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九十九章 軟磨硬蹭是前奏

第一百九十九章 軟磨硬蹭是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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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軟磨硬蹭是前奏

第一百九十九章 軟磨硬蹭是前奏

十月十九夜,乾清宮裡天啟執白子與張嫣對弈,和其他人下棋,天啟喜歡執黑先行。而和皇后,永遠都是皇后執黑。

曹少欽跪在地上,一旁劉時敏烹茶,魏忠賢手裡抱著一疊司禮監批好的摺子,念著。

天啟一心二用,棋子落盤清脆作響:“這麼說,黃河這邊,打明年起,每年要多一百二十萬到一百八十萬的修繕錢?”

“這是戶部和工部的預算,理由是這五年以來,黃河失修,地方懈怠河政,未曾用心維護。導致明年修繕費用高達百萬,或許後年的費用會降到七十萬兩以下。”

天啟握著棋子遲疑:“這錢省不得?”

魏忠賢搖頭:“一點都省不得,修堤是持續工程,一處出差錯,整條工程就廢了。老奴覺得,這事咬牙也要辦好。崔呈秀可以,不如讓他執掌工部事。”

抬眉看張嫣,天啟問:“皇后是開封人,這黃河皇后一定是的看過的,皇后說說這錢該由誰出?”

張嫣右手指尖一枚黑子捏著,如玉面龐帶著永遠揮不去的微笑:“河政鬆懈,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朝廷的錢要花在戰事上,邊塞戰事才是緊要大事。所以這錢,還得河南來出。”

見張嫣這個河南人毫無顧慮的賣了河南人的利益,天啟露出笑容,畢竟不是真的河南人。

黃河、運河都經過河南,河南是平原、人口、交通大省,可在給朝廷上繳的錢糧賦稅裡,還有此時徵發的遼餉裡,河南只上交規定的三分之一。餘下三分之二,是河政專用款項。

萬曆為了抓好修河的事情,派出的河道監察宦官都有死命令,誰負責哪一段施工,下雨、發洪了誰就去河堤上睡覺。河堤毀了,你就去死吧。

就這樣,河道監察宦官和礦監、稅監一樣頂著罵名,因為這幫人為了確保稅源和工程質量,斷了無數人的財路。這些無數人自然不可能是平頭百姓,就算得罪了百姓,幾年後誰記得這件事?

到宮裡當宦官的都是苦命人,活的下去的人誰又會來宮裡?這幫人多數心裡扭曲不假,可有時候比那些代表百姓的人要有良心。

真按國法來,此時大明的官員、士紳包括士林,老老少少都要砍頭!

太祖高皇帝有祖制,除科道官外,向朝廷進言只能是士農工商軍裡頭的農、工、軍!

士子一律不準進言軍政國策改革大事,當年犯了這一茬的一名趙姓士子腦袋被剁下來,在南京城掛了很久。商人也不準,士人與商人心思複雜,又有詭辯口才,這些人對朝廷提的意見,必然對他們是有好處的,那麼必然會影響到朝廷。

朱元璋就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的蠻橫做法,從國法上明確不給士人和商人提議權。對於目不識丁的農民、工匠、軍人,他都會隨機抽取,聽取他們的意見。

現在計程車林,之前東林搞清談議政,評擊朝中諸黨署政措施,執掌輿論裹挾民意。說白了就是罵皇帝派礦監收礦稅,礦稅該不該收?該收,萬曆派了礦監監察而已。

還有富裕州府一律有設有宦官稅監,只是監察而已!

河道方面水患頻發,造成災民百萬,派出河道宦官,也是監察而已!

