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2章 怕你不敢

第112章 怕你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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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怕你不敢

第一百一十二章 怕你不敢

人人聞之色變的青雲街,其實也沒那麼陰翳,至少從表面上看來,這條街上除了飄揚的都是賭字以外,房屋建築都很正常。

只不過出入的人多為男性,且面上神色都太過極端化。

當田蜜與陽笑站在青雲街頭時,陽笑還在試圖說服自家姑娘,想當然的,被田蜜忽視了。

田蜜仔細地打量著這條長街,長街上的人也在仔細打量著他們。

“這架勢,這是要幹什麼?”來往的賭徒,齊齊頓住腳步,看向這一大群人,面露驚疑。

無怪眾人一驚一乍,實在是,從未見過如此龐大的陣容出現在青雲街上,便是聚眾賭博,也聚不到這個程度,聚到這個程度的,怎麼看都像是聚眾鬧事。

聚眾鬧事……青雲街上大概找不到幾個老實人,一嗅到八卦的味道,個個都活絡了,該報信的報信,該看戲的看戲,一個個都是唯恐天下不亂樣。

田蜜看在眼裡,也不解釋,就讓他們以為身後這些都是給來給她撐場子的人。

她粗粗掃了一眼,未作考慮,抬腳便往那門面最高大的慶雲賭坊走去。

一踏進慶雲的大門,看著裡面昏暗不透風的模樣,明顯就能感覺到,這裡的昏天暗地醉生夢死,和外面的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完全是兩個世界。

“咦……怎麼是個小女娃?”眾人看著帶頭踏入賭坊的少女,均是一臉驚奇,連手中的動作都停下來了。

而後,再細一打量她,見到她稚嫩的年齡,大得出奇的眼睛,腰間標誌性的金算盤,很快便反映了過來:“怎麼好像,是最新聲名大噪的田姑娘?”

“這標誌性的裝扮。應該不能是別人,就是那百信的當家,田姑娘無疑了。”

“田姑娘一個姑娘家,怎麼跑這裡來了?”

這些竊竊私語聲。正好倒出了田蜜身後之人的心聲。

而後,有人思索著,遲疑道:“聽說田姑娘神機妙算,她帶這麼多人來這裡,應該就是來賭的吧……”

此言一畢,便有人小聲地不贊同道:“那不是來砸人場子嗎……”

砸場子一出,眾人神色各不相同,田蜜身後之人,一臉恍然加贊同的多,青雲街的人。那敵對模式瞬間就開啟了,看這夥人的眼神,要多不友好有多不友好,那胸脯挺的,大有要掀桌幹架的趨勢。

一時之間。場內氣氛有點微妙。

田蜜忍不住輕勾著脣角,摸著鼻尖笑了笑。

她根本完全不理會身前身後僵立之人,踱著步子,緩緩在場內走了一圈,而後在賭大小點的一桌頓住腳步。

她站在一位看起來還算清明的青年人身旁,白白嫩嫩的手指指了指賭桌,含笑問道:“你壓的什麼?”

青年老實回到:“大。”

她看了下兩邊大概壓的金額。又問:“你壓了多少?”

待青年答後,她又問:“賠率是多少?上一把你壓得什麼?你壓了多少?大家總共壓了多少?大小大概各是多少?最後開得什麼?”

她的問題接連而至,但好在層層遞進,有邏輯可循,青年回答起來也順溜,具體不記得。大概還是有個概念的。

而後,她又陸續問了前幾次的情況,便輕釦住腰間的算盤,十指如飛的撥動了起來。

一直紛爭不休的賭坊,突然奇怪地安靜了下來。只有那清脆的運算元撥動聲在迴響。

各桌上雖已開局,但眾人顯然有些心情不寧,邊賭,邊凝神看著這頗具傳奇色彩的少女,聽到她那些條理清晰又頗為奇怪的問題後,更加好奇她要做什麼了。

片刻之後,那翻飛的十指突地頓住,她抬起頭來,微微一笑,對那青年低聲耳語了幾句。

眾人紛紛凝神去聽,卻連隻言片語都沒聽到。

那青年面露狐疑之色,但看她身後那龐大的陣容,再聯想到她的傳聞,最終,一咬牙,選擇了相信。

就見他在落定前一秒,忽而改成了買小,並加了二十兩銀子。

那負責搖骰子的美豔嬌娘睜著雙勾魂奪魄的媚眼看了田蜜一眼,田蜜對她客氣有禮的微俯身,那美嬌娘見她並沒有大肆宣揚,便淡淡收回視線,一雙纖長的、塗著豔紅色鳳仙花汁的手,靈巧萬分地搖起了骰盒。

