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3章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第223章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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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第兩百二十三章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阿潛到的時候,宣衡正拿著封信件坐在桌旁出神,竟連他進了門都沒有一點反應。

阿潛順勢掃了眼桌面,見其上略備了些酒菜,置了兩副碗筷,碗筷擺放整齊,分毫未動,顯然是在等人。

這個時候等的人,自然就只有他了。

阿潛沒有出聲,宣衡出了會兒神後,指尖動了動,自然的側過頭來。

他漆黑的眸子由幽暗轉為明亮,習慣性的淺笑道:“回來了,如何?”

夜裡悠涼,阿潛攜著一身風雨之氣入內,讓整個房間都涼了幾分。

宣衡將信放在一旁,伸手給他倒了杯酒,遞過去。

阿潛沒有拒絕,接過,飲了一口。

熱辣辣的紅娘子即刻燃了腸胃,向四肢百骸蔓延開去,阿潛微吸了口氣,心中舒暢了許多。

但也他只是喝了點酒,並沒有動筷,便開口道:“子桑雲已死。”

宣衡聞得這話,並不意外,他點點頭,便不做聲了,眸光有些迷濛,看起來,竟像是心不在焉——不單對他先前還十分重視的此事心不在焉,而是好像對什麼事都心不在焉。

阿潛不免有些詫異。

這個人,可是無論何時都是輕淺從容的,就好像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失神至此,竟都浮於表面了。

是因為那封信嗎?阿潛雖有疑惑,但卻只是淡淡瞟了那信一眼。並沒有過於關注其上的內容。

“那本賬冊現今在王鳳仙手裡。”阿潛沒有多問,只是繼續道:“王鳳仙在阮府,此事,回去之後,我會想辦法。”

宣衡點點頭,並沒在意,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只是又為他添了杯酒。

阿潛清冷的眸子動也不動,看著他,淡淡提醒道:“酒滿了。”

見宣衡懊惱一笑。阿潛微凝了片刻。清漣的眸子看著他有些異常的神色,忽然想起方才更為詭異的那人來。

他沒去碰酒杯,只是穩穩坐著,眼神清明。看著他。開口道:“子桑雲除了告知我此事。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好生跟著宣世子。”

“兩年內不要上京都。”

在當時,阿潛並沒有追問子桑雲緣由,而此刻。對宣衡,他也並沒有隱瞞。

他甚至沒對子桑雲讓他追隨宣衡的話進行任何粉飾,且這話說出來,是不帶任何感情的,並非表忠心,而是陳訴一句話、一個事實。

而宣衡在聽聞此言時,眉尖卻是輕蹙了一下,目光近乎瞬息便銳利了起來,他直直地看向自己手中的那封信,問道:“她執意要回故居,故居之中,可有什麼東西?”

“空無一物。只是,她趁我不防之時,喚來了一隻雲雀,從雀兒腿上抽出了一卷紙條——將才那話,便是她在看過紙條後跟我說的。”阿潛神情平淡,將自己所知道的,和盤托出,“且當時,她狀若癲狂,眼裡具是快意。”

宣衡聽聞,漆黑的眸子沉了沉。

子桑雲乃是聖上的私生女,聖上摒棄了她,以她的性子,必然是愛之深恨之切的。而能讓她在臨死時如此痛快的,說不得,便是與關皇家有關的訊息,且這訊息,必然還對皇室不利。

再加上他剛從母親的信中所得知的內容,這雙管齊下,他便覺得心中有些不安定了。

宣衡凝眉看向阿潛,輕聲問道:“還有嗎?”

阿潛搖搖頭,道:“再無其他。”

子桑雲刻意回一趟故居,只是為了在死前得知一份訊息?倘若訊息不至,亦或者不如她所願,那她回去又是為何?

