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5-夢中人,熟悉的眼神

15-夢中人,熟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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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夢中人,熟悉的眼神

趙登峰懶洋洋打個哈欠:“星星有什麼好看的?”

“當然好看。他們是一直存在的,恆古不變,照應古代的興亡,也照應我們……”白翦翦若有所思地說。

趙登峰迷迷糊糊說:“你真能想。”

白翦翦見他始終半瞌睡狀態,也有點沒勁了,說:“算了,你不懂。”嘆口氣,翻身打算睡覺,卻還是嘀咕了一句:“我想以後有個帶玻璃花棚的房子,讓我可以在星光下睡覺,就和今晚一樣……”

趙登峰嗤之以鼻:“小女人夢話。”打個哈欠又接著睡覺。

白翦翦掃興得不想說話,沒多會聽到趙登峰鼾聲響起,不由得苦笑:“真是豬變的,這麼快睡著了。”

她白天受了雪崩的刺激,當時幾乎嚇傻了,事後卻很興奮,怎麼也睡不著,由得趙登峰打鼾,她卻對著小洞透過的淡淡星光發呆。

星光年年相似,今人卻不復前塵。白翦翦不明白是什麼神祕的力量把金匣書帶入她和趙登峰的生命,只是感到,自己的心情已經深深捲入了這個古國。

忽然,趙登峰的鼾聲停下了,他呼吸急促,從木乃伊式睡袋裡掙扎著伸出手臂,胡亂抓著自己胸口的衣服,似乎受到極大的煎熬。

“呵……不對……不……信呢……我再看看……不會的……”他破碎地嘆息著,呼吸越來越緊張,忽然淒厲地大叫一聲:“信呢?你竟然騙我!”一下子坐了起來!

“幹嗎幹嗎?詐屍啊?”白翦翦嚇了一跳。

“啪!”昏頭轉向的趙登峰被白翦翦狠狠揪了一下臉,猛地痛醒過來,迷迷糊糊說:“信……”

這聲音完全不像趙登峰平時的口氣,溫柔悲傷得足以令多情女子為之心碎,可惜對方是不解風情的白翦翦。

星光下,白翦翦猛然看清了他的臉,吸口寒氣。他臉上閃耀著淡淡的銀光,她看清楚了,那是淚水。

她從未想過開朗的趙登峰臉上會出現這麼強烈的痛苦,甚至可以說悲痛欲絕。他到底夢到了什麼?

白翦翦皺起眉頭,用力搖了搖他:“快醒醒,你作惡夢了。”

趙登峰迷糊一會才醒過來,嘆口氣:“啊?原來是夢。”猛然緩過來,很慶幸的樣子。

就在這時,莽老闆也被驚動了,爬起來說:“怎麼啦?”

趙登峰趕緊解釋:“沒事沒事,我做惡夢而已。”

莽老闆嘀咕一聲:“白天嚇到了吧?年青人就是膽子小。”倒頭又睡。

白翦翦有點納悶:“你到底夢見什麼了,這麼古怪?”

趙登峰困惑地搖搖頭:“我也不明白……我好像穿著古裝,在一個帳篷裡面。嗯,就是蒙古包或者類似的玩意,總之,我在裡面看信,很多很多的信,有封信還帶著長長的一截指甲,那指甲塗著鮮紅的蔻丹——我看啊看啊,忽然好像想通了一件事,然後我……一下子很傷心……是真的很要命的那種傷心……我沒法形容……總之我又和那天昏倒前一樣,忽然心裡要命地絞痛,絞得我都要不能出氣了!我想叫,就是喊不出聲,很絕望……”

他說到後來,想起夢中悲苦欲絕的心情,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那真是比地獄還可怕的夢境,他再也不要經歷第二次。

白翦翦納悶地說:“蔻丹指甲?是女人的信嗎?”她想著那長長的血紅蔻丹指甲,現在又是荒山野嶺,不由得心裡有點毛毛的。

趙登峰已經緩了過來,低聲說:“我不知道。不過,那指甲很漂亮,晶瑩剔透,鮮紅得血一樣,大概是女人的。”

趙登峰這個夢,意思好像很奇怪?本該留在美人玉手上的指甲,卻出現在帳篷中,似乎是什麼凶險的暗示吧?白翦翦被他寒磣磣的描述搞得不動聲色地哆嗦了一下,心裡暗想。

過一會,她勉強笑了笑:“好了,只是做夢而已,沒事的。咱們還是睡覺吧。”

趙登峰點點頭,卻不肯躺下,出神一會,低聲說:“翦翦,今天那匹馬掉下崖的時候,我看到你哭了。從小到大我沒見你傷心過……翦翦,如果今天摔死的是我,你會這麼難過嗎?”

白翦翦一愣,說:“是啊,那馬可真慘,不過我不是為了馬哭的。我看到它就想,如果不是你拉一把,那麼死在山下的就是我了。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可我從沒這麼接近死亡。”

趙登峰點點頭:“原來如此。”他就是奇怪,白翦翦從小就剛強,不是會心軟掉淚的人,死了馬匹照說她不會哭的。為自己哭倒是差不多。

白翦翦臉一紅,又是乾笑一聲。

趙登峰若有所思,悶悶地:“好了,睡覺吧。”默默鑽入睡袋。

白翦翦仔細想著趙登峰奇怪的夢,忽然想起那時他開玩笑的話:“沒準我是個西丹大將投胎……”

要是這樣,趙登峰的怪夢說不定和西丹古國有點聯絡呢,那可有趣了。

噩夢的痕跡遠去了,只有淡淡的星光還是原來的樣子,或者也是一千年前的樣子吧。

也許在一千年前,趙墨經歷過同樣的星光,那時候他在想什麼呢,思念他的故國,還是策劃下一次戰役?

不知道趙墨是不是來過雲南,否則怎麼傳下阿拉伯彎刀術,還有阿家村的小書碑。白翦翦忽然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有點好奇趙墨到底是怎樣的人。

因為道路艱難,一行三人足足走了一個星期,才在傍晚時分到達阿家村,這是一個位於明永冰川冰斗附近的小村莊。因為隆冬臘月的緣故,顯得有些蕭索,家家關門閉戶,整個村子寂靜無聲。

冰凌,枯樹、土牆,矮屋,糾纏的古藤,積雪的小路……一切真實而虛幻。在梅里雪山壯麗的落日照映下,阿家村就像一個陳舊昏黃的投影,真身卻還是存在於某個未知的古老時空。

白翦翦幾乎被這種奇怪的安靜震懾了,低聲說:“難道村裡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