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93章

第10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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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3章

第1093章

這一腳之力按理說極大,船身卻幾乎沒有搖擺。

那人到了對岸便揚長而去,沒說一句話。

船伕想了想這人提前給了自己船錢,又不是為了逃這幾個銅錢,何必急於一時?

到了岸邊所有人都下了船,唯有那樵夫坐在那沒動,他嘴裡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什麼,船伕反正是一個字兒也沒聽明白。

船又搖回南岸,樵夫從船上下去,還客氣的道了謝。

很平常,沒有任何問題。

船伕繼續在岸邊等著客人來,樵夫往長安城那邊去了,頭也不回。

水裡,有個身材矮小到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個怪物的人鑽出來,爬上北岸,往四周看了看,岸邊也沒人,他抖了抖身上的水,那樣子像是什麼動物似的,哪有人是那樣抖水的。

他穿著一件小孩兒的衣服,可走路的樣子奇怪的很,身子側著,還跳著走。

船伕又撐船兩個來回,看了看太陽已經快要落山覺得不會再有生意,正準備收船回家,那個揹著一捆柴的樵夫再次到了岸邊,一臉歉意:“抱歉,我還要去北岸。”

船伕覺得只載他一個人到北岸去有些不值得,為了幾個銅錢就要辛苦確實沒多少動力,剛想著該怎麼拒絕,那樵夫把錢袋放在他船上:“大概有三兩銀子,夠嗎?”

三兩銀子撐船一個來回,當然夠,肯定夠啊。

船伕歡天喜地撐船載著這唯一的渡客過河,可剛到北岸,距離岸邊還有一丈左右,那樵夫忽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看向船伕認真的說道:“三兩銀子夠一個來回嗎?”

船伕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有病,可三兩銀子別說一個來回,三個來回也夠,反正他自己也要回南岸去,帶一個人和空船並沒有什麼區別。

“夠。”

於是船伕調轉船頭:“你這是在幹嘛?來來回回兩次了。”

“沒什麼。”

樵夫低著頭:“打發時間,有些時候不能回家太早,太早了就會很難熬。”

船伕心說那三兩銀子對於你來說應該也是全部身家了吧,想著莫不是家裡有人對不起他,所以寧願坐船來來回回的也不願意回家去,可轉念一想又不對,不想回家,隨便找個地方歇會不行?南岸邊上有棧橋,棧橋不遠處就有個小茶湯鋪子,在那花上幾十個銅錢連吃帶喝都有了,何必把銀子都用來坐船。

他看向那個樵夫想多問問,樵夫低著頭像是在沉思,他也就沒好意思打攪,忽然間覺得不對勁,船尾處為什麼有些水跡?

樵夫沒有下船,上一次和這一次都坐在船尾,哪裡來的水跡?

樵夫到了南岸之後揹著他的那一捆柴再次離開,走的時候依然客客氣氣的道謝,船伕就多看了幾眼,然後發現那捆柴在往下滴水,好奇心之下他又到船尾看了看,船尾有一灘水跡,好像還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他用手抹了抹那水,發現顏色有些不對勁。

兩個時辰之後,廷尉府。

上個月剛剛提拔為千辦的年輕人方白鹿站在韓喚枝面前,雖然進韓喚枝的書房已經不是第一次,可他還是不適應這屋子裡如此陰暗的光線。

方白鹿是方白鏡的堂弟,兩個人的人生軌跡也差不多,他的父親是方白鏡父親的弟弟,老一輩的兄弟就在廷尉府裡做事,到了他們這一輩也理所當然的進了廷尉府。

“有個案子很奇怪。”

方白鹿看了一眼韓喚枝,說話的時候儘量語速放開而且儘量把每一個字都說清楚。

“不久之前順天府衙門接到報案說,渭河北邊六里左右發生了一起命案,有個人在大路上被殺了,前後都有人,所以看到了凶案發生的人並不少,當時天色也不算太晚,絕對不會看錯什麼,怪就怪在,那麼多人都沒有看清楚人是怎死的,死者走著走著腦袋就自己飛了起來,更奇怪的是飛起來的腦袋沒有掉回地上,像是憑空消失了,順天府的人已經把屍體帶回來,脖子上切口很整齊,應該是被利刃所殺。”

韓喚枝皺眉:“人頭自己飛上半空的?”

“是,當時看到這一幕的有八九個人,都是從同一艘渡船上下來的,而死的那個也是和他們坐同一條渡船到的北岸,走了六里之後,那人好端端的腦袋就飛了,斜著飛出去的,應該是飛到了樹上,可是當人們往樹上看的時候竟是什麼都沒有,人頭不見了。”

韓喚枝的眉頭越皺越深,他查案這麼多年都沒有聽說如此詭異的案子,更別說見過。

“去順天府看看。”

韓喚枝起身。

剛要出門,外邊有人進來稟告,說是順天府總捕求見。

其實順天府的總捕是個苦差事,也是個省心的,說差事苦,基本上都是廷尉府不辦的案子才會給他們,說他們省心,也是因為廷尉府不辦的案子才會給他們,可是別忘了,刑部有些案子也是要拿過去的。

順天府的差役們辦的多是小案子,習慣性的把大案子都交給廷尉府來辦。

所謂順天府其實就是長安府,長安府的總捕薛簽上一次曾經想辦過一件大案子,那是好幾年前了,他接到報案說有人腰帶上掛著人頭去酒樓,連忙帶人去查,結果查到那個人是書院的弟子孟長安,他硬著頭皮去求見書院老院長希望能把人交給他,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薛簽有時候也會一陣陣的暗自慶幸,如果當時自己硬是要辦這案子的話,可是把孟長安得罪透了,孟長安如今已經是正三品將軍,他的好兄弟沈冷也是三品將軍,據說還是北疆大將軍鐵流黎的義子,雖然鐵流黎已經故去,可新的北疆大將軍武新宇也是鐵流黎義子,所以孟長安和北疆大將軍就是幹兄弟。

好複雜。

薛籤一進門就連忙給韓喚枝行禮,這幾年他越發的學乖了,在長安府做事,只要不犯錯就行,大案子自然有廷尉府的人去辦,哪裡需要他勞心費力。

“都廷尉大人,卑職薛簽有個案子實在是沒有頭緒,只好來求見大人,請大人解惑。”

韓喚枝已經知道了案子,問了一句:“死者是誰有線索嗎?”

“死者身份倒是不難查。”

薛籤連忙將手裡帶著的卷宗遞過去:“死者名為郭連城,是大通鏢局總鏢頭,大通鏢局的東家叫尚善水,卑職來之前已經安排人去見他,不過還沒有訊息回來,郭連城在江湖上頗有名氣,也是大通鏢局的第二號人物,地位僅次於尚善水。”

“這麼快就查到身份了。”

韓喚枝欣賞的看了薛籤一眼。

“接到報案之後卑職安排人去問了那幾個看到現場的人,其中有人見過他,所以一問就知道了。”

薛簽好奇的問道:“這個郭連城武藝極高,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自己腦袋飛上天?”

韓喚枝自然也不好回答,反問了一句:“所有涉案人員都帶回來了嗎?”

“帶回來了,與他同船的人全都帶來了,還有撐船的船伕也都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