阿潛說,她得知訊息時形似癲狂,可見她本身也意料不到。

由此可見,她本來的目的,並不在此,她特地走這一趟,一定是有別的原因,換句話說,她一定留下了什麼給她的同伴。

子桑雲在德莊經營如此之久,即便左膀右臂斷了,小嘍囉應該還是有的,其中不乏衷心之輩。

宣衡霍然起身,道:“我再去看看。”

然而,當兩人再次返回千金居時,子桑雲的屍體已經不在了,地上唯有一灘血跡,其他的,便是尋遍了犄角疙瘩,也一無所獲。

沒有絲毫線索,宣衡雖知道子桑雲可能會對皇室不利,但她具體要做什麼,他卻是想不到,唯一能做的,無非是休書一封,讓京都中人警醒著點,然後,他叫來了呂良。

呂良身子一震,瞪大了眼,詫異的道:“你讓我前去邊關?現在就去?為什麼?我去了你這邊如何是好?”

“不必擔心我,我這邊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倒是父親——”他眉宇微凝,淡紅的脣抿了抿,黑眸裡星光暗沉,有些擔憂的道:“不知為何,得知子桑雲死時的情景,我心中略為不安——子桑雲是聖上的女兒,又有東楚血統,而父親,又被聖上調往了邊關。”

宣衡緊了緊手上的信紙,便是不看,那些字都浮現在眼前。

信,是母親回的,母親並沒有反對他的婚事,甚至,便是此刻,她還按照他的意思,另休書一封,寄給總兵大人。

只是,母親同樣也說了,孰輕孰重,孰急孰緩,他自己掂量清楚便是。

母親說,父親已於月前被派往邊關,而早在增賦之稅收歸國庫後,陛下便下撥了大筆錢財,用以軍資購置,並從各州縣調運了大量軍用物資前往邊關。

自古以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聞風知聲,朝臣敏銳的嗅到了異樣,紛紛上書反對,御史臺更是有多位諫官和御史以退職,甚至是死諫來彈劾此事。然而,陛下不止對堆積如山的奏摺充耳不聞,甚至,還變本加厲,說出了御駕親征的話來。

古來,皇帝無大事都不離皇宮,御駕親征更是牽動國本,群臣自是激烈反對。

然而陛下孤注一擲,且很快丟擲了一個影響巨大的訊息——昌國與東楚征戰日久,今已累積滔天血債。現如今東楚內亂。正是最好時機,若是能一將功成,便可保我昌國萬古和平。

此言一出,朝中武將沉默了。

百年征戰。誰家祖輩沒在與東楚的戰役中犧牲過?這仇一輩輩積攢下來。那是不死不休。往日是沒機會報仇。而現在,如陛下所說,機會大好。國仇家恨。這一次,要跟他們算總賬!

“一干武將中,父親卻是極力反對,奈何,在‘後世平安’的**下,便是文臣,都不禁動搖了。”宣衡搖了搖頭,面容在燈火的晃悠下,半明半暗,星眸半掩,低聲道:“如今災情多發,朝廷應對本就勉力,若是再耗費如此多的人力物資在戰爭上,老百姓們,豈不苦不堪言?”

這世間,再沒有比戰爭更耗費人物財力的,戰事一起,往往民生凋敝,而且,結果未嘗可知。

更別說,此一戰,還師出無名。

而如今,這些重之又重的東西竟都不是他最擔心的,他最擔心的,竟然是子桑雲死前收到的訊息。

能讓子桑雲如此失態,必定事關重大,不知是否有關東楚、有關這場戰事?倘若如此,那豈不是……

“可聖上主意已定,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又能奈何?”呂良已將信件瀏覽完,他看著微垂著頭,凝神思索著事情,面色沉重的宣衡,有些情緒萬千。

倘若可以,世子才是最想奔赴邊關的那人,然而,他尚有皇命在身,不可違背。

“世子無須擔心,王爺一身戎馬,殺敵無數,東楚軍早已聞風喪膽,此一役,定會凱旋。”這話,是寬心,亦是實情,宣王無異於昌國的定海神針,不止呂良對他完全信任,怕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是以,呂良反倒是略有些擔憂的看著宣衡,道:“倒是世子,遠下青州,身旁再無別的人,阿潛又不知……”

他抿了抿脣,垂下了頭,沒有再說。

卻聽宣衡一笑,淡然安撫道:“無妨,我還有蜜兒在。”

