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平亂(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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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平亂(十一)
第五十四章 平『亂』(十一)
王伯當和江仲武較量,江仲武一槍挑飛王伯當的金背七星刀,而這百十多斤長柄鋼刀,竟然旋轉著飛向一旁的魏徵。
嗖——
當——
咚——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飛刀”就要擊中魏徵,包括魏徵自己在內,在場之人幾乎都以為他死定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虛空中一道寒光閃過,正好擊中金背七星刀的刀頭。“飛刀”在這道寒光的一擊之下,就在魏徵的面前變了向,刀鋒釘在魏徵身旁的土牆之內,半尺有餘!
“呼——魏先生!”
“道長!”
... ...
驚魂放定,眾人呼啦一下圍了過去,仔細打量一番,確定魏徵並未被刀氣所傷,這才放下心來。
“籲——無量天尊!”魏徵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已經被嚇呆了,好半天才找回元神,不由得長吁一聲。
“好厲害的手法!”
這個時候,王伯當已經拔 出牆中的金背七星刀,不由驚呼一聲。眾人圍上來仔細一瞧,好傢伙,就見金背七星刀的刀面上,赫然嵌著一枚明光瓦亮的鋼珠,而刀的那一面,也被擊出一個鼓包!
看得這情形,魏徵也知道救他『性』命的不是天上的元始天尊,而是有高人暗中相助,急忙四下環顧,拱手問道:
“剛才是哪位朋友出手救了貧道一命?!”
“是我家將軍救了道長的『性』命!”
眾人聞聲望去,但見說話者正是羅士信帶來的手下中唯一未下場動手的那個人,此人正是李靖李『藥』師。李靖一直都站在羅士信身旁,剛才羅士信打出鋼珠救下魏徵的整個過程,李靖都看得清楚。
他家將軍,那不就是羅士信嗎!包括魏徵在內,賈柳樓眾英雄無不在心中對羅士信這手本事驚歎讚許。
“羅將軍救命之恩,貧道不知如何回報,請受貧道一拜!”
言罷,魏徵撩袍就要下跪磕頭。羅士信眼疾手快,沒等魏徵雙膝觸地,一把將他攙住,微笑著道:
“道長言重了!剛剛道長遇險,就是因為我這魯莽內兄失手造成的,要是真的傷了道長,那我等可就算萬死都難辭其咎了!”
言罷,羅士信又向王伯當抱拳道:“王兄,剛才小弟一時救人心切,出手重了點兒,打壞了您的寶刀。這樣,你是換新刀也好,補舊刀也罷,這錢我來出...”
“別別別,一柄刀而已,再說你不也是為了救人嘛,要是讓你出了錢,這不等於打我嘴巴嗎。”
“既如此,小弟也不強人所難了。”,言罷,羅士信抱拳一週,向賈柳樓眾英雄道:
“今日比試險些傷人,依我看,我們就到此為止吧!不如我們上樓去把酒言歡,在酒量上拼個高下如何?!”
羅士信這是給賈柳樓眾英雄一個臺階下,他們最厲害的幾人都敗下陣來,繼續比試,他們只能接著丟臉。這群人雖然魯莽,但也不是給臉不要的人,單雄信第一個站出來迴應道:
“不打不成交,我們今天就與羅兄弟喝個痛快!”
..............
有本事的人,在哪裡都會得到別人的尊敬,無論是敵是友。見識過羅士信等人的實力,這群江湖好漢都收起了剛才傲慢的態度,和羅士信他們邊喝邊聊,有說有,場面相當熱絡。
整個賈柳樓上,恐怕只有徐茂功和魏徵還心存焦慮了。徐茂功和魏徵都是有識之士,楊廣徵高麗的皇榜一下,他二人就意識到天下要『亂』,而這天下之『亂』,必然緣起山東。所以他們二人這次來山東,一方面是為秦母拜壽,更重要的目的,卻是想聯絡一幫綠林志士一同反隋。
“老魏,你怎看這個羅士信?”
徐茂功和魏徵並沒有跟那些武夫在一起喝酒,而是在一旁的桌子上偷偷地觀察羅士信。
“這個人不簡單啊!”,魏徵輕撫鬍鬚,微微搖頭道:“且不說他本人,單是他那些手下,隨便挑出一個來,都稱得上是勇冠三軍的悍將!你看那個...”
魏徵說著指了指羅士信身旁的李靖,接著道:“此人雖未出手,但看眼神,看氣魄,看舉止,絕對是羅士信這幾個手下中最厲害的人物。羅士信能得這樣一群人輔佐,將來必定是個人物!如果這個羅士信鐵了心要保大隋的話,那他以後很有可能會是我們反隋大業中最難對付的敵人!”
“哈哈,老魏,羅士信可是剛剛救了你一命啊?怎麼,你這麼快就把他當敵人了?”
“你個牛鼻子老道,現在還有心思尋我的開心!我魏徵雖然沒你腦子好使,但大節大義我還是分得清的,與天下蒼生為敵者,別說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是我親爹,我一樣把他當作敵人!”
