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02-遠方是我宿命的征途

102-遠方是我宿命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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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遠方是我宿命的征途

我帶領大軍走到沙漠邊緣的時候,一身是血的堅昆率領王吉刺部趕上了我們。 這一行人來的十分匆忙,一個個疲憊不堪,身上多少都帶著傷。

堅昆才和東關人惡戰過,形容如此困頓,情況一定不太好。

東關人害怕王吉刺部留著大戈壁上對他們不利,打算把他們一鍋端。 青託羅蓋大會的時候,王吉刺部就在和東關人激戰。 看這樣子,就算他們打退了宗冕,也起碼損失了三成族人。 堅昆不想被滅族,就不能再留在故鄉了。

我見堅昆神色疲憊憔悴,連忙迎上去問:“堅昆大哥,傷勢要緊不?我讓摩傑為你看看?”

——西域人摩傑做了我的隨軍大夫,為不少人救治得當,現在已經是深得信任的醫官。

堅昆臉上陰雲沉沉,勉強說:“我不妨事,先救傷重的弟兄。 ”說著指了一下身後,遠處隨著塵沙出現一隊人馬,每匹馬上都多捆了一個人,大約是受傷不能動彈的王吉刺騎士。

摩傑連忙帶著幾個助手檢視傷員去了。 我看到堅昆的一隻胳膊血糊糊地,無力地垂在身邊,奇異的是,刀口是詭異的弧形,明顯不同於普通大刀的直線傷口。

我不禁心裡微沉:竟然讓驍勇無比的堅昆受了重傷,東關這次出動了什麼人?

“東關大軍是宗冕親自出馬嗎?”我問。 難道宗冕新學了什麼奇門兵器……

堅昆說:“不是宗冕傷的。 是個西域武士……據說是來自東喀喇刺王帳下,奉命出使東關。 正好遇到兩軍惡戰,他出手幫助宗冕。 這人用地是彎刀,刀法奇特,殺了我不少族人。 不過我還是幹掉他報仇了。 ”

他冷冷一笑,眼中卻帶上了痛苦,大約想起了死在彎刀下的族人。

之前閒暇時候我也愛看地理志之類的閒書,知道白國以西還有東喀喇刺、西喀喇刺兩大汗國。 國土遼闊,水草豐美。 在越過喀喇刺汗國的遙遠西方。 更有一個傳說中的神祕帝國塞柱兒突厥,被奉為那一帶的共主。 從喀喇刺到塞柱兒突厥,那裡的武士驍勇迅疾,馬力天下罕見,擅使彎刀,武功迥異於中土,十分難對付。 想不到東喀喇刺汗地使者會和東關宗冕聯絡上了。 竟然連他們也覺得白國大勢已去嗎?

痛苦和難堪讓我迷茫了一會,隨即心起桀驁不服之意。

就算全天下人都當我白國是死了滅了,只要我趙墨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要挽回天下大勢。

這次我西征一定會經過東喀喇刺王國,他們如果和東關人聯手,我們腹背受敵,情況十分不妙。 所以無論如何,我要讓東喀喇刺對我低頭。 開啟西行通道。

我安慰堅昆:“大哥別傷心,既然東喀喇刺王和東關勾搭,我們就打過去,還以顏色!”

堅昆沉默一會,緩緩點頭:“好,先打東喀喇刺王。 早晚有一天。 我還要打回青託羅蓋大草原。 ”

他取下佩刀,在自己額頭上割了一條豎著的口子,敷著額頭上地血,塗抹在身下的大地,跪下對著故國方向長聲哀泣祈禱:“長生天保佑——”

我隱約知道他這個儀式的意思,只覺得心裡沉甸甸地壓抑,去國離鄉之事,對我對堅昆都是一樣痛苦。

心頭一動,我也模仿堅昆的動作,破額取血。 一起下跪祈禱。

堅昆驚訝地看了我一眼。 繼續祈禱完畢,他眼中波瀾不定。 沉默看了我半天,顫聲說:“趙元帥,我只不過是個破落族長,哪裡值得你許下如此鄭重的復仇血誓?”

