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十五章 風雲翻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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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十五章 風雲翻覆(2)
陌輕寒聳了聳肩膀,這時差不多恢復了從容:“誰說我要去談和?”
黃龔亭笑道:“哦,原來你是出來旅遊的。 ”
陌輕寒道:“我一出拂林,義父自然就能抓住我,只是我沒想到這才走了多遠,義父就上車來了,我剛才還以為是別人,至於義父,早就在等了。 ”
這話半真半假,黃龔亭也懶得追究:“怎麼說?”
陌輕寒滿面含笑道:“義父,接下來的話事關機密,求義父容許我上車再說。 ”
黃龔亭沒有多大表示,陌輕寒直接上了車。
一團黑暗裡,腳底下有微光閃爍,他撿了起來,是一隻跌成兩截的白玉鐲子,手鐲在這裡,綿綿不知去了何處?
黃龔亭冷冷道:“你的女人在我手上。 ”
陌輕寒笑意重現,隨手扔掉鐲子:“我從沒把她當成我的女人,不過是個可利用的蠢才罷了。 ”
“是嗎,那麼我怎麼對待她你也不在乎吧?”不等陌輕寒回答,一記裂帛,而後是少女壓抑、沉悶的哭聲,她定是被點中穴道或者嘴巴堵了起來,拚命掙扎,也只得一點點聲音。
陌輕寒微微眯起雙眼,似可見到猥褻不已的場景,一段春光雪白玉痕若隱若現,陌輕寒自始至終不動,更不曾發出一點聲響。
“你可以說了。 ”黃龔亭氣息略微有點重。
撫養他長大的義父和追隨自己地女人在作愛的時候,讓他陳述先前所指的計劃。 這是什麼場面?陌輕寒自問定力遠勝常人,太陽穴兩處的神經也禁不住突突跳動,以手指按壓,輕聲道:“輕寒認為,義父逐鹿天下的機會來了。 ”
“嗯?”
“穆丹和浣摩,把農苦分裂為二,眼下。 也許國中百姓還有一點傾向,傾向於這個或那個。 但如戰事拖個三年五載,拖得民不聊生苦不堪言,還有誰會計較誰是誰非?那是就是義父最好的機會。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幫助誰強大起來壓倒另一方,而是趁機削減他們地勢力,把自己cha進這兩方。 變成有競爭能力的第三方。 ”
“嗯?”
陌輕寒沉默了。 過得良久,“砰”地一聲,是一具肉體倒地,黃龔亭緩緩道:“說說看。 ”
青帷簡陋的馬車,向西而行,經過滑出的兩道輪痕,既淺又道,風一吹。 了無痕跡,到天明,已無法追蹤這輛馬車的蹤跡。
陌輕寒依舊懶洋洋地坐在車轅駕車,聽著後面斷斷續斷的哭聲,從激烈至哀怨,至自怨自艾。 持續了兩三個時辰,現在總算低下去了。
他眉毛忽然抖了抖,手起揚鞭,這條鞭子如蛇般躥入車廂,聽得裡面一記尖叫,以及金鐵落地之聲。
綿綿忍無可忍哭叫起來:“你這混蛋!讓我死!讓我死!”
陌輕寒淡淡道:“你真要死的話我沒意見,不過別怪我不提醒你,你現在一死,我總不見得車上載一個死人,只好就地把你的屍體扔掉。 這方圓百里都是流沙。 運氣好地話一陣風來把你蓋住了,運氣不好的話你的屍體受兩天太陽光照就腐爛掉了。 地底下就無數屍蟲,會慢慢爬過你的身體,一半裸lou的骨頭lou在爛肉之外,惡臭的植物從你嘴巴里生長出來……”
“別說!別說了!”綿綿瘋狂大叫。 不過還是個孩子,天**美,怎麼忍受得了這種十分詳細而且噁心的描述。
“陌輕寒……陌輕寒……我對你,失望!”綿綿繼續哭道。
陌輕寒眼中掠過一絲黯然,語氣一成不變的平淡如水:“早在你堅持上車地時候,我便曾告訴你,只要出了拂林,我就沒辦法保護你。 ”
綿綿哭著,絕望道:“你好狠、你好狠,你都不曾為我說過一句話!”
“說話就能改變你的處境嗎?”
