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四十六章 搶錢的路子

第二百四十六章 搶錢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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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搶錢的路子

第二百四十六章 搶錢的路子

臘月二十三,魯府。

朱延平帶著何衝,與好不容易出宮一趟的劉高旭來拜訪魯衍孟。

正值一年時間,四個人聚在一起少了何進,不過該有的感慨都不會少。

魯衍孟對朱延平送來的一副王羲之行書《平安帖》看了又看,搖頭道:“靳良玉這個棒槌,被人哄了,這是贗品。”

說著,取出自己的私印,狠狠蓋了上去,再是贗品,也是以假亂真的寶貝。

卷好後又跑到寢室祕藏起來,出來後對喝酒的朱延平問:“你這回賺大了,金銀比不上前人手跡,說說還有多少?”

“不清楚,我又認不出好壞,尋常書籍、古籍、孤本裝箱都在院子裡擺著,其他字畫什麼的也是按箱計數,與那位三七分了。”

看著握著金黃鵝腿大啃的朱延平,魯衍孟又狠狠給了自己腦門一掌:“你個棒槌,這些都是稀世之珍,有價無市!”

空闊的客廳裡就他們四個人,魯衍孟一臉的懊惱,坐到位置上看著朱延平道:“金銀流通,儲存再多也不是長久之物。這些寶貝流傳一樣到子孫手裡,就能保其衣食無憂。你倒好,竟此般大方!”

朱延平一臉無辜,他真的識別不出好壞,更別說像魯衍孟那樣看一看就能辨別真偽。如果不是寇青桐和趙家姐妹有這方面的知識,他都不知道這《平安帖》有多寶貴。

現在的寇青桐帶著趙家姐妹還在翻箱子,將一卷卷的寶貝掛的滿房子都是……

至於天啟,也是如此,整個乾清殿二樓上面掛的滿滿,待在二樓不下去。

這些真的是無價之寶,一件件緩緩脫手,換來的都是真金實銀,幾錢重的一張字畫書帖,就能抵得上一府甚至是一省一年的賦稅!

現在的天啟不缺銀子了,真的不缺。

還有袁樞,抱回去一箱子後,看著一直在謀劃,要不要製作一批贗品頂上去。因為朱延平的態度太隨意,隨意指了一個箱子就給了他拿回去鑑賞把玩……

袁崇煥出手五千兩很大手筆?

和朱延平隨意丟擲來的這些不可估量的寶貝比起來,袁崇煥砸出來的錢就是渣渣。就連登萊明年所需要的百萬多的軍餉,也是渣渣。

所以,袁樞貼身攜帶箱子,向山東跑了。反正你說的給我拿回去鑑賞,又沒說歸還時間。

袁樞在收藏界的朋友聚在一起,常常為了一副字畫書帖而聚,相互比較、鑑賞。現在,他弄了一箱子,一件件慢慢抖出來,還不嚇壞那些朋友?

一箱子的名跡,完全可以將登萊繫上上下下買個遍!

這些東西不僅僅是名人先賢手跡,而是代表著一堆堆的金銀,會隨著時間流逝而增值的寶貝。

魯衍孟算到會有不少這類繳獲,沒想到竟然這麼多,朱延平那裡整整十七口箱子……

落座後,他目光凝著推衍,道:“宗柔,這些東西你若不喜歡,早早脫手。宮裡那位,也缺銀子。不然等到大量名跡現世,這價錢就低了。”

“先生人脈豐富,這事先生操勞,我們二八分成。”

“高了,一九即可,我這邊也是無本買賣。”

朱延平不瞭解這些寶貝的價值,劉高旭和何衝更是不瞭解,他們看來畫就是畫,字都是一樣的字,沒什麼區別。相對於傳統的畫,他們更喜歡寫實風格的西夷油畫。

一個個都花錢請傳教士給他畫了全身披甲戎裝像,就連朱延平也喜歡寫實風格的字畫,請董其昌的一個不計入門牆的徒孫張斐給他畫了不少水墨寫實畫,這個蘇州老鄉張斐就待在府上算是門客幕僚,工作就是作畫。

看朱延平還迷糊,搞不清這些寶貝的價值,魯衍孟就給他講了一個故事,也是董其昌的故事。

董其昌還健在,是萬曆十七年的進士。

萬曆四十三年秋天,也就是十年前。六十歲出頭的董其昌辭官在家,待在松江府華亭縣。他的兩個兒子董祖常帶人強搶家中佃戶之女綠英,故事中的另一個主角是陸紹芳。

這件事情不算多大,可被有心人利用,利用這件事,利用董其昌的不良嗜好……喜歡玩女人。

不久,董其昌因為在擔任考官時不徇私情得罪的敵人利用這個事情收買說書藝人錢二到處說唱這個編出來的故事,傳言很快得到發酵。董其昌知道後追究到範昶身上,但範昶並不承認,而且還跑到城隍廟裡起誓,為自己辯白。

也許是城隍神靈驗懲罰了範昶,也許是範昶自己做了虧心事心裡犯虛害怕,不久範昶暴病而死,範母就認為反正這是董家所逼造成的,於是帶著兒媳龔氏、孫媳董氏等女僕穿著孝服到董家門上哭鬧。

董家當然也有理不讓,你自己造孽還起誓惹怒城隍神與我何干,對范家侵宅的行為進行了回擊。范家兒子範啟宋不堪其辱,冒死用一紙“剝褲搗陰”的訟狀將董家告到官府。

剝褲搗陰也非空穴來風,這位畫聖董老爺子,精修**,不服老。而他又是當代畫聖,退休尚書,知縣哪敢動手宣判?於是,拖延醞釀、情勢發酵。

到了第二年春天,被人煽動的蘇滬地區讀書人把董府圍住,兩方大打出手,場面混亂。最後將董府付之一炬,就是後來所謂的“民抄董宦”。

並張貼榜文道:“……人心誰無公憤。凡我同類,勿作旁觀,當念悲狐,毋嫌投鼠,奉行天討,以快人心。……期於十日之中,定舉董家主凶歸鄉。謹檄。”

從初十、十一到十二日,這些人飛章投揭布滿街衢。董家一時“四宅焚如,家資若掃”,數百間畫棟雕樑、朱欄曲檻的園亭臺榭盡被付之一焰,大火徹夜不止。

董其昌為了給子孫攢夠過日子的錢,一輩子的時間就幹了三件事情,做官、作畫、睡覺。

董家的損失有多大?

