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蒼天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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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蒼天戲我
野外……離決鬥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
銀面站在楚容倒下的地方前面,身體裹在黑色斗篷裡,如石化了一般,從昨天蕊兒離開,他便來了這兒,就這麼一直站著。
被血染紅的暗紅土地上的野草,仍隨著風搖擺,枯黃的葉子不住的顫動。 與附近的綠樹成陰造成極大的反差,越加顯得蕭傷。
楚容,你在下面可好?這活著的人還不如你這死了的人快活。
蕊兒遠遠望見直立在那兒的銀面,斗篷下襬輕掃著枯黃的野草,突然有想逃走的衝動。 昨天在遞出挑戰書的時候就已經下了決心,但現在真正面對時,卻覺得如此之難。
如果不取回黑劍,不守護黑劍,那會怎麼樣?可是為了取回黑劍,利用他對自己的不忍心來殺死他,這真的應該嗎?自己一旦出手就再也洗不了忘恩負義的罵名。
耳邊響起穆老爺子在她離開前交待的話,“黑劍關係到一個天大的神祕,哪怕是再大的犧牲也要守護黑劍。 這黑鐵本來是應該由楚容來守護的,可是他現在無能力為。 眼下能夠驅使這把黑劍的人只有你,不要為自己的私情駐下大錯。 ”
這黑劍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能驅使它的只有楚容和她?
突然彷彿聽到一陣“叮叮噹噹”的敲打聲,那聲音越來越清析,那是鑄劍的聲音。
“雪兒。 雪兒,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楚容上一世欣喜地叫聲,他輕拭著手中剛剛出爐的軟體,一柄黑色的軟劍。
在她上一世生命結束的那一瞬間看到的那一道紅光……
“寶物激活了……”妖怪的驚叫聲。
一幅幅畫面在眼前飛轉,最後停在了楚容手中的那把黑劍上。
蕊兒仔細回想著當年楚容手中所鑄地劍的外形。 雖然劍身沒有龜裂,也沒有血絲遊動。 但外形果真與黑劍一般無二,暗吸了口冷氣。 為什麼以前一直沒曾想到黑劍便是他上一世親手所鑄地那柄軟劍。
怪不得這劍任誰也無法使用,只有在他手中方可以人劍合一。
當年這劍一出土,便有妖孽來搶奪,可見此劍隱藏著何等重大的祕密。 這會不會和自己時空逆轉反回古代的目的有關?會不會便是啟動發射器的物件?
許許多多的死結找到了結頭,一個一個地慢慢解開。 不管怎麼說這黑劍絕不對落在邪惡勢力手中。
想到這兒,心意已定,絕不能為自己的一念之差誤了大事。
挺直腰板走到銀面不遠處地一塊石塊上坐下。 靜靜等著時辰到。
銀面將視線從地面上的血跡轉到蕊兒身上,望著那平靜如水的絕秀面容,眼裡的痛楚化成萬般的柔情。 過了午時便是他們的決別。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一站一坐,誰也不曾說一句話,誰也不願去打破這份平靜。
太陽慢慢爬到了頭頂。
蕊兒站起身走到上前,在離銀面五步遠的地方停下,行過禮,“先生。 請了。 ”
銀面看著她點了點頭,彎身將黑劍放在腳前。
蕊兒等他站定,視線從黑劍落在銀面那泛著銀光的面具上。
暗運死之糾結,在她手一揚發出死之糾結地同時,看到對面的銀面做出同樣的動作。 是死之糾結的發招姿勢。
那招死之糾結實實在在的擊在了銀面胸口。
迅速睜大了雙眼,恐懼瞬間襲來。 心裡的絕望不壓於看到楚容倒下。
伴隨著一聲淒厲地慘叫,銀面高大的身驅仰天倒下。
那身慘叫卻非發自銀面之口,而是來自身後。
剎那間時間彷彿停止,所有的聲音消失了,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蕊兒兒木納地回頭看去,一棵大樹旁邊,在銀面別院見過的小鳳撲倒在血泊之中,已然氣絕,手中還握著一把精緻的小小強弩,箭已經發射出來。 箭頭射進不遠處的土地中。 是身體倒下所致,如果平射出來。 正好是她的後心。
小鳳眼睛大睜著,宣稱著她的死不冥目。
再看回躺在地上的銀面時,臉上一片死灰,“不…….這不可能……不會是他……不會是他……”
