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會試之期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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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會試之期惹是非
會試之期已臨近,王鳴盛也於翌日趕到喜福樓與紀、許兩人相聚,三人相處極洽,共約科舉。
是日,三人在房內暢敘文章,說到精彩之處,免不了三人爭得面紅耳赤。又趕上三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往往爭論至最後,早已離題萬里了,可是三人卻依舊樂此不疲。
其實三人文采斐然,詩文俱佳。進士已是囊中之物,加上三人都家學淵源。在當今計程車子中皆有一定口碑,實為文壇翹楚,今科高中,已是時間問題而已了。
三人勤而好學,每日朝起而讀,日落依舊手不釋卷,學問與文章更是一日千里,倘若今科不中,倒真是老天無眼了。
三人爭辯良久,漸漸地平息下來,卻已是晌午時分了。
“好了,不知不覺倒是晌午了,今日,我做東,請兩位賢兄用膳。”許顯德作為酒樓東家,自是當仁不讓。
“不行,這幾日都是許兄破費,今日換我做東,何如?”紀昀道。
紀昀見許、王二人還要相爭,便搶先:“就這樣定了,無需再說,這頓我請定了。”
許、王二人無可奈何,就只能由得紀昀了。
三人並肩來到樓下,紀昀特意挑了個靠近門的座位,邀兩人坐下,自己與小二商議宴席菜餚的種類。
“已經安排妥當,諸位就請安心就席。”
“那我和許兄就坐享其成咯。”王鳴盛很是開心。
“對了,董兄和田兄為何沒有來啊?”紀昀問道。
“是啊,我也納悶著呢!”許顯德同樣不解。
“是這樣的,田府大喪,田兄要在家守孝三年,故無緣今科了。而董兄去遊山玩水了,不會參加今科會試了。”
“田兄自不必說,萬事孝行為先嘛。可董兄怎麼會為了山水之趣,而放棄科舉之期呢?許顯德十分費解。
“許兄這就有所不知了,董兄就是怎麼一個人,玩樂為先,功名可以跑諸腦後。他總嘆人生苦短,卻要莫使光陰虛度,遊歷山川大河乃是其夙願。”
許顯德為董元度能有如此氣度而讚歎,當今眾學子無不為科舉而奔走,而董元度卻能置身事外,瀟灑人間,快意自在。這何嘗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然功名之事迫在眉睫,不容許自己半途而廢啊。
在眾人為董元度惋惜時,菜餚已經上桌了。自不必說,喜福樓的菜餚肯定是色、香、味具是一流,三人頻頻動筷,實在好吃。
其實已是飯點,喜福樓用午膳的特別多,眾人齊聚喜福樓,一是乾淨雅緻、裝飾華美,二來菜餚確實精美、風味獨特。
林子大了自然什麼鳥都有,就在紀、王、許三人愉快用膳時,一班人驚天動地地“闖”了進來,鬧得人盡皆知。
紀昀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鄉試那年所遇上的“刺頭”禮部侍郎王新之子——王渾。
許顯德也瞧出來了,不由得眉頭上皺,一副鄙夷模樣。
他剛要起身,就被紀昀按住,紀昀低聲道:“此人固然可惡,但人不犯我,我又何必犯人呢,稍安勿燥,一切靜觀其變。”
王鳴盛奇道:“紀兄、許兄認識此人?”
“乃一紈絝。”許顯德鄙視道。
王鳴盛瞧著也像,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好不囂張。
那一窩人橫行霸道,一看就是為非作歹慣了。小二上前伺候,被那家丁一把推開了。那幫人東轉轉,西逛逛,眼光很快落在了紀昀他們坐的那張桌子上。
一個家丁模樣的人就跑了過來,開口嚷道:“又是你們兩個,還多了個窮酸書生。識相的快點讓開。給我家王公子,王舉人讓位。”
“我們為何要讓座啊!”許顯德不緊不慢道。
“嗨,還真有那不要命的,我家舉人公子看上這座位,你們就得讓。”那家丁叫囂道。
“無恥之徒,可知道先來後到之禮,叫你主人出來說話。”
“你……”那家丁欲做打狀,被那王公子攔住了,“嗬,好大的口氣,我倒想看看是誰如此大膽,報上名來。”
“京師許顯德、河間紀昀,王鳴盛。”許顯德介紹了一下。
那王公子雙眼發亮,突然,又目露凶光,狠狠道:“原來你就是那個什麼狗屁紀昀,奪了我順天府解元頭銜,真是可惡之極。”
紀昀聞得此言,臉色馬上由紅變白,由白變青,加之年輕氣盛,早把父親平日的教誨拋至九霄雲外了,他亦是拍案而起,厲聲道:“放肆,京師腹地、天子腳下。爾等如此膽大妄為,當街辱罵趕考舉子,沒有王法了。枉汝為官宦之子,卻不遵法紀,實為家門之恥也!”