根據最後的估算,整整被燒燬的、被起鬨的百姓、士人搶走的畫卷及各種藏品,價值高達千萬!

當時官方結論是整個**的發生是背後有人唆使和組織抄了董家宅府,為的就是搶走董其昌的作品!

於是圍繞是“民抄”還是“士抄”的爭論懸而未決,又拖了大半年時間。最後的審定結果是在蘇州、常州、鎮江三府會審下作出的,除將直接參加燒搶董家的部分鄉民定罪外,松江府華亭縣儒學生員,有五人受到杖懲並革去功名,另有五人受杖懲並降級,三人單受杖懲。

至於丟失的作品,沒人知道去誰手裡了,反正董老頭依舊本性不改,十年的時間還在創作……

這是一件江南地區很有名的**,典型的民亂鬨搶吃大戶。普通忙碌的百姓沒撈到什麼,最多拿走一些傢俱。真正的寶貝,都落到了背後的黑手之中。

這個故事講完,魯衍孟上下打量朱延平,笑道:“聽說你在兵部述職的時候,就有人提議讓你交出一些重複的書籍上繳國子監。他們的意思,就是你手裡的這批寶貝。”

朱延平皺眉:“那到現在,怎麼沒人提起?”

魯衍孟看一眼還在迷糊的劉高旭和何衝,這兩個人被董家被搶千萬兩的巨大資料嚇傻了,董其昌家裡被搶的時候,他們也就十幾歲,離得也不遠,步行一兩天的路程,坐船半日功夫而已……

朱延平的疑惑是有道理的,魯衍孟拿起柿子餅咬一口:“你的繳獲,是從七殺將軍那裡繳獲的,並不是直接從平遙、太原得手的。所以沒人確定,你手裡有多少。行了,這件事情慢慢來,這些藏品現世,必然有人會追查背後主使。我們可以設個套,把目光引出去。”

任何的藏品,經手人都會蓋上自己的私印。範永鬥那夥人的藏品,他們自然也要蓋印。一旦大規模流傳現世,因山西**吃虧的各方,絕對會像條瘋狗一樣撲上來。

其後朱延平取出袁崇煥的五千兩銀票,說:“先生,如今京師山西錢莊接連破產,影響甚大。先生的錢莊信譽堅挺,流通起來。我那裡有些閒錢,能否入股?”

直接搖頭,魯衍孟道:“齊德來能起來,山西那邊的事情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我與皇上達成了協議。現在這錢莊掛在我名下,大股東卻是宮裡。不能有第三個股東,這是協議中規定的。你若想插手這一行,不妨自己設立一個錢莊,所缺人手我給你借你一批。”

協議中根本沒有這一條,可朱延平真的不能插手進來。不論他對朱延平的將來有什麼打算和安排,皇帝那裡的安排是錦衣玉食將朱延平養起來。現在,皇帝最大,只能按皇帝的意思來的。

朱延平挑眉:“那就算了,錢莊這方面聽說新成立的,南方湧過來的票號不少。重新開個盤子,吃力不討好。不過,我那裡有批俘虜,能製作各家銀票。”

劉高旭一噎,雙目瞪圓道:“三郎?你要搶他們銀子?”

印製別家票號的銀票,用白紙取別人家的真金實銀,這不是搶又是什麼?

“不算搶,搞錢莊的都在這麼搞,技不如人就會虧死。我就是弄點小錢,準備買些地,建個大莊子。”

再大的莊子能有王府大?皇城佔地七十二平方公里,開國時王府面積最大可以達到皇城三分之一。畢竟開國藩王待遇‘亞天子’,可不是白說的。

魯衍孟清楚天啟的打算,會在齊王府舊址給朱延平修一座大大的王府做監牢。齊藩就是開國強藩之一,王府面積自然是極大的。

屠平遙時,朱延平要的是有硬技術的技術人員,這幫平遙各大家當寶貝供起來的專業金融、數學、破解人才,險些在統計的時候被砍光了。

主要是蘇成那裡缺人手統計,負責甄別的李遂覺得這些人是賬房先生,應該用得著,就送到了蘇成手裡。這才讓這批寶貝,活了下來。

搞錢莊的,第一件事情是有本錢和門路,第二件事情就是信譽,第三件事情就是對銀票的加密工作。有負責加密的,自然就有負責解密的。

解開密文,就能按著加密規則大規模印刷銀票。

這可比一些邊鎮重將偷偷鑄造銅錢要快得多,在物質上的投入幾乎可以忽略……

朱延平手裡有經驗豐富的人手,也有地盤藏住這個祕密,更有膽子這麼幹。

魯衍孟被嚇住了,抬手道:“不要過火,大規模假票流通,皇上那邊會收拾你。還有,這事你先準備,不要貿然動手。要動手時,我們各方面一起下手,利益均分才能真正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