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47 首次交手

147 首次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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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首次交手

晚間,彎月發著淡黃的微光,將山中的樹木眾林,蒙上一層淡淡的光華,微風輕過,樹影迷離,小院中幽靜宜人。

穆老爺子一吃完晚飯便進了密屋,老正去尋了黃忠喝酒,黃忠帶來的家丁也偷著躲在房中賭錢去了,蕊兒忙著收拾行禮。

這麼一來,最閒的卻是楚容和雲龍。

一個依樹觀看螞蟻搬家,一個坐在石凳上望月呤詩。

雲龍搖頭晃腦間見楚容腰間cha著竹蕭,想起江湖中傳言,說楚容擅長**,說他的蕭聲除了當年的第一劍客的鐘樓可與之相提並論,再難尋出第三人。 這耳聞是虛,眼見是實,何不借此機會見識一番。

一來他確實喜歡音律,二來總希望方方面面能與之一拼,望能勝他一籌,對他道:“久離楚兄精通音律,今天難得有緣相見,我們何不合奏上一曲,解解這枯夜無聊?”

楚容仍看著地上的螞蟻,“那只是江湖中無聊之人胡亂傳言,我對音律只是略懂,上不得檯面,怎麼敢拿來出獻醜。 ”

“楚兄不必過於謙虛,只是我這泛泛之輩請求與楚兄合奏的確有些唐突了?如果楚兄有所不便,也不必強求。 ”雲龍嘴裡說不必強求,但眼裡卻是毫不含糊,象是在說,如果你不敢,那便是浪得虛名之徒。

楚容自小便練就了一身的忍功,可以說是定力十足。 但他卻不知為何,受不得這個雲龍地挑畔,不自覺得也希望能勝過他。 而且對方之意說的也十分明瞭,雖自稱泛泛之輩,但那神情絕不是泛泛之輩所能有的,“不知雲兄用何樂器?”

“琴。 ”

“琴?”楚容一愣,他到這山上。 便得與雲龍同住,在屋中並沒見有琴擺程。 既然如此只得向蕊兒借琴了。

蕊兒收拾東西,並沒關門,對他們之言是聽到了的。 不等他們開口,便捧了琴出去,放在石桌之上,微笑道:“難得有人合奏,這琴也算派上了用場。 這轉眼便已經入冬了。 我看這院子中的梅花長得甚好,想來到了下雪天,定然開得燦爛,可惜明日便要下山,卻是看不成了,不如你們來一曲‘暗香’算是提前賞了梅花吧。 ”

雲龍回以一笑相謝,對楚容做了個請字的手勢。

楚容取出竹蕭,握在手中。 向雲龍微一點頭。

一蕭一琴同時響起,一曲暗香在二間之間相互交纏,時高時低,如嘆息,如稱讚,又如低訴。

二人同時為對方的技藝驚歎。好勝之心更勝,總想壓上對方一拍。 然誰也沒能壓過誰,在相爭地同時,又愛惜著對方的才藝,竟有種相識恨晚地感覺。 但敵對的心態,又不肯與對方相交。

蕊兒本是音律中的奇女子,哪能聽不出二人曲音中的相爭之意,輕輕一笑。 輕揮衣袖,與風中輕舞,雪白的衣衫在冷風中飛揚。 邊舞邊唱。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 為有暗香來…….”歌聲宛轉清揚,卻勝黃鶯低唱。 腳尖輕點,身輕如燕。 美得就如同一條含苞欲放的雪梅花在風中輕顫,每個笑,每一個回眸都牽動人心。

楚容和雲龍的目光隨著蕊兒地身影移動而移動,忘了相爭,只想用心的吹好這支曲子,伴著蕊兒跳完這支舞,將她每個動作牢記在心裡。

蕊兒在二人眼中看到了平靜,不再是濃濃的敵對之意,輕揚長袖,遮去臉上的笑意,這兩個男人何曾不象寒梅一般在嚴冬群芳紛謝時,獨自凌寒開放,倔強的風骨,孤獨而清傲。 全然不同的性格,但骨子裡卻相似到如同一個模子裡雕刻出來的一般。

