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零九章 戰.高麗(十四)

第一百零九章 戰.高麗(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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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戰.高麗(十四)

“將軍有令,大軍馬不卸鞍,休整一夜,明日卯大軍出發!”

眾將士剛剛回到大營,尚未來得及享用犒賞他們的黍肉美食,傳令兵就飛馳到營中,執旗來回高呼。(..(1s..)沒多久,羅士信伍雲召等領兵將領也相繼神『色』匆匆地回到騎兵大營之中,連夜召集各級參將副將,進行戰前總動員。

另一方面,李靖和馬清風等人也沒閒著,帶人連夜巡察城防是否存在紕漏,同時將溳城城頭的警備力量增加一倍有餘。平靜半個多月的溳城氣氛一下子又緊張起來,雖然底層的官兵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有一點人人都感覺得到,那就是大戰即將來臨。

第二天天『色』剛剛放亮,返回溳城僅僅一夜的先鋒軍騎兵部隊又一次開離溳城,直奔北邊而去。

北風蕭蕭,清晨的空氣帶有陣陣寒意,吹在臉上讓人覺得神清氣爽。沿路山林間草木都已經褪去了綠『色』,一陣山風襲來,卷得金黃的樹葉漫天飛舞。天很藍,也很高,時不時還會有成群結隊的大雁向南飛去。秋已過半,冬天就要來了,也許,今年的冬天還會來得更早一些…

羅士信率隊一路急行軍,僅用了半天時間,就已經遠遠地看見周法尚的中軍大隊了。好傢伙,十餘萬人一同急著趕路,那場面也是向當地壯觀!只見隋軍以二十人為一橫排,龐大的軍列好似延伸到了天與地的盡頭。隋軍的騎兵在步兵佇列兩翼緩速前進,總數也在兩三萬以上。輜重車隊被拖在隊伍的最後邊,此時已經和前軍有些脫節了。

看到此等情形,羅士信不由暗暗心驚!如果來護兒現在就被高麗人殺得大敗,數萬人馬向南潰逃,周法尚既無法列陣迎敵,也無法組織人馬後撤,只能眼睜睜看著十幾萬的中軍大隊被自己的潰軍衝散衝『亂』,然後再被高麗的追兵一路剿殺!

“大哥,二哥,你們二人隨我去見周副帥。定方,這裡先交給你,我等稍後便回!哈!”

“哈!”

“駕!”

三人三騎脫離大隊,一路快馬加鞭,很快就追上前方的中軍部隊。

“報副帥!先鋒官羅士信率兩名副將求見!”

此刻周法尚正在路旁的一處小丘上與手下幾員心腹將領商議軍情。聽聞羅士信求見,周法尚先是一愣,因為來護兒給羅士信下的命令是要他為前方運送軍械給養。且不用說別的,單是將那麼多物資裝運成車起碼也得需要個兩日三日的,按道理羅士信不能這麼快啊!

“嗯,叫他來見我!”

“是!”

不多時,羅士信三人跟著旗牌官來到周法尚帥旗下,周法尚對羅士信很客氣,見面便笑呵呵道:

“羅將軍你好快的速度啊!怎麼樣,軍資都準備好了?”

“末將此次出來,除兵士所需之外,未從溳城帶來任何軍需輜重!”

“嗯?!”

周法尚聞言這臉當時就沉了下來,別說羅士信只是靠山王的太保,就算他乾爹是隋煬帝,周法尚現在也不能給留面子。

“羅士信,行軍總管的命令你可曾收到?”

“昨晚已經收到…”

“啊呔!好你個羅士信,你不知軍法如山嗎?!公然違抗軍令,你該當何罪!來人吶,將羅士信給我綁了!”

“副帥可否聽末將一言!”,羅士信單膝跪倒在周法尚跟前,不卑不亢道:“如果末將說的不對,您再辦我不遲!”

“嗯哼!你說吧!”

“副帥,元帥進軍遇阻,那是高麗人的計啊!此刻,高元已經為咱們這十幾萬大軍設好了全套,就等著咱們往裡鑽呢!”

“嚇!”,周法尚聞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沉聲問道:“你說此話有何憑據?你要是為了逃避軍法而信口開河的話,那本帥還要治你個蠱『惑』軍心之罪!”

“副帥,您聽我與您慢慢道來…”

羅士信把昨夜他和李靖蘇定方等人分析的各種可能『性』向周法尚又說了一遍,同時提醒周法尚,此刻行進中的大隊人馬正處於一種半脫節的狀態,一旦前方出現大規模的潰軍,周法尚想要列陣迎敵恐怕都來不及了。

羅士信分析得頭頭是道,周法尚越聽這臉『色』就越差,雖然他寧可相信羅士信這話是危言聳聽,但如若他所言不假,那這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輕則右路軍被『逼』回到海上,嚴重的話,甚至有全軍覆沒危險!

