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二章 公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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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二章 公海(3)
葛容楨笑了笑,眯起眼睛來,極目眺望遠方,道:“別看我說來頭頭是道,其實我也沒出過海。 ”光線落進他的眼,隱藏了某種神情。
“對了,”玄霜忽然好奇地問,“你管文大人叫大哥?不是亂了輩分?”
這話題轉得也算快,葛容楨嘿然道:“我說過了,認師父只是認一個師父,不是要我一總認親戚吧,又不是糖葫蘆,一個個全串一杆子上了。 我愛管別人叫什麼就叫什麼。 ”
玄霜笑道:“很新鮮的說法,也是你師父教的麼?”
嗓音裡帶有薄薄的譏嘲,葛容楨默不作聲地看看她。
玄霜立即道歉:“對不起。 ”
葛容楨未置可否,跳下船欄。
玄霜急道:“你去哪兒?葛大哥,你別生氣,我真的並非故意,以後不再提你師父啦。 ”
葛容楨笑道:“我有這麼小氣嗎?再說,這汪洋大海里,我就算想甩開你也辦不到。 我不象柳珏那樣不能說話,又不象你的那對保鏢那樣不愛說話,這幾天還指著同你聊天解悶呢。 ”
玄霜也笑了:“我看你坐得好好的,突然跳下來,嚇我一跳。 ”
“我坐在上面,金枝玉葉席地坐著,你抬頭說話不累嗎?”
玄霜一想原是自己失儀了,暈船暈得厲害,什麼都顧不上了。 伸手由著葛容楨扶她起來,兩人倚著護欄。 彼此無言。 玄霜心下奇怪,他說從未出海,然而自他來到這大海里,分明心事重重,大異於往日的明朗豁達。
“葛大哥。 ”
“嗯?”
“到哪裡才算是離開國境入公海?”
葛容楨微微一笑:“準確地海域地圖在你家。 ”
玄霜嗔道:“葛大哥不要說笑了,你明知我不是問這個。 ”
“公主上船的時候,怎麼吩咐的?”
“我只說出海。 其他未曾交代。 ”
“除了那封信上面的一行字以外,你還掌握了其他什麼訊息?”
“沒有。 只看到那封信啊?”玄霜瞪大雙目,“葛大哥以為我有更詳細的訊息麼?”
葛容楨表情比她還誇張:“人家就說公海兩個字,你就膽敢出海了?”
玄霜無辜地道:“不是日間你們也派了一條船出去?我只當公海是人人都知道的——除了我。 ”
葛容楨很有點啼笑皆非,道:“那是看出來你打算出海,明知先派人手也無用,那條船這會兒保準落在咱們後頭,我打一個訊號他們很快會跟上來。 ”
玄霜猶自不信。 葛容楨拉著她繞至邊艙,指道:“你仔細看看。 ”
茫茫海面,煙雲如織,數葉輕舟,“那裡面肯定有一條是跟著咱們的。 ”
玄霜實是瞧不出任何端倪,卻知葛容楨沒有騙她,當時苦了小臉:“那……也許……那些人再會派人來引路。 ”
“你以為——”你以為,在茫茫海面上地一葉輕舟。 也是如離水中的一組船隊那麼容易找到,想打發人來,就能打發麼?葛容楨雖是這麼想,卻安慰道,“大概是這樣。 ”
玄霜道:“我只擔心,我們這一路上。 會不會遇見朝廷水師?”
“大離海域雖有一條明確界限,然而多年以來並不重視,似有實無,我沒聽說這一帶有巡邊水師。 ”
“換言之,假若一個人逃走、躲藏,在這茫茫大海之上,就是最好地藏身之處。 ”
葛容楨深思地望著她,道:“可以這麼說,只是海面上的情況遠比你想象中複雜得多。 ”
玄霜道:“我也略可想象一二,因為大海不比陸地。 我大離不以水軍為長。 所以未能控制海域,反過來說能夠控制海域的。 便是這片無邊大海上的無冕之王了。 ”
葛容楨恍然道:“原來你的目標很明確,要找殷船王!你懷疑莫瀛落在殷船王手上了?”
玄霜微笑道:“我不知道,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葛大哥,你和那位殷船王熟麼?”
“曾有數面之緣。 ”
“從今年以來,我不斷聽到殷船王的傳說,卻總是語焉不詳。 長日漫漫,行舟無聊,葛大哥,你和我說說他罷。 ”
葛容楨笑道:“你對他倒真是感興趣,一直不斷地打聽。 ”
江邊酒肆裡的對話,當然瞞不過他,玄霜既已出海,便也不曾想過隱瞞,道:“可惜不管怎麼問,也覺著象是霧裡看花,並不分明。 ”
“這位殷船王,本來就難以分明。 就算你打聽再多,等見到了,說不定和打聽來地完全不一樣。 他的喜好,全憑當時興趣所定。 ”
“他是個很可怕的人?”
“也許吧。 ”葛容楨道,“打個比方,你父皇殺人,是必須羅織一個理由,他殺人的話,根本不需要理由。 ”
玄霜幽幽地道:“聽說殷船王崛起之時,血洗八島、兩千人,而我父皇在一條名正言順的理由之下,便有上萬、十萬、乃至百萬人的鮮血為之而流。 一個理由的羅織,有多難?”
深深的怨氣,難隱、難藏。
這嬌怯怯地小姑娘出海以來,身上那一股陰鬱的氣質便似不再刻意掩蓋,任由它肆虐張狂,如海風掠起飛舞的千萬條髮絲。
葛容楨嘆了口氣道:“也許你說得對,他們是一類人。 在這無邊無際的汪洋大海,他就是王,是主,是說一不二的唯一存在。 哪怕是大離、瑞芒,也不能不給其幾分面子,更邊說周邊的數個島國,近年來更是幾乎仰其鼻息生存。 我雖見他幾次,但從未有過深入。 靉靆幫和他關係密切,三姨同他尤其相熟,我所知地一些,也大都是三姨那兒聽來的。 ”
“三姨?”玄霜一愣,明白過來,掩嘴笑道,“葛大哥,你……我不是故意笑你,可是你管晉國夫人叫三姨,管文大人叫大哥,想來只有你做得出了。 ”
葛容楨搔著頭道:“我習慣了而已麼,真有這麼好笑?三姨可從未說過我。 ”
是從來沒說過,只是每逢他在她面前叫“文大哥”,那個冰雪美人從來只當聽不見,甚至都不搭一句話。
玄霜努力忍笑把話題拉回來:“老師和殷船王相熟?是因她師妹李盈柳的緣故?”
“哦不是。 李盈柳雖然是殷船王的妻子,可是他們夫妻一年最多會上一兩個月,而且我們那位李夫人你是沒見過,你講一籮筐她也不見得能搭上一句話,要聽她談起丈夫,那是比登天還難。 ”
宗華生日那天,便是李盈柳前來相迎陪客,玄霜領教過她的羞赧靦腆,微笑道:“素日只當老師的話已經不多了,哪知還有比老師更內向的。 ”
葛容楨笑道:“準確地說三姨的話不是不多,她是不講廢話而已。 ”
“是呀。 ”玄霜啐道,“不象你廢話這許多,半天也不曾搭上主題。 ”
葛容楨大笑,刮刮她的鼻尖:“初見你,第一感覺真的挺象我們李夫人,還好還好,幸虧小姑娘終究是小姑娘,這麼說說笑笑地多好。 ”
玄霜被他突兀地那個動作吃了一驚,臉通紅地微微垂著,再不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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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瘋狂地趕,瘋狂地趕,終於趕上2月15日的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