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卷 第二十三章 一夕輕雷萬絲落(4)

第四卷 第二十三章 一夕輕雷萬絲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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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十三章 一夕輕雷萬絲落(4)

玄霜道:“上述計劃,穆丹你執行的很成功,你認為唯一的破綻是陌輕寒,我倒認為不是的,唯一的導致你目前被動的,還是離開了拂林。 如果你在拂林,斷不會讓陌輕寒俟機冒出來,如果你在拂林,那個有關王后出身的謠言,一旦放開,就勢將如風吹散,絕不可能就憑著一道上意而灰飛煙滅。 是以浣摩那一招看似臭棋,卻是無意中把你逼得很是狼狽。 ”

穆丹嘆道:“說的是,這一點我失策了。 ”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玄霜微笑道,“禍兮福之所倚,穆丹你藉此看清了你父親的態度,不是很好嗎?”

穆丹一愣:“我父親的態度,偏心浣摩,看清了又有什麼好的?”

玄霜搖頭道:“不是,他的態度,任由兩虎相拼,強者勝。 ”

此語一出,即連黃龔亭也忍不住低低發出驚噫,似乎有些恍然的味道。

“王后何以急著推動綿綿婚事,浣摩何以竟敢虛報軍功來推動這椿大事,一切起因,都是為了浣摩這一仗輸多贏少,他們急遽藉助大離的力量。 然而,你不在拂林,給他們多少行動的自由,要借大離之力,何苦如此舍近而求遠,大離和農苦兩國通關,即便嚴冬季節也未稍止,如是我,我就會策劃幾場聯盟血洗大離商隊的意外,來迫使大離出兵。 這一招更快更見效,為何不用?穆丹你想不到。 是因你從不會站在王后他們的立場去考慮,或者說因為你一向看低了他們,認為事事都在你妙計掌握之中。 可是祁頓王若想不到,那他也未免太過無能了罷?他想到了,卻不提醒王后,這意味著什麼?”

穆丹呆了半晌,怔怔重複一遍:“兩虎相拼。 強者勝。 ”

“正是,我想來。 這些年浣摩有些所作所為,是讓祁頓王很不滿意地,他立儲的態度亦日益搖擺,這次戰爭,恰恰是最後一度考驗,若浣摩通不過,他就沒有機會了。 所以他根本是置身事外。 冷眼瞧著你倆把他的國家四分五裂、烽火遍野,反正一切沒有拖離他控制的軌道,國中子民們、士兵們,流些血、流些汗,又算得了甚麼?藉著這把火、這點血,來檢驗一個真正的合格君王,豈非很值得?”

黃龔亭忽道:“所以,你認為。 祁頓王死了?”

玄霜提醒的是他們一個思路的缺口,這兩人八年間和浣摩明爭暗鬥,對浣摩一切地長處和短處都太瞭解了,浣摩想不出那種毒辣計謀,這一點勿庸置疑,是以最初就連黃龔亭也沒有想到。 這整件事裡面,有著明顯的一個破綻,在於關鍵人物祁頓王地態度。 而玄霜一提,他立刻豁然明朗,登時就把那個玄霜說了半天想論證的結果指了出來。

穆丹輕輕吸了口冷氣,玄霜語音仍然不徐不急,柔柔弱弱:“左右賢王入宮不出、拂林封鎖、甚至祁頓王所發明旨是透過大臣直接傳達,這一切都無不在表達,穆丹,你的父親。 那位很厲害、很厲害的大王。 他只怕已經死於婦人與小人手。 ”

穆丹澀聲道:“陌輕寒和那個女人,聯手殺害我父王?”

“我猜是這樣。 先生。 陌輕寒只怕武功不弱?”

黃龔亭咯咯一笑:“我窮十餘年心力教養出來的孩子,公主不曾過譽他。 ”

穆丹顫聲道:“這麼說,那女人謀害父王,軟禁左右賢王,矯詔傳旨,――她、她、她竟與天下為敵!”

玄霜笑道:“她只怕瘋了,瘋子是甚麼事情都能幹出來的。 ”

黃龔亭微笑道:“幸得公主一言,頓開茅塞,我認為公主所講,九十九分是真,那麼,穆丹,你我不必著急,只需把祁頓王已死的訊息公諸天下,就夠了。 ”

穆丹遲疑道:“倘若父王還在……”

黃龔亭淡淡道:“那也讓他變成一個死人。 ”

這不是容易地事,祁頓王身邊高手無數,除非玄霜推測是真,王后有機會接近於他,陌輕寒在王后提攜下同樣有機會,方能出其不意殺死祁頓王,如若換了其他情況,派一個刺客去,便是南宮霖那等高手,也不可得。 況且南宮霖那種人,和他做交易殺死陌輕寒倒也罷了,若說殺死祁頓王,那是絕對不會去幹這種傻事的。

只不過,除了這個辦法,似乎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可解燃眉之急。

穆丹更不遲疑,立刻就出去安排一切事宜。 原打算和玄霜一起走,黃龔亭卻說,還要與公主商議,穆丹便獨自出去了。

馬車裡,黑暗中兩個人靜默地相對。

長久,黃龔亭長長嘆了口氣:“國公主,你真是個可怕的敵人。 ”

玄霜微笑道:“我和先生如今不是敵人。 ”

“那並不意味著我們永遠不是敵人。 我終究是大離的敵人,不是嗎?”

玄霜道:“很虛妄的事情,我從來不去深思的。 ”

黃龔亭長長嘆了口氣,忽笑道:“好,我們不談這事,談談別的。 公主你這一肚子計謀是從何而來,好生恐怖。 ”

玄霜淡淡道:“我自小失去母后,只在十歲以前進過學,往後一直生長在冷宮,玄霜並無真正才識,先生所言,未免過度了。 ”

黃龔亭道:“那麼,你就是個天才。 ”

玄霜道:“若說天才,誰也及不上先生,明明已是一堆灰燼,竟可不知不覺死而重生,就連父皇都不出你地深淺。 這等本領,玄霜遠遠所不及。 ”

兩個人看似互相恭維,你一句,我一句。 而後,又一次很有默契地停頓了。

“玄霜公主,”黃龔亭陰沉沉的嗓音裡,突然有了一分熱切,很少,但他一向是那麼冷膩的語氣,加進這一分熱切,聽來無比彆拗,“我聽說,你曾是她的學生。 ”

玄霜在黑暗中挑了挑眉,笑著道:“你想聽聽她的近況?”

黃龔亭悵然半晌,才道:“不,我不想。 ”又很久,“其實我都知道。 ”

“那麼先生提及此人有何用意呢?”

黃龔亭黯然道:“你上次和我說,要給他最大的打擊,就得讓他在這兩年裡面感受到最深沉地失望,我想來,你便是,想要利用她麼?”

玄霜道:“能給他打擊的不止這一個。 ”

“哦,是她。 ”黃龔亭有些如釋重負的樣子,“你還是記得你母后之死和那沈慧薇有關吧?”

玄霜不答,卻道:“雖然是她,但是我的老師也避不開,這點你是否想過呢?依舊不變初衷?”

黃龔亭默然,良久呵呵一笑:“就算我改變初衷,公主你可以嗎?”

玄霜懶洋洋地起身,道:“先生之言,玄霜俱已明瞭,先生可以放心,我身子睏乏得緊,告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