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四章 被晾了。

第三十四章 被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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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被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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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沒帶行李?”趙嬤嬤在前引路,我們身後又跟上了幾個宮婢。

“恩。

我已成親,這次不是來選妃。”

我先把話說在了前頭,免得後面給自己惹麻煩,卻沒想到我的話讓趙嬤嬤驚然站定:“郡主殿下您已經大婚?是和東王世子殿下?”她睜圓雙眼,嘴巴大張,‘露’出兩顆金牙。

我笑笑點頭:“是啊,正因為成婚,所以來跟我皇帝哥哥彙報一聲。”

全天下都知道,祁麟輝上次是以義兄的名義給我辦的十七歲壽宴。

僅管在暗地裡,人們對我和祁麟輝的曖昧關係揣測不已。

所以當我突然說成婚之時,會讓趙嬤嬤如此驚訝。

興許他們以為我會來選妃,畢竟世子比不上皇帝,不是嗎?以祁麟輝對我的“寵愛”,做皇后都說不定。

恩,他們應該是篤定。

看她和安公公之前的模樣,還說什麼已經準備好了我的行宮,像是早知我會來東都。

難道是太后認為我肯定會借這次選妃,來勾搭祁麟輝?見趙嬤嬤還在因為吃驚而呆愣,我淡笑:“那趙嬤嬤是不是也該替本郡主向太后彙報一聲?太后當初也是對我照顧有佳。”

真得好好謝謝她的龍珠。

讓她早點知道早點安心,免得擔驚受怕我會入宮。

我對於她來說,是掃把星,沒有我的出現,她的龍珠不會沒有,她的麟兒不會那麼快與她反目。

趙嬤嬤回神,但還是有些慌‘亂’,似是我的大婚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打‘亂’了他們一切計劃:“對對對,郡主說得是。

你們送郡主去她的行宮。”

“是。”

然後,趙嬤嬤連頭也不回地急急往東面而去。

笑著搖搖頭,跟在宮婢之後。

發現眼前的路非常熟悉,竟是去芝瀾別苑。

很多不想想起的事隨著眼前景物的越來越熟悉而浮現眼前。

閉上眼睛,無法再前行,腦中揮之不去的是祁麟輝刺在蘭亭‘胸’口的那一刀,和他玫瑰房中,冷月之下的孤然背影。

下意識‘摸’‘摸’腰間,那把屠龍已成了我的佩刀。

我停下腳步,宮婢也停了下來,我說:“我想面見皇上。”

宮婢臉上犯難:“皇上說,所有郡主入宮不可隨意行走,也包括……東海郡主。”

這是……對我下了禁足令?祁麟輝之前給我的所有特權宮裡無人不知,而今,他全數奪去。

看來直接面見也不再可能,只有等晚上了。

“那帶我去別的宮苑,我不想再住芝瀾別苑。”

宮婢卻變得更加為難:“請郡主莫要再為難奴婢們。

皇上‘交’代過,芝瀾別苑只為郡主所建,所以郡主只能……住在那裡……”她們越說越小聲,不敢抬頭看我。

撇開臉,他還真是以不變應萬變,連祁麟輝對我那份執著的感情也“繼承”下來。

嘆氣,不能為難這些宮婢們,只有繼續往前。

當到了祁麟輝以前用植物建造的百獸園時,卻看見正有園丁在重新修剪那些動物園藝。

許多動物的頭被砍了下來,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滿地金黃的落葉,如同灑在地上斑斑點點的血跡。

重新修剪過的灌木呈現出‘花’卉的形狀,再也沒有半分童話的稚氣

這是……那個人在改造皇宮?“皇上覺得那些園藝舊了,故而重新修剪。

本來郡主的芝瀾別苑皇上也想重建……”小宮‘女’在身旁輕聲說著,估計是發覺我在看修剪灌木奇怪,“但知道那是郡主所愛,故而未動絲毫……”恩?那人連芝瀾別苑也想拆?太好了他怎麼沒聽從自己的想法去拆呢?估計是怕改變太多,讓人生疑。

恩,任何事不可‘操’之過急。

更何況祁麟輝對我的特殊感情上下皆知。

他那時有意做得明目張膽,就是為了給蘭亭壓力,想讓他知難而退,主動退出。

哪知我跟蘭亭情比金堅。

可是,最終,蘭亭還是退出了……將我讓給了他的兒子。

不久之後,我就看到了那座讓我又愛又恨的芝瀾別苑。

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故意不去看園內一‘花’一草,直接走入邊上的偏殿,宮婢著急提醒:“郡主,您走錯了。”

我擺擺手:“我今晚住偏殿。”

偏殿也有房間,之前供芝瀾院宮人所住。

宮婢們不敢出聲,只有急急先走入偏殿,為我整理裡面的房間。

之後,沒有人再來,除了兩個宮婢留下來供我差遣。

我就像被人徹底遺忘在這座如夢似幻的宮殿裡,與世隔絕。

整個皇宮都在為皇帝選妃而忙碌,晚上,宮婢請我沐浴更衣。

我依然沒有勇氣再入那座‘精’美的浴池,那裡記錄著我和蘭亭的‘激’情。

我無法踏入,那裡依然留存著蘭亭的氣味和溫度。

我揮退‘侍’婢在房內枯坐,直到夜半時分,才打開‘門’想去夜訪,打算跟他說完就走。

可就在我踏出房‘門’的那一刻,陡然有兩人從夜空中落下,黑‘色’的衣衫,金‘色’的腰帶,未看他們的長相,因為我的視線被他們‘胸’口用金線繡的兩個字吸引,是寅和巳。

是十二護衛自從離開千歲府,再也不見十二護衛,早知有兩人是負責守護祁麟輝,原來是他們。

原以為那是蘭陵暖‘玉’安排在祁麟輝身邊的探子,可真相其實是蘭陵暖‘玉’真正派來守護他的兒子:祁麟輝的。

這兩人應該也是十二護衛中,武功最強的兩人。

“請郡主回房,夜深了。”

他們的話音拉回我的回憶,抬眸看時,他們已經用身形‘逼’我回房。

他知道我想夜探?還是他已經猜到我來東都不是為祁麟輝而來,而是為他?否則為何派出祁麟輝的貼身‘侍’衛來監視我?二人在月光之下英武‘挺’拔,寅虎劍眉星目,炯炯有神。

巳蛇鳳目細長,眸光‘陰’冷。

二人氣息內斂,修為皆在我之上,否則,我早會察覺他們的存在。

這是我除了蘭亭之外,見到的唯一兩個高於我的高手。

“請郡主回房。”

他們再次沉聲說。

我皺皺眉,轉身回房。

現在不像是禁足,而更像是軟禁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四天。

兩個‘門’神一直在,期間趙嬤嬤想進入別苑,也被‘門’神攔在了外面。

我第一次後悔自己的判斷,不該入宮。

這天晚上,太陽提前消失在天際。

並不是因為太陽提早入海,而是天空四周的細線更粗更近了一分,吞沒了夕陽。

我站在樓頂觀察天邊那一圈變粗的黑線,像是將天與海割裂開來,讓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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