顯然不能,然而綿綿終歸是無比絕望,她以為她愛上的那個男人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原來她錯了,他其實就是個黑暗中長大、自私、怯懦、無恥的壞蛋,更絕望的是,她一點點求死地勇氣被他打消,剩下來的選擇,彷彿仍然是,跟著他走。
kao近拂林的一帶,綠洲和山脈較多,一路上村落與部族相應也是最多的,經過這些地方,綿綿不曾下車。 陌輕寒很想趕她走,可似乎有點開不了口,此去前程凶險,讓她跟著自己是危險莫名,然而讓她單獨一人流落在外的話,也許她死得更早。
“不要怪我吧,是你自己選的。 ”他想,不知為何竟有一絲歉意,他從來不認為自己心裡還會滋生這種東西。
第三天,他們抵達目的地。
這次談判地方是精心所選。 吸取上次教訓,為免一切誤會,在一道小山坡上面,方圓十里以內無人家,兩方各許派出不到十人,上山洽談。 原先五騎是追蹤並且監視陌輕寒,如到山上,就充作隨從。 這五人無一例外被殺死,但是到了目的地,又有五騎跟上來,這是換了獵日閣的人。
陌輕寒停留在十里開外的小村落內,與綿綿稍事梳洗,一人騎上一匹馬——這村落中原先佈下了浣摩地一小撮兵馬,陌輕寒與他義父定計,這批人自然也是及時換掉了。 陌輕寒不過問,綿綿隱隱知道他有逆反之意,但她別無選擇,只能跟定了這個男人,對於這種人事變換,更是懶得開一句口。
她畢竟年輕,又學過武功,經過路途上三天休養,恢復完好,連少女面頰上都又有紅潤之色,唯有眼望陌輕寒時透lou地那股幽怨之意,時時迫得陌輕寒掉轉視線,就當看不見。
這座山坡附近平坦絕無障礙,最妙之處是這一帶黃沙很淺,往下不多深就是堅硬無比的岩石層,也就是說在這一帶伏兵,是決難辦到之事。 陌輕寒到這裡才敢開口:“你現在要走,還來得及。 ”
綿綿幽怨地低著頭,一語不發。
“你知道我要做什麼,”陌輕寒道,“我這個人,一輩子生長在黑暗之中,義父派我出來執行第一次任務,就成了無用之身。 我眼前看不到光明,除了復仇這兩個字,我根本不去考慮別地。 你跟著我,其實我是在利用你,你就算不計較,認了我利用你,但就算我贏了,我又能待你如何?更何況此行危險重重,我只有一個人,今番要出現的卻全是驚世駭俗的大高人,報仇成功,我也未必能活著,那麼你呢,你有必要為了一個廢人拋棄自己的生命嗎?”
綿綿幽幽道:“你不必說,我反正跟著你。 ”
“你還年輕,有機會活得更長久一些,就會明白今天的所作所為太過愚蠢。 ”
綿綿悽然望了他一眼,道:“你也很年輕。 ”
陌輕寒臉色很白:“賤民和金枝玉葉的性命,終究是有些區別的……”
綿綿道:“從我決心跟你一起逃亡天涯開始,我把自己已經看作是賤民。 ”
陌輕寒拉著韁絲的手緊了緊。
“我只問你一句話,”綿綿的大眼睛盯住他,那裡面有淚光,還有期冀,“倘若那天我們逃走成功的話,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後來那麼多事情,你就不會讓我做那些孝理喪盡的事情。 ”
陌輕寒冷冷道:“你做了。 ”
“那是因為我不得不做,我要保住你的性命!”綿綿淚珠滾出眼眶,“可我只想知道,如果我們逃成功了,你就會和我開開心心地在一起,不再想著報仇,是嗎?”
她只要他哄一句,明知被騙也甘心。 陌輕寒猶豫半晌,最終仍是道:“沒有如果。 ”
他抬頭望著天,天上很亮很亮,陽光儘管是白色的但是很刺眼,所以他只能眯起來看著天,他永遠也達不到的境界:“你現在瞭解我是個怎麼樣的人,我自私、怯懦、陰暗,加狠毒,不要跟著我,如果遇到危險,我一樣全無猶豫把你推到最前面,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你能活。 ”
綿綿悲聲狠道:“這種日子,死和活還有什麼區別?”說完一拉馬韁跑在了前面,陌輕寒愣了愣,這才在後面緩緩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