“哈哈,開個玩笑,你急什麼...不過說真的,你看這羅士信如今年不過二十,處事卻如此沉穩老練。剛才眾兄弟對他那樣挑釁羞辱,他居然可以一直隱忍不發,這是何等的定力!再說剛才他救你的那手本事,我雖然是外行,但也看得出來,那鐵珠無論是力道、準頭、還是手法,那都是無可挑剔的!這個人絕對是深藏不『露』,小小年紀就懂得韜光養晦,這種心機,怕是你我都比不了的...”
“籲——”,魏徵只注意到羅士信本人和手下的本領,卻沒有像徐茂功一樣分析羅士信的城府,現在聽來,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道:
“朝廷有這樣的人才,將來定然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啊!老徐,你主意多,有沒有辦法把這人弄到我們這邊來呢...至少能勸阻他別繼續助紂為虐!”
“哼哼...”,徐茂功聞言無奈一笑,道:“老魏,別想了,你說的根本就沒有可能!”
“老徐,你不是說有法子讓叔寶和楊林翻臉嗎,那就不能想辦法讓這個羅士信也和楊林鬧翻?”
“不可能,不可能...”,徐茂功聞言無奈一笑,擺了擺手,道:
“叔寶和我們是一路人,而且他和楊林有殺父之仇,我們只要稍微使些手段,就可讓叔寶回心轉意,不去替朝廷賣命。可是這羅士信卻是不同,你想想,他小小年紀就得到楊廣和楊林的賞識,堂而皇之的住進靠山王府不說,楊廣還封他為‘天賜大將’,宇文成都混了多少年才得到這個‘天寶大將’的名頭?楊廣還為他賜婚,還封他做禁軍校尉,這恩寵,別說他一個沒過二十的小娃娃,就是換做你我二人,恐怕都難以捨棄吧?”
“哦...確實如此!”,聽徐茂功說完,魏徵無奈一嘆,悠悠道:“叔寶說他知道咬金和尤通的事,今天還能找來賈柳樓,看來你說的不錯,此人很有心機啊...也不知他今日來此到底是何目的...”
“我們也別瞎猜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
“諸位朋友,讓大夥久等了!”
“哎呦,二哥回來了!”
“二哥,你回來的正好,來來,我們正說起你呢...”
魏徵和徐茂功說話的工夫,秦瓊從家裡匆匆趕了回來。秦瓊面『色』雖然和走時無異,但眼神卻顯得有些怪異,還時不時的偷偷留意羅士信這夥人,警惕,焦急。
“秦某不在的時候,這裡沒發生什麼事兒吧?”
“哈哈,叔寶不在的時候,我們兄弟和羅太保他們切磋了一番,以武會友嘛...”
連輸三場,說出來是夠丟人的,單雄信只是一語帶過,便岔開話題道:“叔寶,這人來的差不多齊了吧。你看我們是不是該去府上為伯母拜壽啊!”
“啊,我表弟還沒到,諸位再稍等片刻吧...”
“二爺!有客到!”,秦瓊話音未落,樓下就跑上來一個家僕,向他稟報道。
“哪位?”
“北平府羅成,太原府柴紹!”
“哦!說曹『操』,曹『操』就到!”
...............
羅成和秦瓊是表兄弟,羅成的生母叫秦勝珠,是秦瓊的親姑姑,所以兩人的關係非常的近。羅成年前離開北平府,就身負兩個任務,其一是代表北平府去大興參加萬國朝會,其二就是趕在三月初九前來給秦母拜壽。
要說羅成為啥非得準時準日才來山東,這事兒還得怪羅士信。上次羅成和羅士信一番較量之後,羅成傷了臉,後來李世民幫他請了一個名醫治療。大夫說羅成的臉傷不能見風,結果羅成就在屋裡呆了整整兩個多月,連萬國朝會都是由家將代勞的。不過即便這樣,羅成臉上還是留下一道淺顯的傷疤,在陽光的映照下,依然清晰可見。
“表兄一向可好!小弟給哥哥見禮了!”,羅成看見表哥接下樓來,忙跳下馬來到秦瓊面前,道。
“表弟免禮!我姑父姑母身體可好?”
“兩位高堂一切安好。他們本想親自前來為舅母拜壽的,可惜萬水千山,二老前來多有不便,叫小弟多多致意!”
“秦二哥可還記得小弟?”
說話者不是別人,正是太原柴紹。柴紹自小就喜好在江湖遊歷,結識了不少道兒上的朋友,他跟秦瓊也有交往,原本也打算在萬國朝會之後來山東為秦母拜壽,後來一聽說羅成和秦瓊的關係,於是和羅成結伴而來。
“嗣昌,哈哈,我們可好久沒見了!”
三人客氣幾句,秦瓊便向羅成和柴紹引見道:“表弟,嗣昌,來,我為你們介紹我的朋友們!”
羅成是秦瓊的表弟,柴紹自來就跟這些綠林人士有交往,所以樓上眾人也跟著秦瓊一起下樓來迎接二人,此刻都在賈柳樓門口站著,羅士信等人也在其中。
“是你!”