這孤傲的兩人如化去敵意,能成為知交,那將是何等地大快人心。

不知何時,院中本關閉的幾扇窗已開啟,老正,黃忠,小廝們都趴在窗臺上靜看著翩翩起舞的蕊兒,聽著這世間難求的合奏,深深地被吸引進去,進入了忘我狀態。

直到蕊兒旋跪坐到地上,袖副如花瓣一般散開,音樂才慢慢消逝。

所有人仍沉浸在剛才的表演之中,過了許久,才醒過神來,拍著手掌,大聲叫好。

窗後的穆老爺子,掂著雪白地鬍鬚,微笑著輕點著頭。 如果楚容能與雲龍為友,實在是一大幸事。

雲龍將琴還給蕊兒。

蕊兒接了琴,只是衝著二人微微一笑,便捧著琴回屋了,把這片寧靜讓回給了那一立一坐的兩個男人。

二人相視一笑,如果不是中間隔著個蕊兒,他們說不定真能以心換心。 然世間總是有這麼些遺憾的事,不能事事如人所願。

這次合奏,雖不能解去二人的心結,但卻再次對對方另眼相看。

剛才比的雖是音律,但他們明白,這音律之中卻又加入了高深的武功修為,這曲音相鬥,其實也是二人武功修為的相鬥。 這一曲下來,彼此都都是旗鼓相當,沒曾輸上一分,卻也沒能勝上一毫。

這樣的人做為朋友固然是好,但如果做為敵人,真是可怕的勁敵。

第二天清晨,迎來的這一個冬天地第一場雪,枝頭上地雪梅顫顫悠悠地爭相開放,嫩黃纖細的花蕊,隨著風,不住地輕輕顫動,象是要向寒風挑戰,顯示著它們頑強。

蕊兒湊上鼻尖,輕聞了聞梅花散發出來地清香,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能在下山這前看到它們開花,真的很好。

“蕊兒,便如同這梅花的花蕊一般。 ”不知何時,雲龍站在了她身邊,凝視著她的星眸中帶著笑意。 黃忠帶著四個家丁,在門口搓手頓足,來暖和大雪帶來的寒冷。

蕊兒尚沒說話,楚容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蕊兒,我們也該上路了。 ”

楚容單手抱著蕊兒的琴,另一隻手提著蕊兒的包裹。

蕊兒向楚容點頭應允,回頭對雲龍道:“我們就此別過,望以後有緣再見。 ”

雲龍眼裡的笑意慢慢減褪,換上濃濃的不捨之情,“定會再見。 ”

楚容將包裹換到抱著琴的手中,空出手來,攬住蕊兒,宣稱著他的佔有權,“雲兄,我們就此別過。 ”

雲龍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遞於蕊兒,“寒疾發作之時,記住服用。 ”招眼看向楚容,“楚兄,就此別過。 ”眼光中分明告訴楚容,能治蕊兒寒疾之人,並非只有楚容一個。

楚容嘴角勾起淡淡一笑,對蕊兒道:“我們走。 ”

兩列人一前一後的下了山。

山下停著一輛豪華的雙馬馬車,厚厚的車簾,擋去了寒風,另外還有四匹俊馬。 兩個馬車伕坐在車轅上不住得搓手,捂耳朵,不時焦急地向山路上張望,當看到雲龍他們時,忙跳下馬車,恭恭敬敬地叫道:“公子,黃爺。 ”

雲龍看看徒勞的楚容和蕊兒,停下來問:“我送你們一程。 ”

楚容微笑搖頭,“不必了。 ”

雲龍望向左右,長長一條黃土路,只見飄飄雪花,不見半個人影,他們二人如果走路前去前面的小鎮僱馬,最少得走上一個多時辰,正要再開口相邀。

路旁小屋的門開了,一箇中年男子,牽了匹高頭大馬出來,將馬韁遞於楚容,“公子,你的馬。 ”

楚容接過馬韁,“謝謝風大哥了。 ”

中年人又遞了壺酒給他,“這天冷,把這個帶上,可以暖暖身子。 ”

楚容忙笑言相謝。

雲龍見他有馬了,輕輕一笑,“那我們就此別過了。 ”

楚容和蕊兒又與他道了別,雲龍才拉開車簾上了馬車。

楚容取下馬上的披風披上,一個躍起身,輕飄飄地上了馬,動作利落瀟灑,好看得要命,微伏下身,將手遞給蕊兒。

當蕊兒把小手放到他的大手中時,二人相視一笑。

楚容手臂一收,蕊兒輕輕巧巧地便坐在了楚容前面。 楚容輕吻了吻她的香額,手臂又是一抖,將她嬌小玲瓏的身子整個包裹進披風之中。 輕夾馬腹,俊馬如箭般穿射出去,穩穩當當地走在了那條黃土大道之上。

雲龍在車窗中看著遠去的馬匹,當那二人一馬消失在片片雪花之後,說不盡的惆悵與失落,深嘆了口氣,對馬伕道:“走吧。 ”

與他同車的黃忠,看著少爺的臉色,也明白了些什麼,但在這時候,他只能沉默。

馬車在一陣吆喝聲中往蕊兒離去的反方向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