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 第十一章 風起(4)

第二卷 第十一章 風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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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一章 風起(4)

在座的都是人精,注意到太子非同尋常處,一個個都收起相對輕鬆的表情,正襟危坐,緘默片刻,龍谷涵輕咳一聲:“當務之急是尋找陛下回朝,未知太子召臣等有何旨意?”

龍谷涵乃當朝元老,數十年來,忠心耿耿,常年駐守邊關,有著無與倫比的軍威,他所說的話有一定份量,眾人忙都應和。

太子回答:“嚴密封鎖父皇下落不明之訊息,風洲即日啟程,會同縱橫其他成員,查訪父皇下落。 另外一方面,皇妹玄霜,文愛卿,你們也不日動身,與農苦穆丹王子等前往大明湖。 ”

這個訊息傳出去勢必石破天驚,是以必須保密,暗中以精英力量查訪,第一點合情合理,可太子提出的第二項著實有些奇怪,大離泱泱大國,皇帝都已失蹤了,怎麼還顧得上和農苦使節糾纏不清?未免有些輕重不分,有幾位即lou出不豫之神色。

太子早已料到群臣反映,徐徐加以解釋:“父皇失蹤時,別無異常發生,唯一值得注意的,是那個地點。 ”

文愷之介面道:“哦,難道陛下失蹤於大明湖?”

太子讚許地頷首。

武翰王一拍大腿,道:“可不是嗎?這個農苦來的太玄乎了,自打他們到我國境內,各種意外不斷髮生,陛下與公主先後遇刺,那場賽馬亦是對方一力要求,這會兒更發生了陛下離奇失蹤在大明湖。 正和他們的第三項要求有關,我看他們多半拖不了責任!”

硬派是農苦使節到來以後意外接連不斷,其實不甚準確,在他們來之前就有山雨欲來之勢了,上元火藥就是不祥地導火索,只能說皇帝失蹤的地方和農苦此次最重要的目的地過於巧合,大明湖只是個最普通不過的地點。 接連引起關注,讓人不能不起疑懼。 另一方面。 皇帝失蹤大事需隱,朝政自應表現得毫無異狀,和農苦談判長達個把月光景,無緣無故地中止,甚至打發他們回國,這也同樣不妥。 不如維持原狀,並且把有嫌疑之人趕到大明湖。 此係一舉兩得。

太子在玄霜養病期間,就和她含蓄提及,將委派重任,給她自由的機會。 玄霜久已等待這一日,可是變故突生,她就已不抱指望,聽得太子計劃不變,真是有些兒心花怒放。 太子暗暗遞了個眼色。 記起父皇失蹤,她無論如何得表現得謹慎,深深地垂了頭,投注於地面的視線成功隱藏了某種微爍光芒。

風洲早已蓄勢待發,得到明確命令之後,立即向太子告辭。 太子吩咐酒來。 為他起行祝辭,望早日馬到功成。 而在風洲離開大殿之前,太子以一種彷彿是隨便帶一句地口吻說道:“若遇莫瀛,令他與卿同行。 ”

莫瀛出京是受皇命剿宇王,但眼下皇帝失蹤大事更為緊要,所以太子順理成章地把他調了回來。

只是靈敏之人,立即從中把握住某個明確訊號——太子不認為皇帝失蹤,與昔日三皇子鍾秩有關。 那麼,東宮殿下對於宇王的態度,也就模糊得很了。

接下來是商議某些必要措施。 如關鍵地方戒嚴。 保密地細節,朝政如何正常進行等。

玄霜注意到。 太子雖已十分殷勤的態度來處理這些政事,他眉眼之間不分明的倦色越是愈來愈濃,以至於到後面,首相叢臨淵經常性把含有警告性的目光投向他。

太子推了推堆積如山的案卷,微笑著以手輕撫川字眉心:“今兒到此為止吧,皇妹、文愛卿留一下。 ”

走空的大殿有深闊縱深之感,太子仰頭kao於椅背假寐,沉默無言。

文愷之和玄霜知他必有緊要話兒,也都專注地坐著,靜候。

“之前,我接到神鵰送往國內的機密書札,農苦所提出地第三項,建貢道輸運三白,以農苦虎右旗鐵礦三分之一開採權為交換,表面上沒有半分破綻。 ”

文愷之以為當前情勢下,陪農苦使節巡視大明湖是假,按常理太子該著重提起他們到那裡後當務之急才是,哪知太子所提的,還是正兒八經的交涉事項,大感奇怪,只是見太子似乎沉浸於他的思路之中,不敢貿然介面。

“根據神鵰傳來的訊息,農苦王宮確有一位神祕絕色美女,祁頓王愛愈性命。 這位美女王妃性情孤僻古怪,不愛樂舞不喜言笑,每日裡僅喜聞珍器碎裂、撕毀錦帛之聲,祁頓王樣樣為她做到。 因她嗜食三白,祁頓王又思以上述交換條款換取我國大明湖三白,因此才有了穆丹這一行動。 ”

他話鋒一轉,向玄霜道:“不過,事情也沒這麼簡單,妹妹可還記得,那次你遇刺,有阿羨公主同車,後來多誤以為刺客是來刺殺阿羨公主,農苦並未否認?”

