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10 沒那麼容易

110 沒那麼容易


市長別來無恙 男神大人的腹黑寵妻 穿越奇緣 重生嬌妻:冷梟的復仇戀人 難得情深 邪王傳 異世之仙途 暴君,別碰我! 怪盜凌音與怪盜基德 鳳凰霸權

110 沒那麼容易

長史大人,辛苦了! 110沒那麼容易

蘇里帶著人馬匆匆離去了。他心中積鬱,連休息也不肯,便連夜趕回昭華城。

昭軍這邊便如常般,除了一隊人警戒,其他人再次入了帳篷,熄了燈火。

直到五更時候,趁著夜色未減,昭軍帳篷裡悄悄的走出幾批人來,分散出去,再次隱於墨色之中。

如是二三,等到天色將亮,便是已有三批人馬離去。

帳子裡,韓蘇端了熱茶,抿了一口,試圖驅了身上涼氣,接著問道:“將暗衛也派了出去,殿下是不是小心太過。”

林濾好笑的看了韓蘇一眼,覺得對方才是小心太過,雖然帳外有人守衛,但那是自己心腹暗衛,自然不會計較韓蘇的稱謂是否無禮。

不過韓蘇的“殿下”沒一點誠意,就跟平日與隆裕、永淳打嘴仗時一般,雖然也“殿下”、“殿下”個不停,但聽那語氣,就好像她們的小字叫做“殿下”一般,聽起來並不刺耳,因此微微一笑,也不與她計較。

夜露更深,刀勒的軍馬既已離去,病弱的公主殿下自然是及時回到帳篷休養安寢,至於事實上,當然是沒有人能夠睡得著的。

林濾雖然不甚擅長兵事,但她心思細密、又堅毅隱忍,最愛掌握資訊、細細布局,謀定後動,便更不會在這個時候放鬆警惕。

她在來刀勒之前,便將要應對幾人的資料蒐集完全,哪怕是平日言行都沒有放過,一一用心研究,力求能掌握那些人的性格特點、行事方式,蘇里更是重中之重。

此人傲慢自負、忌刻多疑、偏偏又暴躁易怒,最是反覆無常,饒是如此,偏偏又不是個蠢貨。

他這個時候雖然因憤怒猜疑走的利落,但以他的性格來說,肯定不會走的那麼幹淨就是了,還不知留下了多少首尾在周圍。

萬一被這些人發現什麼,發出訊息出去,蘇里此時走的不遠,一旦殺了回來,便是前功盡棄。

因此,無論是察覺對方斥候行蹤,還是確定蘇里是否真的回了昭華城,林濾都需要派出人手。

只不過,這次不但派出了軍中的所有斥候,連暗衛也幾乎盡皆出動了。

此時因不虞被人發現帳內情形,做出安寢假象,帳子裡只燃了一點燭火,林濾與韓蘇二人均無意睡眠。更何況,這一夜還有諸多佈置,實非睡眠之時,兩人便置了皮毛氈毯在地上,圍著炭盆飲茶。

林濾坐在氈毯上,貞靜清幽,不知道是早年因著以淡漠病弱的假象示人而習慣成自然,還是她本來便不甚喜歡奢華繁雜,此刻她一襲簡單的淺色衣裙,一頭青絲也放了下來,襯著白皙如玉的脖頸,似乎反著幽幽微光。

與長史大人舒適為上的閒散坐姿不同,哪怕這個時候,公主殿下放鬆的情況下,依舊身姿挺秀、舉止嫻雅,因此,本來低頭沉思的她,聞言抬頭,頸間風光清晰可見。

這讓本是無意識盯著看的某人忽然猛的一滯,眼神不自然的遊移開來。

林濾似乎仿若未覺,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雖說這次的災厄,不過是天災意外,但從昭華城出來後,一路上我確實也將手中斥候盡皆派了出去以防萬一,可是蘇里的行跡,若不是七哥派人來傳訊息,等咱們探得訊息時,再做佈置打算,恐怕為時已晚了。”

林濾輕嘆道:“這倒不是七哥手下的斥候不盡職或是能力有限,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那麼幾個人,因此探查的範圍距離便都受了限制。更何況,如今困境已過,正是放鬆警惕、容易懈怠的時候,更需要小心謹慎,以備萬全。”

話鋒一轉,林濾語氣便不免染上一絲涼意:“此次蘇里被騙,迴轉去追穆離。若他回去還好,但若他疑心不死,或是中途生疑反覆,耍了回馬槍,咱們也好有了準備,免得措手不及;而若蘇里確實離開不再回頭,他留下的那些首尾便要及時控制住,控制住他們,蘇里只會越走越遠,等他再次覺察,也來不及了。”

韓蘇恍然道:“若論探查大軍動向,斥候不用多說,但是若是偵緝查探、隱匿盯人,那便是暗衛的老本行了,可蘇里留下的人是那麼容易控制的麼?”