這無聲的一幕,讓眾人看不明白,因此一直費解地看著這邊的動作,直到美嬌娘的手落下,骰盒揭開,那青年驚呼一聲:“果然是小!我賭中了!哈哈哈,好多銀子啊,謝謝姑娘,謝謝謝謝。”

看著那姑娘臉上波瀾不驚的笑容,眾人這才明白過來,方才,那姑娘是算出了答案,幫這青年贏了錢了。

“這賭博,也可以算出來?這不都看運氣的事兒嗎?”

“可不是嗎?莫不是這姑娘真通天了?連運氣這東西都能算得出了?”

不止眾人疑惑,陽笑也在旁邊納悶道:“姑娘,這骰子在盒子裡轉來轉去,最後停下來是什麼,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啊。你是怎麼做到的?你又沒有透視眼。”

跟在他們身後的人,也忍不住問道:“是啊姑娘,你是怎麼算出來的?”

田蜜在那青年惋惜的眼神中,離開了那一桌。

她邊踱著步子觀看著場中的情形,邊輕聲道:“想必大家都聽家裡有經驗的長輩說過,凡賭一途,不管你中間是贏還是輸,賭到最後,贏的那個,始終是莊家。”

“這其中,便有個永恆的定論:莊家不可能會輸。他們定的賠率和規則,都是為了確保最後,自己會利於不敗之地。”

“如此,我們就按這個定論來算。先找出數額與大小的規律,再看本局各方的出資額與賠率,而約束條件,便是莊家不為負。如此,雖然資料計算量比較大,但要算出來。還是可以的。”

“所以,是站在莊家這一邊,算怎樣才能使自己贏。”陽笑一拍手,恍然道:“只要我們算出了莊家的答案。那還怕自己會輸?”

眾人聞言,均恍然,所以說這賭博碰不得呢,賭來賭去,都賭進了莊家的口袋裡。

理是這個理,但先前就說了,賭徒心裡,本就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因此,聽後。點點頭也就罷了,還是在追尋那千分之一的機率。

“姑娘,姑娘,這兒有位置,你站這兒來吧。”

“姑娘。別聽他的,站我這兒。”

“去,一邊去,想得倒美,姑娘怎麼可能去你那兒,來我這兒還差多。”

自從那青年橫發了一筆財後,如今田蜜腳步移到哪裡。哪裡便會引起**,但看在她身後眾人的份上,好懸沒發生爭搶。

田蜜也不負眾望,但凡在一桌停下來,便會照例問幾個問題,而後便是飛快地波動算盤。手停之後,低身在一人耳邊低語幾句,那人便會在塵埃落定的前一秒下決定,結果出來後,均是喜極而泣的感激聲。

田蜜始終淡淡微笑著。也不接受,也不拒絕。

直到——

“喲,我說誰有這麼大的本事敢來我青雲撒野呢,原來是新晉的算中大師田姑娘啊。”這從二樓逐漸傳來下的聲音,渾厚有力,帶著沙磨一般的粗礪力道,直接越過眾人,沖田蜜而來。

一直吊兒郎當的陽笑,頓時不著痕跡地挺直了身子,謹慎地往樓梯口看去。

田蜜抬頭,大大的眼睛裡映著那帶著一干凶徒慢慢搖過來的中年人,那脣角,緩緩勾起一個笑容。

正主總算出現了。

她微斂了斂身,招呼道:“三當家,好久不見。”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金銘之上曾大力看好過她的青雲街三當家。

青雲三當家不吃她這套,當場拆臺道:“也不久,金銘之上不是才見過嗎?想當初,嚴某人還以六千金押過姑娘勝出呢。”

說這話的時候,他那雙陰翳的眸子,緊盯著田蜜,大有要生吞活寡了她味道。

他嚴眀在道上混了這麼些年,還是頭一次被人往死裡坑。別人不清楚那金銘最後一題的難易程度,他焉能不知?連他都算得出來的題,這姑娘竟然在答卷上白紙黑字地寫著:我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才有鬼!

