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六章 盛宴(4)

第十六章 盛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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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盛宴(4)

她半拉半扯地把這個說話沒遮攔的師兄帶走,剩下文愷之,陡然間滿心悽惶,頹然地隨地坐倒。回思成湘異常刺耳的話,每一句都刺得自己體無完膚,無處躲藏。難道自己,真的就是這麼個小氣無能的人?娶了她,可是不能照顧好她,反而讓她傷心失望。再想她和皇帝素昔親密,終有嫌隙,就是這成湘,若非生性風流到處拈花惹草,以他和她的情份,也不在他下。

最最忘不了,自己這段婚姻,多年追求無果,終於難耐那刻骨銘心一點相思,求了師母蕭金鈴出面主婚。——不是不知道的,蕭金鈴待這徒弟多少惡劣,也不是不知道,她在師母跟前忍著多少委屈,然而,他是走投無路,既不願娶她而外的任何一位女子為妻,母親又天天緊趕傳宗接代逼娶婚配,而她,待他如待其他人,並無明顯差別。他只有行那最後一著,走上那條媒灼言師長命的捷徑,然而贏得心上人那一日起,他便無時不惴惴,他是否永遠失去她的心?

他抱著頭,這一陣悲愁慌亂,直是揪心摧肝,不知魂之所至神之何往。

“石上冷,有什麼想不開的,何必就坐在這裡發呆呢?起來吧,不要和自己身體過不去。”吳怡瑾低低的語音傳來,他眼前一亮,如抓住失而復得的珍寶一樣抓住她,道:“你來了——我只當你——”

吳怡瑾扶他起來,語氣溫和:“最近幫裡發生很多事,我有些難為,師哥他回來幫我。家裡的事,師哥也就是說著玩,你不必放在心上。”

“三妹!”文愷之心裡一抖,何嘗聽不出來,她這是在向他解釋,成湘回來就為了替她解決幫裡疑難,此外他們沒有半點糾葛。以前她從不曾如此小心翼翼加以解釋,難道,自己真的逼她到了這種地步?

吳怡瑾凝視他的眼睛,微微嘆了聲:“我也有不是處。愷之,你若是想問什麼,不要放在心裡,我是你的妻子,你——”她躊躇了一會,慢慢地把臉伏在他胸膛上面,低低地說,“我跟定了你。”

滿懷欣喜,象起海天漲起的潮水,巨大的浪頭一瞬將他整個湮沒,他幸福得找不到方向,不由自主地顫抖著,緊緊地摟著他絕世風華的妻,反覆地喚著,那樣熱烈那樣深情,似是把他的心也欲一起叫出來:“三妹……三妹!”

不記得多久,他願意永遠這樣下去,不必醒來,擁抱著他心愛的妻,地老天荒。

可惜這個地方雖在僻角,在今天這麼盛大的日子裡,仍然不可能做到無人來往,很快就有人在遠處悄悄指點著了,他是全然不在乎,懷裡的人兒卻冷靜的多,慢慢地退了開去。

玉手整發,臉上猶存著可疑的紅暈。她有些手足無措的窘迫。他看了只覺得滿心歡喜。他的妻,從來也不會在外面如此失態,且如此輕易地讓人瞧出。

“親熱完了?”成湘睥睨地打量著這一對。文愷之有些生氣,道:“又是你?”想責備對方陰魂不散,恐怕妻子會生氣的,只得忍住,成湘卻不在乎,大大方方地回答:“我為了她回來的,誰耐煩應付別人。和宗華打個招呼就完了,自然還回來找她。”文愷之哼了聲,轉問吳怡瑾:“過完年還要忙嗎?是不是你幫裡的事更加嚴重了?”