呂良一抬頭,見他笑容真心實意,便也一笑,不再過度擔憂。

田姑娘有的時候,確實能一個頂幾了,況且最主要的是,她可以讓人放心的去相信。

此時的呂良,已完全沒有吊兒郎當之氣,他身姿端正,面容堅毅,目光堅定,身一俯,垂頭拱手,肅聲道:“世子且放心,末將以項上人頭擔保,只要末將在一天,便會護王爺周全。”

宣衡沒有說別的,只是扶他起來,漆黑的眸子看著他,眼裡流光淺淡,他低沉而平穩的道:“你要活著。”

呂良看了他片刻,重重的一點頭,不再多語,衣襬一揚,轉身便大步離去。

那步伐,毅然決然,英勇無畏。

而宣衡一直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許久之後,才收回神來。

屋外陰冷,然而手上的信紙,卻已被汗水溼透,只是展開來,仍能看清字跡。

母親說,她同意這樁婚事,也慶賀他能尋得意中人。

然而,他明白,這並非是最好的時機。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或許……

宣家每一個人都知道,從身為宣家人的那一刻起,這條命,便不單單是自己的。

宣衡將信紙仔細摺好,原封不動的裝入信封裡,然後妥妥帖帖的放置好。

做完這一切,他靠在榻上,枕著手臂,看著窗外的雨,以及桌上的燈火,思索著許多事情,始終無眠。

而此時,田蜜睡得正沉,已是五更時分,忽有一陣馬蹄聲傳來,田家的院門突然被碰碰敲響。頓時,田家人都被驚醒了,田蜜披衣出門,見譚氏、田川及陽笑都站在房簷下看著她,而院子裡,站著一個揹著行囊的青年。

“阿良哥,這麼早。”田蜜有些不明所以,她指著他背後的行囊,疑惑道:“這是?”

呂良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幾步,猛地單膝跪在地上,對著田蜜拱拱手,鄭重的道:“田姑娘,日後,世子便拜託您了。”

說罷,垂下了頭。

田蜜萬萬沒想到他有會這番動作,她驚了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她看了眼呂良身後的行囊,又看著他如此正經又剛毅的神情,即不明所以,又有幾分不安,不由問道:“阿良哥,你這是?”

呂良沒有多言,只是深深一拜,站起身後,再次向她執了個禮,利落的起身離去。

“阿……”田蜜開口,呂良並沒有回頭,她便也作罷。她看著他如此果決的背影,秀眉緊蹙,眼裡滿是困惑與擔憂。

呂良何以揹著行囊?他又為何給她行如此大的一份禮,且說這樣的話?無論是這個禮,還是這些話,都不合規矩。

他此番,倒像是將宣衡交給了她似得。

可是,宣衡與她,並沒有……

田蜜搖搖頭,滿臉不解。

譚氏也不明所以,倒是田川看著這情況,眼裡有幾分清明,大概想到了什麼。

呂良是宣王府管家之子,自小在宣家長大,隨宣衡入軍營後,一直擔任他的副將。是以,呂良與宣衡,不止是上下級關係,更有主僕之義。

呂良自小與宣衡親厚,對宣家感情至深,宣家許多事,都不會避著他。

呂良會有此番行徑,必然是因為之前寄往京都的回信到了,宣王夫婦當真是認可了姐姐了。

只是,看這情況,似乎還發生了些別的事情,而且事關重大。

田川心中有了計較,他走到即茫然又擔憂的田蜜身前,老成持重的道:“姐,我去宣大哥那裡看看,你先進屋休息,百信銀行不日便要開張,在此之前,你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就不要再過於操心了。”

銀行開業是件大事,請帖早已發出,且都是些重之又重的人,半點怠慢不得。

況且,她也請了宣衡,當然,還有許多人,政界商界,甚至盧碧茜和王鳳仙。

據碧茜說,鳳仙小姐都快被憋死了。於是,藉此機會,她邀請了阮天德和王成。如此,王鳳仙再極力自薦下,便容易被應允了。

總之,那天什麼人都有,事務又繁多,光是想想都頭疼,希望一切順利吧。

田蜜掩嘴打了個哈欠,搖搖腦袋,晃晃悠悠的回了屋。

轉眼,便是百信銀行開業這天,此事,德莊城早就傳的沸沸揚揚,到了這天,簡直熱鬧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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