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水軍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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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水軍都督
這一天陳瑄出奇的沒有召集眾將商討軍機，只是把幾個多年的老部下找到軍帳中神神祕祕的一上午，沒有人知道到底說了什麼。
緊接著下午又召見了一些可靠的將領，隨後參與的將領越來越多，很多下層的將官甚至是一些百戶都被單獨召見了。
朱棣親自到營門外迎接自己的這個妹妹，兩人自從上次在北平一別依然是三四年的時間沒有見面了，自然少不得一番離愁別緒。
待到大家在軍帳中坐定，慶陽郡主說道：
“四哥，我這次是受了當今皇上的旨意來的，想和你商量一下退兵的事。”
朱棣點點頭沒說話。
慶陽接著說道：
“現在允文這孩子覺得說大家都是老朱家的人，再怎麼說天下都是一家的，何必要爭個你死我活呢？允文還說要是四哥你肯退兵罷戰，他願意和你劃江而治。”
誰想到朱棣聽到這火了：
“什麼一家人，他殺掉自己親叔叔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都是一家人啊？他把好幾個藩王關到京城裡的時候有沒有想到大家都是一家人啊。我起兵只不過就是想要除掉朝中的奸佞，沒有想和他爭奪江山的意思。再說了父皇當年辛辛苦苦耗盡半生心血打下來的江山怎麼能叫他說分就分了呢。
你回去告訴他，朝中的奸佞一天不除，我朱棣是不會休兵罷戰的。我起兵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為父皇報仇誅滅奸臣，仿效當年的周公輔政，還大明江山一個朗朗乾坤。
要是他把朝中那些離間我們骨肉相殘的奸佞除掉，我朱棣帶著自己的兒子親自到他跟前領罪！
好了，這件事沒有什麼可以商量的了。咱們也不要為了這件事傷了咱們兄妹的感情。”
說完朱棣擺擺手示意不再說這個話題。
慶陽郡主沒有辦法了，在她心裡還是傾向於自己這個四哥的，雖然在京城很多訊息都不是很靈通，但是她也知道這幾年建文帝誅殺藩王的事，有時候也在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只是一介女流，要不然還真不好說是不是會出現在建文帝的誅殺至六年。
不過慶陽郡主扭頭看看朱棣身邊，沒有發現那個小太監馬三保，有點好奇的問：
“四哥身邊的那個小太監馬三保呢？”
朱棣見她不再提議和的事情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見問起馬三保：
“他一直在外面替本王收集情報，也替本王訓練處了一支很好的軍隊。這段時間就是連本王也不知道他人在哪裡，不過每次最關鍵的情
報都是他送來的。”
“哦……”慶陽答應一聲，不過臉上卻是很失望的樣子。不過朱棣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神色的變化。
陳瑄經過這段時間的單獨談話，已經完全掌握了軍中將領的思想動態，覺得是時候了。雖然他開始還沒有多大把握，說話也是格外小心，但是身邊的這些將官都跟隨他很多年了，即便是主將說話含蓄了些這次，但是大家還都是聽明白了，陳達都督要投燕王！想想這幾年建文帝重用文官，武將的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只能是跟在文官後面討口殘羹冷炙，能不叫這些鐵錚錚的漢子有想法嗎？所以不待陳瑄細說，很多人就是直接表示只要是大都督說話，就是刀山火海也誓死跟隨，投燕王？那還不是大明朝的天下嗎？無所謂，只要能打仗就行。竟然沒有人表示出什麼堅決誓死效忠建文帝的話來，這叫陳瑄很放心，也感慨當今聖上已經失去了人心啊。
