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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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第204章
掌櫃的臉色發白,低著頭看著桌上那錢袋,忽然嗷的一聲哭了出來,手顫抖著想去觸碰那錢袋,卻不敢捧起來,兩鬢的白髮都揉進了眼睛裡,好疼。
孟長安走出酒樓抬頭看了看刺眼的陽光,刺的他流了眼淚。
癸巳在本地人眼裡就是個怪人,雖然他才開始上工第一天,因為他明確對僱主說明自己每天只幹半天活,但保證比別的挑夫不少幹,冬天正是生意淡季所以僱主也沒多在意,只是沒有想到癸巳居然真的半天運了別人一天才能運的量,吃過午飯就要告辭離去。
僱主很開心遇到這樣的苦力,只給半天工錢還省了一頓晚飯,運貨量卻不少,心情就跟撿到了金元寶一樣,特意交代癸巳不要去別的綢緞店鋪,自己可以多照顧他一些,癸巳回答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多久,多一句話都沒有就離開了商鋪。
吃過午飯之後癸巳開始打聽關於沈冷的訊息,漸漸發現沈冷居然是個名人,想打聽出沈冷的住所並不是一件多難的事,別說水師附近,便是整個安陽郡沈冷這個名字也已足夠響亮,已經被譽為傳奇。
沒多久癸巳就到了魏村,在村口和一位抽旱菸的老人閒聊,孤獨且無聊的老人喜歡和陌生人聊天,尤其是這種願意聽他多說話的陌生人。
於是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沈冷住在哪兒癸巳就打聽的一清二楚,可他不敢貿然找上門,因為他知道沈冷絕對不是自己對手下人說的那種毛頭小子。
能這麼快就被提拔為正五品將軍,怎麼可能是無能之輩。
“沈將軍每次特假都會回我們魏村住四天,前幾天回來的時候我見著他了,算算看明天就要回水師去,我每天都在這村口坐著來來往往的人都看得到,不出意外的話沈將軍明天一早就要出村。”
“明天麼?”
癸巳有些緊張,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找到沈冷,突如其來的訊息讓他手心裡變得潮溼起來。
“沈將軍是不是特別厲害?”
“那是自然,這南平江上的水匪聽到沈將軍的名字都能嚇尿了褲子,傳聞說南邊海疆之外的求立人窮凶極惡人如黑猿茹毛飲血,還不是被咱們沈將軍南下一次打的哭爹喊娘。”
孤獨老人多半都喜歡炫耀自己的淵博,也只是為了排解寂寞。
“這樣啊”
癸巳又問:“沈將軍武藝很了不得咯。”
“那當然,我可是親眼見過沈將軍殺水匪的,一個人殺了七八個不是,殺了幾十個。”
“老伯,你整日坐在村口怎麼能看到他殺水匪?”
“我反正是看到過。”
癸巳往四周看了看,出了村有一條小路要走大概二三里,左邊是一片荒草地,寬處有一里窄處幾十米,順著南平江河道蜿蜒,走二三里之外便上官道直達水師。
小路右邊出了村便是一片林子,並不茂密,前些年水師建造營寨附近大樹都被砍了去,只剩下一下不成材的小樹,不過藏身也夠了。
癸巳的視線在四周轉了一圈,回到那孤寂老人身上:“老伯,沈將軍一般什麼時候回水師?出村天亮沒有?”
“不會等到天亮的,我每次都能看到他。”
“為什麼?”
“我一個人在家裡也無聊,歲數大了睡的晚醒的早,醒了之後家裡反而冷清,縮在這看江上日出還覺得暖和些。”
老人笑了笑,笑容發苦。
癸巳站起來:“謝謝老伯,你歇著吧,晚些時候我過來陪你。”
老人看著癸巳離開,心說年輕人都喜歡撒謊,自己兒子兒媳也每次都說會經常回來,還不是整月整月見不到人。
只是沒想到大概一個半時辰之後癸巳真的回來了,揹著一個很大的包裹,手裡還拎著一隻燒雞一些小菜兩壺酒。
癸巳把包裹放在身邊開啟包著燒雞的油紙,遞給老人一壺酒:“咱爺倆喝兩杯。”
老人立刻來了精神,他並不窮苦,兒子兒媳每次回來放下的銀子都不算少,吃食上不會發愁,可自己喝酒和有人陪著喝酒是兩種感覺。
燒雞滋味一般,下酒不如花生米。
幸好也有花生米。
兩個人用燒雞花生米和月色佐酒,喝光了兩壺,老人有些暈乎乎覺得滿足,於是邀請癸巳去自己家裡睡覺,外鄉人來這怕是也沒什麼地方落腳。
癸巳搖頭看著月亮說:“今晚就不睡了,以後或許會睡很久。”
他從包裹裡翻出來一個布包放在老人常坐的地方:“明天一早你若還出來看日出,幫我把這個東西給沈將軍,我也想從軍。”
老人心說怪不得,原來是指望我走後門,不過也好,總不能白喝了人家一壺酒。
他哦了一聲扶著牆起來,拄著柺杖慢悠悠顫巍巍回自己家去,卻忘了問問為什麼不現在就把東西給我?
癸巳一個人坐在村口看著月亮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時辰,夜已經很深,哪怕江南道不似北方那般嚴寒,這冬天的夜裡也一樣冷的熬不住,癸巳搓了搓手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於是拎著包裹站起來往小路那邊走,此時此刻他覺得這江邊景色也不錯,還有心情仔細看了看哪邊位置更好些,插一塊木牌做墓碑挺好,可是誰為自己插牌?
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老人醒來,覺得自己昨夜裡好像答應了別人什麼事似的,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披上厚衣服拄著柺杖出門,在村口自己經常坐著的地方果然看到了那個布包,心說那外鄉人心真大,也不怕丟了。
他靠坐在房子院牆上將布包抱在懷裡,兩隻手揣進衣袖看著江岸那邊,算計著應該過不了多久江面就會開始發紅,哪怕是冬天也一樣可以看到日出江花紅勝火。
他忽然想到自己可別誤了事,因為那一壺酒的緣故比往日醒的似乎晚了些,怕是沈將軍已經出了村,於是覺得懷裡抱著的那布包都變得稍顯沉重起來。
就在這時候聽到兩個人說笑的聲音,雖然離著還遠老人也能聽出來一個是沈將軍另外一個是那姓陳的小夥子,似乎是沈將軍的好兄弟。
“安伯,下次別這麼早出來了,冬天了,年紀大了血脈流動的慢容易出問題,躲在暖和被窩裡多躺一會兒,起來後活動活動再出門。”
老人聽到沈冷的聲音,覺得心裡暖了起來:“沈將軍早啊,你可不懂我們這些老傢伙,被窩裡其實不暖和。”
陳冉笑道:“安伯,你老人家這是人老心不老啊,被窩裡不暖和是不是差一個人啊,軟玉溫香的那種。”
“陳團率,你這話說的,你安伯有心無力咯。”
沈冷在陳冉屁股上輕踢一腳:“沒大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