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56 冷戰

156 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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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冷戰

第二天,楚容果然趕著文叔和程老爹他們搬過了新宅。 而他自己房中之物,卻一件不搬。

蕊兒十分不解,問:“難道你不搬?”

“你我都不必換住處。 ”楚容關上小宅院門,“一會兒我去把客棧的客戶退了,以後你沒事也別去狗兒的鋪子幫忙了。 ”

蕊兒更是氣惱,他往日並非無情無義之人,但對雲龍實在是……甩了一句,“我見過玉真了,她現在和她孩子的爹在一起。 ”便進了廚房洗米做飯。 賭氣歸賭氣,但不能為此就擱下了玉真來找她的事。

“她現在在哪兒?”楚容一愣,他找了一年的玉真全無音訊,可見玉真定是有意在迴避他們,而這時蕊兒卻能見到玉真,定然有事。

“等你傷好了,我會告訴你,她在哪兒。 ”

“是她尋的你?”

“嗯。 ”

“她可是有事?”

蕊兒略為沉吟,玉真突然找她,定然事態緊急,他趕著讓文叔他們搬家也未嘗不是件好事,“玉真說,她的身份被蘇文知道了,說他知道你是和她一同來的中土……”

楚容雖面不改色,但心裡卻是一驚,“玉真如何識得蘇文?”

蕊兒輕搖了搖頭,“不知他們如何相識。 ”將米倒入鍋中,抬頭時,廚房門口已失了楚容的身影。 追到門口,只見牆頭人影一晃。 “你地傷……”但他已經去遠了。 楚容是聰明人,他不會想不到玉真與蘇文的關係。

暗歎了口氣,雖知他關心玉真並無兒女私情,但見他不顧自己的傷勢,急巴巴地去尋玉真,心裡仍是酸酸楚楚,好不是滋味。

蕊兒一個人做好了飯也沒了味口。 回到屋中,撥弄琴絃。

在小宅不遠處。 一棵大樹上,一個人靜靜地曲著一支腿依坐在樹梢上,摘了片樹葉,放進口中,隨著蕊兒的琴聲吹著樹葉,那片小小的樹葉在他口中,竟也婉轉悠揚。 春風和麗般的雙眸靜望著天上的稀稀點點地幾顆星星。 卻有著濃濃的落漠。 一陣風吹過,吹起他身上地衣襟,化成無比蕭傷孤寂的風景。

自看到楚容來給蕊兒退房,雲龍便知道他與蕊兒之間又將拉開距離,現在他身有要事,本不該留戀兒女私情,但他仍忍不住晃到了這小宅之外。

他沒打算見蕊兒,不想她為難。 只是想遠遠看看她便走,但那充滿傷感的琴聲卻讓他無法離去。 直到琴聲停下了良久,才閃身離去,他還在很重要的事去辦,不能為了自己的這份私情延誤。

蕊兒彷彿聽到小宅外有樂聲傳來,伴著她的琴聲起伏。 她停。 樂聲也停,她起音,樂聲也相隨著起音。 最後她停了下來,靜靜凝聽,那樂音再沒響起。

走出居屋,開啟小宅大門,門外是漆黑寂靜的夜,只有一隻家貓從對面地房頂跑過,聽到她的開門聲,回過頭來衝著她“喵喵”地叫了兩聲。 也許真的只是她的幻覺。

正要掩上門。 楚容從門外閃了進來。 在看到蕊兒的一瞬間,掩去了眼裡的慍怒。 一如往常的淡漠。

蕊兒關好大門,“見到玉真了?”他出去定然是去了蘇家,去了蘇家也就不難見到玉真。

“嗯。 ”楚容看著蕊兒,有些無奈,避開了蕊兒的目光,自行進了屋,背上地傷痛得讓他無法呼吸。 為什麼楚家和蘇家之間就象有一個點綴著繁花的惡魔深淵,明明不可近身,卻一頭栽了下去。 他對蕊兒何曾不是如此,如今玉真也踏上了這條惡魔之路。

“玉真還好嗎?”蕊兒跟在他身後,突然有些內疚,怎麼說她的母親也是蘇家的人。 雖不知蘇文和玉真如何會發生關係,但也可以想像得到定是蘇文用了什麼手段才讓玉真失身。

楚容搖了搖頭,“我沒與她見面。 ”

“為什麼?”蕊兒沒料到他看到了玉真卻不與她相見,他明明關心著玉真,難道會不想知道玉真為何與蘇文一起?

