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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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瘟疫
蕊兒和雲龍又尋了好一會兒的草藥，直至日已偏西才背了藥簍回走。
才到半山，便聽到院中傳來熙熙攘攘的嘲雜聲，這山上平時絕少人來往，十分清靜。 二人上山這半年多時間，即便是有人上山求醫，也不會大聲喧譁，如果吵鬧，還是第一次遇見。
二人好不奇怪，對視了一眼，往院中急趕。
到了門口，見那本不大的小院被一堆人或站或躺擠得滿滿的，看穿著打扮，象是這附近的平民百姓。
mi子神色凝重穿梭於這些人群之中，最後留停在了一個躺在門板上的婦人面前，捲起她的衣袖仔細地檢視著上面密佈的斑斑紅痕。
蕊兒看著這些不時發出呻吟的人群，走到mi子身邊：“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回來的正是時候，快幫我看看這些人。 ”
“這些人都是這山下過去幾百裡外的各個村莊的村民，一個星期前突然發生了瘟疫，這瘟疫發展十分迅速，已經有好些人喪命了，當地的郎中也無計可施，他們才聚在一起上來求見師傅。 可是師傅早上剛剛出門，這時也不知去了何處。 ”
只見這些人身上或輕或重地都布有大大小小的紅斑，嚴重的的部份已開始潰爛，又伴有發熱嘔吐，的確是感染了嚴重瘟疫的症狀。
蕊兒見這些人中，抬著重患者前來的人。 卻並沒有被感染地症狀。
蕊兒向一個正在照料一個重患者的年青人，問道：“你們和她是一個村的人嗎？”
“她是我妻子，自然是一個村的。 ”
“那你們平時可生活在一起？”
“這位姑娘好生奇怪，這夫妻如何會不生活在一起？”
蕊兒翻開他的衣袖，是那種長期勞動的古銅色的結實肌膚，卻並無紅斑出現，脈搏也全無異樣。 “你可有什麼被感染地症狀？”
年青人搖了搖頭，“我沒被傳染。 ”
蕊兒又問了另外幾個沒被感染的人。 這些人家裡或多或少都有被染上瘟疫地人。 暗覺蹊蹺，對mi子道：“我要下山，去他們村中看看。 ”
“可是師傅不讓我們下山。 ”
“現在師傅不在，村民們情況緊急，不能耽擱。 ”
“可是，如果師傅回來怪罪…….”
這時一直在一邊檢視患者的雲龍，抬起頭對她。 道：“我跟你一起去。 ”
蕊兒回以他一笑。
“可是……”mi子仍有後慮。
“凡事也有個例外的時候，遇到這種事，師傅定不會怪我們的。 你在這兒照顧這些患者，我和雲龍下山看看。 ”
“姑娘，我們村裡好多人都要死了，去救救他們吧。 ”那些村民忙出言相求。
“我們村裡還有很多老人小孩都病了，姑娘去救救他們吧。
“好，你們去吧。 如果師傅回來，我來擔著。 ”mi子看著這些患者，也是心有不忍。
蕊兒輕輕一笑，“你放心吧，如果老爺子要打要罰，我會陪你的。 ”
mi子笑了。 “師傅真打罰起來，自少不了你的一份。 ”
雲龍收拾好藥箱，“老爺子真罰起來，我替你們挨下便是，反正我結實，受得起。 ”
mi子聽了也不客氣，“這可是你說的，到時你可別不見人影。 ”
*******
仁杏村……
蕊兒和雲龍走訪了有染上了瘟疫地人家， 直到入夜才將藥分排完畢。
蕊兒又將一些藥草交於村民，要他們熬煮來給患者內服。
回到村民為他們安排的住處。 見雲龍濃眉擰在了一起。 坐於桌邊，低頭沉思。
雲龍見她進來。 道：“蕊兒，這些村民的症狀，雖似極瘟疫，但這感染的方式不同於瘟疫。 雖許多人家都有被感染，但有的人家裡最親近的人，比如夫妻，母子中有人感染了，而另一個卻全無感染的跡象，讓人好生費解。 ”
蕊兒捶著痠軟的肩膀，於桌邊坐下，“你也想到這點了？他們是中毒，不是瘟疫。 ”
“中毒？”雲龍知她這些日子在山上，穆老爺子要她並非如他和mi子一般，學習醫術，而是研究各種藥性，特別是在毒方便，更是要她下足了功夫。
“嗯，只是我還沒想到他們是因何而中毒，所中地又是何毒。 我去查過了他們平日飲水的水源，並無不妥，然可以讓這許多人家中毒的毒源，我還沒能尋到。 ”
雲龍星眸一亮，“我在給他們醫治之時，也曾想到了毒，可是不能確定，於是在下藥之時，也另瞭解毒的藥引，現在被你這麼一說，還果真如此？可這毒源出自哪裡？”
蕊兒搖了搖頭，二人又陷入了沉思。
一個村婦送來一碟饅頭和一罐白粥，“我們村子窮，沒什麼好東西招待，請二位擔待些，將就著填填肚子吧。 ”
蕊兒忙接了，“大嬸客氣了，我們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 這次瘟疫，大嬸家可有人感染上？”
婦人見她親自來給他們村人治病，又沒有半點架子，也就沒馬上走，“我家裡就小兒被染上了。 ”婦人說著，眼便紅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 ”
“大嬸不用擔心，你兒子不會有事的。 ”
“真地嗎？”婦人大喜，緊緊地拉住蕊兒的手臂。
“自然是真的。 ”蕊兒輕拍著她的手安慰著，“你家裡還有其他人嗎？”
“我和我丈夫也就有一個十二歲的女兒和這個五歲的兒子，再沒有別的人了。 ”
“你的丈夫和女兒沒被染上嗎？”
婦人搖了搖頭，“都沒被染上。 ”
“在你兒子被傳染之前，你們可給他吃過些什麼？”
“不怕姑娘笑話，我們家窮，這平日飯都吃不飽，平日都以紅署充肌，因為小兒自小身體不好，才四處均了些米來煮粥摻著給他吃，哪能還有別的什麼東西給他吃啊。 ”
蕊兒和雲龍看著桌上的白粥和饅頭，有些不安，“你們如此困難，還要為我們破費，這……我們也不餓，你拿回去給你兒子吃吧。 ”
“帶姑娘和公子回來地人說了，你們晚飯都沒吃便隨他們來了。 這是村長要我拿來地，姑娘為了我們村裡人一直累到現在，哪能不填飽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