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二章 出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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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二章 出行(2)
葛容楨一看她急得有些心虛的樣子,果然不好意思繼續逗她,將荷包擲還給她。
索取時帶三分焦急,接過來,卻是漫不著意地丟在桌上,示意明煙一同收下去。 葛容楨救過她、甚至抱過她,在她心裡,他仍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外人,這荷包,他拿過了,她是再也不會佩戴了。
葛容楨為何上她的船?倒有幾分好奇,一面令明煙上茶,笑道:“葛大哥,你是和文大人一同登舟的麼?我沒瞧見呢?”
她先上的船,臨上舟前瞥見文愷之同他的妻子難捨難分,未曾留意他旁邊尚有別人。 不過想也猜得到,這是晉國夫人擔心丈夫安危,把葛容楨派來給他做保鏢了。
有趣的是,葛容楨性情不羈,與那位頗為古板的文太君似乎很不合,文家卻又極重他,三番兩次的都是煩勞他來辦文家事。
葛容楨摸了摸鼻子,笑嘻嘻地道:“我跟著他上來的。 結果這傢伙居然暈船的,在艙裡暈得昏天黑地的,跟個金貴的小麵人似的,揉又揉不得,搓也搓不得,我實在看不過去了,就溜出來了。 ”
玄霜抿嘴微笑,按理,別說他一介平民,就算朝中大臣,未經許可也是不能隨意登上公主之船的,不過她出宮這些日子,學到的一點就是決不能與靉靆幫眾打上官腔。 ——一個隨時能有人與皇帝交談、氣他、梗他的幫派,如若明著與其作對。 那才是真正地傻瓜了。
她柔聲道:“可惜江上無聊,我這裡也沒有什麼好玩的。 ”轉了轉眼珠,忽然問道,“葛大哥,那天賽馬,第二場結束你和若蘭姐姐就一起離開了?”出奇曖昧的眼神出賣了她真心想問的話,其實是轉彎抹角地在問。 他和朱若蘭是不是一對兒。
不料這個總是嘻皮笑臉沒正經的人歪了歪頭,臉上很罕見地掠過一絲惆悵。 只回答了玄霜表面提的那個問題:“當然,我們被派來比賽,比試完了,可不就走了麼。 ”
他想避重就輕,玄霜可好奇得很,想了想又提了一個問題:“葛大哥,你真的是那位沈幫主地徒弟嗎?我看你們年齡相差不大啊?”
葛容楨神情古怪地瞧了她一眼。 搔著頭,喃喃地道:“小丫頭,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所提兩個問題,無不是他所刻意迴避的。 不過相比第一個,還是後面這個容易接受一點,哼哼似地說,“那個可惡地……她只比我大八歲,偏愛假充老大做人家師傅。 沒辦法,打不過她,只好做她徒弟羅。 ”
玄霜不由笑了,道:“那你豈不是很吃虧?這麼糊里糊塗地當了她徒弟,她下面有多少師妹,比如我那位表姐。 看起來不比你大吧,都成你長輩了。 ”
“這個嘛,”葛容楨漫不經心地道,“我沒怎樣考慮過的。 我就管我師父叫師父,又不是拜的其他人做師父。 ”
玄霜酸溜溜地道:“你這位師父真是能人,每個遇見她的人好象都是無比崇拜似的,可惜我只一面之緣。 ”
“這話聽起來酸溜溜的。 ”葛容楨淡淡笑道,不知怎地一轉,那股漫不在意地神氣陡然消失了,他臉上俱是肅然。 盯著玄霜的眸深如海。 “公主,我明白你在想什麼。 師父她是一點兒都不想與你做敵人。 你大概不與她同樣地看法,你想做的也和我無關,但是你只要別利用我,就行。 ”
玄霜臉色微微一變,道:“我想利用你?”
葛容楨深不可測的凝視著她,道:“你明白的。 ”
玄霜臉色漸漸地白了,低聲道:“那麼,你既知我同你師父有仇,卻為何願意救我,並且,喜歡跑來找我玩呢?”
葛容楨愣了愣,先前那付吊兒啷噹又出來了,笑道:“連三姨,對我師父的事比我關心更甚十倍百倍,她也行若無事,何況於我?只要別提讓彼此不開心的玩,我交交朋友,聊聊天,天底下沒人約束得了我吧?”
他的意思,只要她不利用他去報復沈慧薇,他們就是朋友。 玄霜暗想,便是想要利用他,這個人武功又高,人又聰明,還不知是誰利用誰。 他也好,吳怡瑾也好,之所以這麼放心,明知彼此有仇,也能很好很盡力地扮演老師、朋友的角色,大約也是料定了,她這無用地公主最多隻能心裡想想,無力報復的。
不再時時念著葛容楨那個似乎挺尷尬的身份,玄霜似也輕鬆不少,笑靨若花,重新喚道:“葛大哥。 ”
可是這樣一來也麻煩,他們兩個並不熟識,話題又有禁忌,很快便無話可談,忽然笑道:“有了,才不是玩抓棋子麼,你拿出來,我教你一個好玩的。 ”
玄霜雖也覺著在船上氣悶,哪裡見過象這麼愛玩的,心下好笑,吩咐明煙把圍棋子重新拿出來,道:“既然如此,我和大哥玩一盤棋。 ”她的棋是再爛也沒有,明知這人性情拖跳,說不定還不會下,樂得大方。
葛容楨果然搖頭笑道:“下棋麼,有甚麼好玩地。 你瞧。 ”
他也玩抓棋子,卻是隨手抓起一顆高高擲上,抓起底下的棋,黑白相間迅速砌成一座倒寶塔狀,上粗下細,當那棋子落下時,他又抽起一顆把那顆彈上去,直到倒塔砌成,空中那顆棋子,方才撲的一聲,落於塔頂。
他道:“我們從頂上開始抽取棋子,每人抽取一粒,寶塔不倒,而必須想盡方法讓對手在抽棋子時,寶塔倒掉。 ”
玄霜仔細看那座倒塔,雖是隨手砌成,所用手法極其精妙,尤其是塔底部分,通常就是圓圓的圍棋子或豎立或架空,僅是維持著一種很巧妙的平衡方可不倒。 別說是抽取到下面,就是拿塔頂的棋子,都覺得有些顫巍巍的,她從未玩過,生怕出手便倒,便猶豫不決。
葛容楨笑道:“兩人完全一樣玩法,你必是覺得不公平,這樣罷,你用手拿,我呢,始終站在五步遠,拿棋子來打,其他規則相同,你看如何?”
玄霜只覺那寶塔抽了幾顆就會倒的,遠擲的難度自然更好,不假思索便答應下來,她先取,拿走最上面的一顆。 葛容楨站到五步開外,老老實實地,也打掉了一顆無關緊要地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