但這個世界上會死之糾結地人除了他,又還會有誰?也許還另有他人,只是她不知道。
蕊兒挪動有千斤重般地腳,慢慢走向銀面,在他身邊蹲下。
他嘴角滲出的鮮血和他慘白地臉形成極為鮮豔的對比,緊閉著雙眼,還有極其微弱的若有若無的呼吸,這是將死的人所有的呼吸。
蕊兒緊緊盯著那張面具,顫抖著手指,慢慢伸向他的面具。
細作極慢,她在害怕,怕看到的是她不願看到的結果。
手指在面具邊緣停下了,停頓了一會兒,閉上眼,極快地揭下面具。
再將睜開眼時,那熟悉的,陽光般的俊容出現在她眼前。
強自忍著這最不想見到的臉帶給她的暈眩,檢視著他的傷勢。
眼前一黑,無力地跌坐下去,手正好壓在他肩膀上。
他已經筋脈盡斷,穆老爺子在身邊,也不知能否相救。 如不是她元神受損,他此時只怕早就命歸黃泉。
“你為什麼要這麼傻。 ”他知道使用的死之糾結後就如崩緊的弦,一碰即斷,所以臨死前發出的那招死之糾結擊向的卻是要致她於死地的小鳳,他到死都要保護著她。 保護一個要致他於死地的女人,真的好傻。
蕊兒呆呆地坐著,黑劍是可以拿到了,但她的心這一世都會受到煎熬。
與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在眼前慢慢飄過。
“你叫蕊兒?”初見雲龍時,他被圍攻中卻為知道她的名字而感到高興。
“雲龍,你為什麼要學封印之術?”
“啊…..因為好奇。 ”真的只是好奇嗎?
“你有什麼願望?”
“願望?呵呵…..”雲龍爽郎的笑聲在遠方響起。 “和心愛的女人結婚,生堆的孩子。 ”
兩行淚在蕊兒白淨的臉上滑落,想法多麼單純的一個人,可自己對他做了什麼?
“沒有我,你上不了岸。 ”
是的,沒有他,自己再也上不了岸了……從此後,她都將活在自責和內疚的海洋裡,再也上不了岸。
一陣麻麻的電流傳向手指,並慢慢在加強,到後來強到讓她法忽視。
蕊兒木然地舉起自己的手,看著沾上他鮮血的手指,電流感隨之消失,再放到他肩膀上,電流感再次傳來,“不……不會是這樣……不會是他…..我要找的人不會是他……”
但他肩膀上源源不斷傳來的電流感讓她不能否認。
“啊……不……雲龍……不……”
不,這一切都是蒼天對她的戲弄。
蒼天要他殺死了楚容,毀掉了她和楚容的幸福。
而自己卻親手殺了,除了楚容外最親近的人。 而他卻是自己一直要找的人,不……這是一個玩笑,這絕對不是真的。
蕊兒發出嘶聲力竭的慘叫…….
“不……這不是真的……”
“轟隆,轟隆…..”一陣雷聲,驚走了頭頂的太陽。 烏雲滾滾壓來,片刻間,傾盆的大雨當頭淋下。 洗刷著地上的鮮血,彷彿在嘲笑蒼天開下的這巨大的玩笑。
蕊兒撲到雲龍身邊,使勁地搖著他已只有一脈氣息身體,“為什麼為是你…….”
“為什麼會是你……”
“我都做什麼?”
“上天,你為什麼要這麼玩我?”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難道你以後看著世界毀滅,很有趣嗎?”
“為什麼,你扼殺了我的幸福,奪走了我的愛人還不肯罷休。 ”
“為什麼還要讓我殺死我要找的人,為什麼這個人偏偏是雲龍?”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
蕊兒就在絕望之時,突然靈光一動,我不是可以元魂拖殼嗎?可以去尋楚容,為什麼能去尋雲龍?
“黑子,你在哪兒?黑子助我。 ”
“黑子……”
“黑子……”
可是無論她怎麼叫喊,黑子終沒出現。
既然尋不到黑子,為何不kao自己?只要驅體死了,靈魂不是同樣可以拖殼嗎?至於還能不能回來,那卻不是她所能想的了,只能見一步走一步了。 如今只有先設法救回雲龍。
蕊兒拾起地上的黑劍,最後看了眼雲龍那彷彿睡著的臉,那張臉上沒有一絲怨恨,帶著微微的笑。
一狠心舉劍往脖子上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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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楚容死,忘了拿鍋來頂著,頭上被砸了一頭的包,今天我趕緊去搶一口大鍋。 這鍋也不是很結實,大家還是別砸得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