“她如果想見我,自然會找我,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強求只會對她不利。 ”在蘇府中的玉真明顯為著孩兒強自忍耐,不再是以前那刁蠻任性地玉真,這樣的玉真讓他心痛,他一直希望她得到幸福,過上安穩的生活,但卻是這樣一個結局。 她落到這樣的處境,他又何曾沒有責任。

“你的傷……”楚容後背的衣衫,緊貼在背上,蕊兒皺緊了眉頭,伸手輕輕一摸,指腹間腥紅一片。

“不要緊。 ”楚容忍著鑽心般的痛,儘量不讓臉上有所表示。

蕊兒也不說話,轉身出去打了一盆清水進來,她怪他不顧自己的傷勢,運用真氣,飛簷走壁。 雖然他當玉真如同親妹妹般,但也不能為了見她一面便不顧自己的傷勢。 但埋怨的話終只是埋在了肚子裡,表面只是略為拉長了臉。

“傷口裂開了,我幫你重新上藥。 ”口氣冷冷地。

“嗯。 ”楚容順服地解開衣釦,他不願再激怒蕊兒。

蕊兒從後面小心地為他除下外衫,本已結疤,開始癒合地傷口又再裂開了,鮮血猶自汩汩流出。

蕊兒打來清水,為他拭去滲出的鮮血,重新上了藥,直到止了血,才心疼得用手指輕撫著他傷口旁邊完好地肌膚,對他的惱怒也化之流水了。

楚容身體一僵,靜靜感受著她的手指給後背帶來的酥酥癢癢的感覺。

“蕊兒……”

蕊兒只是凝視著自己的手指劃過的平滑肌膚,如不是這道傷疤,這該是多麼完美的一個後背。

“蕊兒……”

蕊兒輕嘆一聲,將手指從他身上移開,端起水盆慢慢轉身。 她知道他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她想改變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那種只有依附的地位。 而他拒絕著她的改變,他仍要如過去一般將她珍藏起來。 這兩個矛盾的個體放在一起,便產生了排斥。

“別走。 ”一支大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臂。

“我去倒水。 ”蕊兒往前邁出一步,可手臂上的大手沒有鬆開,反而用力回拉。

“哐當”地一聲水盆拖手而出,翻落在地,被鮮血染紅了的水撒了一地,濺溼了二人的衣服下襬。

蕊兒伏身去撿水盆,卻被手臂上的力道拉起,捲進了他溫暖地懷抱,腳下不穩,整個身子撲倒在他赤-裸的胸脯上。

他滾燙的肌膚燙紅了她的臉。

蕊兒心裡砰然亂跳,她雖然對他心存間隙,但對他仍是無法免疫。 手忙腳亂地用手撐住他的肩膀,想站直身子。

楚容臂上一緊,將剛剛離開他胸脯的嬌驅再次拉近自己,緊貼在自己前胸。

蕊兒怕他用力再次拉裂後背的傷口,不敢再作掙扎,只能任由他這麼緊緊地抱著自己。 “你的傷……”

“沒關係。 ”楚容將臉埋在她秀髮中,她垂在身體兩邊的雙手讓他心痛,過去他抱著她時,她也同樣會環抱著他。 “還在怪我?”

“不怪,你為文叔他們著想,是應該的。 ”嘴裡雖說著不怪,可心裡卻總有些不是這樣想,人總是這麼心口不一。 雖明知玉真也提到過楚容的身份可能被暴lou,那與文叔他們分開,是最好的辦法,但因為雲龍,心裡的那絲不快總是無法揮去。

“蕊兒,我知道你惱我,怪我,但我不能不這樣做,相信我絕對不是對你不信任。 ”楚容不能告訴她,他在金國探聽到的事,不能告訴她,他所追尋的誅殺楚家那幕後之人與雲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不能告訴她,或許有一天,他與雲龍也許交刀刃相交。 蕊兒自小孤單,沒幾個朋友,他不想她因為他與雲龍間的事而傷心難過。 她將是他的妻子,他有責任不讓她受到傷害。

“楚容……”蕊兒仰起臉凝視著他那如黑寶石般深不見底,卻讓人看過之後便願意就此沉迷在其中的雙眸,“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對我的信任,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一切,想成為完完整整的你的一部分。 ”

楚容身體輕輕一顫,他明白她想要什麼,但他不能,她知道的越多,受到的傷害將會越多。 他不能看到自己的妻子一邊飽受痛苦的煎熬,一邊裝作無事地來笑對著他。 雖然現在這樣,她會有怨氣,會氣惱他,但起碼她安全,不會受到更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