真正意義上的黨,第一個是東林黨!為了對抗他們才會有沈一貫的浙黨,看不慣東林,才有方從哲的學生組建的齊黨,之後冒出楚黨。

鋌擊案、爭國本兩件事,東林捍衛了光宗泰昌皇帝的長子繼承權。泰昌皇帝一上臺,就廢除了萬曆派出的種種監察宦官。聽了哪些人的話,自然是不需要說的。然後,繼位一個月他就駕崩了。

連自己的陵墓都沒時間修,用的還是代宗景泰皇帝廢棄了的陵。

握著白子,天啟沒心思下了,投到棋盤上清脆作響:“將河南軍政換一遍,換些能做事的去做。河政費用容不得壓縮,告訴工部、戶部和通政使司,該用多少報多少。所缺費用,河南負責六成。若派去的人連六成都擠不出來,那就追查。事情擺在那裡,人還都活著,總是能查出來的。”

魏忠賢躬身應下,轉身從劉時敏手中取了一杯茶,呈送天啟手中,天啟繼續說:“河政關乎兩岸千萬百姓生計,這件差事若辦砸了,也可見他們良心如何,該殺的殺,不必再稟。”

說著飲茶,扭頭看曹少欽,曹少欽趕緊將額頭貼在冰冷地板上。

“至於曹少欽,膽子倒是不小,不愧是從淨軍出來的。”

“老爺饒命!”

曹少欽也是從師傅劉時敏這裡才知道,朱延平竟然是宗室!

天啟嘴角帶笑,拉長聲音,一字一頓咬字極重:“恕你無罪,既然有交情,那就多走動。興許,以後你還能噹噹齊王府世子大伴。不過,在此之前你可要擺正自己的位置。”

曹少欽連連磕頭,劉時敏起身在一旁拱手俯首,以示感激。

“起來吧,本打算讓你去天津鎮做個鎮守。現在你還是去管御馬監,朱宗柔怎麼操練的,你就怎麼給朕操練!鎮虜軍有多強,御馬監就要有多強!這差事辦好了,朕給你肥缺。”

“謝老爺開恩!”

曹少欽磕了三個頭,磕的咚咚作響,抬起頭額頭一片紅腫。

天啟點點頭,曹少欽跪著後爬幾步,起身後又行禮,退了出去。

左右看一眼,天啟道:“事情就這樣了。此外宗柔的事情,老魏你全力幫襯,這件差事務必不能出絲毫差錯。事敗事小,洩密丟的人可就大了,會搖動朝廷威信!”

“老爺安心,老奴曉得輕重,分得清先後緩急。”

魏忠賢自然知道,事情能做成最好。做不成,駐紮在榆林的宣大軍精銳,還有崔景榮原來標營改編的新三千營,東邊還有神機營,就是給鎮虜軍補刀的。

保密是第一位的,得罪朱延平也要殺掉那些底層軍士。

魏忠賢與劉時敏告退,留下天啟兩口子,天啟看著淺笑的張嫣,歪頭斜視:“皇后說說,這事能成不?”

“宗柔要做孤臣,臣妾覺得能成。除了他,沒人再敢這麼做。他們想不到有宗柔這樣的人,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皇帝。更是想不到,你們會合起來。所以,臣妾以為,此事有七成把握。”

“出其不意,也符合兵法要義。”

天啟起身,背對張嫣走向層層帳幔遮著的床榻:“借皇后吉言,若成了,朕送塊莊子做妝料地。成妃那些人,也缺這些。”

張嫣面上的笑容斂去,起身走了。

而此時北安門外的驍騎將軍府,朱延平裹著斗篷來到後院南廂房,見房中燈明,輕輕一推,嘎吱輕響,門開了。

正堂無人,只是水汽熱浪清香瀰漫,關好門,朱延平來到中堂,這裡水霧更濃,看不清四周傢俱,只有一座大木桶,桶中寇青桐背對他,長髮溼漉漉,肩背光滑。

“老爺?”

聲音若蚊,朱延平左右繼續看著,血液加速流淌:“嗯,是我。鸞兒相邀,不來不成。”

寇青桐聞言,恨不得將腦袋沉在水裡,在桶中轉身,俯首不敢面視:“老爺,要回西北可是還有緊要戰事?”