隨著一陣急促的鼓聲響起，大明水師都督陳瑄再一次升起了大帳。
看看分列兩邊的眾將官，陳瑄沉聲說道：
“當今朝廷無道，皇上受小人矇蔽倒行逆施篡改阻止，天理不容。想燕王殿下乃是先帝骨血，不忍見大明江山凋零憤然起兵。我等投效燕王有何不可？
於公，我們是為天下蒼生百姓安康。於私，我們要為咱們武將爭一口氣，若沒有咱們在陣前捨命社稷，哪有他們文官的今日！
所以本都督決定，明日投效燕王殿下，諸位與我都是多年袍澤，如果有不願前往者，我也不強求。本都督會給你們一比安家費保證你們會安安全全的離開。現在不願前往的就可以站出來了！”
這些人能有今天，當年哪一個多少都是受過陳瑄的恩惠的。再說這幾年武將也卻是是受了文官的不少氣，所以陳瑄一看，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動。
“好！”陳瑄一下子站起來隨手在書案上抽出一支令箭，雙手用力“咔嚓”一聲折為兩半擲在地上說道：
“好，大家都是我陳某的好兄弟。明日便一同去投效燕王。但是本都督今天把話說道這裡，要是明天有人臨陣變卦再生悔意，就休要怪本都督無情了！”
大家看著地上的被折為兩半的令箭，齊聲喝道：
“職等明白，謹遵大都督令！”
看看大家都轟然答應了，陳瑄的心這才放下來：
“諸位都坐吧，燕王這個人仗義的很，現在咱們投效他我想燕王定不會虧待了大家的。”
姜明遲疑了一下說道：
“大都督，想咱們都是跟隨都督出生入死的人，都督說怎奈咱絕對是不會說半個不字的。但是……末將聽人說燕王此次起兵是為了清除朝中奸佞。如果要是咱們投效燕王，……等到奸佞一除，萬一要是燕王再回北平了，咱們怎麼辦？我聽說北平那邊可是沒有水軍的呀？要是離開了長江咱們兄弟……”
陳瑄看看姜明罵道：
“糊塗！燕王和當今已經打到這個份上了，等到打到南京了殺掉奸佞以後會那麼簡單的就會北平嗎？就算是燕王他願意，他身邊那些跟隨的將領願意嗎？他們出生入死就是為了跑道京城去殺幾個奸佞？只要是燕王過江，這個皇帝是他想做也得做，不想做也得做了。要是燕王做了皇帝，想想是誰領著他過的長江啊，還不是咱們這幫兄弟！”
“哦……對對……是！那大都督這麼說，屬下就明白了。”姜明喜不滋的笑著退在一旁。
這當然不是他愚鈍，這麼簡單的道理他作為陳瑄的心腹當然知道了，但是他知道不見得就是所有人都知道，所以……他就這麼和陳瑄鬧了一出，不過陳瑄看他的眼神卻是帶有幾分欣賞了。
大家一聽這那幾個真不明白的也就都豁然開朗了，原來是這樣啊，這要是投效燕王，並不是北平的那個燕王了，是下一任皇帝啊。自己在這個時候投效，完全是說在燕王在無助的時候去拉了一把呀，這份榮耀還真是沒法比的以後。
大家都紛紛附和著：
“是啊是啊，現在當今無道，倒行逆施。是到了改弦更張的時候了，燕王殿下做皇帝是眾望所歸呀！”
慶陽郡主在朱棣這裡根本沒有辦法施展親情牌打動朱棣，也沒有看到自己的那個馬三保，只好是無比落寞的離開會南京向朱允炆復旨去了。
朱允炆等的簡直就要不耐煩了，都去了三四天了還不見慶陽郡主回來，難道她也投了燕王？
外邊的太監高聲喊道：
“慶陽郡主到……”聲音尖利刺耳，但是朱允炆聽來卻是如同天籟之音一般……
不過當知道結果以後，他卻只能是廢然的坐在龍椅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看到朱允炆這個樣子，慶陽郡主心裡也不禁隱隱升起一股厭意，怎麼就這就嚇趴下了嗎？起身說道：
“好了，你的使命我完成了，至於你怎麼做我沒辦法了。你好好想辦法吧，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待朱允炆相送就徑自離開了。
只留下朱允炆一個人頹然的坐在大殿上出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