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七章 舊事重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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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七章 舊事重省(3)
莫瀛沒開口,但玄霜明顯感到他身子一僵:“子韶?”
莫瀛這才道:“算了玄霜,我們不提……以前的事。 ”
“好的。 ”玄霜柔順地答應,隨即又說,“父皇分析,穆丹身後隱藏著的最大的黑手,那個人,就是黃龔亭。 ”
莫瀛為之凜然:“原來如此!”
“當日,我被穆丹擄去,自始至終關在一間屋內,我知道我所在屋子旁邊,藏著一個很可怕的人,這個人,穆丹尊稱其為先生,對其言聽計從,然而這個人從始至終未有lou面。 ”
“那就極有可能是黃龔亭了。 ”
“是啊,黃龔亭在幕後相助穆丹,則獵日閣旗下分明是受他指使。 所以剛才那批人,是黃龔亭派來的!”
莫瀛忽道:“可是他們出於什麼原因前來保護阿羨?”
“子韶,”玄霜語意冰冷,“獵日閣是個殺手組織,要說他派人前來殺人,我信,可是什麼時候,他們會救人?”
“你是說?”
“獵日閣,那位安公子,”玄霜語氣肯定,毫不猶豫,“他們是來謀刺阿羨!”
“所以,死掉的那些人——”
“那些人才反而有可能是來保護阿羨的,都被他們殺了。 只不過安公子的行蹤也被你子韶發現了,照面之下他明知不是你的對手,我們人數又眾。 自然不可能冒險再進。 ”
莫瀛看了她一眼,想說既知他們是刺客,殺手,為何方才不下令抓捕?轉念想到她和那個叫粵猊地美少年的關係,不禁嘆了口氣,她和粵猊有交往,就如同與獵日閣攀上關係。 這樣陰暗地下的關聯,她是絕不能冒險為人所知的。 因而安公子一提粵猊。 她放他們走,也是必然之事。
思來想去,嘆道:“既然如此,想必獵日閣和魔瞳是什麼關係,玄霜,你也猜出幾分端倪來了?”
玄霜點首:“第一,那魔瞳聽說有些年頭了。 獵日閣的歷史才不到十年,魔瞳女子為主,黃龔亭也不太可能在以前就是魔瞳的人。 第二,阿羨修習魔瞳十年以上,就算對那位魔主十分畏懼,也該是對其性情有所瞭解,阿羨回來的時候,壓根兒未曾料到會接到魔瞳地必殺令。 這也是極為可疑。 ——照此推想起來,我在想啊,魔瞳和獵日閣服務物件不一樣,甚至應當是相反的,那死去地幾個人,很可能就是魔瞳中人。 是聽說獵日閣刺殺阿羨,於是他們出動來保護阿羨。 ”
“獵日閣為何要殺阿羨呢?或者說,穆丹因何欲殺阿羨?”
玄霜遲疑了一下,道:“這也是我的猜想而已,子韶,你聽聽有無道理。 ——阿羨死,兩國交惡,阿羨生,兩國如舊。 恐怕這就是最關鍵的一點。 ”
“所以說穆丹希望兩國交惡,局勢愈亂愈好。 亂了。 對他更有利!”莫瀛恍然,“穆丹尚武。 浣摩陰柔好色,一旦舉國烽火,這個浣摩能不能服眾尚在未知!”
玄霜補充道:“還有,由於玉夫人的存在,浣摩的母親,就是現任那位王后,在祁頓王面前,想必說話的份量大不如前,如果再有戰事之類的一渲染,那麼兩者地份量傾斜起來就容易了!”
莫瀛一改方才那參透謎局的興奮,怔怔地望住眼前這個渾身裹在皮毛裡依然顯得孱弱無比的女孩子。
多麼錯綜複雜的事情,關係著兩個國家、兩個神祕組織以及另一個國家的權勢鬥爭,而她,僅僅憑著幾段不能連綴的線便分析出如此一個大局。
這樣的女孩……莫瀛忽有所感,心中竟有前所未覺的寒意,這樣地女孩,一旦給她真正的權柄,那麼,天下,也不過是她手中的一局棋罷?任意撥弄,一眼望到穿的透徹!
玄霜微笑:“怎麼了?”
莫瀛笑了笑,伸臂從後面抱住她道:“玄霜,你瞧,我還是有先知之明的。 不做你的敵人。 ”
不料一句話,便將玄霜地眼淚說了下來。 莫瀛急急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好一會,玄霜才止淚,搖頭道:“沒什麼,忽然想起母后。 ”
莫瀛心裡一沉,沒有答言。
玄霜勉強笑道:“子韶,我這些只是猜想,還需要一點實際的印證。 你再出去看一看,外面的屍體這會兒都收起來了吧,可曾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好。 ”莫瀛答應了,返身出去。
屋中只剩下玄霜,和暈睡中的阿羨。
玄霜坐不住了,慢慢走到阿羨前面,注視她熟睡的面龐,喃喃道:“小嫂嫂,你可知我很羨慕你麼?我寧願向你一樣,被看守,被捆綁,甚至這樣被點了穴道據說會進一步傷害身體,可是我寧願如此,也不願意,看見子韶方才眼中那一閃即逝的凜然。 小嫂嫂,你大概不知道,我的父皇和母后,起初也極恩愛,為什麼他們分開了呢?父皇好色負心,固然是其一,可是還有一個原因啊,我的母后,她是太聰明瞭吧?聰明得使她的存在,讓父皇感到壓力了。 ”
她似乎是頹然無力地坐倒在床沿,停了一會,繼續細如蚊鳴地說:“小嫂嫂,這兩年我不是裝出來的,我真地死了心了,我不想做任何大事,而且我有改,我學會不去深思,不動腦筋,我甚至學會了不象母后那樣,凡事都是那麼規範必須立足規距,子韶他想怎樣,我就怎樣。 小嫂嫂,你怎能如此自私?你為了保住你腹中地孩子,你就匆匆忙忙跑過來,打斷了我苦心經營平淡卻很幸福的這兩年。 ”
“小嫂嫂,”她繼續傾訴,“可是現在,我怎能不想?這一趟行程,若是簡單,父皇何必讓我出來。 他送我出來,想必早就做了最壞地打算,我未必能活著回去。 我想活著回去,我便得不斷地想,拚命地想,明知我多想一重,多說一重,子韶他或許便離我遠一分,可是,我卻無有退路。 縱使不能自己活著回去,至少是要保得子韶,他平安地回去。 最好不過如此,最壞,也不過如此了……”
兩行淚,緩緩滑落面龐,屋內炭盆熊熊,她手足皆已成冰。 阿羨依舊睡著,一無所知。 在這驚心動魄、寒風凜冽之夜,還能睡,是她久盼而不至的安穩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