左臂搭在桶邊,朱延平右手探進水裡撥開泡開的花瓣,沉默片刻道:“怎麼鸞兒覺得不對?”

“猜的,今日老爺脾氣大了些。對四老爺過於苛責,可見老爺心裡有事情憋著,又說不得。”

朱延平挑眉,笑道:“倒是聰明,這事藏心裡就好了。再說你不知道他那個人,好高騖遠,眼睛長在腦袋上根本不看腳下是什麼路,更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板資質。總覺得,這是個禍害。”

“老爺殺氣就是大,今日妾身的詩,老爺可能回個詩?”

寇青桐說著抬頭,水汪汪的眼睛望著,朱延平努嘴低眉發呆,良久道:“不是時候,我總覺得不是時候。”

“為何不是?妾身入了朱家,身無寸功,心裡總是不安。只是想著,老爺為朝廷征戰,瓦罐難離井邊破。想著伺候老爺,最好也能留下一份期盼。”

朱延平嘆一口氣,寇青桐心裡更是難受,聽過守身如玉的男子,沒見過這麼守的。一起也睡過,也知道朱延平不是不行,可就是緊守著。

“知道麼?你若再年長兩歲,在太倉就會與共赴巫山極樂。身子骨沒長開,有孕生子會危及性命。一時之慾好忍,難忍的是陰陽兩隔。”

說著,朱延平搖搖頭:“沒法子,這年頭兒醫術就是如此。我可以不眨眼滅人滿門殺其婦孺,可偏偏就是捨不得自己親近人犯險。”

一聽這話,寇青桐垂首搖搖頭道:“未曾想,老爺卻是如此的心柔。皇上賜的字,真是貼切。”

“這也是沒法子,沒有十全好人,也沒有十惡之徒。外剛內柔已是我能達到的極限,內外俱剛六親不認的境界,只有海瑞能成。外柔內柔爛泥似的,連宦官都不如還活著作甚?”

朱延平也在遺憾,這年頭怎麼就沒有可靠的套套?也有,動物腸子做的,有韌性也夠薄,看的雜書上就有介紹和使用方法,只是要拿根繩子紮緊……

寇青桐聽了,再度抬頭面紅的跟紅紙似的:“老爺,男女之樂可不止於陰陽。抱妾身出浴,妾身自有良方相待。”

朱延平一怔,他自然也知道,只是覺得那些手段太糟踐人。看著寇青桐目光,他將雙手在水裡泡了會兒,捲起袖子將面前站立的十八歲寇青桐,一手拖著脊背,一手探入水中托住光溜溜腿臀抱了出來,寇青桐則水淋淋雙臂纏住朱延平脖子,掛著出來了。

幾步來到床榻火炕上,兩人已經嘴對嘴,咬了起來,都是生疏。斗篷、單衣落在地上,暖融融的火炕上,交纏片刻後喘氣。

寇青桐翻身壓住朱延平溼發垂下,素手下摸,嫣然一笑:“老爺終究不是聖人……”

朱延平只覺得自己思維飄散,喘口氣道:“情不自禁,我又不是宦官。”

身下一涼,被染溼的腿褲被扒掉,寇青桐伏在朱延平身軀上,雙手撫著朱延平胸膛,側耳聽著朱延平咚咚心跳,又扭了下頭,將耳朵搭在朱延平右胸,胸前柔軟摩挲,緊繃的小腹也貼著朱延平火熱處若即若離。

渾身****,朱延平控制不住雙手探起來扣住寇青桐緊繃光滑挺翹處,抓著,向下按著。

“老爺怎麼動起手來了?”

寇青桐身子向前,徹底伏在朱延平身軀上上下摩挲,一軟一硬處,剛柔並濟,一個軟磨,一個硬蹭,弄得朱延平思維空白。

一般人,這種時候誰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