羅成剛剛一直在跟秦瓊說話,並沒有注意秦瓊身後那麼一大群人,現在朝這邊望來,剛好看見羅士信那張標誌『性』的大黑臉。毀容之恨,羅成怎能輕易釋懷,眼見愁人就在眼前,玉面少年頓時火往上湧,蹭的一下竄到羅士信近前,指著羅士信的鼻子惡狠狠道: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羅士信,你讓我找得好苦!”
羅成傷好之後,就又去靠山王府找羅士信單挑,不過那時羅士信已經離開大興,結果羅成撲了個空。
“你小子想幹嘛?!”
見羅成出言不遜,雄闊海伍天錫兩人雙雙跳到羅士信身前,亮開架勢。羅成也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後張公瑾杜文忠等眾家將恐那兩隻長相非人的怪獸會對自家公子不利,紛紛亮出家夥,也一窩蜂的衝到羅成身前。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現場除了柴紹之外的其他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眼看雙方劍拔弩張就要動手了,秦瓊這才想起來過去阻止。
“表弟,羅賢弟,你們這是幹嘛呀?!”
“幹嘛?表哥你來看!”,說著羅成指了指自己的左臉頰,氣呼呼道:“這傷疤就是拜他所賜!這筆帳,我能就這麼算了嗎?!”
秦瓊藉著日光細細一看,羅成臉上果然有一塊面板與周圍不同,顯然是受過外傷。秦瓊雖然不知道羅成和羅士信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也猜得出來二人是因為這道傷疤結下的樑子。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二哥,此事小弟確有不對的地方!”
羅士信揮退雄闊海和伍天錫二人,緩步來到秦瓊和羅成近前,向羅成一拱手,道:
“上次和羅少保比試武藝,在下不小心傷了羅少保,實是無心之過。回去之後,我心裡懊悔不已,本想去看望羅少保的傷勢,但一直因公務纏身而不能成行,還望羅少保大人有大量,原諒在下則個!”
羅士信說完,大夥基本上聽明白了這一黑一白二羅的過節,紛紛過來相勸,可羅成今天是鐵了心要找羅士信的晦氣,誰的話也聽不進去,非要跟羅士信動手不可。
“兄弟,給哥哥一個面子,你們有什麼恩怨以後再算,今天姑且作罷...”
“不行,我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與這小子再戰三百回合!”
羅成是北平王的獨種,自幼就被嬌慣壞了,任起『性』來皇帝老子都不放在眼裡,更別說眼前這些江湖草莽,把臉一橫,非要跟羅士信再打一場不可。
啪——
秦瓊也急紅了眼,抬手就給了羅成一個嘴巴,指著他的鼻子道:“羅成啊羅成,你也太不識抬舉了!這麼多朋友說話都不好使嗎?如果你非要打,就跟我打!你有什麼怨氣,都朝我身上來!”
羅成被秦瓊這一巴掌給打蒙了,他實在想不通秦瓊為啥來要打他。其實不光是羅成,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秦瓊會發這麼大脾氣,一個個都直愣愣盯著秦瓊,不知該說些什麼。
“好!小孟嘗秦叔寶為人俠義無雙,為朋友兩肋『插』刀,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秦瓊一個巴掌扇完,現場剎時間靜了下來,就在這時,突然從樓上傳來一個聲音。眾人循聲望去,就見賈柳樓二樓房頂上正坐著一人,只見他大約二十多歲年紀,中等身材,丹鳳眼,鷹鉤鼻,上身穿著一件青緞子緊身襖,下身穿著青緞子綁腿飛褲,足蹬青靴。
樓下眾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相互間都搖搖頭。秦瓊見大夥誰都不認識樓上那位,於是向上一抱拳,道:
“樓上這位朋友下來說話吧!”
嗖——
樓上那人微微一笑,蹭的一下就從樓上蹦了下來,雙腳落地,好像釘子一般,連個顫都沒打一下。
“好功夫!”,秦瓊讚了一句,然後問道:“敢問這位朋友,你高姓大名?來此為甚?”
“哈哈,在下侯君集,不過是個不足掛齒的小人物罷了。在下今天來此,主要是想為秦伯母送上一份壽禮...”
青衣人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錦盒,遞到秦瓊手中。秦瓊開啟錦盒,但見裡面放著一顆蛋黃大小的夜明珠,晶瑩剔透,光潔照人。
“嚇!如此重禮,秦某不敢收!”
這顆夜明珠雖然值錢,但秦瓊收到的禮物中還有比這更值錢的,他之所以說不敢要,主要是因為眼前這人來路不明,秦瓊不知道他到底揣著什麼樣的目的。
“秦二哥多慮了,”,侯君集看出了秦瓊的心思,把禮物又給推了回去,道:“送禮物的人並非候某,而是侯某的主人,在下只不過是代替主人跑趟腿兒罷了。”
“哦?!那秦某敢問一句,閣下的主人又是哪位?”
侯君集聞言微微一笑,道:“我家主人姓張,諱名仲堅,江湖人稱虯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