一番言語犀利尖銳,駁得那幫人啞口無言,目瞪口呆起來。
那王公子半天沒回過神來,良久,才道:“狗屁理論,在京城,老子就是王法。來人,給我上啊,打瘸他們,砸了這間店。”
就在那幫賊子蠢蠢欲動之際,許顯德勃然大怒,大聲吼道:“我看誰敢,這間店,某是東家,誰敢妄動,必送官究辦。”
許顯德一席話沒有使他們冷靜下來,他們依舊我行我素,居然開始打砸店內物品起來。
許顯德不能坐視不理,他低聲向那接待過紀昀的小二附耳幾句,那小二就從後院招來一批護院,將他們團團圍住。
“我看誰敢再輕舉妄動。”許顯德鎮定自若,紀、王二人亦是不慌不忙,在一旁獨自喝酒。
客人則是嚇壞了,紛紛四下逃散。
“大家不要拍,萬事由本少爺扛著,給我打,狠狠地打;給我砸,使勁地砸。”那王公子氣焰不減反增,愈加囂張起來。
於是乎,雙邊的人廝開啟來,場面混亂不堪,真有點一發不可收拾之態。許顯德心裡也有些發毛,而紀、王兩人也面露難色,生怕到時候不可收拾。
很快,喜福樓的打鬧聲驚動了正在巡視的九城兵馬司的官兵,一頭目帶領眾官兵闖了進來,他放聲大喝:“官差在此,誰敢造次,格殺勿論。”
雙方人像得到了主人命令似的,紛紛散開,站成兩排,倒像是楚漢分界,明朗的很。
再瞧眾人,掛彩的掛彩、衣衫不整的衣衫不整,頭破血流的更是鮮血橫流……眾人皆是一副殘兵敗勇之相。
“有誰能告訴本官爺,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頭目顯得極為不滿。
那所謂王公子跑了過來,搶口道:“本少爺乃禮部侍郎王新之子,這幾個賤民……”
還未聽他說完,就聽見“啊”的一聲慘叫,原來那位官爺模樣的人用刀柄狠狠地捅了姓王一下,不無蔑視道:“老子當差十幾年,官宦子弟見過不少,像你這種熊樣倒真是頭回瞧見,自己不曾為官半任,倒耍起哪門子官威來。”
“給老子聽好了,老子生的是人眼,不是勢力眼。給老子收起你那套混賬威風。”
王渾的肺都快氣炸了,他幾時受過此等委屈,正要上前詭辯,被一旁的家丁攔住,勸其不要妄動。
姓王的只能站在一邊,惡狠狠地看著那官爺和紀昀三人。
那官爺望著紀昀,用刀柄一指,道:“你來說說事情經過。”
紀昀上前作了個揖,正色道:“這位官爺,事情是這樣的:在下與這兩位朋友在此小酌數杯,哪知那幫人因看不慣我等,欲強行要我等讓出座位,且言語不恭。我等不肯,那王姓公子就喚了一幫人意圖毆打我等,我那朋友正好是此店之主,為策我等周全,才喚來了護院。奈何那幫人硬是看我等不順,叫他的手下及奴僕圍了上來,我等為了自身周全,才至如今局面。望官爺明察。”
那官差聽罷,想了一夥,才喃喃道:“聽你們文人說話就是費勁,但我聽得出,是那小子不對在先。”
官差轉過身來,指著王渾的鼻子,開罵道:“你小子平日裡是霸道慣了,看來不收收你的骨頭,是不知道馬王爺長几隻眼了。權當替你那父親教訓你這個不孝之子,敢在京師重地造次,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界。”
“來人,給我鎖回衙門,聽候發落。”
剛才辱罵紀昀的那個家丁眼見事情局勢不對,馬上道:“等等,官爺。”他馬上上前,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來,使勁塞給那位官爺,低聲道:“一點意思,不成敬意,還望官爺笑納。”
那官差一摸就知道是銀子,他拿了過來,就當家丁以為自己的計劃得逞之際,官差舉起那包東西,狠狠地擲於地上,銀子從包裡滾落一地,露出白花花的本來面目。
“當官爺我沒見過銀子嗎?誰再給爺我使銀子,老子當場剁了他的手,不信的儘管試試。”
那官差眼光掃射王府家奴,眾人都低頭不語,不敢直視其目光。
“給我帶走,我看誰敢阻攔!”
官差押著王渾就出去了,家丁一干人等也帶回衙門了。
那官差走到紀昀三人面前,紀昀雙手抱拳,稱謝道:“多謝官爺秉公辦理,我等在此謝過。”
那官爺擺了擺手,道:“先不忙謝,三位也請隨我走一趟吧。”
紀昀聞得此言,如當頭棒喝,震驚不已。其餘二人亦是吃驚不小,六目向望,不知作何打算。
官差清清嗓子,道:“依《大清律》,凡官宦子弟犯事,由刑部直接過問,不在地方過堂。三位既然有理,不妨與我走一遭,到公堂上講述清楚,我包你們不會有事。”
紀昀三人相望不語,紀昀深知此人公正嚴明,定不會委屈了自己和許、王二人。看來牢獄之災是免不了了,只是能逃得一個算一個,也好謀求營救之策。
紀昀拿定主意,向那官差道:“在下與許兄隨官爺走一趟,不使您為難。但我那位仁兄從頭到尾並未參與此事,求官爺行個方便,放他走吧。”
那人思忖了一下,緩緩道:“好吧,那人我就放了,你們二人就隨我走一趟吧。”
“允許你們作個道別,但不宜過長,我在外等候諸位。”
那官爺率眾官兵撤到樓外去了,在門口等候。
“紀兄,這可如何是好啊!”王鳴盛極為著急。
“莫急,我等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公堂上對證,倒是你要小心,不要告之家父,以免他老人家擔心。王兄你要動用一切關係,將我與許兄救出,拜託了。”
“那是自然,許兄你有何吩咐。”王鳴盛焦急地問道。
“我無虧心之事,自然不用拍。還請通知我父,叫他老人家不要擔心。”許顯德一臉無謂,盡顯豪情氣魄。
“某定當拼盡全力,助紀、許兄早日脫險,請寬心。”
三人寒暄了幾句,紀昀和許顯德就隨著官差走了。
王鳴盛望著兩人和官差消失的影子,顯得憂心忡忡,不免為他們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