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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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8章
第1518章
這人鬆了口氣,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笑容很苦澀。
他轉身要走,剛一轉身就考到沈冷靠在牆上看著他,這人嚇得嗷的一聲往後就跑,跌跌撞撞,沈冷看著那人說道:“別跑了,能跑到哪兒去?”
那人腳步一停,應該是怕的要命,肩膀都在微微發顫。
沈冷過去,走到那人身邊,聲音很輕的說道:“康大人,這是要出城?大寧雖大,可你又能去哪兒?”
那人貼了假鬍子,可還是被認出來,正是從平越道潛回長安的康為。
康為嘆了口氣:“只差一步我就要出城了,沈將軍,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沈冷搖頭:“你覺得呢?”
康為看向沈冷:“我並沒有做出對不起大寧的事,我只是一時糊塗,我在平越道留下了假的替身在,將軍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回到平越道之後兢兢業業做事,絕對不會再犯任何錯誤。”
沈冷皺眉:“何必自欺欺人?’
康為一怔:“是啊是有些自欺欺人了,陛下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回來了。”
沈冷伸手搭在康為的肩膀上,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一樣摟著肩膀往前走:“如果你逃了,必死無疑,若你不逃,陛下念及舊情或許還會讓你活著。”
康為不再說話,看起來面如死灰。
未央宮。
皇帝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康為,眼睛裡的怒意壓都壓不住。
“朕活著回來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康為一頭磕在地上,不敢回答。
“朕從來都沒有想過,朕所信任且重用的人有一天會盼著朕死在國門之外。”
康為抬起頭:“陛下,臣從沒有想過謀害陛下,也從沒有盼著陛下有事,臣回來,是因為臣知道若不回來,臣必死無疑,臣是有用之身,還想報效大寧,報效陛下,有些話臣聽了就不可能再容得臣活下去,就如臣的恩師”
皇帝問:“那你為何逃走?”
康為道:“因為陛下在承天門外殺的那數百人,臣怕了。”
皇帝看了沈冷一眼,沈冷垂首道:“康為已死,不過這個人可以送到北疆去,北疆新拓地數千裡,民治之事需要大量地方官員調補過去,世上已經沒有康為了。”
康為看向沈冷,眼神裡都是感激。
皇帝沉默了許久之後說道:“朕留著你,是因為將來朕還能用到你,你且活著吧,從今以後,你就叫康悔,朕希望你有悔過之心,你說的什麼必死無疑朕並不相信,若你心中無貪慾,你大可將找你的人抓了,你人在平越道,身為道府,身邊護衛難道還護不住你?朕能看穿你的心思,只是還留你有用罷了。”
康為不住的磕頭:“罪臣,謝陛下不殺之恩。”
“沈冷。”
皇帝看向沈冷:“從你的人裡邊調派一隊送他去北疆,把人交給武新宇。”
沈冷垂首:“臣遵旨。”
皇帝又看向康為:“朕曾對你寄予厚望,所以失望愈重,你走吧,朕不想看到你了。”
康為連忙又使勁兒磕了幾個頭,躬身退出東暖閣。
皇帝嘆道:“朕留他,只是為了”
沈冷道:“是因為陛下仁慈。”
皇帝一怔,剛才他本想說的是,朕留他,只是為了將來太廟拜祖廢掉太子的時候人證物證俱在太子也就無話可說,可是沈冷把他話給攔了回去,皇帝醒悟過來,這些話怎麼能隨意說出口?剛剛心情極差,所以話就沒能謹慎,他看了沈冷一眼:“說別的事情,桑人的事查的如何了?”
沈冷將目前的進展說了一遍,皇帝聽完之後指了指桌子上:“桑國瀛王給朕送來一封國書,請求朕把他的兒子英條柳岸放回去,作為條件,他願意送過來三千人為奴,還願意向大寧敬獻白銀五萬兩,金五千兩。”
沈冷道:“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手段,能要回來就要回來,能搶回去就搶回去。”
皇帝道:“朕本想著過幾年再動桑國,現在看來桑人的野心已經容不得朕等上幾年了你來說說看,若現在就以水師實力對桑國動武,可有多少勝算?”
“臣不知。”
沈冷道:“海域難測,還沒有人探索過往桑國去的水路,臣之前下令只殺不抓是臣疏忽了,應該把人都抓瞭然後審問海路,不過就算現在開始準備,沒有一年的時間也不能向桑國出兵,臣倒是想到一個法子臣聽聞,渤海人與桑人多有來往,且從渤海國出海到桑國距離更近,既然桑人不聽話,渤海人也不聽話,不如徵調渤海人,讓留守渤海的將軍閆開松招募十萬渤海軍,從北往南猛攻桑國,若是打疼了桑人,桑人再發國書,陛下就說不知情,那是流竄的渤海逃兵,若是打不疼桑人,也能讓桑人疲於應付,為水師大軍爭取更多準備時間。”
皇帝嘴角微微一揚:“很壞。”
沈冷:“啊?”
皇帝笑道:“是個壞人才能想出來的辦法。”
沈冷垂首。
皇帝道:“就這麼辦吧,以渤海人去打桑人,朕讓閆開松告訴那些渤海人,在桑國所得一切都是他們的,不管是金銀還是別的什麼,只要是他們搶到了的就都是他們的。”
沈冷道:“桑人禍害了幾十個大寧的女子,臣覺得可以再加一條,渤海人殺入桑國,除了必須遵守軍令是死罪之外,其他都不用剋制”
皇帝似乎已經看到了渤海人會在桑國幹出些什麼,或許渤海人還很樂意這麼幹,前些年,桑人的海盜也沒少在渤海國海岸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再加一條。”
皇帝看向窗外:“殺千人者,可封將軍,朕也可以做惡人。”
沈冷也知道,皇帝說的將軍當然不是戰兵將軍,不過是給渤海人畫出來的餅。
在長安的這段日子,沈冷每天的生活顯得有些平淡,他似乎已經從每日不斷的廝殺征戰之中脫身出來,也逐漸習慣了這樣沒有波瀾的生活,可他又怎麼可能一直享受寧靜,他是大寧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國公,也是大寧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將軍,他這樣的人一直放置在長安,就算陛下願意讓他多歇歇,可是時局也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