她點首,是發生一些可怕而殘忍的事,她一想到便魂夢不安。成湘出現的那一刻,她有種忽然間輕鬆了一半的感覺,當然要和他商量。文愷之不是江湖中人,而且一直隱約的不滿她不肯退出江湖,所以這中間的糾葛她並不是很願意全盤托出,然而最近以來夫妻間的冷戰,又使她不得不對他說個明白。眼下這兩個人估計是誰也不肯讓步的,便引著兩人,到後園的一座假山,假山後頭有一座靜軒,三面圍竹,一面是水。平時這裡就是供主人家偶然歇息的地方,絕對寧靜,無人來的。

坐定了,才緩緩將目前的疑難道出。

“凶手非常熟悉幫裡的情況,所有人力分散的佈置、機號,乃至常用暗號,都是一清二楚的,他只找幫裡最弱的地方下手,前幾次毫無預兆地血洗分舵,手法殘忍,時機拿捏卻異常準確,直是防不勝防。”

陰謀、血腥、殘殺,文愷之眉頭皺了起來,道:“靉靆幫的機密,如我也不甚明白,所以這必然是有很高層的內線在其中主事才會得逞的吧?”

吳怡瑾嘆道:“是啊,如今人人都這樣懷疑,年前我趕回連雲嶺,她們已將月穎拘捕起來。”

“呂月穎?”

“月穎她是帶藝投入靉靆,性子向來有些桀驁不馴,人緣原就不是非常好。偏偏,她這一向行蹤,自己也說不清楚。有人發現她和原來她自己的門派裡的人有聯絡。年前我們趕著問她,她只一字不肯答。”

呂月穎背景異常複雜,她曾經先後投入三方勢力的門下,最初是冰心院女弟子,冰心院被曾經的江湖梟雄徐夫人滅門,而她轉投至徐夫人之下。在徐夫人看中靉靆幫意欲侵吞之時,她又進入了靉靆幫。那一場門派保衛戰進行的慘厲同時也詭譎絕倫,最後以徐夫人一敗塗地告終,但直至徐夫人完蛋,呂月穎在其間也始終未曾動過手腳。是以後來在清算這場戰爭的時候,即使人人心知肚明她是徐夫人派來未曾來得及起用的棋子,但因她本身出色,靉靆幫正需人材,由當時新任幫主的沈慧薇同她長談以後,正式表示棄暗投明,忠心加盟。十幾年來,她也曾為靉靆幫建下汗馬功勞,在一系列凶案發生之前,她身為金彝堂堂主,掌管了幫內弟子升遷調轉的大權。

然而曾經存在的陰影即使一時為陽光所驅散,也不能保證它永不再來。呂月穎性子乖戾,本身行為說不上至清無魚固然是引發懷疑的原因之一,她那不可彌補的過往才是真正的死穴所在。

兩個男子的眉心都重重打結。他們都是昔日碰巧遇上那場門派保衛戰的見證人,對於呂月穎的底細,自然是再清楚也沒有,很明顯現在她是最大的疑犯可是吳怡瑾卻彷彿有著相憐之意。成湘問道:“她和原來門派的人有聯絡,這個原來門派,是冰心院呢,還是徐夫人手下?”

“都是。那人原也是冰心院門下,和她一起改投徐夫人的。”

兩個人不由倒抽了冷氣,如此複雜!成湘也不打轉,直接問道:“師妹你想怎麼做?或者,我可以做什麼?”

吳怡瑾剛要回答,卻又突然收聲,門外有著充滿譏誚的聲音:“三姐姐,這是咱們的幫務,你倒是知無不言,怎麼,還打算請外人來cha手嗎?”

黃衫女郎冷笑著倚門而站,美麗的丹鳳眼裡怒火烈烈,平時溫文爾雅的面龐有些猙獰的扭曲著,她向成湘微微點首。

“我要是信上不寫三姐姐遭遇了麻煩,成大浪子,你會乖乖地出現在這裡嗎?”

(嗯,吳怡瑾心裡最苦惱的還不是因呂而起,可惜,給方珂蘭打斷了。不過,有關沈慧薇的事,她一般也不會隨便提,只放在心裡掂量,所以,打斷就打斷了吧。)

PS.明天應該只會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