我心裡知道這一步賭對了,誠摯地說:“我叫你堅昆大哥,你的仇便是我的仇。 你起地血誓,我也起。 ”

王吉刺部的族長茫然看了我一會,我伸手握住他的手。

他的眼圈紅了紅。 忽然伸手在額頭上抹了一下,粘了一手的血,然後塗在我的額頭上。 這是王吉刺部最鄭重的宣誓,意味著王吉刺族長把忠誠和信任交給我了。

我吃了一驚,連忙說:“堅昆大哥,何至於如此大禮?”

他堅持說:“元帥,你肯帶我等報仇,就是我王吉刺部最大的恩人。 今後,堅昆此生永遠追隨你。 ”倒頭就拜。

我敬他是個難得地大漠豪傑,連忙托住他。 一用力,堅昆便拜不下去。 他驚訝地看了我一眼,大約沒想到我的臂力竟然能和他相當。

我說:“堅昆大哥切莫如此,大哥是草原上不世出的英雄,縱然一戰失利,不改豪雄本色。 小弟能有幸與大哥共創大事,已經是歡喜之極。 你我難得有緣,今後,就如兄弟一般相待吧。 大哥在上,請受小弟趙墨一拜!”說著反向他拜倒。

堅昆大驚,還待推辭,我忙說:“大哥如此豪爽人物,怎麼今日倒不爽利了?”

堅昆被我一激不好再推,於是點頭一笑:“能有趙元帥做我兄弟,那是我堅昆的福氣。 ”

我是三軍統帥,這一拜倒,眾人紛紛變色。 堅昆在軍中的地位就此座實。 本來神色慘淡的王吉刺諸將,見狀也勉強帶出笑容,精神振作不少。

呼爾納見了十分喜歡,大笑道:“趙元帥,恭喜你和我大哥義結金蘭,話說我和大哥,還有床古兒兄弟三人,本來就拜了把子,如今你和我地拜把子又拜了把子,咱們可算什麼?”

他是個直爽人,一高興什麼都要說,我聽得一樂,大笑回答:“那我們自然也是拜把子。 ”

眾人鬨笑起來,呼爾納卻很是認真,抓著我的手說:“那好,我可叫你趙兄弟了。 ”

“這個自然!呼爾納兄長!”一轉身,我拖上了一邊看熱鬧的床古兒,笑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咱們索性一起拜把子了。 ”

床古兒一愣,大笑道:“如此甚好。 ”

能一口氣讓草原三大部落歸心,對我是求之不得之事。 於是四人一起對天發誓,就此義結金蘭。

三個頭磕下去,我心裡的雄心隱隱澎湃。

這次率眾西征,我一半仗著戰功餘威,一半仗著口才,要說實力其實還頗有問題。 有些小部落也是貌恭而不心服,存著見風使舵的心思。 哪怕我打了一次敗仗,他們勢必拋棄我。 我能得到王吉刺部和白韃靼部的支援,就能影響到之前有所猶豫的其餘部落,對西征大計大有好處。

正自心神飛揚,忽然聽到渺渺一聲嘆息。

是她。 被我捆在馬背上帶走的白見翔,已經醒來了。

我心中莫名一顫,忽然覺得窘迫。

無論我做了什麼事情,我的心思都瞞不過她的。 她這麼嘆氣,是不是又對我不以為然了。 高傲尊貴地崇文公主,大概看不上我連結拜也要作為手段利用吧。 可惜我別無選擇。

靜靜抬眼,看向白見翔。 她正好也凝視著我。 視線一對,她面無表情地垂下眼簾。

竟然不肯正眼看我一眼了麼?她,把我當作了什麼人?

我心頭微微發澀,隨即冷冷壓下這種軟弱地情緒,轉頭凝視西方。

那裡雪山皚皚,在夕陽下光芒如金,無限光明輝煌,把一切陰雲都變成璀璨的剪影。 我想,那才是我宿命地旅途與征程。