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新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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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新邸(2)
盈福樓動作極快,不到半刻光景,茶水送至,連茶盤茶杯都一齊備送。同時送來十二色果品細點,玄霜餓得狠了,忙揀一塊烏梅蒸豆糕來吃,香糯可口,味道和宮中所吃不盡相同。吃了大半塊有餘,才想起她這個主人忘記招待客人,滿臉窘迫地偷偷窺望,太子和莫瀛對著窗戶,好似在看窗外景緻,不時低聲交談兩句。
她鬆了口氣,心中也明白他們是為免她尷尬,哪裡就能賞玩景緻到這般樂而忘之的程度呢?
一時盈福樓送上菜饌,酒樓離荔枝巷不算近,快馬加鞭送來,直到上桌都還是熱氣騰騰,色香味俱全,與廚房裡新拿出來的無異,只是不用酒。隨意聊了一會,太子象是無意中想起來,道:“玄霜妹妹,你和文太君到普聖寺進香,遇見的那樁意外,可否將其經過對我細講一遍?”
玄霜愕然:“那天遇到的……意外,哥哥也知道了?”
太子點首道:“聽說家楨把人帶到黎家,原是想私了的,豈知那天在場人極多,也不知是誰,倒底走漏了風聲,如今已鬧到刑部,拘捕了黎正的次子。”
玄霜輕輕一蹙眉,低聲道:“哥哥,你別怪我胡亂說話,依我看……那位黎二公子,也該受到些懲戒。”
太子溫和地笑笑:“好,我記著妹妹這話,當時情形如何?”
玄霜便將當日她所耳聞目睹的一一道來,她對那位紫衣小姑娘心懷憐憫,而黎府家丁當場仗勢搶人打人又是親眼所見,心中鬱了氣惱,言辭間自是極傾向於楚若筠這個苦主。太子凝神聽著,並不表示任何意見,最後,才輕嘆道:“眼下麻煩之處,正在於那位苦主,那楚若筠姑娘,不知下落了!”
玄霜訝然道:“楚姑娘不見了?怎麼會呢?”
“當日家楨闖到黎府,人證俱全,由不得黎正不信他兒子為貪戀美色而把人家逼得家敗人亡,因燒了賣身契,棒殺了行凶家丁,又當場將那浪蕩子下死裡揍了一頓,關在黑屋裡。這雖是折中的法子,因為不想把事情鬧開來,也只得將就如此。楚姑娘不見得滿意,黎正送了她一大筆銀子,家楨說好說歹地終於將她送了回去。不料事情鬧出來,刑部差人去村莊上找那姑娘,她卻失蹤了。”
玄霜一想,道:“楚姑娘原是滯留京城,既得了銀子,想必扶靈還鄉,也未可知。”
太子道:“我問過家楨,她原說一個姑娘家無法獨自送靈,故在本地埋葬生父。之後便失蹤了,左鄰右舍俱不知去向,刑部派出的人也完全找不到她,竟是石沉大海。”
玄霜也說不上來,太子便笑道:“這是小事,擾了妹妹清興,我以茶代酒自罰一杯。”把這事撂過不提。玄霜以為不過是一條人命案,鬧了出來,最多是大理寺卿那不成器的兒子保不住罷了,也沒放在心上。
辭別出府,皓月當空。輝光下兩人並肩馳了一陣馬,莫瀛忽然開口:“和玄霜有關?”
太子搖了搖頭:“我瞧著她並不知情,然而此事是由玄霜身邊的人洩lou出去的。”
莫瀛皺起眉頭,道:“有根據沒?你也說當日在場人在多,焉知不是寺廟裡的小和尚當稀奇事傳了出去呢?玄霜剛擺拖一些過往陰霾,若被她得知你這般不信任她,怕又要想不開。”
太子脣間含笑,打趣道:“她不過才給你二分辭色,就這樣重色輕友?”
“呸呸!”莫瀛道,“什麼重色友色,她可是你妹妹!”
取笑一番,太子方慢吞吞地說:“家楨雖有些性急,做事素來周全。那天他早已知會住持,把合寺的和尚叫齊,三令五申不許外洩,到事發那天,寺中尚無一個和尚下山,即使有香客,也都是住持派了信得過的子弟去接待,並無一句多話。至於文府下人,自更不必說,原是他們要避嫌。退一萬步講,這個事情,落在某些人手裡才會變成大事,就算和尚不小心lou了口風,刑部豈能飛快得到訊息。”
莫瀛略思索,道:“然而,未必不是黎家的下人,是奉命行事,結果主子沒事,反而是底下幾個陪了性命,他們心有不服,轉向刑部告密?刑部的於老頭和黎正一向有心病,聽聞此事,還不是大喜過望飛趕著將黎英琦抓起來了。”
——這是太子在席上沒有提到的,原來,刑部於求是一聽說黎英琦犯了人命案,就親自帶著人,氣勢洶洶闖入黎府把黎英琦鎖走了。當時黎正偏是不在,回來氣得吹鬍子瞪眼,無法從刑部大牢劫人,徒呼奈何。不料於求是下鄉訪楚若筠到案,才發現那姑娘已然失蹤。於求是騎虎難下,索性再抓了一干家丁及和尚,嚴刑拷問,取得供詞後上書一本,參大理寺卿兵部尚書二家連合成氣,瀆職枉法,這一來,文尚書也牽涉進去。文愷之彬彬君子,知道此事為真,不敢說假,但黎正護兒心切,他也打探到楚姑娘失蹤的訊息,一口咬定說查無實證,惡奴行凶已經懲戒,反咬於求是胡亂抓人。雙方爭執不下。皇帝把此案交給太子處理。
值得慶幸的是,這件事發生在年尾,朝廷年假二十六日開始,將足足的有二十天,這段時間或者便可把此事輕輕撩過。太子便是打算派人到黎正那兒擺平此事,他兒子殺人是真,殺人償命實所當然,至於其他的人和事,就不希望繼續牽連進來了。
只是,心中微有惶惑,那個有意洩lou訊息,那個攪起亂局的人,究竟是誰?把這件事抖出去的目的為何,僅僅是殺人償命這麼簡單?就種種來看,估計不會這麼單純,那個不曾出面的人,多半還是會再次出手。
由此更深入地想,劫色傷命案發生在太君和公主的眼皮子底下,是巧合,還是精心算計?那位失蹤的姑娘,是死是生?抑或原本是局中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