林濾微微一笑,眼中熒光流轉,眸色越發深邃。“偵緝查探、隱匿盯人”,貫仲要是聽到韓蘇這麼“稱讚”暗衛,恐怕都要笑死了,雖說主為護衛之職,但除了近身保護的幾人,大多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更順手些吧。

至於是否能控制的住蘇里留下的斥候,更是無需擔心。

漠北刀勒,民風彪悍、軍隊更是殘暴嗜殺。

殘暴,林濾微微斂眸,於他們來說崇尚仁德的昭國會告訴他們,有時候殘暴並不可怕,殘忍才可怕,尤其是不見一絲血光的殘忍更可怕,而暗衛做這些,實在是得心應手。

所以,林濾從容微笑:“不用擔心,交給貫仲就是了。”

是啊,不用擔心啊,韓蘇看著眼前美麗溫和的少女,她周身的氣質淡漠一如往昔,但是望向自己的眼睛裡,滿是親暱與暖意,所以,林濾說不用擔心,她便真的不去擔心了。

她的眼睛裡看到的只有少女的心意,再無其他,韓蘇微微略過林濾身後的黑暗,看向帳篷布簾,似是要看透帳外,溫言道:“就快天亮了啊。”

穆離看向帳外天色,就快天亮了。

她心情煩亂,因此,這幾天行路雖頗有倦意,但還是無意睡眠,每天不過是草草的睡上那麼幾個時辰就再也睡不著了。

心氣虛浮,穆離翻身起來,命人收拾了帳子,隨便吃了些東西,翻身上馬,狠抽了兩鞭子,想讓清晨的涼風吹散腦袋裡的繁雜。

隨行的幾人也不見慌亂,十分利落的緊追其後。

行進的方向是昭華城向西。

目的地:不明。

但這些並不是穆離煩躁的原因。

要說原因是什麼,便是她並不知道,東陽的妹妹,昭國的林濾公主,那個明明看起來就如皇宮內最纖細精緻的名貴瓷器般易碎、卻偏偏似有若無的讓她覺得有一陣寒意的少女,是不是在戲耍於她。

穆離有些茫然:按平日東陽透露出來的意思,那個少女公主的言行似乎並不可信,可是那樣的女孩子也會騙人的麼?

涼風不斷的撲面而來、再不停的匆匆從耳邊掠過,她如今的行為便是與那個少女的“交易”之一。

看著荒涼無盡頭的遠方,穆離一臉木然,這正猶如她那飄渺不能確信的未來啊。

她不知道林濾到底可不可信,到底應不應該信。

可是,到了此時此刻,她只有相信一途,別無它徑了。

正如溺水之人一樣,林濾遞給了穆離一根稻草,而穆離只能……緊緊抓住。

穆離機械的抓著韁繩,縱馬疾馳,心內想著:還有兩天,或是……

忽然,頭頂上響起一道嘹亮的鷹嘯,隨即,身後大地隱隱傳來陣陣鐵蹄聲。

穆離眼睛一亮,臉上頓時有了光彩,她緩緩的勒住了駿馬,扯了韁繩轉向後方,她隱了臉上期待的神色,那是因為,她已經可以確信,她要等的人就要來了。

“蘇里。”穆離低聲說道,“兄長,在那個時候就被人算準行事的你,敗局已定啊。”

轉眼間,來人已到近前。

蘇里一身風塵,連日風餐露宿、行軍趕路並未讓他有一絲狼狽,反而因他陰鶩狠厲的氣息、及數日壓抑隱忍,讓整個軍隊的氣勢更加逼人、讓人心驚。

蘇里勒馬停在穆離身前數丈,他靜靜的掃了穆離一行一眼,心中一點一點的泛起絕望之感,卻又離奇的平靜了下來,一點也不似往日般那麼容易暴怒了。

“穆離。”他平靜的問道:“就你一個人嗎。”

雖是問話,語氣卻已是肯定。

這話若讓其他人聽起來,未免奇怪,穆離身邊好歹也是跟著幾個侍衛的,再怎麼看也不止一個人的道理,難道是蘇里眼瞎了麼?還是說壓根不把別人當人看?

但穆離心中顯然明白。

她心內微微嘆氣,同樣平靜回道:“不就是一個人麼。”

蘇里緩緩的呼了一口氣。

他不明白,那個人到底藏在了哪裡,他明明親自帶人檢視的,不惜得罪昭國的公主,沒有放過任何地方,為什麼沒有找到她在哪裡!大意了!他還是因為瞧不起昭國病弱的公主大意了!要是更仔細搜尋的話……

忽然,他心裡一動,厲聲喝道:“報信的人呢?在哪裡?!”

副將一怔,趕忙下令傳喚。

蘇里心中存疑,扯了韁繩向軍中望去。

一陣騷亂過後,副將蒼白了臉硬著頭皮回道:“大將軍,人、人不見了。”

蘇里眼睛猛的一縮,不甘與憤恨再次從心中升起,多日的隱忍、多日的焦慮讓蘇里一口鬱氣結在胸口,無法疏散出去。

他猛然轉頭怒視穆離,面露譏嘲,冷聲道:“我就看著,你這樣做,到底能否心想事成!”

說罷,臉色一變,又道:“這裡是刀勒!太后想要如此輕易離去,沒那麼容易!”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君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彩祥雲,來拯救節操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