嚴明至今想起此事,這心頭,還是一團怒火。

此仇不報,他青雲三當家的顏面何存?

他眼眸一轉,暗道,看來上天待他不薄,今日,竟然讓這姑娘主動送上們來。若說論算,他自不是她的對手,可若說這賭上的技巧,他敢打包票,這姑娘,便是滾回娘肚子再煉個幾十年都不是他對手!

想至此,嚴明一揮手,那身後的凶徒,立馬抬出一張大椅子,嚴明往那椅子上大馬金刀的一坐,手一招,凶徒們便迅速抬出一張賭桌。

賭桌往他面前一震,凶徒再退後幾步,將圍觀的人群阻隔在五步開外。

如此,場地中間,便成對持之勢。賭桌的一頭,是大馬金刀的嚴明和他的凶徒們,賭桌的另一頭,是身材嬌小的田蜜和陽笑。

光氣勢上,田蜜這邊,已輸掉一大截了,更何況,這還是在對方的地盤上。

這主動權,根本完全掌握在嚴明的手裡。

“都說姑娘神機妙算無所不通,方才看姑娘一猜一個準,想必於賭一途,也有所悟。我嚴某人生平別無愛好,就在一個賭字裡,浸**一生。因此,見到此道高手,總免不了討教一番。”嚴明面有凶相,他一雙陰翳的眸子,寒氣森森地看向對面稚嫩的少女,冷哼一聲,蔑然道: “姑娘來都來了,也在我這賭坊裡耍夠了威風,今日,不陪我嚴某人過上一把,怕是不好意思走吧?”

這最後一句,音調沉沉,語氣不太客氣友好,憑誰都能聽出威脅之意。

這嚴明的凶名,早就傳出青雲街,傳得人盡皆知了。

誰不知他賭技高超,且為人心狠手辣,這些年來,輸在他手裡的,哪一個有過好下場?傾家蕩產算什麼?斷手斷腳有什麼?生不如死才是真的!

陽笑終日混跡於市井,對這些訊息,那是有相當深的領悟。

他的手,下意識地放在腰側,半邊身子擋在田蜜身前,深吸口氣,平穩住呼吸,雙眼警惕地看著周圍凶悍的練家子,低聲跟田蜜道:“姑娘,這兩人對賭,可跟群賭不同,靠算完全沒用,只能靠賭技。這嚴明賭技是一等一的高超,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姑娘,我求你了,千萬別答應,絕對不能答應。”

田蜜很冷靜地道:“不答應,你能帶我闖出去?”

陽笑咬著下脣,那堅定的誓言,怎麼也說不出口。若是他有那個本事,拼死也要護姑娘出去。可目前來看,他就算拼死,也護不了姑娘周全。

陽笑沉默,所有人都沉默,大家都明白這姑娘在賭技上肯定不是對手,也都想勸她離開,可誰都知道,這地方,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

便是在這一片死寂中,那清脆悅耳的嗓音響了起來,那姑娘忽然邁開步子,緩緩向嚴明走去,邊走邊笑道:“陪你玩一把又何妨?總歸,你已當過一次手下敗將。”

眾人愕然,誰也沒想到,到這份上,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有人能這麼囂張,這是紅果果的拉仇恨值啊!

嚴明亦是震驚當場,他看著面前盈盈含笑的姑娘,無論從哪個方面,都看不出擔憂的樣子。

若是平常,他或許還會欣賞她這膽色,但現今他滿肚子都是在金銘之上所受的怨氣,再被這一刺激,頓時一拍桌,大聲道:“好!有膽色,我倒要看看,這次是誰當誰的手下敗將!”

他一揮手,高喊道:“來啊,擺局!”

豈料,那姑娘脆聲道:“且慢!”

嚴明放下手,雙手環胸,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輕蔑道:“怎麼,現在才知道後悔?告訴你,晚了!除非你跪下來給我叩幾個響頭,否者,你休想踏出此處半步!”

田蜜伸出一根手指頭,輕搖了搖,她輕鬆地靠著賭桌斜站著,大而澄澈的眸子裡,是不帶幾分感情的笑意,她道:“骰骨有什麼好玩的?千百年來都是這一套,未免太無聊了。”

嚴明皺著眉頭,礙於顏面,還是問道:“那你想玩什麼?”

田蜜一笑,輕歪了歪腦袋,咧嘴道:“我想玩的東西,太危險,怕三當家不敢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