“羅將軍起身說話。”,周法尚將羅士信攙起,眉頭依然緊鎖,但言語間已不似剛剛那般嚴厲,“羅將軍所言確實有些道理,但這也只是你的揣測而已,本帥總不能因為你個人憑空的臆斷就下令大軍後撤吧?這違抗軍令殺頭是小,若因此耽誤了前方來護兒元帥的戰事,那我周某人就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大人,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吶!”

“這…”

“周法尚哥哥,你還認識小弟嗎?”

周法尚扭頭一看,說話的原來是羅士信帶來的一員副將,只見此人三十來的年紀,頭帶銀盔身披銀甲,面白無鬚,相貌十分出眾。剛才周法尚只顧跟羅士信說話,並沒有主意他帶來的兩員副將,此刻一看這白麵銀甲將,還果真十分的眼熟。

“你…伍…老弟!”

“哈哈,哥哥還能認出小弟,不容易啊!”

伍雲召以前號稱美髯公,留著關公一般的長鬚,後來為了到了大興以後隱匿身份,他就把鬍子全剃了,所以周法尚第一眼才沒認出伍雲召來。

“兄弟你…你怎麼…嗨,哥哥還以為宇文成都在進攻南陽的時候你就就你已經…”

“周哥哥,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不瞞您說,羅士信是我拜把子兄弟,我信他,我希望哥哥你也能信他。咱不是為了個人榮辱,這關乎這十幾萬將士的『性』命,咱不能用他們的命來賭啊!”

周法尚雖然也是出身將門,但自打他出道以後,就一直伍家軍中效命,對伍家父子的感情那是沒的說。如果說他對羅士信這個『乳』臭未乾的黑小子還稍有懷疑的話,那他對伍雲召可以稱得上是絕對的信任。

“這…”,周法尚只躊躇片刻,便點頭道:“好,本帥便信了你們。不過,畢竟前方還有來帥和數萬將士,我不能驟然退兵把他們扔下不管。這樣吧,本帥先下令部隊原地駐紮待命,待前方情況探明之後再做打算。”

“雲召感謝周哥哥對我的信任!”

“哎——哪裡的話。再說我身為行軍總指揮,也要這十幾萬將士的『性』命負責…”

“報!”

周法尚話音未落,但見山坡下飛馳而來一騎旗牌官。那旗牌官未等馬停,便飛身下馬,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周法尚跟前,氣吁吁道:

“稟副帥,斥候剛剛來報,前方發現我軍南逃的潰兵,好像是元帥在黃裕鎮中了高麗人的埋伏…”

“什麼?!我軍潰敗?有多少潰軍?現在何處?”

“不知道,據斥候所報,我軍潰兵無數,延綿數里,後面還有高麗和靺鞨的騎兵沿途追殺…嗯,潰軍恐怕很快就要與咱們的先頭部隊碰上了…”

“啊呀呀!來護兒啊來護兒,你勸你不要孤軍冒進你不聽,現在害得我軍落入如此境地,這叫我如何是好啊!”

現在事實證明羅士信的“猜測”一點兒沒錯,可惜一切都晚了。羅士信和伍雲召對視一眼,都無奈的搖搖頭,他們緊趕慢趕,終究還是沒能來得及事扭轉乾坤。

周法尚穩了穩暴怒的情緒,然後向身側諸將道:“傳我帥令,命劉子辰的先頭部隊就地列陣,準備迎敵。後軍大隊掉頭,向溳城方向撤退。韓將軍,你率左翼騎兵去接應來護兒的敗軍,陳將軍,你率右翼騎兵掩護大軍撤退。至於糧草輜重…哎,都不要了!”

這是周法尚現在所能採取的最穩妥的辦法了,然而這個辦法依然是個漏洞百出的權宜之計。且不說周法尚的先頭部隊能否來得及列陣,就算防禦陣型列好,劉子辰首先面對的也不是高麗人或是靺鞨人,而是隋軍的敗兵。

要阻擊,就得連那數萬敗兵一起阻擊,否則列好的陣線也會被自己人沖垮。敵軍騎兵咬得那麼緊,陣線一旦開口,那就一發不可收拾。可是面對被敵軍追殺的同胞弟兄,隋軍士兵能忍心對他們開弓嗎?

“周副帥,諸位將軍,請稍等!”

眾將剛想領命下去行事,羅士信一把將他們攔住,向周法尚諫言道:“副帥,現在列陣恐怕已經來不及了,而且面對我方敗兵,列陣也只能是自相殘殺,讓後面的高麗人看笑話!”

“那你說怎麼辦?”,周法尚此刻火氣正旺,說話間也沒了平時的和氣。

羅士信向周法尚拱了拱手,目光堅定,鏗鏘有力道:“請副帥撤去要前方列陣的命令,叫他們接應前方敗兵。末將願帶所部一萬人馬,從側翼繞到敗軍後方,阻擊敵軍騎兵,為中軍撤退爭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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