立斬不饒。”韓信話鋒一轉,嚴厲地說道。
韓大將軍治軍甚嚴,這是漢軍中人人皆知的事情,故而韓信嚴令一下,所有漢軍都低頭不語,一個一個地往自己的大營中走去。
“諸將到議事廳中來領將令。”韓信掃描了眾人一眼,冷冷地道。
漢軍中留下來的都是裨將,級別比韓信要低得多,平常里根本沒有親耳聆聽大將軍軍令的機會,這次居然能夠到議事廳裡去,不少人都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因此也是格外看重。
“城中所剩之軍不多,楚軍恐十倍於我,本將軍料楚人定會四面齊攻,故而諸位回去之後,按照本將軍所授之命,各守本門,多備滾木擂石,將城裡府庫中存留的弓箭全都取出來,以備禦敵攻城之用。”韓信叮嚀道。
“諾!”眾將均領命而去。
望著空『蕩』『蕩』的議事廳,韓信心頭不禁『蕩』漾起一種蒼涼的無奈,想當年自己也是指揮千軍萬馬,叱吒風雲的軍中大將,想不到今日竟落到帶三萬殘兵來固守城池的境地,正像已經漸漸西斜的太陽一般,難道自己也過了人生的最高點了嗎?
一個異常寂靜的夜晚過後,太陽如同往常一般從東方升起,一如從前地將溫煦的陽光灑在大地萬物之上。守在定陶東城頭計程車兵們可沒這閒情逸致來欣賞這日出美景,因為他們已經發現,黑壓壓的一片正從東面廣袤的大地上向定陶城蔓延而來。
“楚軍,是楚軍。”一名哨兵忍不住大叫起來。示警的鑼聲也不斷地從東門處傳向了城中各地。
韓信剛剛閤眼,就被這一陣緊急的鑼聲所驚醒,一聽是來自東門的聲響,忙披掛上馬,帶著親信衛隊,打馬向東門而去。
東門前不到八百步,如同蟻聚一樣的楚軍密密麻麻,千面皂旗迎風獵獵飛舞,在太陽光照『射』下的長戈長槍反『射』出點點亮光,投向對面的城樓上,使城樓上嚴陣以待著的漢軍士兵及韓信都是睜不開眼。
“狡猾的楚人。”一名裨將發著牢『騷』。
閃閃的亮光及太陽光直『射』過來,韓信手搭涼棚,眯縫著眼睛,向前方觀察起來。不過看的時候頗為吃力,又機不舒服,不多久,眼睛中便滲出鹹鹹的淚水來。
倘若楚軍這時候發動進攻,於守軍卻是大大的不利呵。韓信盤算著,忽然猛地一驚,楚軍莫非就是利用這陽光的直『射』,來藉以攻城?正驚間,就聽見對面楚軍陣中吹響了悠長的號角聲。
待號角聲一停,密密麻麻的楚軍士卒一併吶起喊來,高舉著攻城的器具,向定陶城發起了第一次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