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進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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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進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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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一怔,“這位是?”說話的人躲在太君後面,僅lou白裘一角,他愕然道,“莫非是晉國夫人?”
“呸!瞎眼的奴才怎敢胡說!”明煙忙罵了句,“嘉儀公主在此!”
師爺噗通一聲跪下,亭外跪了一大片,師爺忙著叩首:“不知公主在此,衝撞鳳駕,罪該、罪該——”他還真怕底下兩個字一出,公主著了惱,就斫了他腦袋,咬牙不說。
玄霜又不肯開口了,太君道:“公主不會同你們一般計較。”
“是,是。謝公主隆恩,小的歸家定奉公主長生牌位。”
明煙啐了聲:“休得胡言!”
太君不再理這起人,問道:“歸雲,可有法子讓這位姑娘醒來,問問她詳細經過。若果然逼得活不下去,公主在此,向黎府上討一個賣身契,怕不會不給這面子。”
歸雲便點了那少女幾大穴道,血脈流通刺激之下,那少女嚶嚀一聲,幽幽甦醒。
未復神智,又長又密的兩排眼睫微微一動,底下大顆大顆的淚珠便滾至無血色的腮邊。淡薄雙脣微翕,細如蚊蠅地喚了聲:“爹……”聲音悽楚萬分,聞者無不傷心。
稍頃,微啟的雙目無神落於太君身上,而尚未來得及思考或者打量周圍環境,額上的劇痛先一步掠奪了她的心神,輕輕地痛呼,抬手撫額,長眉緊蹙,那淚水又珍珠兒般紛紛滾落。
柔弱嬌軟,似遊絲飛絮渾無力,玄霜不由恍惚,彷彿是在反光鏡的某一面裡看到了自己。
這個樣子,連太君也是疼惜不過的,和顏悅色道:“姑娘,你莫害怕,慢慢跟我講,你的姓名,出身,何故跑至此地?”
這時那少女煥散的眸光有所清醒,似乎想起她昏迷前一刻,就是在朝某個方向拚命奔逃,而那裡,是有著這樣一群氣概高貴的貴家女子。猛地驚醒,能否逃拖虎口或許就在此一求,她立時掙扎著下地,向太君跪下,鄭重叩首:“求夫人救小女子一命。”
文太君重複道:“莫要害怕,大膽講來。”那少女抹淚道:“是。小女父女相依為命,爹爹數考不中,潦倒於京畿,西席為生。上月小女子在溪邊浣衣,遇著黎家的公子,他要搶我不得,設了圈套,害我爹爹負下鉅額賭債。他們毒打我爹爹欲死,小女子沒奈何只得自賣自身。但我也是書香出身,豈肯這般屈就,覷個空子與爹爹逃出,這群家奴死死追趕,把我爹爹打死在中途,小女子因見離普聖寺不遠,想出家人慈悲或可求得庇護,抱萬一之希望捨命逃來,如今遇上夫人,是小女之福份。求夫人明斷是非,救我一命,雪我奇冤!”
這少女才十六七,語音哽咽而字字清,一席話有條有理切中要害,句句分明,含悲忍淚,聞者無不傷心。太君聽她出言吐語果非常人,想是她家學淵源,而富不**強不屈,更是頗見膽色,嘆道:“這也真難為你了。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襝衽再拜:“小女子楚若筠,叩拜夫人。”
“快起來。”太君示意歸雲扶她起來,仍回榻上,一面冷笑問,“楚姑娘所言,可有虛假?”
大冷的天,師爺嘴脣發顫,額上卻有黃豆大的汗珠滴下,強搶民女尤好說,最多是罰幾千銀子關上幾天,若安上一個打死無辜的罪名,這麻煩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這……她是一派胡言!”他抖著山羊小鬍鬚道,“誣陷!誣陷!賣身契尚在我們公子手中,這總是事實吧?”
楚若筠哭道:“我爹爹尚陳屍山間,即算小女子賣身為奴,豈有我逃跑打死我父之理。小女一身無所值,不計毀全之虞只求雪我爹爹屈死之冤!”
兩邊都挑最有利的說,剩下的交給太君判斷,太君向來不出頭這種事情,一時躊躇難決。歸雲便低聲提醒,先把這位楚小姑娘提到的父親屍首找到,太君允諾。歸雲擔心對方人多,這邊拖延時間那邊轉移屍體,親自前往。
她一走,師爺便暗中盤算,劫色殺人都是事實,眼下已難善了。壞事幹得多了,膽子相應也大,看回香亭裡唯剩鶯鶯燕燕一群,多半都沒武功,不如趁此機會先下手為強,搶人走路,最多自己所有這群人躲上一年半載,黎府只推一概不知,這裡文府也罷、公主也罷,找不到人證又能如何?
向左右一遞眼色,心領神會,氣勢頓時不同,笑嘻嘻圍困上來。
太君變色道:“大膽!你們想幹嘛!”
師爺呵呵笑道:“對不起,太君夫人,咱們抓逃奴,事急勿耽,您給讓一下。”嘴裡客氣,那群狗腿子動起手來毫不客氣,老鷹抓小雞一般將紫衣少女提了出來,楚若筠兀自掙扎,一豪奴甩手兩記耳光,打得她失去知覺,任憑擺佈。
太君氣得渾身發顫:“光天化日,佛前聖地,爾等竟敢行此強霸之事!”去了歸雲,亭子上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侍女,別說是出頭干預,被那幫沒法沒天的奴才們橫衝直撞,嚇得花容失色躲之不及,太君固然憤怒,只被輕輕一推,身不由主跌向亭內去。
師爺搶到了人,目的已達,不敢多做停留,呼啦啦一大群旋風般趕出去,周邊雖有幾個和尚,嚇得抖抖索索的,誰敢去攔。
回香亭左側有一棵枝深葉茂的香樟樹,葉子經冬不凋鬱郁蒼翠,豪奴們經過那棵樹的時候,忽然掉下一簇葉子,十幾片葉子半空裡吹散。
香樟樹冬天不掉葉子,但是北風偏緊,吹落一片兩片葉子並不奇怪,奇怪的是葉子飄落下來,那群原本狠霸霸的人忽然亂了陣腳,一個個摸頭的摸頭揉眼的揉眼,亂叫紛紛:“什麼東西砸我頭上了!”“我看不見了!”
師爺首當其衝,一片碩大的葉子落在頭上,簡直象一塊石頭砸到腦袋上,劇痛,按住頭頂,“哎喲”了半天,頭上取了些東西下來,卻是捏成粉碎的半片殘葉。他抓著葉子呆若木雞,半天想起來抬頭視線轉上。
樹影裡,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