玄霜睜大雙眸:“所以……也是一直有人想刺殺阿羨的,他們信以為真了。 ”

“是,有人一路隨下刺殺。 農苦對此情形見怪不怪。 ”太子沉思著補了一句,“刺殺的目標也未必就是阿羨。 ”

文愷之微一思索:“太子的意思,農苦為三白而來是實,我們既打聽到這個訊息,當然就不疑其他。 但實際上,卻是以這項實有其事地真實任務為幌子,私底下,還隱匿著一個我們所不瞭解的更為重大的目的。 如果不是為了這個目的,縱然通關事宜頗重要,又何需右谷鑫王親自光臨,且淹留毫無歸意。 以他在國內與左屠耆王,即太子浣摩鬥得如火如荼,這是極為反常的行動。 而陛下地失蹤,偏生又是在農苦此次出使最關注的地點,農苦的嫌疑不可洗拖。 ”

太子微微點首,道:“父皇上回遇刺,是專與我皇族作對的獵日閣所為。 是以父皇出行,暗中追查獵日閣行蹤,他到大明湖,定非無意所至,獵日閣與大明湖有何關聯,推而進一步想到,獵日閣與農苦有何關聯?”

三言兩語,就把事情推向了更為錯綜複雜,那獵日閣專門刺殺皇族權貴,一旦其與某國暗中維持某種關係的話,將是前所未有的棘手與艱難。 玄霜微微憚慄,這位對於政事總是顯得意興蕭索的東宮太子,也是個深沉而可怕的人呢!

這時文愷之也明白了,他此去一方面是要配合農苦演好那場表面上的通關大戲,更重要的則是暗底下地任務,挖出其真正地面目。

太子嘆道:“在攤牌之前,我們不得不與農苦維持良好關係,通關事宜,不可能派遣武將而去,我只有全權委付兩位。 此去若我猜測是真,說不得有些危險,玄霜,你害怕麼?”

玄霜微一咬脣,清晰地說:“玄霜得為父皇謀效,萬死不敢辭。 ”

太子微笑,雙手互擊,拍了兩下。

兩條人影全沒徵兆地出現在大廳裡。

太突然,太沒預兆,彷彿是從亭柱上面拖落下來,彷彿是從牆面裡生成,彷彿是從天花板上輕飄飄落了下來。

反正,是之前沒有任何跡象顯示大殿裡有這兩個人,而太子擊掌,這兩個人就憑空從殿裡變了出來——決不是從殿外走入的。

這是兩名女子,著紅衣,長相俱都平常,她們參拜太子,太子指著道:“這是火鳳,名左翎、右稚。 左翎、右稚,從今日起,你們地全部任務,是保護玄霜公主的平安。 ”

玄霜聽說“縱橫”尚在年幼,所知他們的唯一一件大事,就是十九個人保護皇帝一股腦兒失蹤,心下對其很不以其為然。 她心裡藏著多少祕密,當初太子要送一個柳珏給她,她就萬般不樂意,誰曾想太子給她送人送上癮來了,又是兩個。 這兩個人象是妖魔鬼怪一樣地憑空出現在大殿裡,很難想象以後在自己的房間裡,或吃飯,或睡覺,她們是不是會同樣詭異地出現在最最私密的地方。

她雙手亂搖:“太子哥哥,縱橫眼下有更緊要的任務,還是讓他們跟著風洲去找父皇下落要緊呢,我不礙的。 ”

左翎和右稚臉色微微一變。 玄霜這話大錯而特錯,“縱橫”作為一個單獨存在的特級護衛隊,與皇家禁衛軍沒有任何從屬關係,因皇帝失蹤過於重大,縱橫方首次與風洲合作,但是玄霜直接將其視為風洲下屬,那是侮辱了“縱橫”的資格!

太子假裝沒有留意玄霜語中有誤,解釋道:“縱橫乃我皇家最精銳、最為忠心耿耿之頂級護衛,而火鳳是專門服務於皇后以及皇御國公主的,你不必客氣了。 ”

皇御國公主在品階上來說,已不低於皇后,而從國家的角度,進位為皇御國公主,玄霜已是大離第二順位繼承人,重要性更出於皇后之上,火鳳的第一服務物件反而是她了。 玄霜聽如此說,知道推辭不了,心裡立時打起另外的主意,盈盈笑道:“既如此,玄霜謝過太子哥哥厚愛。 ”

又向那兩位火鳳成員微笑,“玄霜安危,盡託於二位姐姐了。 ”

她年少爛漫,說錯了一句兩句也值得原諒,同時心性乖巧,一旦瞭解火鳳的重要性,立即就客氣地稱之為“姐姐”,倚重不已,左翎、右稚也比她大不了多少,臉色登時好轉,見禮道:“自當護衛公主,雖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